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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汪洋的事,許卿已經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起。雖然他並不反對許卿去培養汪洋,但內心卻從未對汪洋高看過一眼。
「這事上次不是說了嗎?讓你去辦。」王建業揉揉太陽穴,現在的他依然不能接受汪洋。
自己辛苦培養了那麼多年的女兒,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讓她找一個人當男朋友,關鍵還那麼普通。
「我早就跟爸說了,這事兒也就爸媽能辦。」說着許卿又遞給王建業一個白眼,「要不是當時你說話那麼難聽,我們至於現在這麼被動嗎?汪洋這孩子的性格和彤彤真的很像,倔強起來,真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行了行了,你別嘮叨了,你有在這嘮叨的時間,還不如去找找爸媽,再催催他們,讓他們去跟汪洋談談,看能不能有所收穫。」王建業的語氣很不耐煩。
雖然汪洋的確進步飛快,但與王語彤比起來,依然是雲泥之別。
「你看,我說兩句你就不耐煩,其實我是想吧,咱們能不能找個時間一家人一起請汪洋吃個飯,再加上彤彤,我估計他不會拒絕吧。」許卿低頭看向王建業,語氣頗為認真。
「不是,你這是真把他當女婿了,他們可都還是孩子,以後能不能在一起還另說,怎麼搞的就像他倆要結婚似的……」王建業目瞪口呆的看着許卿,滿臉無語之色。
「虧你做了這麼多年生意,你這眼光還是這麼差勁麼?就算彤彤以後不跟他在一起,咱們算不算他的恩人,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完全值得我們投資,而且我自打第一次見他,就知道他是一個非常重情重義的人。」不知為何,現在的許卿,似乎完全站在汪洋這邊。
「行了行了,你想怎麼做你就去做,我配合你行吧。」
王建業已經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下去,他還有一堆公事要處理,哪能一直把時間耗在這個無聊的事情上面。
「那好啊,等會我就回家去找爸媽商量商量這個事情,按說咱爸跟他關係很好呀,不應該不說這個事情的……」許卿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拿起桌上的小包包,也不再看王建業,起身踩着高跟鞋,噠噠的出了辦公室的門,只留給王建業一個妖嬈的背影。
見許卿出門,王建業閉上眼睛,身體重重地靠向椅子,繼而深深嘆了口氣。
許久,王建業起身拿起桌上的電話,按下一鍵。
「董事長,有什麼事嗎?」電話里的女聲很是幹練。
「讓小王找找關係,去幫我打聽濱海中學一個學生的詳細資料,包括最近的。」
「好的,董事長,這個學生叫什麼名字?」秘書沒有任何廢話。
「高三六班的,叫汪洋,汪洋大海的汪洋。」說完王建業就掛了電話,眼神凝重的轉頭看向窗外。
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可他這個棉襖有點漏風啊。
濱海中學六班教室。
不知不覺中兩天半的考試結束,當最後一門卷子被收起的時候,六班教室立時變得嘈雜無比。
很多人臉上掛着興奮,但也有人滿臉失落。
興奮的人,大都在說着同一件事,那就是汪洋的課間小課堂。
這次考試的題目類型以及解題方法,很多都在小課堂上講過。
而像語文英語這樣的科目也因為汪洋傳授的記憶方法而變得簡單了許多,特別是像羅瓊這樣,明明很努力,卻因為方法不正確而導致成績不理想的同學。
而失落的人,一部分是因為考得不理想,另一部分是因為旁邊的同學都在說他們因小課堂而怎麼怎麼樣,哪道題在小課堂的,什麼時候講過用什麼方法等等。
這讓他們懊惱不已,因為當時錯誤的選擇,導致他們錯失一個月的進步時間。
雖然有高興有失落,但六班這次的總體成績肯定是上升的。
「班長你太牛了,你教的方法太有用了,昨天考英語好幾個題目,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答案了……」羅瓊跑過來滿臉興奮的看着汪洋,毫無疑問,她這次英語成績一定會有很大的突破。
「就是就是,還有咱林大美女記方程式的辦法也超實用,這次化學……」
……
緊接着越來越多的同學湊了過來,一副不吹捧一下誓不罷休的樣子。
汪洋急忙起身。
「好了,大家考完試就趕緊去吃個飯,休息一下,下午還要上課,這只是一次考試而已,離高考還差得遠呢。」
「走班長,我請你吃飯吧。」其中一個男生,很是熱情的邀請汪洋。
「對呀,對呀,班長我們請你吃飯吧……」又有幾個男生靠上前。
濱海中學的學生絕大多數都家底殷實,請客吃飯這種事情並不算什麼。
「你們想屁吃呢,咱汪大班長吃飯哪次不是美女環抱,你們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自己長什麼鳥樣,就想請班長吃飯……」就在一群人爭着要請汪洋吃飯的時候,人群後面突然傳來一個男生壞笑的聲音。
接着教室里就響起來哦啊的起鬨聲。
別的同學可能沒什麼感覺,但汪洋身邊的幾個人,瞬間想到了平時汪洋吃飯時三個美女校花陪伴的場景。
還別說,還真是那麼回事。
「別鬧了別鬧了,趕緊散了,都去吃飯,吃完飯有時間咱們可以再開一節課。」汪洋尷尬的擺手,頗為心虛的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幾個人。
他也想到了,自從認識王語彤之後,自己吃飯好像還真都是美女相陪。
說完汪洋就招呼劉星幾人去吃飯,不想剛走到教室門口,就碰到迎面而來的張山。
「汪洋,你跟我來一下辦公室。」張山臉上帶着一絲凝重,語氣既不是責備也不是欣喜。
按理說現在張山見到汪洋都應該是笑呵呵的,這讓汪洋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靜立片刻,汪洋轉頭對劉星他們說道,「你們先去吃飯,我跟班主任去趟辦公室。」
「那行,你快點兒,我們在食堂等你。」幾人雖然疑惑,但還是點點頭。
高三教研組辦公室。
張山關上門,再不掩飾臉上的沉重之色。
「我剛才接到你二叔的電話,說你媽媽生病了,你二叔想讓你趕緊回去一趟。」沉默了片刻,張山終於開口。
現在他對這個學生是越看越順眼,越看越滿意。他不僅把自己的學習弄得很好,還把整個班裏的學習氣氛帶動起來,運動會更是讓他臉上大大的有光。
可是聽他二叔電話里的意思,他媽媽好像病得很嚴重。
一時間張山也有些感慨命運,這個孩子他帶了接近三年,之前一直是老師眼中的壞學生,而現在剛剛變好,卻又出了這樣的事情。
「怎麼回事?我來的時候我媽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病了呢?」雖然汪洋已經有些心理準備,但張山的話還是讓他驚慌不已。
雖然汪母身體平時就不太好,但卻從沒得過什麼嚴重的病,更沒有因為生病打電話讓他回家這種事。
————
時間回到兩天前,也就是汪洋假期結束離開家的第二天晚上。
汪母下床起夜的時候,身體忽然不受控制,狠狠的摔倒在地上,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汪父被地上的響聲驚醒,起身便看到倒在地上的汪母。
王滿倉顧不上穿衣服急忙下床想把汪母扶起來,然而汪母卻陷入了徹底的昏迷。
這讓汪父徹底慌了神。
汪滿倉費勁盡九牛二虎之力,把汪母抱到床上,然後披上一件衣服就衝出門去,跑到汪洋二叔汪安國家門前大聲的喊起來,「安國!安國!……」
他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
幸運的是汪洋的二叔在家。
兩人很快把汪母抬上汪安國的麵包車,向着鎮醫院,飛速而去。
說是鎮醫院,其實和我們現在的小診所差不多,根本沒有能力判斷汪母的病情,僅僅只是例行公事般的給汪母打上點滴,並安慰了一下汪父說沒什麼大問題。
汪父雖然上過幾天學,不過認識幾個字罷了,如何懂得醫學常識。
雖然汪安國一直建議把汪母帶到市醫院去檢查一下,可為了省錢,汪父並沒有聽從他的建議。
這夜,汪父一夜未眠。
早晨,汪母終於緩緩睜開眼睛,在看到床邊的汪父時,想要笑笑,臉卻只是抽了一下。
她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了。
「哦哦……」汪母張開嘴巴想說話,卻只有喉嚨里發出的喔喔聲。
「不是老伴兒,你這是怎麼了?」見此情景,汪父的心再次揪了起來。
「要不還是趕緊送嫂子去市醫院吧。」汪安國站在旁邊,滿臉焦急的神情。
雖然他知道這個醫院治不了病,可他又勸不動汪父,這讓他內心既焦急又無奈。
聽到汪安國說去市醫院,旁邊的汪滿倉還沒有反應,而床上的汪母卻已經開始着急的哼哼出聲,手也是不停的擺動。
見狀,汪安國狠狠地嘆息一聲,轉身便出去找醫生了。
很快醫生來到病房,看了看汪母的狀況,直接給出兩個選擇,第一是去市醫院治療,第二是回家養着。
不過,他還是讓優先去市醫院治療,因為這個病還是有很大概率可以治好的。
如果回家養着,那大概率就這樣了。
「走,現在咱們去市醫院。」汪安國二話沒說,就要去把床上的汪母抱起來。
床上的汪母見他過去,雙手死命的擺着,嘴裏還不斷的發出嗚嗚聲。
無奈,他們只好把汪母拉回家。
汪父千恩萬謝地把汪安國送出了門。
當汪滿倉再次回到屋裏時,汪母正盯着對面佈滿灰塵的牆壁默默流淚,嘴裏也不知道在嗚咽着什麼。
原本以為汪洋長大了,這個家馬上就會越來越好。
卻不想,命運總是那樣的無常,真是應了那句諺語:雷打真孝子,財發狠心人,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生活只欺窮苦人,佛門只渡有錢人。
見此情景的汪父,捲起一支旱煙,低着頭吧嗒吧嗒抽着,臉上的皺紋幾乎擰成一個川字形。
淚水在他眼窩裏打轉,但他只能強忍着。
哭,能解決問題嗎?
「讓安國送你去醫院吧,咱先把病治好,治好了再掙錢,給洋洋上學。」汪父抽完旱煙,把煙頭扔到地上,用腳狠狠的碾了一下,然後抬頭,嘴角抽了抽,對汪母說道。
原本還呆呆傻傻的汪母,在聽到這話以後,猛然轉頭看向汪滿倉。
她的雙手不停擺動,嘴裏焦急的說着什麼,可是傳出的只有沒人能聽懂的嗚嗚聲。
「我知道你想省錢,但是醫生不是說了嗎?這個病能治好……」汪滿倉還沒說完,汪母的反應更加激烈了。
只見她雙手用力的拍打着床鋪,眼睛狠狠的盯着汪滿倉,她的意思很明確。不能告訴汪洋,就在家好好養着。
汪父皺了皺眉頭,嘴角微微下拉,眼中的光芒愈發黯淡,仿佛所有的力氣都被抽離了身體。他雙手捧住臉,手指深深地刻在顴骨上,接着疲憊地嘆了口氣。
那氣息如落葉般輕,卻飽含着無盡的苦澀和無奈。
一天過去了,汪母的病情沒有絲毫好轉。
汪安國站在汪母床邊,內心在劇烈掙扎。
如果這個時候再不告訴汪洋,等他回來後怕是會罵他這個二叔吧。
即便汪父汪母為了他上學,不願告訴他,但如果站在汪洋的角度,他又會怎麼想?
呆立片刻的汪安國,轉身大步流星走出屋子,回到自己家。
拿出抽屜里的筆記本,翻出很久以前張山做家訪時打過來的電話。
「喂,你好,是汪洋班主任嗎?我是汪洋的二叔……」
————
「你趕緊回家一趟吧,下午的課就別上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給我打電話。」張山輕輕拍拍汪洋的肩膀。
這是他兩年以來第一次用這種關切的語氣對汪洋說話。
「好的,謝謝老師。」汪洋徹底慌了神,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二叔打電話過來,說明母親一定病得很嚴重,不然他是不可能打電話的。
這一次汪洋沒有坐公交車,而是直接打了一輛車,急匆匆的趕往長途汽車站。
看着窗外飛逝的風景,淚水漸漸蓄滿汪洋的眼眶。
他很害怕,他不知道如果母親出什麼事情,他該如何面對,畢竟他只是一個十七歲沒經歷過什麼風雨的孩子。
————
濱海中學食堂。
林妍,劉星,孫政三人一邊吃着飯,一邊不時向食堂門口張望。
三人本是邊走邊等,結果到了食堂,飯都吃了一半,依然沒有見到汪洋的影子。
「汪洋幹嘛去了?不是說來食堂吃飯嗎?」林妍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食堂門口。
「老張又找他幹嘛呀?天天事事兒。」孫政沒好氣的說道。
「怕是又有什麼活動之類的吧。」劉星算是三人中性格最沉穩的一個,轉頭看了一眼食堂門口,依然未見汪洋的身影,「都這個點了,估計他不能來了,咱們買點飯給他帶回去吧。」
「行,我吃完了,你們慢慢吃,我去給他買點飯。」劉星話音剛落,林妍就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飯卡急匆匆的向窗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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