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血,怎配磨刀?你的血方才最好,我的刀還不夠鋒利,需要你來進行最後的滋潤,既然你說要給我磨刀,就要拿出來誠意,比如你的腦袋。」
李陽的身影,宛如是鬼魅一般的出現在了殘水印的身後,斗笠下的腦袋向前一探,伏身在殘水印的耳邊輕聲道。
遠遠看去兩人的姿勢,宛如是一對墜入愛河的戀人在述說着甜言蜜語,然而這言太甜、這語太蜜,讓的殘水印不敢恭維,那張刀疤臉顯得有些煞白。
斗笠下少年的話聲猶如寒冰,從他的語氣中殘水印聽到了一股濃濃的殺意,猶如是死亡的宣判,他在這渭城打點殘劍宗其下的產業一十五年,從來沒有再感受到這般深入靈魂的恐懼,似乎是早已經忘記了這種感覺,而今日這戴着斗笠,穿着粗衣寬大黑袍,手持彎刀的少年,卻是再度的勾起來他塵封十五年的陰影。
蠕動了一下有些發乾的喉嚨,殘水印只感覺到腳下有一股冷氣嗖嗖的亂竄,他的身體冰冷的像是一具沒有任何溫度的木偶僵硬的可怕!然而,他畢竟是一名御氣境界的修器者,豈會被一個少年郎兒給嚇破了膽?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他強制驅逐出心頭的不安,咬了咬牙,面色之間流露出來一絲的猙獰,手中的短劍一個凌厲的反刺,刺向了伏身在他耳邊的少年腹部,然而他的短劍揮出去的一剎那,他耳邊忽然刮過一縷的清風,他的短劍一擊刺空,回首間卻發現身後那戴着斗笠的少年的身影,早已經消失不見。
殘水印的瞳孔微縮,像是感應到了轉身,一道刺目的亮光閃爍,他嘴巴蠕動想要說些什麼,然而那身影縹緲的少年,卻是反手一刀毫不留情的劃破了他的腦袋,一時間血柱飛濺,染紅了大地一片。
優雅的收刀,漠然的望着這鵝卵石堆砌的街道,斗笠下的少年伸出手習慣性的向下壓了壓斗笠的前檐,一陣清風吹來,捲動着刺鼻的血氣,瀰漫在這清冷而又寂寥的夜空中。
渭城,一處貧窯區,坍塌大半的土怌巷弄略顯淒涼,脫皮了的牆面,四處可見的水窪,一排排矮矮落落奇形怪狀的草棚,相比着整個富饒的渭城,這貧窯區當真是夠貧,破落的可憐。
一處地下倉庫的入口,有一間四四方方的小木屋,屋內的油燈夜半卻還是亮堂堂的分外醒目,屋內幾個目光銳利的男女依稀而坐。
「這都過了子時了,水印師弟怎麼還沒把貨送來?」
一名面黃肌瘦的男子,那凹陷的面頰輕微的扯動,陰鷙的眸光微微的上挑了一下,沉聲道。
「兩個時辰前,賈仁義的手下便是派人過來,告訴我們貨物已經啟程,這渭城雖大,但是一個時辰按理說東西橫跨已經夠了,可是這都過兩個時辰了,貨物還沒來,方師兄會不會是中間出了什麼岔子?」油燈下,一名面色略帶幾分病態的男子,眉梢一動,有些憂慮的說道。
「盈彩師妹你去賈仁義那裏打聽一下怎麼回事,昊宇師弟你沿着水印師弟行鏢路線去查探一下,若有消息回來稟報於我。」面色肌黃的中年男子,皺了下眉頭,對着屋內一名妖嬈的美艷女子和剛才開口面色帶着幾分病態的男子沉聲道。
「是方師兄!」
點了點頭,那妖嬈的女子盈彩,起身扭着靈動的柳腰,如蛇一般柔媚的朝着木屋外走去,她穿着一件開叉的裙袍,兩條美腿邁動之間來回的摩擦,在那燈光下兩條修長的雪白玉腿若隱若現,不由得是將屋內的幾名男子的目光齊齊的吸引了過去。
渭城,一座別致的小院,院內一間別致的獨棟木房小樓,二樓中央那座寬敞的房間內,時不時的傳來一聲聲裸骨的女人shen吟聲,和男人粗重的喘息聲,此起彼伏之間勾勒出來一幅原始的樂章。
只是,有些令人遺憾的是,那樂章的前奏開始的很快,它的尾奏結束的也有些迅疾,至於中間的間奏,則是被一筆帶過——略了,於是乎這裏的樂譜名被大眾公認的叫做「萎了「。
很快的,那小樓的木房內,傳來了女人yu求不滿的抱怨聲,「老賈,我說你今晚怎麼回事?平時還能夠鼓弄個二十下,讓老娘能夠回味會兒,這次就兩下你就不行了,老娘連味都沒法回了,說是不是你最近又跑去跟東街那個小寡婦鬼混了?把貨都給那寡婦的空虛倉庫了是不?!「
「你個女人家的知道什麼,就亂瞎說?!「
小樓內傳來男人略顯憤怒的聲音,語氣之中還有着一抹難言的憂色。
屋內的視線略顯昏暗,地上旗袍裙、褻yi褻褲、雲錦大紅色長袍凌亂的散落了一地,木樓內的大床上,賈仁義雙手枕在腦後,整個人的面色看上去都有些蒼白,從殘水印那裏回來之後,他按照殘水印說的,用他這位美嬌娘發泄了一番。
他這位美嬌娘,可是他最近花了幾百兩銀子才哄到手做妾的,媚骨天生要多sao多sao要多夠味有多夠味,特別是那一副婀娜玲瓏的身材,和那白皙如雪的肌膚,每一次都勾引的賈仁義心頭的邪火大盛,寶刀鬥志昂揚。
然而,今日不知為何,見到她這位美嬌娘那白花花的玉體,他竟然是提不起來絲毫的興趣,就算是鼓弄着也是心不在焉,心中總是有着一絲淡淡的不安縈繞,他總覺得今晚要出什麼亂子,可是想到自己等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應該沒什麼問題,於是乎他不斷告誡自己是自己多想了,可是無論再怎麼自我安慰,他心頭的那絲不安卻是怎麼也消散不掉。
「老賈,你怎麼了?我總覺得你今天怪怪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一張瓜子臉的小玉兒,面色殘餘着幾分雲雨過分的酡紅,撥弄了一下嘴角邊被汗水浸透的髮絲,她一雙杏眼朦朧盯着賈仁義皺着眉頭的側臉,慵懶的語氣之中夾雜着一抹的狐疑。
「沒什麼事,都是一些小事而已。「
賈仁義有些僵硬的笑了笑,大手撫摸着小玉的小腦袋,安撫道。
「原來出賣自己的東家,殘害自己養育多年的義兄,在你的眼裏只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呵呵……你義兄在你三歲那年給你取名賈仁義,這名字起的到是有點意思假仁假義,你到是沒有辜負你義兄的期望。「在賈仁義的話聲剛落,一道慵懶的聲音,略帶幾分的鄙夷,在這寂靜的房間內悠然的響了起來。
床上的賈仁義和小玉,被這突兀響起的聲音給嚇了一跳,不由得是臉色齊齊大變,兩人抬頭望去,卻發現在那窗戶邊的椅子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戴着斗笠的少年,那少年手裏把玩着一樽玉獅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看那樣子這少年貌似已經在房間中呆了好久。
然而,這是二樓又是門窗緊鎖,這突兀出現的少年無聲無息,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般,着實是把賈仁義和小玉嚇得不輕,尤其是小玉一個婦道人家哪見過這場面?那張瓜子臉早已經嚇得慘白,一雙杏眼更是雙目無神,渾身瑟瑟發抖像是得了痙攣一般抽搐不止。
賈仁義到還好,畢竟是和殘劍宗和雲澤山莊都打過交道,別的不說膽子到還是有上一些,若是沒膽的話,身為雲澤山莊的一位管事他也不敢和殘劍宗合作,打上自己東家的主意。
「你是誰?深更半夜夜闖民宅,就為了胡言亂語?「
賈仁義說話之間,身上散發出來一股威嚴之色,身為雲澤山莊其下的管家,他倒是有些本事,只不過他的這種威嚴對付一般人還可以,對付李陽這樣斬殺了不知道御氣境界的修器者的傢伙來說,顯然是不夠看的。
「胡言亂語?呵呵……那這麼說來,每次雲澤山莊行鏢,每次將行鏢的信息傳遞給殘劍宗和劫匪,然後再和殘劍宗和一些利慾薰心的店主,一起瓜分雲澤山莊那數額龐大的賠償金的事情,也是我瞎說的了?「
斗笠下,少年的語氣帶着一絲的冷色,瞧着賈仁義忽變的面色,他不由得深吸了口氣,搖了搖頭,語氣略顯陰沉的說道:「在你三歲的時候,你的義兄賈富貴收養了你,後來你進入雲澤山莊其下當上管事,也是因為你義兄的推薦,你義兄忠厚老實,在雲澤山莊做事二十多年從來沒出過什麼岔子,因此深得雲澤山莊的莊主信任。「
「嘿……這次金芙蓉的貨物數額龐大,關乎到雲澤山莊的存亡,所以雲澤山莊十分看重,把這批的貨物秘密交由你義兄打理,你到好為了三千兩銀子,不惜下毒殘害了自己的義兄,把他的屍體砌在自己房間的牆壁裏面!而你卻還在房裏!你師兄屍體的面前,和你的美嬌娘逍遙快活!你的心究竟是有多黑?!「
李陽怒不可歇,瞧着賈仁義那宛如是見了鬼一般的表情,他斗笠下那張面容略顯猙獰,一掌悍然的打在牆壁上,頓時間那外在的一處牆皮脫落,在那牆皮的後面一個和賈仁義長相有幾分相似的男子顯現了出來,男子雙目瞪圓似是愕然,到死後都不願意閉眼,他冰冷的屍軀被死死的塞在那牆縫處卡住。
「啊~「
一聲尖銳的恐懼聲,頓時間迴蕩在木屋,望着那牆縫中賈富貴冰冷的屍軀,小玉嚇得花容失色整個人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昏厥了過去,顯然她怎麼也無法接受,自己的屋內會藏着一具屍體。
而且她讓她無法接受的是,她身邊躺着的這個剛才與自己翻雲覆雨的男人,在殺了自己的義兄後,竟然宛如沒事人一般,在自己義兄的屍體面前,跟她上演了一場游龍戲鳳,這種事情得內心多麼扭曲的人才能幹的出來啊?!
ps:去年翻看金庸大大的《連城訣》,在裏面看到了人性的醜陋一面,有些感嘆,這個賈仁義就是油感而來,當然寫的不好,有點意思就行。再求收,現在收3136,能夠到達3230明天八點前,明天還是三更!這周不準備出門了!吃泡麵。跪求各位,大人支持一下,給咱點動力。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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