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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伊的眸光突然微微閃了一下,很快抹光就在她的眼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想跟我說什麼事情?不會是我一回來你就想要跟我求婚吧?」羅伊突然打趣的說着。
記得當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杜子默是跟她許諾過的,他說會跟她結婚。
聽到羅伊這樣的話,杜子默的眸光帶着的沉重,有些抱歉地對羅伊,苦澀的說道:「我已經結婚了,在兩個月之前。」
安靜,突然的安靜。窒息一般的安靜……
羅伊的眸光猛的抬高。直直的看着杜子默。眸中的不敢置信和痛苦一覽無遺。
羅伊輕輕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讓自己眼裏那氤氳的霧氣凝結成水珠。
看着羅伊隱忍的樣了。杜子默也同樣的覺得自己心口異常的難受。
喉嚨滾動了一下,卻不知道該向她解說什麼?
欠她的,他只能以別的方式還給她了。
兩個人相互看了半響,默默無言。她是絕對不允許這一切回不到過去。
羅伊那打滾的淚珠就在眼眶裏流轉着。看上去是那般的楚楚可憐。可是,杜子默想到竟然是昨天晚上,江明眉在浴室里哭泣的樣子。他跟她許諾過。他跟她的期約是一輩子……
「原來,無論什麼樣的感情都抵不過時間……這句話是完全正確的。」羅伊聽似輕鬆平淡的話語一下來,聽在杜子默的心裏是那樣的重。
他不是一個無情的人。而此刻,他終將會辜負一個女人。
不論是誰,他都不想……
「對不起!」最終,話還是出了口。
遠去的都已經遠去。他跟她,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杜子默輕聲的說着,那深沉的眸放在羅伊的臉上。
許久,他才伸出一隻手。將羅伊放在自己手上的那雙手,輕輕的拔了開來。
聲音緩慢而沉重:「對於我現在的太太。我並不想讓她傷心。也沒有辜負她的理由。」
不管怎麼說他已經和江明眉結婚了。雖然她之前一直喊着要跟自己離婚,可是在昨天他們已經許諾彼此了。
「我知道。」羅伊垂下了自己的眸。突然她又抬頭帶着希望看向了杜子默,「你很愛她嗎?」
杜子默抿了抿唇,沒有開口。
羅伊看着杜子默的神情,她眸中閃過一抹異常艷麗的光芒,是希望?是勝利?
只聽她緩緩說道:「我知道我離開這麼久,沒有給你任何一個消息是我的不對。你現在已經有了家庭也是情理之中,我並不敢怨恨什麼,但是,我愛你的心永遠沒有改變過。」
聽到羅伊這一句話,杜子默的心突然咚的一下。好不容易堆積起來的堡壘似乎被利器擊潰了一個缺口。而從裏面流出來的是疼得不能自己的鮮血……
他該說什麼?又能說什麼?和羅伊繼續糾纏下去嗎?這明顯不符合他的性格,也對不起江明眉。
再說,江明眉將她交給自己的時候,身心是那樣的純潔……
不得不說一下男人的劣根性,似乎所有的男人都有那種處處的情結。杜子默本來更是一個異性潔癖非常嚴重的人。
對於羅伊。他其實是知道的。他對於他。恩情大過於愛情……
「我,真的很抱歉。」
「子默。如果你真心愛你現在的太太,那麼我只能是祝福你們,如果你並不愛她,只是隨便想找一個女人……」
羅伊的話說到這裏戛然而止,杜子默的眸光深深地看着她。
「伊伊,你的心我明白,就當是我對不起你,我辜負了你,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提出來,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儘可能的補償你的。」
羅伊突然就苦澀的笑了一下,「你覺得我這次回來是來向你要補償的嗎?」
被羅伊這樣子蒼涼的一問。整個會議室的空間,都充溢着鬱悶的氣氛。
杜子默一直坐在那裏,垂着眸光沒有說話,而羅伊也同樣坐在那裏不說話。
「我知道,你還愛我的對不對?」羅伊突然抬眸看向杜子默。「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對不對?你氣我不告而別,氣我不給你任何的消息,但是你也不想想,當年,是誰讓我不告而別?是誰逼我一定要不斷的讓自己變強大?如果當初沒有人逼我的話,我也不可能那樣子離開你。」
羅伊的聲音聲聲如泣血的在杜子默的耳邊響起,讓杜子默只覺得自己的全身血液都僵住了。
「我不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選擇離開我,但是你既然能做那樣的決定,對於我,你都沒有覺得特別的殘忍嗎?」杜子默不願再提起這幾年他所受的煎熬,對於羅伊,他不知道感情為什麼就變淡了,但是對於羅伊,更多的是擔心和愧疚。
當年她為了救他犧牲了自己,至此之後他對她就不一樣了。而自從江明眉出現之後。他才漸漸的明白自己當年,對羅伊有的只是愧疚和責任。
「如果你願意,我願意一直照顧你到老。」
杜子默這話一出來,羅伊的眸光微微一亮,看向杜子默。「你……」
「不,不是你理解的意思。我是說如果你願意讓我照顧你,我會一直照顧到你,直到你厭煩為止,但是。我們之間已經回不到過去。」杜子默不是那種會拖泥帶水的人,有些事情他想必須解釋清楚的,一定要說清楚講明白,否則,就永遠的說不清楚了。
羅伊唇邊儘是苦笑,「我沒想到你對你現在的太太竟然是這麼的深愛,你竟然可以為了她做到這個份上……」
「並不是愛不愛的問題只是,一個承諾,你……」杜子默其實想說,他當初也對她有過承諾。可是,是她自己不要的……
不過,那話還是沒有說出來。突然他就閉口不言了,緩了緩,杜子默才說道:「你,如果對我有什麼要求,你可以儘管提出來。」
「呵呵……」羅伊突然就冷笑了起來。
「你覺得我這次回來可以對你有什麼要求?我是抱着對你有什麼要求的心態回來?」羅伊的問題很是犀利,這話一落下,她的眼淚就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那種情緒根本是不受控制的。
也讓人看着特別的心疼……
從來沒有想到,他們是以這樣的場合見面。而見了面竟然是這麼的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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