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凱此刻面容扭曲,痛苦仿佛要將他吞噬。他的臉色蒼白,汗水從額頭滾落,顯露出內心極度的煎熬。
終於,他再也承受不住,聲音顫抖地求饒道:「我我真的受不了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我聽你的就是了。」
江楓緩緩走上前來,手指在趙凱身上輕輕一點,只見那原本深深刺入他體內的銀針,從他的皮膚中鑽出。
隨着銀針鑽出體外,趙凱身上的痛苦也逐漸消散。
江楓的聲音冷若冰霜,「動手吧。」
趙凱的喉嚨里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然後掙扎着從地上爬起,步履沉重地朝梁芳走去。
梁芳此刻已經嚇得魂不附體,她瞪大眼睛,驚恐地看着逐漸逼近的趙凱,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挪動,邊挪邊顫抖着聲音說道:「趙趙凱,你你若是敢對我下毒手,我家小姐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你可要想清楚這樣做的後果!」
趙凱的臉上滿是冷汗,他的聲音也在顫抖,「我當然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可是可是我現在若不殺你,我我自己就得死!」
說完,他猛地撲上前去,雙手緊緊勒住了梁芳的脖子。
梁芳使出渾身的力氣掙扎,然而,她終究是個女人,在力量上明顯處於劣勢。
她的雙腿在地上無力地蹬踏着,如同一隻被困住的蝴蝶,拼盡全力卻仍無法掙脫束縛。
她的臉色逐漸變得青紫,那是一種窒息的顏色,也是生命在慢慢流逝的徵兆。
隨着時間的推移,她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小,直至最後完全靜止下來。
趙凱一直勒住她脖子的手,直到她完全停止了掙扎,才緩緩鬆開。
兩人同時癱軟在地上,梁芳雙眼圓睜,死相悽慘,而趙凱則是大口地喘着粗氣。
江楓淡淡看了一眼趙凱,拿起那個裝着何政首級的盒子,隨後轉身離去。
江楓本想殺了趙凱,但轉念一想,趙凱殺了梁芳,那王家自然會找他算賬,無需自己再動手。
江楓走到路邊,隨手招來一輛出租車前往徐家。
徐家的莊園坐落在江城南區,通往莊園的道路名為徐家大道,這是一條雙向八車道的寬闊道路。
因為這條道路只有徐家的車輛能夠通行,所以出租車只能停在徐家大道與另一條路的交匯處。
江楓從車上下來,一步步朝着徐家莊園走去。
就在這時,一名徐家巡邏的護衛注意到了行走在徐家大道上的陌生面孔,他立即上前,眉頭微皺。
「站住!」他厲聲喝道,聲音中帶着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這是徐家大道,是你能走的道路嗎?」
江楓聞言,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解。
他轉過頭,望向那名護衛,眉頭輕挑,「徐家大道我為什麼不能走?」
那名護衛看着江楓,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覺得眼前的年輕人要麼是故作不懂,要麼就真的是個不諳世事的愣頭青。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沉聲道:「小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徐家大道,顧名思義,乃是徐家專用道路,除了徐家的人,其他人都不能走。快些離開,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江楓聞言,只是以一種漫不經心的口吻說道:「任何一條道路都是國家的,只要是龍國公民就有權行走。」
「住口!我不想聽你這些廢話!」護衛毫不留情地打斷了江楓的話語,臉上滿是厭煩之色,「趕緊給我滾!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然而,江楓卻仿佛未曾聽見他的威脅一般,依舊朝着前方走去。
「媽的,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護衛見狀大怒,猛地踏前兩步,抬起一腳便朝着江楓狠狠踢去。
江楓眼中閃過一絲寒意,迅速出手,一把揪住了這名護衛的衣領。
這位護衛用盡全身力氣試圖掰開江楓的手,然而卻發現那雙手猶如鐵鑄一般,紋絲不動。
「你究竟是誰?」
江楓面無表情,聲音平淡如水:「我來找何倩,你去通報一聲。」
「我家少奶奶的名字豈是你能隨便叫的?」護衛面色一沉,冷聲道:「我告訴你,徐家向來不與外人往來,你最好還是識相點,趕緊離開,否則」
他的話還未說完,江楓便突然出手,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嚨。
「告訴何倩,我是她哥哥何政派來的。否則,我不介意先送你上路。」
這位護衛剎那間覺得胸口憋悶,仿佛被無形的重壓束縛,他只得點了點頭。
江楓見狀,鬆開了手。
護衛小心翼翼地瞥了江楓一眼,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我...我身份卑微,根本沒有少奶奶的聯繫方式。如果你想見少奶奶,我只能親自去通報。」
江楓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去吧!」
護衛連忙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徐家客廳,老太太正以淚洗面。
徐家老太爺徐韜嘆了口氣,望向身旁的老伴,輕聲道:「你又在想蓉兒了?」
老太太聞言,眼中的淚水便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滑落,她哽咽着說:「我能不想嗎?她是我們的心頭肉啊!二十多年了,我們不知道她是生是死,這心裏,我心裏憋得慌。」
徐韜的臉色也是一片黯然,他輕撫着老伴的手,試圖給予她一些安慰。
沉默了一會兒,他才緩緩說道:「你也別太傷心了,或許,她並沒有死呢?我想她只是不想讓我們徐家因為她而受到牽連,所以才選擇了斷絕與我們的聯繫。」
老太太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但隨即便黯淡了下去。
她搖了搖頭,苦澀地說道:「就算她真的還活着,但這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我們這麼多年沒有她的消息,她的生死都成了一個謎,這種折磨,比死了還要難受。」
徐韜默然無語,確實,即使女兒還活着,但無法相見,無法知道她的近況,確實和死了沒什麼區別。
就在這時,一名護衛神色匆匆地跑了進來。
徐韜見狀,眉宇間透出一股不悅,怒斥道:「李遷,這麼慌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李遷氣喘吁吁地說道:「老太爺,外面有一個自稱是少奶奶的哥哥派來的人,他聲稱要見少奶奶,態度十分強硬,我攔不住他。」
徐韜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道:「這種小事也要來告訴我,多叫你幾個人把他趕走。」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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