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道聖主 第18章 選陰還是選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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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蕭回到丹閣感覺整個人都風化了，就像沙漠中的枯草，完全是飄回來的，這一切都是拜單玉婷所賜。

    前面的一切都好好的，可當林蕭驚喜異常的拿出「水母雲梭」和駐顏丹的時候，換來的不是大姐激動和驚喜，而是抓~住他不住的問，這東西是如何騙來的？

    林蕭無語，這明明是打賭贏得，怎麼能說是騙來的呢？只能把自己入了丹閣當夥計到最後和木老打賭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最後在林蕭正以為能鬆口氣過關的時候，單玉婷卻與眾深長的說道：

    「二子，你真的是越來越壞了，終於發展到老人也不放過的地步了嗎？」

    「哈？大姐，你究竟有沒有聽我到底說了什麼？事情不該這樣發展才對啊！」，林蕭感覺一定是哪裏搞錯了，這次真的是憑自己本事兒賺來的，大姐你可是最講理的才對啊！

    「多說無用，過來正坐，還敢頂嘴，打賭得來的不是騙是什麼？丹閣那位前輩可是我們玄一門護山長老，德高望重，你怎能如此下作？竟然敢和老前輩打賭，最惡劣的你還敢贏，懂不懂什麼叫敬老，懂不懂長幼尊卑，就是欠教育……」

    林蕭聽到頭昏腦脹，雙~腿發麻才算結束，不等單玉婷送別，趕緊飛一般逃離這是非之地。

    哈哈哈——

    木老頭聽後是哈哈大笑，「不行了，笑死我了，小女娃果然沒有讓老頭子失望，看來還是有人能治住你的，我那兩件法寶送的值，送的值啊！」

    「掌柜老頭，我也覺得值，才十顆靈石能不值嗎？」，林蕭看到木老得意的笑容，也是反唇相譏。

    木老聞聽此言又想起中了林蕭算計，不由吹鬍子瞪眼起來，林蕭最懂做人，笑過鬧過之後，旋即再次正式拜禮，「再次，多謝前輩賜寶之恩。大姐正在衝擊鍊氣七層的關鍵時刻，等到沖關成功，必定親自來此拜謝前輩。」

    木老點點頭，「當年的小女娃也要鍊氣七層了，不錯，不錯，我太玄以後就靠你們這些年輕人了。」，木老看到林蕭欲言又止，似乎還有話說，不由笑罵：「小滑頭，有什麼就說，你可是知道老頭子的脾氣的，要是和我見外後悔只能是你哦！」

    「是，前輩修為遠超晚輩，能否傳授晚輩一些禦敵之法？當然煉丹的功課我是不會落下的。」

    林蕭和大姐鬥法之後，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測：依靠基礎法術，根本鬥不過鍊氣六層以上的修士，到了九層甚至是築基就更不需多說，如今的自己除了漫天扔黑球和逃命，根本毫無手段。

    而煉丹方面，他能感到自己的天賦，但是靠煉丹能傷敵嗎？能報的了仇嗎？

    煉丹師只能富有，不能強大，而自己有臉盆在手真的有必要去擔心錢財之物嗎？

    木老人老成精，一看林蕭的樣子就知道，那場鬥法有些打擊到他了，「小林蕭，你可知道，真正的強大不是和別人學出來的，修仙必須找到自己的道與法，你既然找到了名為『自由』的道，這法還應自己尋到。」

    「掌柜老頭，道理我懂，可是我不能一直如此，我欠別人的太多，我怕自己再這樣沒心沒肺下去，只能是一場空。」

    木老似乎看出了林蕭的心結，這小子看來已經感到自己身上的重擔，還是給他指一條路吧，也許我太玄也沒太多時間了。

    「林蕭，主修功法我不會教你，這個時候未到，到時自有比老頭更合適的人，我不好逾越那位。我只能給你一些前輩的經驗和建議，如果這樣的話你能接受，我們就繼續，當然煉丹是不能丟的。」

    望着木老嚴肅正式的目光，林蕭重重點頭，「多謝前輩。」

    「好，那我們就開始吧。隨我來。」

    一老一少再次來到丹閣地下煉丹房，不同於以往，林蕭發現這掌柜老頭再也不見平時的嬉戲之心，真的猶如授業老先生一般，有板有眼。

    此情此景，何其熟悉？

    這完全就和當年師父他老人家正式收自己為傳人，授業講課一般無二，所有的一切都是這般熟悉。

    太玄宗、玄一門、玄門，這些真的是巧合嗎？

    「正坐，正聽，正視，正襟危坐，我們授業開始！」

    「是。」

    木老站於林蕭正前方，徐徐踱步，每一步都詮釋着，什麼才是道法自然，林蕭雖然能目視木老，卻完全抓不住木老的氣息，就好像身前站着的是空氣一樣。

    林蕭整了整衣襟，正襟危坐，現在他才真正知道什麼才叫境界。

    玄門授業，師父站着講，表關愛弟子；弟子跪着聽，表尊師重道。各有禮數，但都以對方為禮，如此就形成眼前的畫面。

    「林蕭，聽聞你師從玄門，可知天地大循環？」

    「天道，是為天地至理，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成則生出宇宙之初理，八八相錯，九九無極，從此形成天上天下原初三千六百陣，此是萬物之理，天理循環，亦成為天地大循環。」

    「沒錯，這就是所謂天道。世有其道，那可有其法？」

    「道法自然，自有其法。萬事萬物皆由太極演化而出，自然可以依法推演而回，世間萬物皆有其法，其本源為命，其法就是理，命理就是法。」

    「然，萬物生於太極，則必有一陰一陽，陰極則陽，陽極轉陰，陰陽同根，自然之理。太極是理之極致，逐其本源，但是只有其理，卻無有其法，何解？」

    「天道為理，先人推演萬事萬物皆屬五行之中，如此就有了五行循環，到此理和法結成，道法自然。」

    「不錯，天地萬物皆有兩面——陰陽，必有屬性——五行：金木水火土必有其一。陰陽互轉，五行相生亦能相剋，內外循環一陰一陽，這就是人之理，從此就有了修行之人。」

    林蕭看到木老頻頻點頭就知道，這個門坎自己過了，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授業。

    「林蕭，既然天道之理如此，人之法理也是這個道理。天地萬物皆在五行之中，修士也是如此。我現在就和你說說這天賦究竟為何？

    人是萬物之靈，出生伊始就被上天眷顧，人體即為宇宙，其內自有天道循環，乃是天生地養的天地小循環。從這裏說，世人皆可修行，每個人都有得到成仙的機會。」

    聽聞此言，林蕭則是眉頭深深皺起，這豈不是說凡人也可修仙，如此何來天賦之說？

    木老一笑，一眼就看出林蕭的疑惑，「世人皆可以修煉，可不是說誰修煉的結果都一樣啊！」

    林蕭不由一笑，原來如此，有人窮極一生都不能鍊氣，有人卻能輕易結丹成嬰，這就是天賦的差距，有說到底還是天賦論啊！

    「林蕭，我早就說過不可妄自菲薄，你理解的天賦只在其表，不在其內。難道心性沉穩，巧手無雙，又或是性格堅毅、福緣深厚這些就不是天賦麼？以後切記不可再說自己毫無天賦之語。」

    「晚輩謹記。」原來是自己狹隘曲解了，林蕭對於木老的告誡是真心感激。

    「其他不論，這天賦之中最影響修行的就是體質，或者說是靈根，先天靈根之人，天生親和某種屬性的靈氣，五行相生，自成循環，無論是吸納靈氣，還是驅使靈力都比普通修士強上幾分，這一進一出，修煉起來自然是事半功倍，傷敵鬥法也差距明顯。」

    林蕭點頭，原來靈根之人不止修煉進境快，傷敵手段、靈力運用、消耗全都有優勢，如此看來，靈根之人真是天眷之人。

    「林蕭，接下來就是重頭戲了。對於你的普通體質我又兩種辦法，一陰一陽：陽者立竿見影，簡單粗暴；陰者無他，只能靠你自身真正的天賦——那顆強者之心。」

    林蕭並沒有急着表態，而是詢問的開口：「前輩，這二者具體為何？」

    木老嘿嘿一笑，又恢復了往日怪老頭的模樣，「陽者就是老頭子給你一件天材地寶，吞服之後，由我護法保你形成後天木靈根，雖不及先天靈根，但相差不大。別的不說，老頭自己就是後天木靈根，以後也方便手把手教你，超越老頭子只是時間問題。」

    木老看到林蕭不為所動，暗自點頭，繼續開口：「陰者，一切照舊，不過老頭會把太玄宗最厲害的『太玄九法』全部傳授於你，你不用擔心體質問題，這『太玄九法』並不是什麼功法，而是和煉藥、煉器一樣的技法，能學多少全憑你的一顆心，如此說來倒是非常適合你。」

    林蕭聞聽就是眼前一亮，「那可有禦敵之法？威力如何？」

    「千變萬化，神鬼莫測。」

    木老看到林蕭有些意動，不由開口提醒：「小林蕭老頭子這話要講在前面，我只懂煉丹之法，煉器略懂，其他的就只能靠你自己嘍。而且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太玄九法真的不是那麼好學的，這不是單純心性腦力的問題。

    我可以非常負責的告訴你：那東西真的不是人能夠修煉的！」

    林蕭明白，這九法不是功法，乃是技法，這除了修煉和悟性的天賦，更多是需要硬性條件：好比煉丹，沒有材料，何談煉丹？沒有練習和失敗，哪裏來的精進？

    此時此刻，林蕭現在正站在決定以後命運的分叉路口：是走前人的平坦大路，還是走自己的蜿蜒小徑？大路雖然是一路坦途，可是卻猶有盡頭，小徑曲折卻無窮無盡……

    旋即林蕭嘴角一翹，邪邪一笑，有寶貝臉盆在手，這需要考慮嗎？

    「毫無疑問，我選擇『太玄九法』，掌柜老頭，不知道有沒有人把這九法全部學會的？若是沒有，我林蕭不介意做這個千古第一人！」

    「非常好，雖然我很想誇你幾句，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目前來說是不可能的，因為太玄九法目前只有五法，並且還是不全的……也許太玄九法就是等着你來補全也說不定，哈哈！」

    林蕭汗顏，「那啥，掌柜老頭，我其實還沒考慮好……」

    「廢話少說！現在授業正式開始！」

    「……」

    林蕭覺得自己貌似又被自家人給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