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仙看見蕭牧野回來,趕緊招呼宮娥為蕭牧野沐浴。
「這幾日,朝中情況怎麼樣?」
蕭牧野張開雙手,任由姜南仙幫助自己整理衣服。
「陛下已經讓李弼在崇文殿偏殿處理國事了。」
姜南仙趕緊說道。
「天子處理朝政幾十年,已經很疲憊了,加上李弼這個人有點手腕,所以才會將朝政相託付。」
「在天子眼中,現在天下太平,海晏河清,正好可以休息一段時間。」
蕭牧野看着一邊的銅鏡,滿意的點點頭。
說實在的,這樣的皇帝,蕭牧野也很喜歡。
若是一個英明的皇帝,哪裏有自己活下去的機會。
「哼,天子還真是痴心妄想,當今天下可還沒有到那種地步呢!」姜南仙不屑的說道。
盤踞在東海的姜氏暫且不說,就是隱藏在民間的拜火教,隨時會爆發出強大的力量,為禍天下。
更不要說,朝中貪官污吏也不知道有多少,在這種情況下,皇帝居然還自認為天下太平,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不要這麼說,皇帝不昏庸,哪裏有你我的機會,這天下,都會都想要,你我只是想保命而已。」
「對了,這幾日,六部有送奏摺前來嗎?」
蕭牧野忽然詢問道。
「倒是有些奏摺,但我看了一下,基本上都是問安的摺子。」
姜南仙皺着眉頭。
「嘿嘿,這就開始阻塞言路了。」
蕭牧野頓時明白其中的道理。
並非天下無事,而是因為李弼不想讓有事情的奏摺傳到自己手中,更是不可能被太初帝知曉。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姜南仙有些擔心。
李弼視東宮為仇敵,若是讓他掌權了,哪裏還有東宮好日子過,還不知道會被打壓成什麼樣子呢!
「先入宮再說,我想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皇帝是一個聰明人,他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相信,又怎麼可能相信別人呢?」
蕭牧野安慰道。
他認為太初帝是不可能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將朝政大事交給李弼。
「去將那些奏摺取來。」
蕭牧野想了想,決定先看看那些奏摺。
姜南仙點點頭,趕緊去書房將六部呈送上來的奏摺取了過來。
蕭牧野隨手翻了一下,心中一陣冷笑。
「天下一片太平啊,連刑部都在重新審查歷年的案件。」
他將這些奏摺丟在一邊。
若天天都是這樣的奏摺,實在是沒什麼東西可學的。
「陛下不是說六部將奏摺抄送一份送到東宮來嗎?怎麼到東宮的都是這些奏摺呢?」
姜南仙有些不理解。
「肯定是先到了通政司,然後再送過來的。無所謂,我先進宮見了陛下再說。」
蕭牧野搖搖頭,趁着姜南仙不注意,輕輕的抱了對方一下。
「登徒子。」
姜南仙正待發火,不曾想到,蕭牧野早就鬆開對方,轉身就走,讓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養心殿內,太初帝正閉着眼睛聽着鼓樂之聲。
高守忠靜靜的站在身後。
忽然看見一個腦袋在殿門口望了望,很快就悄悄的溜了進來。
高守忠正待喝罵,忽然想到了什麼,頓時不敢說話了,還老老實實的讓出一條道來。
那太初帝聽的正上頭的時候,然後感覺到有人正在給自己敲着腿,感覺還很舒服的。
頓時睜開雙眼,掃了對方一眼。
當下冷哼道:「喲!這不是太子殿下嗎?在貢院裏出來了?」
他雖然一臉的不悅和不屑,但並沒有阻止蕭牧野的獻殷情。
「這個,父皇,容兒臣狡辯,不,容兒臣解釋。」
蕭牧野嘿嘿的笑了起來,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
「狡辯?嘿!來,你來狡辯。」
「這個胡昭被人打了嗎?兒臣想着,總得去看看啊!所以就去看了,後來想想,讓他再等三年實在可惜了,想到父皇平日的教導,所以就親自送他去考場了。」
「父皇沒生氣吧!」
蕭牧野一邊敲着一邊巴結道。
活脫脫的是一副狗腿子的模樣。
太初帝感受到腿上的力量,掃了對方一眼,忍不住冷哼道:「不就是一個胡昭嘛!讓下面人背進去不行嘛?非要你自己進去,還在裏面關了三天。哼!也不怕那些御史們參你。」
「還是父皇仁慈。」蕭牧野趕緊輕笑道:「孩兒當時也是沒辦法,聽說胡昭在士林中的影響還是有的。」
太初帝點點頭,又說道:「你可知道是何人打了胡昭?」
「兒臣已經讓京兆尹去查了,相信能查的出來吧!」
蕭牧野自然不會見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那是不成熟的表現。
甚至說,這是大梁皇室的醜聞。
太初帝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頓時不再提起此事,而是說道:「你三日不在東宮,六部送上來的摺子恐怕已經堆成山了吧!」
蕭牧野聽了不在意的說道:「父皇,那些摺子兒臣都看了,都是一些問候聖安的摺子,兒臣還要恭喜父皇,我大梁聖君當朝,海晏河清呢!這在歷朝歷代都是少見的。」
太初帝聽了臉上頓時露出滿意之色。
「這都是先祖們創下的基業,朕只是一個守成之君而已。」
太初帝哈哈大笑,雖然是一句自謙的言語,但其中的得意之心,昭然若揭。
「父皇可不是守成之君,兒臣可是知道,河湟之地很快就要落入我大梁之手了。」蕭牧野恭維道:「兒臣認為父皇以後可以加聖祖仁皇帝。」
太初帝聽了更是哈哈大笑,臉上露出興奮之色,只是一腳踢向蕭牧野,笑罵道:「朕還沒死呢,你就想給朕加尊號了。」
「兒臣不敢。」
蕭牧野趕緊說道:「父皇萬壽無疆,日後也是登臨仙境的人物,兒臣只是等父皇飛升成仙之後,才能給父皇加尊號。」
太初帝好道,經常自詡為自己是神仙轉世,還想着長生不老。
蕭牧野怎麼可能說他會死呢?
「對了,你剛才提到了河湟,不知道河湟那邊怎麼樣了?這些年,朝廷在河湟耗費的金錢比較多,朝中也有人說河湟乃是不毛之地,沒有必要佔據,勞師遠征,不適合。」
太初帝有些不滿。
「父皇,那些腐儒的話沒有必要聽,兒臣認為父皇令高靜忠征討河湟,是一個英明之主,河湟之地是我大梁和西秦的決勝之地。河湟之地也絕對不是什麼不毛之地,有大河之水和湟水經過的地方,怎麼可能是不毛之地呢?」
「也只有父皇高瞻遠矚,才知道河湟之地的重要性。」
蕭牧野不屑的說道。
他曾經看過大梁地圖,知道河湟之地的位置,自然認為征討河湟是有必要的。
只是太初帝錯就錯在,讓高靜忠去奪取河湟,事倍功半,倒是數年還是沒有多大的進展,反而導致大梁精銳死傷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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