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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櫟,我要走了。」
一道倩影出現在身後,淡藍色長裙,一襲烏黑濃密的秀髮,配上那張如同聖潔仙女一般的面龐,此時出現在機場內,第一時間吸引到了無數人的注意力,無論男女,總是忍不住的朝着這個女孩偷看。
美!
太美了!
男人們自然想要認識這樣的大美女,最好能夠和對方發生點什麼,至於女性們,此時面對這樣的一個完美仙女,竟然也生不出半分嫉妒的心思。
嫉妒也沒用,這樣的女孩,本不應該出現在人間。
到是在眾人注視中的安櫟,此時卻面色平淡,看到這個女孩雖然有霎那的恍惚,但不過瞬間便再次恢復過來,看着眼前的女孩,眼神中再生不出絲毫的波瀾:
「余嵐?」
這不冷不淡的態度,讓余嵐眼神一黯,不過片刻便重新恢復過來,颯然一笑道:「我在京都沒見到你,之後去了曲州也沒找到你,來深城打算試一試,卻沒想到真的讓我遇到你了。」
「你找我?」安櫟有些好奇。
余嵐重重點頭:「沒錯,有些話,我必須要在離開之前和你說清楚。」
安櫟皺了皺眉,看着余嵐。
其實他心裏能夠猜到余嵐想說什麼,但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問道:「打算出國嗎?」
「對。」
安櫟的詢問,讓余嵐心中升起些許暖意,解釋道:「我爸爸給我聯繫了斯坦福,雖然我不願意去,但他這一次的態度非常強硬,我只能答應他。」
「什麼時候走?」
「明天。」
接下來,是一段時間的沉默。
其實安櫟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余磊的那番話,安櫟雖然表現得並不在乎,但事實上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其實他一直都很在乎。
心有芥蒂。
「你今天要回京都了嗎?」
「恩。」
生硬的對話,似乎彼此間都有些不知道該聊些什麼。
「要不……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余嵐,這個自信灑脫的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面對安櫟的時候已經失去了那份自信和灑脫,恰恰相反,在說話的時候,甚至還有些小心翼翼,眼看安櫟沒有回答,余嵐再次小聲道:
「就當,為我踐行!」
這個提議,安櫟沒有拒絕。
離開機場,兩人去了位於市中心位置的一家空中餐廳,風景絕佳,氛圍十足,但桌上的氣氛卻始終有些僵硬。
「第一次見面,我兩還是在飯桌上,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咱們說再見的時候了。」余嵐率先舉起酒杯,安櫟笑了笑和她碰了個杯,卻見余嵐竟然頗為豪邁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一杯酒下肚,讓余嵐的面上帶起了些許紅潤,但或許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她已然下定了決心,此時目光不再閃躲,那份畏首畏尾也已經消失,此時直勾勾的看着安櫟:
「你一直在躲着我,從香江回來之後就一直在躲我。」
「我……」
「你不用否認,我是一個女人,我的第六感很準。」余嵐完全不給安櫟任何否認的機會,此時目光依舊直視安櫟: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安櫟張張嘴,腦海中有無數話語和推脫的詞彙,但此時面對這余嵐的這雙目光,安櫟卻一時間有些啞然。
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
但余嵐顯然也不指望安櫟回答自己,此時臉上苦澀一笑,再次給自己添了一杯,遙遙抬起酒杯:「來吧,再喝一杯,這杯酒我敬你,是感謝你在香江救了我。」
這杯酒,安櫟沒有拒絕。
悶聲把酒灌下。
兩人喝的是紅酒,沒有什麼辣喉的感覺,甚至因為葡萄酒的作用,在這一刻竟然讓人腦袋有些格外清醒的感覺。
「再來一杯!」
余嵐再次端起酒杯:「這一杯,我敬你,感謝你讓我……遇見你!」
再次喝了一杯,安櫟依舊有些沉默。
但他沉默,余嵐卻顯然不會如此,只見余嵐突然抬起頭,目光再次直視安櫟,帶着幾分堅定,像是宣誓一樣,信誓旦旦道:
「再來一杯!」
「這一杯,我敬你,感謝你讓我,愛上你!」
這句話,似乎用出了余嵐所有的勇氣,她的眼神中閃爍着安櫟從未見過的堅定光彩,耀眼的甚至有些讓人難以對視。
安櫟沒有對飲,而是低着頭:
「你知道的,我有女朋友。」
「戚薇是個好女孩,她做你的女朋友,我服。」換做任何一個人,面對這樣的回應,或許會知難而退,或許會面露尷尬,但余嵐卻像是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此時竟然點了點頭,頗為贊同道:
「如果你為了我拋棄了戚薇,那你就不是我認識的安櫟了。」
這個回答,出乎了安櫟的預料,忍不住抬頭看了眼余嵐,吶吶道:「那你還……」
「那我還在這個時候表白?」
余嵐笑道,臉上依舊帶着自信,不過她沒有回答安櫟的問題,反而再次抬起酒杯晃了晃:「現在,可以喝了這杯吧?」
安櫟沉默片刻,還是喝下了杯中酒。
「你接不接受我,那是你的事情,但我表不表白,是我的事情,再說了,我喜歡你,但我沒有想過自己要取代戚薇的位置,我就是我,我不會取代任何人,更加不希望頂替任何人。」
「我要的,只是我愛你,僅此而已。」
這些話,沒有信誓旦旦,沒有賭咒宣誓,唯一有的,只有平淡。
余嵐就像是在訴說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了這些完全不平淡的話出來。
這些話,讓安櫟忍不住看向余嵐。
這個女孩……
果然還是這麼特別。
此時面對安櫟的目光,余嵐笑了笑,毫不避諱,她的身上,透露着「優雅」兩個字,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蓮,又如獨自傲立雪中的冬梅,自信而又灑脫:
「我叫余嵐。」
「我,喜歡你!」
「我說這些,不是為了和戚薇爭搶什麼,也不是為了想要獲得什麼。」
「我只是希望能夠把這句話說出來。」
「我,很喜歡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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