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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死者身上攜帶的身份信息,警方認定此人就是關仁川所說的黎天。
接下來輪到法醫鍾玉婷登場。
黎天的初步屍檢勘察報告如下:
死者黎天,男性,年齡43歲,身高1米78,體重76kg,根據屍溫及屍僵程度推斷死亡時間是6個小時前,也就是今日凌晨兩點左右。
死因方面,初步判定死因是頭部的連續鈍器擊打傷。此外,死者全身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左右肘關節、左右膝關節、頸椎處共有五處貫通傷,系銳器連續切割形成。
「隊長,死者生前顯然遭受過兇手非人的折磨,所以依我愚見,此案可以先從仇殺的方向下手!」
鍾玉婷給李鋼提議道。
「嗯,和我所想一致。小川啊,」李鋼看向關仁川,「此案,你怎麼看?」
「我怎麼看?隊長,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元芳了?」
關仁川吐槽道。
「哎呦,不要在意這些細節!說說你的見解!」
「剛剛婷姐說的都有道理,兇手很有可能是極度仇恨黎天的人。但是更令我在意的,不是兇手的殺人手段,而是他處理屍體的方式。兇手使用五條鋼索將屍體掛到大樹上,這是犯罪的儀式感!」
關仁川分析道。
「沒錯!」楊小艾應和道,「兇手此舉必有深意!我的老師之前曾在犯罪者解析的課堂上提到過,任何兇手在犯罪現場留下的痕跡,都有必然的邏輯。人的行為往往是內心的投影,所以有些看似多餘、難以理解的舉動,其實就是破案的關鍵。」
「幾位專家,先別分析了,快看看我找到了什麼!」
孫大海雄厚的聲音從大槐樹上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孫大海不知什麼時候騎在了樹杈上,他的手上還揮舞着一個類似玩具的物體。
「孫大海,你在表演人猿泰山嗎?快給老子下來!」
李鋼訓斥道。
「得嘞!隊長,我馬上就跳!真是吃力不討好!」孫大海嘟囔着,一百多公斤的他飛身躍下,激起了地上的塵埃。
那一瞬,大地也為之顫抖。
半晌,塵埃落定,關仁川等人這才看清孫大海手中拿的是一個木偶玩具。
就是關仁川、楊小艾二人在莊梓豪家拿到的同款木偶手辦,皮諾。
「這個木偶人,我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哦!」楊小艾說着,從背包里掏出了昨天得到的禮物,兩相比對,確實是一致的。
「奇怪,你居然有同款的?」李鋼疑惑道,「你的這個是從哪裏來的,市面上貌似沒有賣的的啊!」
「當然不是賣的啦!」楊小艾回答道,「這是我和關仁川昨天做善事,送一位走丟的小姑娘回家,得到的獎勵!對了,它的名字叫皮諾,是一位叫做莊梓豪的動漫設計師設計的。這個莊梓豪,就是那個小姑娘的父親。」
「哦,原來是這樣!」李鋼恍然大悟,「木偶玩具,木偶玩具,木偶,木偶人!」
剎那間,李鋼靈光一閃,曾經的那位紫藤之光回來了。
「我明白了!這個木偶玩具是兇手特意放到樹上的,就是用來隱喻被做成提線木偶人的受害者!如果我的推測成立,那這很有可能是一起連環殺人案件,木偶玩具,就是兇手的圖騰!」
「李隊,你怕不是想多了?」孫大海第一個駁斥李鋼的看法,「這個玩意兒估計就是哪個小孩放樹上的,和案件無關吧。」
「你懂個球!」李鋼頓時指着孫大海,一通數落,「孩子?哪來的孩子?孩子能爬那麼高?大海啊,聽我句勸,剖析案情這方面的事你不擅長,能閉嘴就閉嘴。這樣就不會暴露你智商上的劣勢。」
「說我不擅長,難道你擅長?」孫大海不知哪裏來的勇氣,正面硬剛李鋼,「李隊,你捫心自問一下,自從關仁川、楊小艾進了咱們刑警隊,大大小小的案子,是不是幾乎都是他們破掉的?你這位堂堂大隊長,出了多少力呢?」
「你,你……」李鋼一時間被懟地啞口無言,「姓孫的,你簡直是豈有此理,我是你上司,你居然敢揭我的短,還羞辱我。小川,小艾,你們出來評評理,我李鋼是那種不作為的隊長嗎?如果我是,那我明天就給黨局遞交辭呈!」
「隊長,你是我見過的,最負責的隊長!」
楊小艾發自內心地說道。
「是啊,隊長,你們別吵吵了!」關仁川試圖化解僵局,「師父,隊長,咱們是一家人,不該說那麼傷人的話!在我心裏,隊長你是永遠的紫藤之光。只要有你在,紫藤市的黑惡力量就會在睡夢中瑟瑟發抖!」
在關仁川、楊小艾二人的努力下,孫大海和李鋼彼此消了氣,相約晚上去「不見不散」的小酒館喝酒。
「隊長,工作期間禁止飲酒的哦!」
孫大海提醒道。
「那我就放你一小時假,非工作時間總能喝了吧!」
「還是隊長有辦法!高!」
孫大海豎起大拇指。
看着重歸於好的兩人,關仁川方才舒坦了。
兄弟就是兄弟,無論上一秒吵成什麼樣,下一秒也能相擁着舉杯痛飲。
黎天被殺一案,紫藤警隊按照鍾玉婷的建議,先朝着仇殺案的方向查起。
而梳理了一遍黎天的社會關係後,兩個嫌疑人的名字出現了。
其中一個就是黎天的前妻,徐艷芳,由於黎天長期對其糾纏不清,意圖複合,所以具備犯案的動機。
另一個,就是徐艷芳的現任丈夫莊梓豪。莊梓豪同樣被黎天糾纏過,兩人之間還存在着資金往來,所以他也有殺人的動機。
於是,排查莊梓豪夫妻的任務就交給了關仁川和楊小艾。
現在的他們,是真正配合默契的靈魂搭檔,也是靈魂伴侶。
二度造訪莊梓豪家,此時家中只有莊梓豪和徐艷芳兩人,他們的兩個孩子莊文秀、莊文清正在小區裏的幼兒園讀書。
關仁川向他們轉達了黎天的死訊。
得知黎天死了,莊梓豪頗為吃驚,而反觀徐艷芳,她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徐艷芳有此反應,也是合情合理。首先兩人之間關係本就淡薄,加上黎天屢屢糾纏,徐艷芳不勝其煩,所以對她來說,黎天死了是她最想看到的結局。
「莊梓豪先生,徐艷芳女士,請問今日凌晨兩點左右的時候,你們在什麼地方?」
關仁川問道。
「啊?關警官是懷疑我們是兇手?」
莊梓豪有點出乎意料。
「是的,畢竟你們是黎天的利害相關人,按照程序,我必須問清楚你們案發時的行蹤!」
關仁川官方味十足地回答道。
「凌晨兩點的話,我和艷芳正在臥室休息,我們相互能夠證明!」
莊梓豪說道。
「沒錯,關警官,楊警官,我們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殺死黎天的兇手,絕對不可能是我們!」
徐艷芳保證道。
「請問,還有除你二人之外的第三人,能夠證實你們的說法嗎?」
楊小艾問道。
「莫非楊警官認為我們撒謊?」
莊梓豪面露不悅。
「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吧!你們是夫妻,任何一方對另一方的證明在法律層面上,幾乎是無效的!」
楊小艾耐心解釋道。
「沒有其他人證明了。」莊梓豪回答道,「就算沒有確切的不在場證明,說我們殺人依舊十分荒謬。黎天時常糾纏我和艷芳不假,但我給他點錢打發走就沒事了,我們有什麼必要殺他呢?」
「你經常給他錢嗎?」
關仁川追問道。
「是的!他想繼續創業,需要啟動資金,我便給他了!那都是小錢,我根本不放在眼裏!」
「你從未要求他歸還過?」
「沒有,關警官,那些錢就當打發流浪狗的骨頭了,誰會惦記着把骨頭要回來呢?」
莊梓豪反問道。
這時,莊梓豪突然頭痛發作,一臉的冷汗直冒,他趕緊到廚房打開小藥箱,吃了幾粒什麼膠囊,這才逐漸緩解。
「莊先生身體抱恙?」
楊小艾發問。
老毛病了,或者說是娘胎裏帶出的病!」莊梓豪邊喝水邊解釋道,「兩位警官也不是外人,不怕你們笑話,我有遺傳性精神病!」
「啊?是這樣啊?」關仁川大吃一驚,「是哪種病呢?嚴重嗎?」
「依據醫生的說法,我是精神分裂症和雙相情感障礙的高發群體,因為我父親和我哥哥都患有這類疾病。我父親發病時用筷子插死了自己;而我哥哥發病時衝到街上用菜刀砍人,被見義勇為的人打死了……」
「他們其實也是可憐人啊!」
楊小艾惋惜道。
「莊先生,我記得昨天下午你去做了心理諮詢,這是醫生的要求嗎?」
關仁川問道。
「是的。雖然我現在勉強算是正常人,但是什麼時候會惡化,誰也不知道 所以醫生要求我定期回訪,進行心理精神方面的評估。說實話,我生怕我會患上這可怕的病!所以我每個月一號都會到紫藤市第四人民醫院做全面精神檢查。幸運的是,到目前為止我是正常的。」
到目前為止他是正常的,果真如此嗎?
關仁川不由得想起了棉紡廠劊子手案的模仿犯張全貴。
大部分時間,張全貴和普通人無異。
然而,一旦他的第二人格,殺人魔人格覺醒,他就會變異成嗜血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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