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婉嘴巴囁嚅一下,「盧大師怎麼死的?」
「這事和陳薇有關。記住,你和陳薇命格相衝,她的勢頭越好你就越差,甚至會死!」
項鍊神像說完這一句話就消失了,任憑陳婉婉怎麼呼喊都不會出現。
當天晚上,陳婉婉做了個夢。
夢裏,盧大師從一個偏僻的山莊狼狽逃出。
他脖子上有一條細長的血痕,神色慌亂,仿佛在逃命一般。
陳婉婉也忍不住緊張起來!
就在盧大師以為自己逃出生天,準備歇息喘氣的時候。
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男人緩步從遠處走來。
他明明只是邁了幾步,身影卻眨眼間出現在盧大師面前。
盧大師眼瞳驟縮,流露出極度驚恐的神色。
「#*&?」
陳婉婉看到盧大師嘴巴在動,好像說了什麼話,然而自己怎麼也聽不見,只知道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對盧大師而言很危險。
盧大師率先發動攻擊,他隨身攜帶的桃木劍不在,只好忍痛掰下自己的指骨,化成一把小刀,帶着風聲劃向男人。
男人仿佛早有預料,輕鬆地避開了這一擊,然後以一個迅猛的轉身,一掌拍在了盧大師的胸口。
陳婉婉以第三視角感受,都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磅礴力量,這一拳帶着雷霆萬鈞之勢,讓盧大師瞬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盧大師倒在地上,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不甘,試圖掙紮起來,
男人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緊接着又是一腳踢向盧大師的膝蓋。
只聽「咔嚓」一聲,盧大師的膝蓋骨被踢得粉碎,慘叫一聲,跪倒在地。
男人的眼睛裏沒有絲毫的憐憫和同情。
他手中有一風刃,在盧大師手臂上刮下數道深可見骨的劃痕。
「嗬嗬——」陳婉婉猛地從夢中驚醒,一抹臉,才發現自己流了很多汗。
「太可怕了!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麼要帶走盧大師?」
「明明夢境裏,沒有陳薇的身影,大仙兒為什麼要說和陳薇有關?」
陳婉婉胸膛起伏不定,腦海里滿是男人最後那雙冰冷的眼睛。
她緊緊握着項鍊神像才感到一絲心安。
陳婉婉心裏騰升起極深的危機感。
她和陳薇,只能活一個!
她更加要把陳薇踩在腳底下,讓陳薇永遠沒有翻身之地!
新來的謝大師第二天便找上門來。
謝大師來到陳家時,陳父陳母又因為一件小事吵得大打出手。
他扯下陳父陳母身後的符籙,冷冷吐出兩個字,「蠢貨!」
陳薇使用的符籙不高深,唯一的作用是放大人的情緒,讓人易怒易躁。
被人動了手腳都不知道,愚不可及!
陳父、陳母被訓得悻悻,心中卻莫名鬆了一口氣。
陳父臉色秒變心疼,「夫人,我是被陳薇那個賤貨控制了,才罵你毒婦對你動手的,你原諒我吧!」
陳母扯了扯唇角,他是不是被控制了,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說那些話是真心的,動手撓人又暢快又狠,一泄心頭積攢多年的不虞。
但這能直接說嗎?
肯定不能。
所以,鍋只能陳薇背。
陳母順着階梯下,兩夫妻重修於好,又變成『恩愛』的一對。
陳婉婉眼神崇拜,看向謝大師,「謝大師您比盧大師太厲害了,能不能幫我把蕭叔叔蕭阿姨的心挽留回來?」
「您放心,不麻煩的!只需要您和蕭叔叔蕭阿姨說,我是受到了陳薇控制,才被迫無奈說出那些話的!」
這樣,她身上的污名就能洗白了。
她依舊是蕭家的兒媳,是文彥哥哥的未婚妻!
陳婉婉眼巴巴看着謝大師,「畢竟您還需要我們和蕭家結盟」
這話確實說到了點子上,謝大師微微頷首。
蕭家,謝大師展露了一把自己的實力。
蕭君看向謝大師崇的視線多了敬畏。
同是陳薇受害者,蕭君對陳父、陳母的態度有所轉好。
陳婉婉貼着蕭夫人而坐,帶着幾分討好,「蕭阿姨,聽說您最近身體不舒服,這是我特意向謝大師求的安康符水,喝了能身體健康、美容養顏。」
蕭夫人氣病了幾天,胸悶氣短,喝了謝大師給的符水確實感覺好了不少。
不過,她放下茶杯,腦海里始終縈繞着一個疑問,「你們不是去調查過陳薇的身世嗎?怎麼會離譜認為她的親生家庭是領低保的?」
但凡當初陳家人調查仔細一點,發現陳薇是於家的四小姐,他們蕭家也不會那麼對待陳薇!
說起這事,陳父便生氣,「誰知道於家人藏得那麼深,我派的人去調查,就聽見於海岳和那個村子的村長說什麼領低保、脫貧的事!」
現在看來,分明是於家人故意誤導他們。
於家人和陳薇一樣可恨!
蕭君語氣無奈,也只能怪陳家人地位不夠,不能及時獲取大人物的信息。
「於海岳從位置上下來後,放着千億身家不繼承,一心紮根在貧困偏遠地區」
他們也是被陳家誤導了,又恰逢文彥因為陳薇的詛咒而出車禍,所以對陳薇也不上心,才導致了現在這種情況。
但凡知道陳薇的真實身份,他們又怎麼可能親近陳婉婉呢?
陳婉婉掐着手心,蕭伯父剛才那挑剔打量的眼神,好像自己是一件連陳薇都比不上的貨物。
不甘心!
她怎麼能甘心!
事後,陳婉婉當即主動找上謝大師,「謝大師,我想學術法!」
比不過身世,那就比天賦。
她的天賦,一定比陳薇厲害。
謝大師目光挑剔。
說實話,陳婉婉天賦一般,根本不夠格當他的徒弟。
甚至比不上另一個女人。
但主子發話,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認下。
他會好好教陳婉婉,也會完成主子交代的解決陳薇的任務,才不會像盧秋生那個蠢貨一樣。
地府,酆都大殿。
陳婉婉惦記的盧大師渾身鞭痕,被左柳扔在地上。
江寧坐在高殿,清冷的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容冒犯的威嚴。
他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凝視着跪在下方的盧大師。
「只要你供出背後那人的身份和行蹤,我便免除你剩餘的懲罰,否則十八層地獄你統統體驗一遍。如此,你招還是不招?」
盧大師臉色蒼白,額頭冒汗,顯然內心充滿了恐懼。
江寧微微抬起下巴,就這樣靜靜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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