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悽厲的陰風呼嘯,那鐵鎖錘閃爍着冰冷的寒光,光芒如冷電一般的絢爛刺目,那鐵錘幻化出來的血盆大嘴一口凶神惡煞的向着下方的李陽吞了下去。
李陽雙眼微微的眯了起來,從妖刀的刀背上面,照見到那鐵鏈錘幻化出來的猙獰頭顱,嘴角輕微的勾勒出來一絲的弧度,在那鐵鏈錘的血盆大嘴快要將他吞噬下去的時候,突然間的他動了,其身影陡然間的一個向前,然後身體騰空而起,旋轉着一刀就是上揚着惡狠狠的劈了下去。
叮……
一聲輕鳴,那鐵鏈錘發出一聲的清響,被李陽這一膀子的力氣,衝擊的不斷像着後方退去,「嘩啦啦……」刺耳的金屬撞擊聲不絕於耳,那鎖鏈「叮叮咚咚……」爭鳴個不休,像是風鈴的聲音一般清脆但卻不如它般悠揚。
「桀桀……」
黑霧之中,那一盞漂浮着的油燈,光芒冷幽從那燈內的火焰之中,一聲怪異的冷笑聲,毛骨悚然的響了起來,油燈之中的燈火縈繞,從那火焰之中一隻鬼手探了出來,鬼手上面纏繞着一團團綠色的火焰,抓向了李陽的後背。
「嘿嘿……好一個子母器!好一個心生靈犀!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是準備讓自己的身體一分為二,雙生修器靈吧?!呵……器修者,當器靈達到圓滿之時便是極境,需要脫身化妖,可是天之角詭異無妖存在啊!於是你便分了子母二器,如同修器者凝聚的器痕一般,等到子母兩器兩者的器靈都達到巔峰的時候,子母二器相融、相生,以另類的方式化妖,別的不說,單說你這智慧就比許多的兵器要高上很多,但那又如何?器終究是器,若論起智慧怎又能與人相比?!」
李陽眼中閃過一道的冷芒,嗤笑了一聲,面色顯得有些玩味,手中古樸的妖刀輕微的顫抖了一聲,他的面目猙獰,一頭黑髮無風自動,歇斯底里的大吼了聲道:「我管你有多聰慧!我管你是子器、還是母器!我管你要如何化妖!妖刀,你不是愛吞嗎?那就給老子一刀吞了它!」
嗡嗡……
李陽手中的彎刀顫鳴着,刀背之上那一道道的細痕交錯之間宛如是人體流動的血脈一般異常的鬼魅,妖刀似乎是有些抵抗吞噬這邪器,遲遲不願動身,然而李陽卻是不管,渾身的玄氣滾滾的湧入進了妖刀的刀身之中,他很執着即使是強迫,也要它吞噬了眼前這個陰氣森森的邪器。
「我不管你器如靈!還是器如妖!總之都要給我吞了它,否則以後你不必再追隨於我。「在李陽的刻意威脅下,他手中的妖刀光芒閃爍着最終選擇了屈服,那刀柄上那一個古樸的」妖「字閃爍不斷,那妖刀身上出現一個黝黑的黑洞,那黑洞宛如是連接着幽冥世界一般,其內魔氣滾滾,一股可怕的吞噬力從其內散發而出橫掃四方。
那鬼手,在快要到達李陽身前的時候,被那黑洞給盡數的吞噬,那漂浮着的燈火發出一聲驚恐的鳴叫聲,只見到那原本熾熱的燈火,在那一隻鬼手被吞噬了之後,那火焰慢慢的衰弱了下來。
黑霧之中,漂浮着的一盞燈火,被妖刀率先鎖定,那一盞燈火之中的火焰搖曳不定它發出一聲驚恐的叫聲,像是意識到了自己身處的險境,渾身光華一身,須臾之間化作一道綠芒消失在了半空中,黑霧之中一陣漣漪波動,在那鐵鏈錘的上方一盞妖燈出現,一燈一器一陰一邪,乍一眼看去彼此交錯到是相得益彰。
子母器合體之後,頓時間周圍的黑霧更加的騰升了起來,在那黑霧之中一聲聲悽厲的叫聲猶如惡鬼一般的陰冷,黑霧裏面一隻只青面獠牙、猙獰咆哮的惡鬼,洶湧的朝着他撲了過來。
李陽巍然,絲毫的不加在意那些惡鬼的迫近,他目若閃電一般死死的盯着前方的一燈一器,手中的妖刀演化出來一道道的亡魂鎖鏈,鎖鏈從那刀身上鑽了出來,密密麻麻的足有成千上百條之多,彼此縈繞糾纏着牢牢的將那一燈一器捆縛了起來,妖刀那可怕的吞噬力徹底的彰顯開來,一時之間千魂鏈猙獰不休。
「唔……「
低沉的沉悶音,和驚恐的懼怕聲,從那一燈一器子母器身上傳了出來,那些黝黑的魂鏈像是抽輸管道一般,將那一燈一器的身體一點點的給抽取了出去,不消一會兒的功夫那一器一燈色彩就黯淡了許多,蔫蔫的像是耷拉的狗尾巴草一樣昏昏欲睡。
在李陽的周身,那些猙獰的惡鬼,眼看着就要撲在他的身上的時候,忽然之間那些厲鬼一個個發出一聲聲的痛苦慘叫聲,彈指間便是煙消雲散,而周圍的黑霧也是一點點的淡薄了起來,至於那一燈一器,徹底的已經被消融。
李陽手中的彎刀,慢慢的恢復了正常,刀身上面那流動的血液,也是冷卻了下來,刀身孤冷像是漠北的塞雪一般,李陽觸目看去,發現彎刀的上面還是一道器紋,吸納了那一盞鬼火和那怨器之後,這把刀並沒有任何的進化。
「難不成是那怨器對於這妖刀無用不成?故此它才拒絕吞噬?「
李陽撫摸了一下潔白的下巴,想起來吞噬的時候方才妖刀的刀身上傳來的,那一股略帶反抗的意念,饒有所思的喃喃道。
那一邊的雲澤山莊年輕弟子,看到李陽的那一具錯亂分身,周旋了一會兒,被那暴戾的猛虎竟然是一巴掌給拍了一個粉碎,不由得是嚇了一跳,瞅着那旁邊朦朧的黑霧面色變得焦急了起來。
「媽蛋,於其是坐着等死,到不如跟這混蛋拼了,小爺懦弱了那麼多年,死之前也該勇敢一點了!要不然小爺這一生,還真沒什麼值得驕傲的東西,唔……除了實力勝過我們少莊主之外,咦……不對,我們少莊主貌似也是到達了御氣境界!這樣一來我唯一的驕傲豈不是沒了?「
想起來,那一晚觀海苑中,少年將李有仇一腳踹飛出去的場景,李聰聰不由得是打了一個寒顫,像是沒想到他們像來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那位少莊主,發起火來會是那麼的可怕,特別是想到他曾經不少次偷說過他們那位少莊主的壞話,他就不由得心虛,一直是擔心他們那位少莊主回來之後會找他報復,然而貌似現在他連那一天都等不到了,因為他的生命快要到了盡頭。
他努力了奮起搏鬥,最終還是被那器奴一巴掌給拍的飛了出去,眼看着那器奴氣勢凜凜的要一口吞了他的時候,忽然間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原本凶神惡煞的器奴莫名的發虛了了起來,它渾身的黑氣竟然一瞬間的消散,它原本是雄壯的身軀慢慢變得乾癟了起來,一直是到最後它那龐大的身體變成了一具乾巴巴的手竿條老屍方才罷休。
「好了,該走了……「
在李聰聰正疑惑的時候,一道略顯慵懶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這聲音似乎是讓他覺得有些耳熟,像是想起來了什麼,李聰聰有些狐疑的抬起了眉頭,見到方才那一團濃密的黑霧不知何時已經消散,而此時那黑霧的中央,方才被那黑霧給吞噬的少年,手提着一般妖艷血紅的彎刀,正微笑着看着他。
「這是怎麼回事?「
李聰聰指着地上忽然變成一具乾屍的器奴,滿是詫異的問道。隨即他似乎是猜到了什麼,目光下意識在少年的周圍尋覓了一番,瞳孔猛的開始收縮了起來,「咕嚕……「一聲,他有些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略有些結巴的望着少年此刻那張淺笑的臉孔,呆呆的說道:」你把那邪器給殺了?「
「唔……除了它的主子死了這個可能,你覺得這頭被奴役的山虎,還有其他的可能突然間的變成一具乾屍嗎?「李陽指了指,地上那一具此刻早已經腐爛,只剩下一具骨架和腥臭味道的猛虎,眼中的光芒微閃,輕笑着說道。
「不可能啊!你是怎麼殺的它?!這器化成了妖,怨念叢生,怨念不散、執念不消,身如天地一團氣,不可能消亡的啊!「
李聰聰像是有些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只有乾巴巴的望着少年,像個好奇寶寶一般,可憐憐巴巴的等待着少年的解答,他剛才還在覺得少年的自信源自於他的聰慧,而現在的他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一樣臉頰生疼。
這個與他年齡相仿的少年,不但是智如妖,就連是實力也一樣讓人驚嘆啊!他有些好奇如此這般文武雙全的刀客,早就該在朱雀國名揚一方,為什麼他卻從來沒有聽聞過他的名聲呢?不但如此,這樣的少年俊傑怎麼甘心在冒險者公會幹起來打雜的呢?
「想殺就殺了,哪來那麼多的為什麼?少廢話,不想死跟我走,我還有其他人要救,沒工夫陪你閒扯。「李陽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目光掃見那黃沙之中,血液涌動的更加的厲害了起來,眉宇之間透露出來幾絲的冷色,當下沒好氣的對着李聰聰訓斥了一頓,板着臉提刀而去。
「真是的,不說就不說麼,幹嘛那麼凶麼。「
李聰聰被少年忽變的面色嚇了一跳,瞧着少年一言不發離去的身影,有些委屈的癟了癟嘴,揮袖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耷拉着小腦袋,屁顛屁顛的寸步不離般跟在少年的身後。
他可不傻見識到了少年的手段之後,他清楚的認識到,此刻在這四面楚歌的黃沙地中,或許唯有待在少年的身邊才會有一絲求生的機會,這是一種直覺,而這一次的直覺對李聰聰來說別以往任何時候來的都要更加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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