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追……都去追,否則……」院主嘴唇發紫,一顆心依然掛懷着徒兒的安危。他此生弟子千千萬萬,獨獨就放不下這一個……
否則寧風宛必將滴下一滴血入意神盒。他難以想像背負着天覆怨仇的她,還要面對永遠被控制的身心痛苦,這樣,會將她折磨到何種地步。因為這徒兒此生最大的弱點,其實,就是自由哇。
神射車良一飛沖天去了……
去了他,克奇覲縱有修羅階鬼修能力,又能對手持無上神兵的仙主東子山有多大奈何,可是,他拼了!
「方城主的命,就在本仙主手上!有本事,過來拿呀!」
瘴焰糜看到院主面色發青,不知是何情況,怕只怕再不施救,他將命不久矣。瞬即幻化金牛之體,風馳電掣沖了過去,將百丈金焰釋放到最大限度,如同煉器雄火在疾風中呼呼咆哮,肉體能比仙器淬鍊還有耐力嗎。仙階神階哪能抵抗的了混沌階獸的「先天」火焱,仙家們駭然只得紛紛退出作戰區域。
瘴焰糜啥也沒想,逼直衝向了修為一樣才混沌階的仙主東子山。哪知對方且同它一樣,都在五段仙力上。
「院主你撐住!」克奇覲忿忿不平,紅眸森寒極至道,「東子山你給我聽好了!即日起,你有本事就千萬別落在我手裏!否則我定讓你求生無路求死無門!」
「過來試試……」仙主東子山雙手負立,飄衡空中,擄着長長黑須毫不驚懼地直視着他。
瘴焰糜金焰灸烤到他的範圍時,院主面容已從青色轉為彤紅,身體開始忽隱忽現,若非看到瘴焰糜為他這般拼命,他也堅持不到現在,還抵死以太月與它抗衡。
「你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克奇覲顛狂一樣秉氣發出「一發千擊」之勢大法,「啊……」
青絲淫邪,似魔肢亂舞。泄憤狂人壓抑不住的滔天大火,克奇覲面目驟然大變,無比可怖,身體發生從未有過的變化。竟變成一隻黑色巨蠍。也是這一刻,他突然想起來,自己曾經被巨蠍詛咒過,有朝一日當他達成自己夢想之時,便是他付出代價之時。當初。三隻巨蠍甘願以終身滅跡不得輪迴重修之誓,詛咒他與他的所有兄弟,在他得願圓滿之後,無論做鬼或人都只能生生世世做巨蠍怪……
罷了。從人修變成鬼修,受到的折磨遠比這終生做鬼獸創傷來的多,反正都是陰界之物,何必在乎那許多……
現如今,他妻子已尋回,神秘碎片以及位空圖都得到過了,喣犱也已教訓過了。想想,着實是詛咒到來之時。
克奇覲變成黑色巨蠍時,當下仙士全看傻了眼,原來這位不僅是鬼修,還是鬼妖!
克奇覲現在蠍身上的一些功能,它自己根本無所察覺,卻沒想到可以被它用的這般靈活自如。那些刺從它尾後毫無節制地噴發了出來「咻咻咻咻咻!」棘刺如雨,穿梭之聲如虎嘶鳴,每一根都帶有劇毒,而且目標。都是他一人。
仙主東子山放聲狂笑,這樣就想傷了我?這時他將院主從陰陽合壁驚世刀中奪下,一把捏在掌心,另一手則凌空掌其刀。擋住了所有的攻擊「瘴焰糜的百丈金焰,克奇覲的劇棘毒刺」。
「無論你是何方妖神,都逃不過本仙無上神兵法網。」
瘴焰糜看向變成黑色蠍怪的克奇覲,一時為他心痛之極,驟而又惱怒之極,難道有神兵。就等於三頭六臂嗎!
克奇覲沒他想的那麼多,徑自蠍尾變長,化尾骨為百截利器綴散空中,命分神意識將他包圍起來,便攻擊而去。
可惜他以陰陽合璧驚世刀之力,釋放神罩,將他護住。以一位修羅階的力量根本不足以破穿它的結法之界。金光爍爍,那刺化成散骨利器之後,沒想到是那樣不堪一擊,在碰到它時,便似被抽空了神識一般,簌簌墜落下地去。
「哈哈哈哈哈!」仙主東子山笑翻了,「有意思吧。想想妖邪之力,怎能翻了正道九天呢。哈哈哈哈哈!」
話音未落,克奇覲因元神大大受損,暴吐一口鮮血,骨截自行就形化成了「原尾」安置於它身後。克奇覲變回人形。瘴焰糜迅即過來扶住他,二人實在無力對抗他了,瘴焰糜方才與群仙斗陣時,自己也受了不小傷勢,來扶他也是強行支撐着。
怎樣?一個修羅階,一個與對方修為同等,竟然一絲優勢也未占上。群仙雖然也死傷不少,但對於散佈各地的全世界來說,這才犧牲不到戰皇台的十分之一的人力。
看來,要對付戰皇台,單單一個仙主,便是極難對付的。
這時群仙之眾中,一個女子站了出來。而她就是傳言中鼎鼎大名,神兵「九天破空綾」的主人「綾仙娘子」。
「我道是不用我出手了。
看看,仙主毫髮不無損,就已將這群不中眼的邪士擺平了。
到底是仙主厲害呀。」綾仙娘子說話好不要臉的。
「仙娘過講了。」仙主言而不愧的負手言道。
綾仙娘子微微一笑,唇角的小酒窩如勾魂之漩,漣漪波開,「以仙主之見這些人該怎麼處理?」
不遠處。
寧風宛正拼命往這邊趕來。墨狽還在後面威嚇追趕,她與它溝通過了,它堅持己見,為主人效忠,誓死要捉拿她。不管寧風宛怎樣以誅天戒攻擊它,它始終如一,要在它狗爪之下穿過她的鎖骨提着她,去見它主人。墨狽眸中一度流露着兇殘。
寧風宛忍無可忍,「不要說我是妖獸,你脫離了戰皇台,一樣不過是個妖獸。」
墨狽哼哼冷笑:「所以說,這也是我要告訴你的,只要你和我一樣加入戰皇台,便不再是妖獸。而我也不會再追捕你了。」
寧風宛冷幽幽地道:「都是廢話。
既然我放過你,你還不肯講半點情面,那便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寧風宛心急如焚,一直記掛着師父殘軀還在仙主東子山的手裏,而且不知道,克奇覲和師兄還有瘴焰糜他們怎麼樣了。想到這許多,手上莫名一緊,無人之際,寧風宛立化一頭巨鸞,突如其來,翻身一下沖向天際,墨狽還笑道:「雕蟲小技,縱然你有神戒,我也不怕你。看你還能使出什麼花招。」
寧風宛故做五爪張開要抓上它頭顱的樣子,卻誰知心中早已改變了目的,猝地攻擊了下來「萬道影」成千萬鍘刀直切而下。
寧風宛自知反應沒它快,所以每次對付它都是趁其不備,突然襲擊。否則,即便擁有修羅神戒,她也是無法攻擊到它的。墨狽措手不及,未來的及叫喊,數道邪惡如眸的刀光便將它削成了一一肉塊合着刀影消失空氣里。
如今實際登上的天階修為,使用飛行術時,總有淺淺彩霞纏繞身周,寧風宛感覺如今凌空飛渡的速度比以前實在多了,也輕盈多了。大多是因為肉身到達了一種真正與天地同元的境界。而加上一直有精魄鑲嵌在翅膀上的附加力量,寧風宛可以隨意加快到超越天階能力的飛行速度。
馬不停蹄地趕往戰皇台,此時所看到的是一片狼藉。戰皇台的仙山連龍身都斷了,這也所謂斷了仙山的吉象。這是一切事故運轉之中的外因。寧風宛冷笑,相信他們不久也是快要大禍臨頭了。
冷笑着,寧風宛看向,久候多時的仙主東子山,以及戰皇台一直潛藏在仙群中的那位女子。寧風宛是何人,怎會不注意到她。所以如今見她站出來,也感到特別好奇,她究竟是誰。可此時,她手中握着的——
竟是頹廢厥去的瘴焰糜和克奇覲。而從之前自己離開時就一面烏青,變成了現在老殘花白的師父仍然還是在可惡的仙主手上。可是師兄則是直接不見了。
寧風宛頭暈地扶了扶額,天空中仿佛有些飄立不穩。她知道情況大不妙了,一時的分散,居然導致全體覆沒。她喉頭哽咽,「我師兄呢?」
仙主東子山滿目血絲,呲牙咧嘴道:「你說呢?」
寧風宛深吸一氣,感覺到他仿佛是已經知道了什麼事,但依然只顧問自己關心的問題,顫抖道:「你把他怎麼樣了?」
仙主東子山方才通過自結法鏡,剛剛跟蹤到墨狽的畫面,卻沒想到是被她給殺了。他激動地忘乎了身份道:「你把『我』的寶貝寵獸怎麼樣了,我就把你的師兄怎麼樣了!接着!這些人,你應該也不用我多提醒了吧,乖乖地等着看好戲吧。」
神射車良被戰皇台的人施計,以她被墨狽帶回的消息引回峰台之時,便是中了圈套。可是寧風宛並不知情,就是想破了腦袋,也不會弄明白師兄經歷了何種過程才落到他們手裏去的。
寧風宛扶着額,暈眩想要嘔吐,「你胡說,我師兄沒死!」
仙主東子山極其難看的一種面態,忍不住果又換了另一種語氣,「好,你猜的沒錯,你師兄是沒死。但是你很快會看到的。
如今,別說你不願投身戰皇台,就是你苦苦哀求着本仙主,也休想本仙主回心轉意。
本仙主就要好好看看你,如何面對他們的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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