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
兩人的身影交錯閃爍,如同兩條游龍在夜空中纏鬥。
每一次交鋒都目不暇接,心驚膽戰。
每一次內力碰撞都仿佛要撕裂空間。
周圍的樹木在劍氣的衝擊下搖曳生姿。
李靜溪的劍法愈發凌厲。
每一劍都似乎能洞察先機,將崔三娘逼得連連後退。
崔三娘雖處下風,卻沉穩如山,從容化解一切攻勢。
葉輕曼眼見李靜溪雖佔上風,但崔三娘依舊頑強抵抗,不禁焦急如焚,怒火中燒之下,體內的魔氣竟不由自主地翻騰起來。
一股黑暗而強大地力量在她周身凝聚。
「啊!」
葉輕曼一聲嘶吼,不顧一切地沖入了戰場,雙手黑氣繚繞,如同鬼魅般向崔三娘撲去。
她的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清澈,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憤怒與瘋狂。
崔三娘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只見她身形一側,輕鬆避開了葉輕曼的攻擊。
同時,反手一劍,劍光如電,直接擊中了葉輕曼的肩頭。
「哼,你是何等實力,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崔三娘的聲音中帶着幾分輕蔑。
葉輕曼被這一擊震得連連後退,臉色蒼白如紙,嘴角溢出鮮血。
「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麼弱」
葉輕曼喃喃自語,淚水滴落而下。
崔三娘並未立即追擊,而是冷冷地看着葉輕曼,仿佛在看一個不值一提的螻蟻。
此刻,李靜溪的身形如同離弦之箭,再次猛地沖向崔三娘,劍尖閃爍着寒光。
突然,崔三娘大喝一聲,迸發出無數劍影,鋪天蓋地般射向李靜溪。
「天命劍訣?」
李靜溪心中一驚,急忙後退,可是劍影卻如潮水般襲來!
李靜溪不敢硬碰硬,急忙後退。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李霖的身影赫然出現在戰場邊緣。
他身形挺拔,目光如炬,朗聲喝道:
「崔三娘,你竟敢傷我李亦玄的人!」
這一聲斷喝,如同驚雷炸響,讓崔三娘的動作瞬間凝滯。
聽到「李亦玄」這三個字,她的臉色驟變,仿佛被觸及了最深的恐懼。
她猛地轉頭,望向李霖那張堅毅而熟悉的臉龐,眼眸中瞬間充滿了驚恐與難以置信,失聲驚呼:
「又是你!李亦玄!」
就在這短暫的驚愕之中,李靜溪敏銳地捕捉到了戰機。
她身形一展,如同獵豹捕食,手中長劍化作一道銀色閃電,刺入了崔三娘尚未反應過來的腰部。
鮮血瞬間染紅了劍身,也映紅了崔三娘那因震驚而扭曲的臉龐。
崔三娘發出一聲痛呼,身體踉蹌後退,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憤怒。
她深知此時已是窮途末路,再無戀戰之力,於是強忍傷痛,借勢轉身,化作一道黑影,倉皇逃遁。
東廠的弓弩手們早已蓄勢待發。
咻咻咻!
突然,萬箭齊發,如同烏雲壓頂,鋪天蓋地地射向崔三娘。
箭矢劃破夜空,帶着刺耳的呼嘯聲,瞬間將她淹沒在一片箭雨之中。
崔三娘的身影在密集的箭矢中顫抖、掙扎,最終無力地倒下,成為了一個被箭矢穿透的刺蝟。
四周一片寂靜,只剩下箭矢落地的聲音和眾人沉重的呼吸。
「死了?」
陳象目光掃過那滿地的狼藉與崔三娘再無生息的軀體,輕輕嘆了口氣。
李靜溪則是一臉淡然:「總算是完事了。」
隨即,她的目光落在崔三娘遺落的寶劍上。
那劍身猶自散發着淡淡的寒光。
「她的劍歸我了,這是我的戰利品。」
她邊說邊伸手將寶劍拾起,輕輕摩挲着劍柄。
李霖見狀,只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你拿走吧,這是你應得的。」
「你別忘了,還欠我一個人情呢!」
李靜溪得意地揚起下巴,隨即目光轉向一旁仍沉浸在悲痛中的葉輕曼。
她緩步走過去,輕聲說道:「葉姑娘,大仇得報了,請節哀。」
葉輕曼的淚水卻如斷線的珠子般,怎麼也止不住。
她哽咽着點了點頭,感激地看向李靜溪。
李靜溪見狀,略顯尷尬地撓了撓頭,「怎麼哭得這麼厲害!這安撫人的事情,我可真是不擅長,我得走了。」
說着,她向李霖投去一個眼神。
李霖心領神會,對葉輕曼說:「我會送你回家吧。」
「你送吧。我該走了。」
李靜溪身形一展,輕盈地躍上樹梢,幾個起落間便消失在了密林深處。
陳象見狀,轉頭對李霖道:「督公,您先送葉御醫回去吧,這裏就交給我來打掃戰場。」
李霖抱起葉輕曼,輕輕將她安置在馬車內。
馬車即將啟動之際,陳象又匆匆走來,低聲對李霖說:
「督公,您最好整晚都陪着葉小姐,我怕她想不開。」
李霖聞言,神色更加凝重,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車廂內。
李霖輕輕地將葉輕曼安置在柔軟的坐墊上。
「輕曼,別哭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李霖輕輕抬起手,指尖輕輕拂過她散落的髮絲,溫柔地捋到耳後,又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心中悲痛難當,但崔三娘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的大仇已報。現在,你還有我們,我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葉輕曼聞言,淚眼婆娑地抬頭望向李霖。
她哽咽着,卻努力擠出一絲微笑。
「謝謝你,李霖。」
她的聲音雖輕,卻飽含深情。
李霖微微一笑,手指輕撫葉輕曼的臉頰,擦拭着她臉頰的淚水,道:
「別哭了,都哭成了小花貓。」
葉輕曼聽罷李霖溫柔的話語,嘴角不經意間勾起一抹苦笑,隨即又化為一絲釋然。
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帶着幾分自嘲與釋然:
「我沒事,只是崔三娘突然死了,這長久以來的恩怨糾葛瞬間了結,讓我心裏空蕩蕩的,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李霖輕輕握住葉輕曼的手,堅定地說:
「輕曼,你的人生不應只被仇恨定義。難道你不想成為大夏第一女御醫嗎?」
葉輕曼輕輕點頭,聲音雖還帶着幾分哽咽,卻已多了幾分堅定:
「這是我父親的夢想,他一直希望能成為大夏第一御醫,但命運弄人,他被朝廷排擠,未能如願。你放心吧,李霖,我會朝着這個目標努力的。我不會再讓仇恨蒙蔽雙眼,更不會想不開的。」
李霖欣慰地笑了,道:「那就好。現在,先隨我回家,好好休息,明日又是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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