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徐安安口渴醒來。
她迷迷糊糊的倒水喝,又迷迷糊糊的摸到床躺下,直到抱住身邊的大抱枕,立馬嚇得清醒過來。
再伸手一摸——
江戾渾身滾燙,俊臉通紅一片。
徐安安急急忙忙給醫生打去電話:「醫生,二爺真的高燒了!現在怎麼辦,我剛摸了下,估計快四十度!」
「別急,你先給他物理降溫。」
「怎麼物理降溫?」
「用濕毛巾給他擦一遍身體,你剛才不是找到止痛藥?應該也會有感冒藥之類的吧?」
「有的,我給你拍照吧。」
「行。」
在醫生的指揮下,徐安安先餵江戾吃下感冒藥,再把他的衣服全部脫掉,用濕毛巾一遍一遍的物理降溫。
徐安安一直忙碌到凌晨六點,才讓江戾的體溫下降。
醫生也趕到了。
「交給你了。」徐安安疲憊不堪的倒在沙發上,嘴裏還喃喃着,給醫生匯報江戾的體溫變化。
醫生給江戾做了檢查,很滿意的點點頭。
「幸好有你在,要不然二爺就糟了。」
「不過二爺好端端的,為什麼非得回來呢?」
沒得到回應,醫生扭頭看去,發現徐安安已經睡着,聲音便放輕許多:「嘖嘖,看樣子,對二爺是真愛啊。」
江戾眼睫微顫。
等醫生出去,他才睜開眼睛,眼神複雜的看向徐安安。
徐安安睡醒就走了,沒有等江戾醒來,她把挑好的人選遞交給老爺子,還複製一份發到江戾的郵箱。
她的兼職到此結束。
不過連續幾晚在沙發上睡,徐安安根本沒睡好,時刻擔心會不會從沙發上掉下去。
拖着疲憊的身體,徐安安回到雜誌社。
「喲,某些人還真行,每次都踩點回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雜誌社是她家呢!」蔣菲陰陽怪氣的吐槽。
徐安安冷聲開口,眼尾微挑,清麗的眸子裏帶着幾分譏誚:「主編都說了,讓我們把雜誌社當家,現在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呢?不把雜誌社當家了?要是被主編聽到,豈不是寒了主編的心。」
把主編給拉出來,蔣菲頓時啞口無言,她氣急敗壞:「徐安安,你別胡說八道!」
徐安安沒有搭理,自顧自打開電腦。
蔣菲生怕剛剛的對話,傳到主編那兒去,慌忙要跟徐安安說清楚,畢竟周圍還有幾個大嘴巴。
「你說清楚,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蔣菲,現在是上班時間,你沒事做嗎?」徐安安不耐煩道:「別人都在做事,怎麼你就這麼閒呢?」
「就是,你沒事做,可別吵着咱們!」
蔣菲只得悻悻的回到工位去,在心裏記上一筆,徐安安,你給我等着!
這時,主編路過,特意在徐安安的工位前停頓,笑眯眯道:「不錯,這次你採訪白安浩的稿子很好。」
「那幾個問題也很犀利。」
「好好干,指不定這部長能給你哦。」
一時間,所有人都羨慕的看向徐安安。
蔣菲更是羨慕嫉妒的抓狂。
只有徐安安一頭霧水,她問的問題一點都不犀利好吧。
想起前不久接到編輯的電話,徐安安心裏有一股很不安的預感,她連忙去找編輯。
但編輯今日出外勤,現在還沒有回來。
鈴鈴鈴!
一個陌生的來電。
徐安安接起:「你好」
「你就是徐安安吧?你可真不要臉,為了博取關注度,都開始學會顛倒黑白了是吧!」
對方一陣亂噴,後面更是髒話連篇。
還詛咒徐安安死一戶口本。
徐安安怒了:「你到底是誰!」
「等着吧,我絕對會要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對方擱下狠話,便掛斷電話。
徐安安無語極了,把電話拉進黑名單,並沒有當一回事,直到她再接到兩三個這樣的電話,才不得不重視起來。
他們不僅辱罵她,甚至詛咒她媽媽不得好死。
媽媽是徐安安的逆鱗,也是徐安安的底線,她氣的俏臉漲紅,重拳砸在牆上,疼痛都難讓她冷靜。
鈴鈴鈴!
以為又是那些咒罵電話,徐安安眼眸猩紅,直接怒懟:「有完沒完?想殺我是嗎?那你來啊!告訴你,你們這種行為是違法的,我現在就去警局報案,你們一個都逃不了!」
「誰想殺你。」
一道清冽的嗓音,低沉磁性。
認出是江戾,徐安安抓了下頭髮,深吸一口氣:「沒事,有幾個騷擾電話而已。」
「不知道二爺突然給我電話,是有什麼事呢?」
江戾眸色沉了幾分,淡淡道:「你是不是拿多了什麼東西。」
徐安安愣住:「什麼東西。」
「看看你的袋子。」
經過江戾的提醒,徐安安才想起來,昨天她着急找手機,把包包里的東西全倒在桌上。
早上着急上班,她一股腦的把東西裝進包里。
「我先看看。」
徐安安按了免提,把手機擱在一邊,翻了翻包包,終於找到一個不屬於她的東西,但很眼熟。
是一條塑料貝殼吊墜。
很像是小女孩的玩具。
「唔,我不太確定,是你小侄女的玩具?」
「別廢話,立馬還回來。」江戾命令道。
「但我現在沒空,只能晚上再送過去,你應該不着急用吧?」
「」
嘟嘟嘟。
電話就這樣被掛斷。
想像江戾戴着這條塑料貝殼吊墜的模樣,徐安安笑出聲音,不過江戾竟然這麼緊張這條不過五塊錢的貝殼吊墜,很不尋常。
她記得她小的時候,很多小女孩都喜歡買這種首飾來戴。
她也不例外。
不過那時候沒錢,她只能看着別人玩,直到媽媽有次下夜班回來,給她帶了一條貝殼吊墜。
她寶貝的很,還在裏面做了記號。
只可惜,她不知道那條貝殼吊墜去哪裏了。
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她到處都找不到,媽媽說她把貝殼吊墜送人了,那怎麼可能呢?那麼寶貴的東西,怎麼平白無故送人?
徐安安是這麼想,但還是跑去找當時的玩伴唐小酥問了個清楚。
她差點沒跟唐小酥絕交。
因為唐小酥以為徐安安說她偷東西。
後面,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徐安安盯着手心裏的貝殼吊墜,想起貝殼是能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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