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再這麼下去,非要被它逼死不可!」
李陽嗤罵了一聲,此時的他渾身大汗淋漓,身上那一件寬鬆的衣袍,緊緊的貼着身子,原本是潔淨的衣袍,被洞裏的土沾滿,再經過汗水的交融,這一身乾淨的衣袍變得異常的污垢。
李陽滿是狼狽的,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他這不擦還好,他這一擦他那原本還有幾分潔淨的小臉,瞬間被抹上了一層灰,髒兮兮的看起來整個人就像是從土裏鑽出來的小泥孩一樣。
「呸……」
李陽吐了口痰盂,手中的妖刀反手一把扎在了地上,整個人半跪在地上拄着妖刀,迅速的恢復着力氣,而在恢復力氣的同時,他的腦袋也是快速的旋轉了起來,腦海之中不斷的思索着對策。
稍許,他的目光無意間落在了,他一旁支撐着自己身體的妖刀上面,像是想起來了什麼,眼中閃過一道悄然的色彩,嘴角輕微的掀起來一絲的弧度,他目光微動,低聲的喃喃道:「剛才我記得,我一刀斬在那蜈蚣身上的時候,妖刀曾經發出過顫鳴之聲,其刀身上的那些細痕也是活躍了起來,而妖刀通常展現出來這種異象,通常是遇見靈兵的時候,就像黑鷂子山葉友龍那次。」
「這百足蜈蚣,本是一隻蜈蚣,身上哪來的器呢?」
李陽狐疑不定,可是想起來剛才,妖刀發出吞噬意念的時候,那隻百足蜈蚣渾身痙攣,驚恐的模樣。再想起來,那隻百足蜈蚣,幾次三番明明有機會可以追上蠶食它,可是卻故意不靠近,而是故意逼他打洞,消耗他體力的古怪模樣,李陽摸了摸下巴,不由得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隻蜈蚣定然是懼怕妖刀!它故意消耗我的體力,是想等我油盡燈枯無法揮刀!到是一個狡猾的傢伙,差一點被他陰了一把。」李陽冷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的狡黠,既然是知道了那隻百足蜈蚣的弱點,接下來他自然是有辦法還擊,畢竟如果就這麼一直逃下去,他的下場只有被累死,被動可不是李陽的喜好,他像來喜歡主動出擊。
「你追了我那麼久,既然你那麼喜歡追我的話,盛情難卻,那便遂了你的心愿。」李陽嘴角勾勒出來一絲輕蔑的弧度,冷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的狡黠。
那百足蜈蚣,柔韌猶如釉色錦緞的身子,一個靈動的盤旋,再度的向着李陽追逐了過來,李陽嘴角輕輕地抿動了一下,當下是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道的靈光,他手
中的妖刀再度的一旋,手中的那一柄妖刀頓時間迸發出一絲的凌厲之光,「砰……」的一聲將他身前的土洞打了一個深洞。
李陽身子微微的一彎,屈膝走進了洞中,而到了土洞的盡頭處的時候,李陽一鼓作氣又打開了一個土洞,然而這次的土洞打開之後,李陽並沒有進入,而是立即的返回到了剛才打開的第一個洞口。
他目光敏銳的掃視着狹窄的土洞像是在搜尋着什麼,稍許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抬起頭來打量着頭頂的土洞,輕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眼中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色彩,稍許他微微沉吟了一下,反手一刀在頭頂處的土洞上方,又打了一個土坑,他這次的土坑打的不大,恰好容納一個人罷了。
上方的土坑上,沙土簌簌的墜落了一堆,積累成了一個刺目的凌錐形,李陽腳掌一掃把那沙土攤開,聽着越來的越近的蜈蚣攀爬聲,他將妖刀背在了身後,渾身的玄氣充盈的貫於四肢,腳尖一點,身體如同是一個壁虎一般,吸附在上方的土坑之中,眼看着那百足蜈蚣緩緩的探着頭爬了過來,李陽趕忙是將自己的呼吸調整到了最低點,滿是忐忑的望着那不斷接近的紅色腦袋,整個人的心弦也是悄然繃緊。
百足蜈蚣陰冷的掃視着四周,見到周圍沒有李陽的身影,稍微停頓了一下,冷眸捕捉到了前方又一處的土洞,扭動着柔韌的身軀緩緩的爬着向着李陽刻意誘敵深入的那處土洞爬了過去。
見到那百足蜈蚣上當,李陽並沒有任何的鬆懈,低垂着腦袋,望着那百足蜈蚣宛如銅鑄水澆築過一般,如竹竿一樣一節一節的堅硬的身軀,敏銳的像是在搜尋着什麼,這百足蜈蚣的身體真的很長,大約是有十七節左右!
李陽望着,那蜈蚣的身軀一節一節的從自己身下游過,宛如是一個潛心等待獵物的獵人一樣安之若素,他在等待,等待着妖刀感興趣的東西出現,十一……十二……十三……眼看着那百足蜈蚣綿長的身軀已經過去了十三節,身後的那柄妖刀絲毫都沒有給予他任何的反應,這不由得是讓的安然的李陽有些漸漸焦急了起來。
再這麼等待下去,只怕是百足蜈蚣會發現他虛晃開闢出來的那處土洞,得知上當,到時候這隻百足蜈蚣發起狂來,可就得不償失了。
「該死的……難道是我判斷錯了?」
李陽暗罵了一聲,眼看着第十四節百足蜈蚣的身體,從他身下再度的溜過,李陽當下正準備放棄,趁着這個機會逃跑的時候,忽然他身後的妖刀輕微的蟬鳴了一下,就一下便讓的略顯沮喪的李陽瞬時間欣喜若狂。
「是這裏嗎?」
李陽低頭看去,這百足蜈蚣第十五節身體的確是與同着其他的地方不同,這百足蜈蚣的第十五節身子上面竟然有着帶着斑點的花紋的黑色鱗片,那鱗片像是隸屬於某種異種古獸,而且李陽仔細的觀去發現,這百足蜈蚣的第十五節身體,整體看上去像是一把銳利的鐮刀。
眼角微動,他像是明白了什麼,饒有所思的喃喃道:「莫不是這百足蜈蚣也是修器者?它修的器應是體修,體修的器在於自己的身體,而這蜈蚣便是把自己的身體某處率先修成了一把鐮刀!」
李陽舔了舔嘴角,眼中流露出來一抹的貪婪之色,望着身下的百足蜈蚣像是在打量着一個寶藏一般雀躍,「看這百足蜈蚣的第十五節身軀,怎麼也要練成了一把六道器文的靈兵吧?刀呀刀這下你有口福了。「
聞言,他身後那把妖刀,刀身上面那一道道錯綜複雜的細痕,再度的如同血液一般流動了起來,它像是在回應李陽一般,刀身雀躍的蟬鳴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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