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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遠大哥,這個世界上有愛情嗎?」
保爾率先打破了沉默,低沉的語氣卻讓氣氛更加的壓抑。
林遠苦笑着拍了拍保爾的肩膀,說道:
「有,當然有,不過保爾,那是結婚生子之前的事情,這東西,就當彩霞看就好。」
「什麼意思?」
「轉瞬即逝,保爾,如果你和一個女孩子真的在一起了,維繫感情的,是你的責任感,作為丈夫的責任,作為父親的責任,當然,這種事情是雙向奔赴的,一個人的苦苦支撐毫無意義,儘快走出這件事情吧,下一個,也許就是命中注定的人。」
保爾長出一口氣,看來自己真的太年輕了,還要多磨練磨練,只是,為什麼林遠和阿尼,三笠她們相處的那麼好呢?
「林遠大哥,阿尼,還有三笠,你,到底喜不喜歡她們?」
林遠表情閃過一絲猶豫,這,說不喜歡是假的,可,喜歡不是愛,有時候還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我不知道,我在逃避,如果真的可以,我想把一切事情都解決好之後再考慮這些。」
林遠說着,不自禁笑出了聲,麻煩事一直都有,恐怕真的只有入了土才不會有麻煩事,自己還是在逃避。
保爾深深吸了一口氣,鄭重的開口說道:
「林遠大哥,你應該直接一點,相處的時間都有三年多了,這些日子裏,我從來沒見過你和阿尼她們有過一次爭吵,你們相處起來,像朋友,像一對在一起很久的戀人一樣,也像家人,我很羨慕你。」
「呵呵,再說吧。」
林遠心裏像堵着一塊石頭,憋屈不已,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做,阿尼,三笠,他怎麼選擇?三笠是喜歡艾倫的,也許那不是喜歡,選擇誰,都要冷落另一個人,都選擇,二人要是不答應,自己也沒辦法,而且,一夫一妻,真的很好,兩個人純粹的感情有了第三者,總要對其中一方不公平。
回到科研部,林遠輾轉難眠,怎麼做才好。
…
「該死的,敵人如此囂張,都來到這裏了。」
眼前的一片狼藉讓駐紮兵團的一名隊長瘋狂的辱罵起來,看到信號之後,一行人馬不停蹄的趕來這裏,結果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一個活人都沒有,房屋被破壞,屍體也找不到,猶如人間蒸發了一樣。
「分開尋找,有情況立馬發出信號,把這裏的情況寫下來,一份交給司令,一份立馬發往希娜之牆。」
「是!」
天空中出現了魚肚白,一輪明日的輪廓緩緩出現在天際,
一個破敗的教堂內,中年發福的男人憤恨的把信件扔在地上。
「被巨人襲擊了,真該死,就差一點,要是當年沒有那個人,怎麼會讓這些人欺辱到這種地步。」
「羅德,冷靜一點。」
「怎麼冷靜?始祖巨人現在都沒有消息,這個科研部的成果好不容易有點用了,就這麼沒了,再這麼下去,我們可真的什麼都沒了。」
頭戴牛仔帽的中年男人壓了壓帽檐,無奈的看着這個發福的男人,一事無成,頭腦簡單,要不是約定,自己早就摔門而出了。
「為什麼不直接讓王政府索要,那不就好了。」
「哪有這麼簡單,薩克雷肯定不同意,還有艾爾文和皮克西斯,都是老狐狸,哪怕是王政府的命令,他們也只會給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等我拿回始祖巨人之力,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隨便你。」
凱尼徑直離開了這裏,還做着美夢,羅德還真是一點都不像他的哥哥,腦子裏除了女人還有什麼,嘖。
…
「失敗了,公爵,我們要不要再做一次?」
「不用了,科研部肯定加強了戒備,想不到這麼巧,偏偏讓巨人給破壞了,呵呵,科研部不簡單啊,林遠,光他一個人,就難對付的很,偏偏那些愚蠢的人還說他是什麼救世主,不然,直接派兵鎮壓了他。」
「公爵,休息一下吧,待會兒還要去開會王政會議。」
男子揮了揮手,女僕人彎着腰走出了房間,拿起桌子上的紅酒杯,看着這鮮紅的液體,還真是讓人慾罷不能。
「林遠,你很強,而我們本來不會有交集的,怪就怪你成立了這個科研部,讓我很心動呢。哈哈哈哈哈。」
…
「林遠大哥,起床了嗎?」
「嗯,進來吧。」
保爾推開房門,和昨晚的失落沒有絲毫關係般,拿出一疊文件,放在林遠面前。
「林遠大哥,這些是願意跟隨我們的名單,現在有六十八人。不過,我覺得有一個組織,不,是宗教可以拉攏。」
「什麼宗教?」
林遠好奇的抬起頭,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把文件放到桌子上。牆內不是只有城牆教嗎?
「是天神教,教主是一個叫克里姆斯的人,這個教派在三個月前開始出現,而且發展的很快,活動區域在羅塞之牆南邊托羅斯特區附近區域,他們以你為信仰對象,相信你是巨人的克星,常搞一些地下活動,宣傳教義,由於你經常在調查兵團,克里姆斯沒法見到你,再加上城牆教的打壓,這個教派已經有衰落的跡象了。」
「哦?有意思,不過我不喜歡個人崇拜主義,說起來,這個克里姆斯也是個人物,這不是打着我的名號搞自己的勢力嗎?」
保爾尷尬的笑了笑,繼續說道:
「他想見你一面,所以,看你的意思。」
「讓他來,我倒想看看這是個什麼人物。」
保爾點了點頭,走出去沒過多久,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走進了房間,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林遠,一個激動直接跪在了地上。
「林遠天神,終於見到您了,救救您的信徒吧。」
「老哥折煞我了,快起來。」
林遠一把扶起克里姆斯,讓他坐在了凳子上,
「我們天神教近期被憲兵團不斷搜查,人心惶惶,希望林遠天神可以幫幫我們。」
「老哥別這麼激動,呵呵,慢點說,就從你為什麼創立這個天神教開始吧。」
克里姆斯深呼吸一口氣,想起第一次見林遠的時候,說起了緣由:
「當初在托羅斯特區,是您救了我的家人一命,要不是您,我的兒子,妻子就要慘死巨人手下了,自那天起,我就常對您心懷感激,後來我發現,有很多的人同樣感激您,我們慢慢聚攏在了一起,就形成了這個教派,可是我們不知道您在哪裏,只能日夜稱頌,前幾天我們聽說您是科研部的部長,就想來見您一面的,可憲兵團的突然搜查讓我們防不勝防,這才耽擱到今天。」
「原來是這樣,叫我林遠就好,克里姆斯,我不是什麼天神,你也不用尊稱我,隨便點叫我就好,你家在托羅斯特區?」
「是的,沒有搬走,還有我的妻子和兒子,都在托羅斯特區。」
林遠會意,保爾也坐在了林遠旁邊,看着這個有些滄桑的男人。
「憲兵團對你們做了什麼?」
「他們把一些人抓走拷打,半死不活後又放回來,也不止一次的警告我們不准再舉辦活動,還有城牆教,污衊我們是邪惡的人。」
克里姆斯捂着臉壓抑自己的情緒,保爾為克里姆斯倒了一杯水,
「林遠大哥,憲兵團是手下留情了,在科研部成立之前,我就發現司令常常和人密談,然後得知,司令有意提高您的聲望,只不過,有人在刻意阻止。」
「政權的博弈,拿我當棋子,他們不會得逞的。」
林遠清了清嗓子,說道:
「克里姆斯,我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林遠天,林遠先生,您說吧。」
「把那些人聚集起來,改名,叫天下大同派,不要搞什麼宗教主義,我會讓保爾幫助你改革的。」
克里姆斯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會聽從一切安排,
寒暄幾句後,保爾讓人把克里姆斯帶離了這裏,
「讓他們就在我們旁邊修築居所,然後把這六十八人安插進去,刊印一些《天下大同論》,給他們分發,我不喜歡教徒,要讓他們的思想得到解放,能做到嗎?」
「可以。」
「以科研部的名義招收一些人進來,我們就是要讓其他人認為,這些人是我們科研部庇佑的,輪不到憲兵團來插手。」
皮克西斯,不知道你想要幹什麼呢?提高我的聲望,於你又有什麼好處?
林遠站起身,交代好保爾的工作後離開了這裏,他倒想看看,這個教派都是什麼樣的人。
「克里姆斯,等等。」
「林遠先生,您怎麼來了?」
克里姆斯走在路上,回頭看到林遠在追自己,難以置信的停下了腳步。
「帶我去看看那些人,我總得見見他們吧?」
「好,好,他們一定會很開心的,請跟我來。」
「話說,你走來這裏的?」
克里姆斯訕訕一笑,自己真沒有代步工具,而且科研部的位置也是他好不容易才打聽到的,實際上要不是保爾刻意留心,他永遠也不知道科研部的具體位置。
走了不知道有多久,林遠和克拉黴素硬生生的靠一雙腳到了托羅斯特區,
打開破敗的房門,一個女人在熬着稀粥,雖然瘦弱,可臉上充滿了對生活的嚮往。
「婆娘,看看誰來了?」
「誰啊?怎麼回來這麼晚,飯不吃了嗎?」
抬起頭,那張在腦海里揮之不去的面龐出現在眼前,林遠微笑着打了一個招呼。
「林遠天神,您來了,我,我這就給您盛飯。」
「婆娘,叫林遠先生,看你激動的,哈哈。」
克里姆斯招呼着林遠坐下,林遠看了看房間,沒有什麼家具,可是很整潔,頗有一種家的溫馨。
「希望您吃的習慣。」
林遠看了一眼稀粥,說是稀粥,裏面的米簡直少的可憐,可這幾乎,是那鍋稀粥所有的米粒了。
「媽媽,我餓。」
「別說話,看不到恩人來了嗎?」
克里姆斯把自己的碗給了他的兒子,林遠鼻子一酸,說着自己不餓,把稀粥給了這個可愛的小男孩。
「克里姆斯,你不是教派的領導者嗎?這,我該說什麼好。」
「林遠先生,我不是什麼領導者,只不過和大家常在一起分享遇到過的事情,以及對您的感恩,說起來慚愧,您還是吃一點吧。」
「不用,帶我去看看其他人吧,還有你們聚集的地方。」
在一個昏暗的地下室里,林遠看到了很多面黃肌瘦的人在這裏等待。
「各位,林遠先生來看我們了。」
「真的是林遠,我記得他的長相!」
「克里姆斯真的找到他了,太好了。」
…
和大家一番介紹之後,林遠說起了自己的想法。
「大家,我不是什麼天神,也不是什麼救世主,大家信任我,我很高興,現在,我宣佈,再沒有什麼天神教了。」
「為什麼?林遠先生,您要放棄我們嗎?」
「是啊,為什麼啊?」
林遠笑着宣佈道:
「以後,只有天下大同派,各位,要是願意,就來科研部附近生活,建造房屋,耕種土地,努力為未來拼搏!」
現場的歡呼聲爆發,克里姆斯欣慰的看着他們,大家,真的很信任這個年輕人,林遠,一定會給他們好的生活。
「克里姆斯,慢慢轉移,我會讓保爾幫助你們的,書也要多看,知道嗎?」
「我會的,可是林遠先生,您說要讓這本書流傳開來,很多人都沒讀過書的。」
「這倒是個問題,這樣吧,等新居所安置好後,你成立一個學院,教人們知識,老師就是科研部的成員。」
離開了托羅斯特區,林遠覺得未來形勢一片大好,沒想到有了這麼多人的支持。
克里姆斯原來只是一個老實的木匠,家中生活本就拮据,經歷過那次大戰後,生活更是一落千丈,還有其他人,都是一樣的處境。
對於他們來說,能活下來就是一種幸運,而他們堅信,是自己給了他們活下去的希望。
「世人皆感我恩,我又怎麼辜負他們。」
還是自己想太多了,以為克里姆斯是利用自己的名聲創辦宗教謀求利益,殊不知,只是一群生活在最底層的群眾,互相傾訴,互相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