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遍天下無敵手 第1章 為何會有這場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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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看什麼?\" 蕾蒂希雅與白泠離開冰晶森林，步入繁華的艾斯特拉大道，一路上，白泠一直以一種神秘而奇特的目光審視着蕾蒂希雅，這讓蕾蒂希雅感到了一陣陣奇異的不適。

    那目光在蕾蒂希雅胸口佩戴的魔法護符上逗留良久，從白泠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在困惑為何僅片刻未見，蕾蒂希雅所持的魔法護符竟煥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波動。

    \"你...是不是得到了新的神器?\" 白泠低聲詢問。儘管在她們這樣的魔法師世界裏，這類話題本應保密，但在前幾天與導師的閒談中，白泠無意間得知了蕾蒂希雅可能會得到一件新神器的信息，於是便隨口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有沒有神器，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現在該想的是待會兒見到導師該如何解釋你的魔法實踐進展，白泠小姐，你這個有着嚴重社交困擾的法師學徒。」 蕾蒂希雅並非尋常女子，對於自身的魔法能力是否得到提升並不在意，更不用提他人對此的看法。

    即使被質疑得到了神器，蕾蒂希雅也只是微微皺眉，並未深究。比起這種猜測，她更關心周圍其他女魔法師們如何運用她們獨特的魔法力量。

    \"我只是覺得你有些不同了。\" 白泠的目光變得飄渺不定，此刻的蕾蒂希雅展現出來的是一位活潑可愛的少女形象，全然不同於她以往那位震懾天下的魔界女皇的形象。

    跟那個整天陰鬱着臉的宅女相比，如今的蕾蒂希雅更像是一個小精靈。

    \"哼，你太過膚淺。\" 魔界的公主蕾蒂希雅冷哼一聲，「僅僅是因為感受到我的神器之力增強了一些，你就如此妄言，那要是讓你見識到那些真正的強大神器持有者，還不知道你會有何種反應呢。」

    白泠挑起眉毛，沒想到在蕾蒂希雅眼中，自己竟是個如此淺薄之人。說到神器，她的確不在乎；她口中所謂的\"不同\"，其實是指蕾蒂希雅身上流露出來的新奇魔法氣息，而非胸部的變化。

    \"話說回來，我記得我們跟導師約的是下午見面吧。\" 來到魔法傳送陣廣場時，蕾蒂希雅忽然想起了這件事。

    \"嗯?\" 白泠仰頭看向空中，一輪明亮的月亮高掛東方天際，將銀色月輝灑向大地。

    一縷月光恰好照亮了愣在原地的蕾蒂希雅，引發了白髮少女白泠的一陣輕笑。

    \"嘿，你在笑什麼呢!\" 蕾蒂希雅揮動拳頭，滿臉怒容地質問。

    \"我在笑一個小傻瓜。\" 白泠笑意盈盈，嘴角勾勒出一道柔和的弧線，與平日裏的嚴肅表情形成鮮明對比。雖然她在這方面有所改善，但明顯平日裏練習微笑的機會還是不多。

    她的笑聲如同清澈溪水，與她那略顯尷尬的臉龐形成了極大的反差。假如忽略掉那一頭銀色秀髮下的緊張神情，白泠的笑容定然是十分迷人的。

    \"小傻瓜...你想在這跟我決鬥嗎?\" 蕾蒂希雅額頭上冒出一個巨大的魔法符號，握緊小拳頭向白泠揮去。

    然而，她的拳頭輕輕落在白泠肩頭，毫無力度，顯然蕾蒂希雅並未使出全力。

    \"咳咳，那我們現在回去?\" 白泠輕咳兩聲，收斂起笑意，恢復常態。

    \"現在回學院太麻煩了，不如先在約定的魔法商店附近隨便轉轉好了。\" 蕾蒂希雅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法師袍，思索片刻後作出了決定。一旦回到家，她就會迫不及待地換回舒適的宅女裝扮，這樣又要與雪兒一番爭執；即便是脫下了法師袍，下午還得再穿回來，忍受同樣的痛苦，還不如就此作罷。

    \"畢竟距離午後的魔法修煉課程也就幾個小時了，要不去看一場魔法劇場的表演怎麼樣?\" 蕾蒂希雅從口袋中掏出了魔法通訊器，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詢問白泠。

    但她壓根沒等待白泠的回答，就已經開始查找自己感興趣的劇目了，完全忽略了身旁的白泠是否會喜歡她挑選的劇目。

    實際上，蕾蒂希雅恐怕更為惡劣一些，她甚至都沒想過給白泠買票。

    \"嗯，《超級聯盟四·魔王崛起》，這部劇在網上引起了不少熱議。\" 蕾蒂希雅迅速找到了這部引起她興趣的魔法戲劇。

    相較於那些情感糾葛的情節，這部圍繞英雄與魔王正面交鋒的劇目顯然更能吸引蕾蒂希雅的眼球。據說該劇中的魔王形象極其魅惑，那雙腿、那身材，足以令無數追求美色的魔法師紛紛倒戈。

    購票、支付，蕾蒂希雅打了個哈欠，期望這場戲能帶給她足夠的驚喜。

    \"你只買了一張票。\" 白泠的聲音平靜卻透着驚訝，她清楚地看見蕾蒂希雅只為自己購買了入場券以及一份爆米花和魔法飲料。

    蕾蒂希雅似乎壓根就沒想過邀請白泠一同觀影，無論是電影票還是觀影小食，她都只為自己準備了一份。

    \"你還有臉讓我請你?!\" 蕾蒂希雅瞪了白泠一眼，暗自嘀咕：你自己有多少金幣心裏沒數嗎？一個窮困潦倒的魔法師，哪有能力請你這位不知家底有多豐厚的大財主看電影？

    \"你這樣說難道不覺得自己很丟人嗎?\"

    \"你真欠教訓。\" 白泠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蕾蒂希雅的話讓她這個一貫好脾氣的人都感到有些不悅。明明是她邀請自己前來，按照常理，自己應該是賓客才對，怎麼會有讓賓客自行承擔電影票費用的道理呢？

    哪怕讓自己付款，至少也應該買兩張票吧... ...

    在遙遠的幻想世界，名為「艾爾法瑞亞」的大陸上，蕾蒂希雅——這位來自魔界的小公主，向來不吃白泠這套。她絕不信白泠敢在熙熙攘攘的翡翠大道上，當着眾人和神秘力量的見證，對她這位嬌弱無助的小公主施展任何手段。

    然而，蕾蒂希雅今日的命運發生了逆轉。白泠毫不猶豫地伸出纖細手指，隔着蕾蒂希雅華麗的魔法袍輕輕抓住了她腰間的柔韌之處，然後，劍聖之女的手指慢慢加力。

    「嗷！你這個惡魔，今天我就會讓你見識到真正的魔王並不好惹！」蕾蒂希雅低聲驚叫，顯然，白泠的突襲讓她猝不及防。

    蕾蒂希雅欲反擊，但白泠似乎早已料到，瞬間收回了手。面對白泠雙臂構築起的強大防禦結界，蕾蒂希雅無可奈何，她的魔力衝擊無法穿透這個堅固的屏障，只得暫時忍下這份屈辱，盤算着日後找機會報仇。

    「你等着瞧吧。」蕾蒂希雅咬牙切齒地低語。

    「你為什麼會坐在我旁邊？」蕾蒂希雅緊握手中溢出甜美氣息的魔法爆米花，憤憤地質問身邊的白髮少女。後者靜靜地坐在座位上，等待着即將上演的魔法光影盛宴。

    白髮少女抬眸答道：「直覺。」

    「哈？」蕾蒂希雅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我深知你的習慣，絕不會選擇靠近他人的座位，而這間影院恰好距離我們約定的地點最近，而這部魔法電影早上放映場次稀少，我輕易就能推測出你會選哪一場觀影。」 白泠解釋道，她的智慧並不遜色於任何人，甚至不惜動用心靈感應去預判蕾蒂希雅的選擇。

    「於是，發現這排僅剩一個單獨預訂的位置後，我便購買了這張票。」白泠輕描淡寫地說着，並暗示即便猜測錯誤，她也有無數方法讓自己坐在蕾蒂希雅身邊。

    「哼，真沒想到會被你算計。」蕾蒂希雅只能吞下這口氣，畢竟此刻電影院裏人煙稀疏，她隨便挑了個心儀的位置坐下，卻恰恰被白泠猜中。

    「穿着這身魔法師袍子吃爆米花不太方便哦。」 白泠善意地提醒她。

    蕾蒂希雅瞥了白泠一眼，心知肚明卻故意裝作不解風情的樣子。「你以為我是菜鳥嗎？」說着，她指尖微動，一粒金色的爆米花如受召喚般飛入口中，這就是身為魔王的日常便利——操控元素的魔法。

    「你就不擔心別人看到？」對於蕾蒂希雅如此大膽地在公眾場合施放魔法，白泠驚嘆之餘又感到一絲敬佩。

    「怕什麼？現在的光線條件下，監控攝像頭根本看不清楚我在做什麼，況且我也沒露出任何魔法特徵。」蕾蒂希雅滿不在乎地道，這輕度的心靈感應魔法和擁有超凡精神力的能力在表面上幾乎毫無差異，常人很難察覺。

    此時，電影院內的燈光漸暗，巨大的銀幕上展現出蕾蒂希雅熟悉無比的魔族徽記，接着一系列商標匆匆掠過，片刻之後，電影終於拉開序幕。

    電影開頭，一座被黑暗迷霧包圍的巨大城堡映入眼帘，沿着由全副武裝的黑騎士守衛的台階，鏡頭引領觀眾進入這座顯赫的建築深處。

    「看來你們人類對我們魔族並不了解。」蕾蒂希雅低聲評論道，「可別告訴我這就是魔王宮殿，我家才沒這麼陰森呢。」

    白泠並未回應，而是專注地盯着銀幕上浮現的人物。

    屏幕上出現了一位異常嫵媚的黑衣女子，她慵懶地斜靠在血色寶座上，身穿一件袒露肌膚的黑色禮服，臉上流露出三分輕蔑與七分高貴。在她腳下，有三個顫抖不已的大漢，正是前一部電影裏的魔族四大天王。

    然而為何只有三位？

    答案是：其中一位名叫絲芙蘭的叛變了，在上一部影片中投奔了人類英雄一方。她曾是四大天王中的顏值擔當，也是唯一一個美麗的女性成員。

    「絲芙蘭背叛了嗎？」女子悠然地問道。

    「是的，女王陛下，正是因為絲芙蘭的背叛，我們沒能成功殺死那位劍聖。」其中年紀較大的男子顫抖着聲音回答。

    「四大天王聯手也對付不了我。」 白泠忍不住插嘴道，「那位就是魔王嗎？」

    蕾蒂希雅撇嘴一笑，「魔王此刻正在你身邊，除了那頭黑髮和黑眼睛，我和那個冒牌貨可沒半點相似之處。」

    「恰恰相反，她更像魔王。」 白泠回復道。

    「胡說，她哪配稱作魔王？就算我把我那裏最騷的那個魅魔帶來，都沒她那麼會勾人！」蕾蒂希雅對此強烈反駁，「看看她的裝扮，在三個男人面前穿得如此不堪入目，別人肯定會以為那三個人都是她的情夫。」

    「那你之前又是怎樣的打扮？」 白泠好奇地問。

    蕾蒂希雅瞥了白泠一眼，「你打我的時候難道沒看清？」

    「沒有，在那樣的激戰中，我沒有精力關注其他細節。」 白泠搖搖頭。

    她這番回答逗笑了蕾蒂希雅，回想當時的情形，分明是白泠把自己壓在地上下不了台，如今倒好，居然說是激烈的戰鬥？

    「真是謙虛，我可沒有你那種強大的力量。」 蕾蒂希雅嘲諷地回應，「至於之前的我是什麼模樣，你可以去問問那些有幸見過我的魔族大貴族，或者四大天王。」

    能夠親眼目睹蕾蒂希雅尊容的魔族屈指可數，而有幸見到她作為魔王的姿態者更是寥寥無幾。

    「我倒想見識一下。」 白泠微微點頭，眼中閃爍着期待的光芒。

    \"不，你不願意。」蕾蒂希雅堅決地否決了白泠的提議，她的眼眸中閃爍着來自深淵的神秘光芒。「別提那位於黑暗宮殿最深處的衣櫥，裏面的華服即便只穿戴一次，便足以令人永生難忘其不適感。」

    原因顯而易見，那些由惡魔工匠們精心編織的衣物，外表雖顯得莊重且威嚴，然而一旦親身體驗，它們帶來的觸感就如同砂礫在肌膚上無情研磨。

    然而，這些魔族工匠們也並非不盡心盡力。他們在暗黑大陸所能找到的最佳織物材質，已是他們的極限。相較於人類與精靈界的精美布料，或許稍遜一籌，但在與獸人王國的比較下，卻又顯得頗有競爭力。

    「我可以安排那位傑出的服裝設計師為你量身定製一套新的，她似乎對你特別感興趣，樂於為你打造獨特的裝束。」白泠提議道。

    「不必了，我不想再穿上那些代表魔王身份的衣服。」蕾蒂希雅迅速拒絕，她深知，一旦穿上那樣的服飾，任何偽裝都將瞬間破滅，任何人都能立刻識破她的非凡之處。

    一個普通可愛的女孩只會引來讚嘆，而一個身披王者氣息的少女則會引起人們畏懼和猜疑。

    「我只是好奇罷了。」白泠捧着下巴，一對深邃的紅瞳緊緊凝視着蕾蒂希雅。

    「休想，也別看。」蕾蒂希雅對白泠那稚嫩又無力的目光攻擊視若無睹，她提醒道：「專心看電影吧。」

    「唉。」白泠失望地低下了頭，然而不過須臾，她的心情再次激動起來，因為在巨大的銀幕上，傳說中的劍聖終於登場亮相。

    只是銀幕上的這位劍聖與現實中的劍聖相比，那份差距之大，幾乎無法相提並論。

    電影院外，月光如水，白泠略顯迷茫的表情引起了蕾蒂希雅的注意。後者緊跟在她身旁，帶着一絲嘲諷的語氣說道：「看來你對剛才的電影有些感觸。」

    白泠的表情變化源於電影中描繪的戰爭劇情，讓她意想不到的是，這部電影的走向竟是如此令人匪夷所思。

    「我覺得那些導演根本不懂得人類與魔族之間戰爭的殘酷真相。」白泠沮喪地說。

    蕾蒂希雅嘴角挑起一抹嘲諷的微笑，白泠的話語仿佛是在狠狠打自己的臉，「嘿，你這個緊黏在我這個魔王身邊的小傢伙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真是讓我驚訝。」

    「不，我沒有那個意思。」白泠趕緊澄清，她不滿的是戰爭的真實面貌被電影篡改得面目全非，而非對蕾蒂希雅有所怨言。

    「你說什麼我可沒興趣聽，也不想聽你的解釋。」蕾蒂希雅冷冷地哼了一聲，打斷了白泠接下來要說的話，「倒是我希望你能多思考一下那場戰爭，去想想有多少無辜的人命喪魔族之手，又有多少魔族因為你的劍而隕落。」

    的確，那場戰爭的慘烈程度堪稱空前絕後，無數城市遭到異族軍隊的毀滅，原本繁華昌盛的人類文明遭到了無情的摧殘。儘管經過幾十年的休養生息，人類也只是勉強恢復了一些元氣。

    「這不是你的錯。」

    「你不會是在替我找藉口吧？白小姐，你自己捫心自問，我身為魔王，難道不是最大的罪魁禍首嗎？」蕾蒂希雅指尖輕輕點了點白泠的額頭，調侃之情溢於言表，「雖然戰爭並非由我引發，但我卻讓它持續下去了。」

    「事實上，我並不認為我做錯了。我們魔族需要更廣闊的土地生存，因此才發起了攻勢。」

    「不，並非如此。」白泠堅定地搖頭，「我曾親自踏足你們的世界，那裏的環境雖不及人類世界美好，卻是最適合你們魔族生活的土壤。」

    她停下來，指向街邊的一家奇幻茶飲屋，「我們在那裏談談吧。」

    「嗯？好吧。」蕾蒂希雅點頭同意，她倒是很想聽聽白泠對那場席捲不同種族的大戰有何見解。身為魔王，蕾蒂希雅了解到的信息並不多，她只是一個繼承了母親遺志的戰士，不斷地奔跑在這條戰爭的道路上。

    關於為何要發動戰爭，兩個世界為何會交織在一起，蕾蒂希雅不清楚答案，也無意去尋找。她只知道，作為魔王，她必須這樣做。

    於是，她堅持戰鬥，直至白泠的出現打破了僵局，這位英勇的少女逐一斬殺了異族首領，除了蕾蒂希雅之外的所有異族君主幾乎都被白泠一一消滅。

    戰爭就此終結，它的結束速度超出了所有人預料。所有的異族紛紛狼狽退回自己的故土，自此以後，大規模的戰事不再爆發，僅留下偶爾在世界各地邊緣發生的零星衝突。

    「你知道魔族為什麼會侵略人類世界嗎？」白泠握着手中的溫暖牛奶杯，眼中閃爍着疑問。

    蕾蒂希雅搖搖頭，「戰爭開始的時候我還未出生，連我媽都是個孩子，我怎麼可能知道我那素未謀面的祖母究竟在想些什麼。」

    這也真是奇怪，明明是魔族率先向人類世界發動了侵略，可是那位發起戰爭的魔王卻是最早去世的。戰爭剛拉開序幕不到十年，那位魔王——蕾蒂希雅的祖母便突然離世。

    隨後，蕾蒂希雅的母親繼承了王位，繼續與人類交戰，但由於實力不足，她漸漸失去了對魔族各大家族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