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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傢伙一擁而上,頃刻間,拳頭猶如雨點般落在林端的身上。
林端撐了幾下,又趴到了地上。
打,肯定是打不過這些身強體壯,打架經驗豐富的老鳥。
他只好儘可能的護住自己的身體,減輕損傷。
不過話說回來,剛剛對着光頭雙腿之間的那一拳,真是痛快啊,狗日的,別以為老子就那麼好欺負。
「把他給我架起來。」過了一會,光頭齜牙咧嘴的從襠部的疼痛之中緩過神來,面容憎惡的看向蜷縮在角落林端,猶如猛獸盯上了獵物。
二人得令,將林端架了起來。
這個時候,林端的身體早就如同散了架,也就只有任由擺佈。
「媽的,敢偷襲老子,把他雙腿分開,老子要讓他當不成男人。」光頭猙獰的走過來,啐了口唾沫,很顯然,他要用同樣的手段對付林端。
林端明白對方來意,使出身上全部的力量掙扎,開玩笑,身為男人,如果那個地方被廢,簡直生不如死。
怎奈,二人的手就仿若鉗子,死死夾着林端,讓其動彈不得。
「有本事把我放了,我們單挑。」情急之下,林端改變策略,想用言語來激怒對方。
誰曾想,光頭不上當,獰笑着抬腳就踹來。
林端心頭一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罕見的爆發,終於掙脫開老二的束縛,躲過一劫,使得光頭這一腳踹在大腿上。
不過接下來該怎麼辦?
面對嘴臉越發猙獰的光頭,頓時間,林端心中沒有對策。
好在這個時候,哐當一聲,拘留室的門打開,國字臉警察走了進來。
光頭三人看到他,如同老鼠見到貓,立馬老老實實的退到一邊。
緊接着,光頭還惡人先告狀,說林端偷襲他的襠部,現在還疼着呢。
國字臉警察聽完,看去林端,冷笑道,「到了這裏還不老實?」
林端卻沒吭聲,啐了口血唾沫,吐到國字臉警察的鞋面上。
國字臉勃然大怒。
而這時,林端似乎預料到對方會有這樣的反應,冷聲道:「警察同志,我不過吐了口唾沫到你鞋面,你都氣成這樣,那麼有人對着我腦袋撒尿,你說我該怎麼辦?」
國字臉警察一怔,啞口無言。
「來,再給你看些東西,這,這,還有這……」隨即,林端指着臉部的傷,還有身上的淤青,面無表情的說道,「昨晚上沒有值班人員嗎?是不是只要沒把我打死,他們就不會出現……」
「是不是?」
「說話啊,怎麼不說話?」
說道後面,林端幾乎是吼出來,整張臉陰沉到極致。
國字臉警察突然覺得林端變得很陌生,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下意識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
警局的醫務室,女醫生替林端簡單處理傷口,而後林端洗了個頭,這才來到審訊室,接受新一輪的審訊。
負責審訊的依然是國字臉警察。
他的態度緩和了一些,將之前的賬本重新丟到林端的面前,只要現在認罪,最多判個五年,若是在監獄表現良好,通常情況下三年就可以出來。
「好好考慮,不要急着回復我。」軟硬兼施,國字臉警察拿出煙盒和打火機,放到林端的面前。
可曾想,林端幾乎沒有思考,沉聲道:「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為什麼要認罪?」
「想清楚了再做決定,這是你最後的機會。」見林端依然不願意配合,國字臉警察的態度不由得又生硬起來。
呵,最後的機會又如何?
還是那句話,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林端懶得多說,把頭轉向一側。
砰!
「冥頑不靈!不管你說不說,總之這個牢,你是坐定了。」國字臉警察一巴掌蓋在桌面,怒目而視。
緊接着,他還想說些什麼,卻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
女兒來電!
今天是國字臉警察的生日,女兒叫他下了班早點回家。
「好,爸爸下了班就回去,你上課的時候要認真聽講,別開小差,快去吧,等會兒遲到了!」國字臉警察罕見的露出笑容,可想而知,每個女兒都是爸爸的小公主,恨不得用全部的愛來呵護。
「你很愛你的女兒,對嗎?」電話掛斷,冷不丁傳來林端淡淡的聲音。
國字臉警察頓了頓,忽然擰着眉頭想到了什麼,繼而整張臉冷了下來,兇狠的對上林端的目光,喝道:「你想幹嘛?想拿女兒來威脅我?」
林端卻是搖了搖頭,不緊不慢的說道:「我也有女兒,她出生到現在,才兩三個月。」
「產檢的時候,她被查出來患有唐氏綜合徵。」
唐氏綜合徵?
國字臉警察眼眸潛意識的縮了縮,很顯然,他明白唐氏綜合徵,對於寶寶,以及一個家庭的影響。
「不過,她很健康,出生到現在,都跟普通嬰兒沒有任何區別。」
國字臉警察驚詫的張大嘴,眼裏儘是難以置信。
產檢的時候查出胎兒患有唐氏綜合徵,生下來卻是健康寶寶,不存在誤診的前提,這怎麼可能啊?
「我知道你會覺得很不可思議,畢竟當時的我,也是極度震驚,以及亢奮,覺得這是命運女神冥冥之中給我的獎勵。」
「獎勵?」國字臉警察眸光微微一閃。
「是的,獎勵,因為之前的我就是個混蛋……」林端就像在回憶往事,娓娓道來。
毫無疑問,沒有沈箐的不離不棄,恐怕這世上早就沒有他林端這個人。
試問,現在他有能力給與心愛女人幸福的生活,還迎來女兒的降臨,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他為何要自毀前程,去做違法的勾當。
「我的腦袋被門夾了嗎?」
「又或者說,我看起來像傻逼嗎?」
四目相對,林端盯着國字臉警察好幾秒鐘,隨後主動起身,離開審訊室。
而國字臉警察仿若被施了定身術,徒然僵在座位上,久久無法動彈。
……
晚些時候,拘留超過24小時,家屬就有探視的機會。
林端得知沈箐抱着女兒來了。
他卻選擇——
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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