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帶一解除,猙獰的傷口就露了出來,血漿的顏色有些暗沉,裏面似乎有一些壞死的組織,夏萌皺着眉頭,按照冷修說的,用鑷子清理這些組織,再是用酒精棉擦拭傷口,再是上藥膏,包上乾淨的紗布,綁上繃帶。
「你對這些倒是不陌生?」
言季沉看着夏萌對於這些步驟竟然不陌生,忍不住有些好奇。
「小時候哥帶我上過緊急處理傷口的課程,還好還記得。」
夏萌眼皮子都沒抬,十分自然的回答,一邊收拾着東西。
然後,發現周圍的空氣忽然就是冷了幾度。
「奇怪,空調溫度還是26啊!」
夏萌扭頭看了眼空調溫度,還是26°啊,回過頭從灰色袋子裏找了一件趕緊的衣服準備協助言季沉穿上。
「不用,我自己來。」
然而那個心情正不爽的男人卻是轉過頭,一臉不高興的接過衣服。
「你自己能行麼?」
夏萌真是莫名其妙,言季沉的心情簡直比天氣還難捉摸。
言季沉不說話,左手拿過衣服就往身上套,但動作實在是僵硬又艱難,夏萌本來要走,但實在看不下去了,伸手就想幫着將言季沉將衣服套上頭,至少不用卡着那麼難看。
卻被他伸出左手一把推開。
「我說不用。」
聲音有些冷硬,也很堅持,還很莫名的有一股氣。
言季沉的臉色白着,費了很大的勁強忍着右手的疼痛將右手穿進去,然後身體套了進去,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竟是額頭都微微冒汗了。
他抬頭朝前看去,眼前卻哪裏還有夏萌的身影。
不由得,言季沉的臉色冷了一些,心裏有種空落落的失落感。
他又在期待什麼?!不是早就知道這個女人的心底里一直住着的人是李靳深,而他言季沉不過是她的解藥,十分可笑的解藥。
但她卻是慢慢的成了一枚毒藥,侵蝕着自己內心,還是一枚穿腸毒藥。
「我剛剛給諸心良打了個電話,讓他明天早上來的時候順便帶幾件比你平常大兩個號的寬大的容易穿的衣服。」
而此時,夏萌又進來,看到言季沉白着臉,不過穿完了衣服,就順口說了一句,「反正最近也不出門,你如果不想我幫你穿,就穿些肥大好容易穿的吧。」
言季沉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
「你剛剛特地給諸心良打了個電話?」
「嗯。」
言季沉沒說話,白着冷着的臉色好了一些,起身朝書房過去。
「我要去處理一些事物,你困了就睡吧。」
說完,他不等夏萌回答,就去了隔壁書房。
夏萌哪裏敢睡啊,萬一言季沉因為手不方便出了什麼事情,她也不好和言父言母以及言老太太交代啊,估計言老太太以為他們在半山別墅過的舒服,所以才沒喊着讓他們回去。
要是知道言季沉因為自己受傷了,不知道疼愛自己的言老太太會怎麼樣。
……
半夜的時候,言季沉還在處理公務,夏萌去偷偷看過幾次,她的眼皮子都在打架卻不敢睡。
而此時,別墅的門鈴忽然就是響了。
都快十二點了,會有誰來?難道發生了什麼急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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