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再行護持王隍遁空而走,上仙界徹底崩碎。
兩人踏步虛空,進入固有的先天聖地,靈族已經做好了迎接準備。
王隍入內,世界驀然開朗,天地靈氣的交互已經到了完美的地步。
洞天福地掌握的靈脈已經完全可以自給自足,更何況還有靈族的法寶幫襯。
先天聖地當下分為三處,一處是原本就有的靈族秘境,一處是武山城所在的青雲府,另一處是鶴仙族裔所在的青蓮境。
王隍安穩落在先天聖地,便直接和溫再行分道揚鑣,王隍直奔之前的亭廊,白獸等待許久。
「你來了?」白獸說道。
「怎麼樣?」王隍急促地問道。
「你還是太急躁了,逼得遠古道法營造特殊的殺局」
「人呢!」
「回頭啊,急什麼呢!」白獸無奈的說道。
王隍轉首,見着之前修煉的洞府內,站着三道撐着荷葉的影子。
王隍輕呼一口氣,只見其中之一的小胖子驚喜的衝過來,叫:「老大!」
「還好成功了。」王隍想着。
蕭瑤和鶴仙身着同樣的素裙,卻是不同表現。
前者超然自傲,後者仙姿灼灼,兩人站在一起,像是一幅唯美的畫卷。
蕭瑤頂着荷葉,走近,說:「你也是狂妄,竟然敢這麼算計,難道就不怕命運橫插一手?」
「我覺着這很符合你的風格,我覺得不錯的。」鶴仙說道。
「抱歉,我也只能這麼做,天域的因果太深,我也」
「好啦,婆婆媽媽的,我們也沒有怪你,總之我要謝謝你,幫我救了龔平,這次算我欠你一個大人情咯。」蕭瑤手刀落在王隍的額頭,欣然笑道。
「能夠被你救,我已經很開心了,嘿…」鶴仙回答。
「你們的狀態還不穩定,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調養,最近就不要勞心幫我什麼了,安心養着吧。」
「好嘞~大丈夫,君子大人!」蕭瑤有些厭煩的擺手,邊說邊往後的說道。
龔平則是揮着兩條胳膊,說:「老大老大,天下太平啊!天下太平是我的畢生所願,我要幫你我要幫你!啊啊啊!」
「狗叫什麼呢?你給他添亂還差不多,跟老娘走!」蕭瑤折返,揪着龔平的耳朵,說道。
「老大老大!你要等我,我一定會早點出來幫你的。」龔平瘋狂地揮舞着自己的雙手叫道。
「我也先走了,你加油喲。」鶴仙衝着王隍柔和一笑,說道。
王隍鬆了口氣,方才回到桌前,說:「也就是你,不然這盤神仙棋還真不一定可以瞞天過海。」
「你高估我了。」白獸搖頭說道。
「所以還是命運留手了。」
「命運終歸還是天道的哥哥,它會留手也不意外。」
「詭異貿然出手,已經暴露了一些它們的底氣。」
「那是最危險的時候,也好在蕭瑤夠果斷,不然你們都會有危險。」
「嗯…除去詭異之外,那些遠古道法在脫離止亥山封印的時候,有沒有露出什麼馬腳?」王隍追問。
「止亥山內的封印早已被這些遠古道法腐蝕,它們想要逃太簡單了,更何況龔平還先一步落位了。」白獸回答。
「晷有留下什麼信息嗎?」王隍問。
「沒有,現在陷入了僵局,倒是真應了它的話。」白獸回答。
王隍頷首,晷在離開之前就說了,龔平誰救誰死,現在這個局面也差不多。
龔平若是能夠留到止亥山毀滅的最後時刻,那遠古道法一定會露出馬腳,倒也是王隍堅守的君子道壞了大事。
喪失先手,就代表自己必定被動。
「上仙界那裏,它們撤得也很快,不然你也不見得得手的那麼簡單。」
「那是因為毀滅和永恆的掣肘,否則我可能會被下套。」
「在某種程度上,你已經被下套了。」
「有可能。」
王隍頷首,自己在走出那片精神壓迫後,便沒有遇到華毀和永恆,這裏面顯然是出了問題,但是自己不知道問題在哪。
「詭異和神秘終究還是謀劃老手,當下天命共同退避,我們貌似沒有強力的援助可以看破這迷局。」白獸說道。
「時間不等人,還是要儘快破局。」
「你有辦法?」
「有個老朋友了。」
王隍說着摸出無量指,將其中的不朽道喚醒。
老爺子有點迷亂的打哈氣,他東倒西歪的靠在假山上,口中嘟嘟囔囔地抱怨着:「幹啥…你還想做啥!」
「關於詭異它們,你有什麼消息?」
「那些個變態,我怎麼知道它們會做什麼。」老爺子摳着鼻孔,說道。
「你現在回不了頭。」
「老夫又不需要回頭,之前給你消息,是永恆吩咐的。」
「所以這次你表現的這麼灑脫,是有了靠山?」王隍看着老爺子不修邊幅的模樣,咧嘴問道。
「當然不是,老夫只是想說你找錯人了,你又不是只有我這一隻老羊,不是還有被你剛剛降服的『恐怖』嘛?那傢伙也鬼的很,問他,他一定知道很多內幕。而且我和你說,恐怖最開始是跪在神秘膝下當孫子的,不要臉的很,這崽子有奶就是娘」
王隍有些詫異的看着不朽道所化的老頭,這傢伙好像是在給他指路,又好像是在泄私憤。
這些人身攻擊,顯然是針對恐怖來的。
「恐怖是被我強行鎮殺的道法,它可能不在了。」王隍回答。
之前為了更快的解決恐怖,自己使用了禁玄神通,所以王隍不確定恐怖是否真的還存在。
「那個八蛋一定還在,它最能猥瑣了,整個三千道墟都找不到它這麼個陰險的衰貨,整日蹲在拐角,冷不丁的冒出來嚇你一下,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癟犢子有什麼特殊癖好,呵忒…垃圾!」
老爺子持續輸出,一點都不給恐怖臉的狂罵。
「恐怖和神秘之間的關係很微妙?」
「乾爹乾兒子吧。」
「那和神聖之間的關係呢?」王隍追問。
「哦…神聖是女神,它曾經追求過神聖,差點被一拳塞死,哦,對了…當時神聖還說了,恐怖是眾生的恐怖,神聖是無暇的,所以恐怖必然不是她的良配。」
「這麼以理服人的嗎?恩威並施?」王隍驚訝的說道。
在這裏,王隍可要在心中用小本子記下神聖是女神的要點。
「當時這件事鬧得不是很愉快,用你們的話說,恐怖就是個ds」
「呵呵…」
王隍愣住了,他不做任何評價,但眼前多了這麼一位陰氣森森的血色骨爪,它凌空握持半座天穹,先天聖地都受它的影響。
恐怖竟然還活着,王隍有點不敢相信的看着恐怖骨爪。
恐怖不甘示弱的對噴不朽老頭,說:「不朽你這個臭三八,你這張嘴還是萬古第一臭!老子就是示愛失敗一次,被你嘮叨了幾萬次!」
「這也能怪我嗎?這是事實,難不成還不能說了?」不朽老頭開始摳腳,這次他比較變態,摳完腳後還聞了聞。
「你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得到女神們的垂愛!」
「大家都孑然一身,烏鴉笑什麼豬黑,你這個ds…」
「你妹!」恐怖咬牙切齒,然後說:「你這個八蛋,是不是你把我的弱點告訴這後人的,幹了,我說他怎麼對付我手拿把掐的,你這個畜生,竟然幫着別人對付我!」
「滾!自己弱雞還怪別人,真是服了你了,你還是這麼不要臉。」
「你…」
王隍實在聽不下去的說:「兩位老前輩,恩怨都先放一放,我們現在要討論些大事。」
「小輩,你莫不是覺着贏了老夫一次,就能把持老夫吧!老夫可是萬古恐懼的化身,老夫豈能居於你這後人的淫威之下!哈哈哈」恐怖還是和之前一樣自戀的狂妄大笑,而且表現的還很中二。
「前輩海涵,之前多有得罪,我也是無奈出手,好在前輩有計謀在身,活了下來。」王隍回答。
「那是,老夫」恐怖呵呵笑道,話還未說完,不朽直接拆台:「嘿嘿…這個老王八蛋,一定又是趁着你不注意的時候,在你身上中了恐怖的種子,不然早沒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王隍撓撓頭,自己光靠嘴有點拿不下這兩人。
白獸也是聳肩,它對這種話癆也沒有顯著的辦法,只能聽着任之。
王隍正覺着無可奈何的時候,天穹落下一座肉山。
骨爪被震裂,嬌小的影子從肉山上跳下,說:「兩位老傢伙還是這麼貧。」
「二小姐?」不朽道和恐怖紛紛噤若寒蟬的叫道。
來得人自然是正義所化的安寧,她從虛空中騎着古教的奢比屍,吞食無數血肉殘渣後,匆匆到此。
「怎麼?看我不順眼啊,嚇成這樣?」安寧眉目一轉,不開心的問道。
「怎麼會呢,二小姐還是這麼天真爛漫,令人神王啊。」
「切,這能怪我嗎?這個年頭,真心嚮往正義的只有小丫頭和小屁孩啦!」安寧回答。
「二小姐什麼吩咐?」
「老爺子托我過來賞你們兩巴掌。」
「這個」兩人侷促地縮了縮頭,有點不敢搭話的垂首。
「騙你們的,老爺子神龍擺尾不見尾的,誰知道他老人家在忙什麼。」
「嘿嘿,二小姐還真是童心未泯。」
「不爽?」
「不敢不敢!」
不朽道和恐怖在見到安寧後,像是老鼠見了貓,大氣不敢喘不說,還阿諛奉承了起來。
「你們兩個老傢伙,知道王隍是正義帝君嗎?這麼豪橫是一定要本小姐過來?」安寧老氣橫秋的問道。
「不敢不敢,我們這不是和小兄弟開玩笑呢嘛…沒想到把您老驚動了。」
「開玩笑?錘死你們哦!」安寧奶聲威脅道。
「安寧,讓我說兩句。」王隍說道。
「好嘛好嘛,哥哥說!」安寧嘻嘻笑着。
不朽道跪坐在假山上,縮得像個鵪鶉。
恐怖的骨身被迫,更不敢有所放肆的化出半道殘影,陪伴着的跪在空中。
兩個老小子溫順的模樣,讓王隍不禁想笑,不過王隍還是強忍着笑意的說:「遠古道法除了神聖、神秘兩道神級道法之外,還有誰甦醒了?」
「這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你也知道我們就是站站場子的,真正要對上手的話,我們也插不上手啊。」不朽道扭捏的說道。
「神明、神靈、神玄、神聖、神秘;它們五人分別掌握最隱匿莫測的道法,對上它們,神族也見不得能穩勝。」安寧回答。
「這也就是永恆和毀滅不直接動手的原因,對上它們,生靈十禁也顯得無力雞肋起來。」王隍說道。
「它們都是先天便已經存在的法,不過從它們的表現來看,貌似也在忌憚什麼。」安寧說着,目光看向不朽道的方向。
不朽道連忙說:「是這樣的,這幾位大人物,明里暗裏地操縱因果,但是又不敢明目張胆地表明自己的意圖。」
「它們貌似一直在關注『未知』。」恐怖回答。
「未知是萬物都不敢觸碰的禁地,即便是天命,也只能靠着映照的方式反向推演未知中的某些事物,但這樣已經是在懸崖上走鋼絲了。」安寧回答。
「晷之前也和我說過有關未知的消息。」王隍說道。
「我也關注過,不過」安寧說完後頓住了,她目光在王隍的身上游離,最終選擇不再言語。
「怎麼?」王隍追問。
「唯一深入未知的是『自由』,可是大姐進入後,也再沒有出現過,我想她肯定遭遇了不測。」安寧回答。
「自由自有自己的應對,我們說不得的。」王隍回答。
「其實大姐也很弱的,就是你們傳得太邪乎了。」安寧說道。
王隍將信將疑的頷首,然後說:「照這麼看來,我貌似知道該如何搶佔先手了。」
「嗯?」幾人目光聚集到王隍的身上,王隍咧嘴笑着說:「引動未知,引蛇出洞。」
「這會玩火自焚的。」安寧訥訥的說道。
「太大膽了,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敢觸碰未知,即便是天道也會選擇敬而遠之。」白獸回答。
「放心好了,我覺得未知不過爾爾。」王隍回答。
幾人不信的相繼搖頭,但誰都沒有真的阻止王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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