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疑惑大伯母為什麼說,我不給艷蛇睡,佘家就要死絕時。
爺爺突然沉喝一聲:「老大家的!」
原本滿眼怨恨盯着我的大伯母,生生咬到了舌頭,將所有的話都吞了下去。
嘴角涌着血,卻還是冷冷的瞪了我一眼,這才跑着撲過去看大堂哥。
其他人,有的打電話,有的幫着將蛇從他嘴鼻清出來。
院門口烏壓壓的擠滿了人。
連我媽都下了車去幫忙了,這種情況,明顯走不成。
我心頭不安,卻還是下車看了一眼。
二叔拿着個竹筐,將從大堂哥嘴鼻清爬出來的蛇,小心的拎進去,這會已經墊着筐底了,至少二三十條是有的了。
大堂哥頭臉上全是糊着的血,明顯沒了氣息。
就在我靠近的時候,筐子裏原本胡亂盤纏的寵物蛇,突然都嘶嘶吐信,調轉蛇頭對着我。
和那條纏着佘慧媛的大蟒一樣,匍匐磕首。
躺在地上沒了氣息的大堂哥,突然宛如詐屍一樣,抽搐了兩下,猛的身體一拱。
「嘔」的一聲,吐出一團纏成亂繩的小蛇。
一經吐出,落在大堂哥胸口的小蛇,全部扭轉蛇頭對着我,嘶嘶叩首,似乎嚇得瑟瑟發抖。
在場所有人,也都順着群蛇的目光,看向我。
看得我雞皮疙瘩全部都豎了起來,一陣陣的發寒,本能的後退。
卻聽到宮漓一聲輕嘆:「走不掉了,它太狠了,對你志在必得。幸好我早一步知道,讓牛老道過來了。」
他話音一落,院門外,一個沉渾的聲音傳來:「群蛇叩首,蛇神娶妃。」
只見一個穿着件洗得發白天青色道袍的老道,梳着個道髻,背着個竹簍,風塵僕僕,可雙眼卻燦若寒星的看着我。
「牛道長。」爺爺忙迎了上去,嘆了口氣道:「您來得正好,我正要找您呢!」
大伯忙去開門:「您快救救明渲,他這」
「他早就死了!」牛道長卻連眼都不瞥,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我,一步步朝我走了過來。
大伯母冷呵一聲,咬牙切齒怨恨的看着我,呵呵冷笑:「佘嫣,牛道長來了,你就別想太多了,好好洗乾淨,等着晚上爬棺蹭那條艷蛇,為佘家孕蛇種吧!」
我都不知道她為什麼對我這麼大的敵意!
不過那牛道長身上的氣勢太過古怪,步步緊逼,我不由的後退。
打定主意,不管那鐵棺里是不是有條通體金黃的艷蛇,只要他們讓我被蛇睡,我就鬧個天翻地覆,誰也沒想好過。
「佘嫣!」我媽急着想擋在我面前,卻被我爸一把拉住,捂着她嘴,在她耳邊說了個什麼。
我媽立馬身體一軟,倒在我爸懷裏,雙眼含淚,卻一臉無可奈何的看着我。
連她們也認為,我該被和佘慧媛一樣,抱着條蛇,蹭?
可孕蛇種,已經是百年前的事情了,這近百來年,佘家沒有蛇種,蛇廠也越辦越好啊。
為什麼一定要犧牲一個女的?
就算要博流量,不是有佘慧媛了嗎?
眼看牛道長越逼越近,我心頭髮慌,想求救。
可抬眼看去,所有親人,包括我爸媽,都平靜的看着,更甚至有的人眼裏還帶着興奮和期待。
眼看牛道長就逼到我身邊了,我一把抓住牆角的掃把。
眼角溜溜的轉着,萬一他動手,我直接掃把對着他臉招呼,然後從圍牆那邊的小門翻牆出去。
可就在牛道長離我三步遠時,他突然一揖首。
對着我恭敬的行了一禮道:「貧道見過蛇君,得蛇君託夢,老道已經連夜兼程趕來了,卻沒想還是晚了一步!」
跟着還朝我笑了笑,安慰道:「你不用害怕,有蛇君庇護,你必定安然無恙。」
蛇君?
官漓嗎?
在我疑惑時,耳邊果然傳來官漓的輕嘆聲:「有他在,至少暫時安全了。」
「什麼蛇君?庇護什麼?明明就該是她!」大伯母卻跟瘋了一樣,惡狠狠的撲了過來。
指着我朝牛道長說到:「把她塞鐵棺里,獻祭給那條艷蛇,我家明渲就沒事了!你不是說,如果她不」
牛道長扭頭看了她一眼:「為什麼出事的只有你家?你自己做了什麼,心裏沒數嗎?」
「哼!」官漓也嘲諷的冷哼了一聲。
我猛的想到,從祭鐵棺開始,佘慧媛就各種不對。
難不成,是有意的?
「我做什麼了?我」大伯母有點心虛,眼神閃爍。
跟着猛的一挺胸膛:「你那破道觀,蛇廠年年打錢,你來了,先救我家明渲啊!」
「老大!」爺爺冷哼一聲。
大伯忙將大伯母拉走了,可臉上卻帶着怒意。
牛道長只是搖頭苦笑,將背着的竹簍放下來,裏面有一隻白腹蛇雕,一經打開,立馬展翅,悄然無聲的飛出,在空中無聲的盤旋。
只留一個大竹筒在背簍下面。
牛道長笑着拿出來,一打開,裏面居然全是筷子長,通體鮮紅的大蜈蚣,至少十幾二十條。
他直接往地上一倒,所有的蜈蚣立馬朝着大堂哥爬去。
二叔他們,連忙將裝寵物蛇的筐子拿起來,免得被蜈蚣蟄死。
蜈蚣和蛇雕,都是蛇的天敵。
這麼大的蜈蚣,這些寵物蛇,就是送菜。
可怪的是,所有蜈蚣爬到大堂哥身邊時,大堂哥鮮血淋漓的屍體,突然抽搐了一下。
跟着就以躺着的姿勢,背着地,好像蛇一樣,飛快的朝外游。
那樣子,似乎全身的骨頭都沒了,整個就是一團軟面。
又好像真的只是一條裹着人皮的蛇!
眼看大堂哥速度極快的往院門外竄,那些蜈蚣百足齊追。
居然還有一着急,從背後展現一對薄翅,直接一個躍飛,追了上去,蟄在大堂哥脖子上。
大伯母嚇得尖叫一聲:「明渲!」
可就在這時,大堂哥喉嚨又咯咯的作響,發出嘶嘶的聲音。
陰翳的冷笑:「鐵棺藏屍,祭妻獻女,佘家無信,群蛇噬骨。」
跟着大堂哥皮下無數拇指大小的東西在鑽拱。
然後一條又一條的小蛇,就好像從泥進而鑽出的泥鰍一樣,探出頭來,朝着我嘶嘶吐信。
卻是人的聲音:「群蛇叩首,蛇神娶妃,抱蛇睡棺,再孕蛇種。」
可剛說完,那些蜈蚣立馬一哄而上,蟄住這些蛇的七寸。
就算有些蛇縮進了皮肉里,蜈蚣也用鉗子死死勾住蛇,跟着蛇一起被帶了進去,只留着一個個拇指大小的血洞,空蕩蕩的露着。
「明渲!」大伯母急得喚了一聲,直接暈倒了過去。
我看着好像扎了血洞篩子般的大堂哥,也嚇得雙腿發軟。
往後退了兩步,想靠着牆站穩,就再次聞到那股子腥味。
忙一扭頭,就見佘慧媛痴痴的站着,身上糊的全是血水。
臉上帶着迷離的笑意,手還在鎖骨和胸前輕撫着。
語帶引誘:「佘嫣,他一直在等你,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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