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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卡的手停在半空,下意識的轉頭看過去,就聽莫啟凡道:「凌燁,暖暖,東西我放在你們房間,你們先收拾好了再睡,不然明天一早這樣拎到機場太不象話。」
「那……那您呢?」眼看着莫啟凡把手裏的大包小包放在了自己的房間門前,厲凌燁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莫啟凡這並沒有打算與他和穆暖暖住在同一間房間。
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想來莫啟凡也是過來人,自然是懂得他和穆暖暖的難分難捨吧。
要不是過來人,哪裏來的穆暖暖和山本秀兒呢。
莫啟凡抬手一指兩步外的那個總統套房,「我訂了那一間。」
靠。
厲凌燁此時就一個感覺,他這個岳父大人真是不簡單。
原來之前都是在試探他呢。
試探他會不會因為多了岳父大人這個是燈泡而着惱。
好在他雖然心裏不願意,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
此刻就有一種剛剛是站在懸崖邊上的感覺,差點就被掉下懸崖了。
那種感覺太刺激了。
不過這一刻看莫啟凡,以前就敬重莫啟凡的他更加的敬重了。
「父親晚安。」
「爸晚安。」
穆暖暖緊隨着他一起與莫啟凡道了晚安,便進了房間。
那邊,原本還想着明天一早看被電燈泡刺激的一夜沒睡好的厲凌燁笑話的顧景御,這一刻悄眯眯趕緊回過頭去拿房卡刷開了房門,扯着蘇可就走了進去。
笑話人不如人這個真理現在算是徹底的體驗到了。
他現在是連被岳父大人關心愛護的資格都沒有呢,就沒有岳父大人。
一行五人各回各房。
蘇可把手裏的東西直接丟在地毯上,就癱了的衝到了沙發上。
好累。
顧景御無語凝噎的看着一地的大包小包,有些腦仁疼,別說是現在身為顧家家主的他了,就是以前沒有成為顧家家主前,他也沒有收拾整理過這些東西呀。
可就象莫啟凡的提醒一樣,現在要不收拾,只怕明早就要這樣提着去機場了。
那可就丟人現眼了。
託運都麻煩呢。
託運現場也還是一樣要打包。
遲疑了一下,他還是拿過了蘇可早就買好的一個空行李箱,此刻才知道這小女人原來是早就留了後手的。
這個空行李箱可不是單純是新買的,還是要裝這些新買的東西的。
打開後就試着把大包小包往裏面裝。
結果,一半都沒裝下,他抬頭看向沙發上的蘇可,求饒了,「老婆大人,裝不下怎麼辦?」
難不成明早還真的要拎着沒裝下的那一個個包去機場?
只要想想那個畫面,他就自己都受不了自己了。
蘇可撐着沙發站起了,向他拋了一個白眼,「笨死了,我來。」
然後她就忍着疲憊的走向顧景御,拿起地上一個帶着手拎袋的禮物,打開,把外包裝拆開丟掉。
拆完一個再拆另一個。
顧景御這才明白這些外包裝是不需要帶走的。
也是喲,外包裝不過是手提袋罷了,帶回去沒有任何用。
要是送人的話,再找國內的人重新做一個漂亮的包裝就可以了。
那總比帶不回去的好。
看着蘇可在忙,顧景御也手忙腳亂的去幫忙,雖然沒有蘇可拆的那麼利落,但總比什麼都交給她一個人拆好。
逛了一晚上,她也累呢,他心疼。
兩個人一起,很快就拆好了,然後顧景御就站在一旁看着蘇可裝這個全新禮物的行李箱。
他安靜站在那裏認真觀看的樣子,就象是一個小學生在認真學習聽講一樣。
正裝的,只聽「啪」的一聲響就從窗戶上傳來。
顧景御第一個動作是拉過蘇可就推進了洗手間裏,面上的表情一下子兇狠起來,「這裏呆着,別礙事。」
蘇可怔了怔,才反應過來這人不是剛剛的顧景御,而是顧先生。
顧景御的第二個人格。
眼看着他衝出了洗手間去察看外面發生了什麼,雖然不待見這個曾經差點把她掐死的顧先生,不過他這次的舉措明顯不是要掐死她,而是在保護她的樣子,讓她很欣慰他有這樣的改變,「顧先生,注意安全。」
他提醒的沒錯,把她推進這裏更沒錯,要是她現在追過去,不止是幫不上他什麼,反而會成為他的累贅。
讓他畏手畏腳的就算是遇到追殺者也不能暢快的去解除禍患。
正前行的男人微微一頓,不過只頓了零點幾秒就繼續沖向了窗子。
他沒有直接衝到窗前。
而是衝到了窗側。
隨即輕輕撩開窗簾的一角縫隙看了出去。
蘇可人在洗手間裏,可是她沒關門,就遙遙的看着顧先生的方向,很緊張。
剛剛那一聲響,聲音不是很高,如果不是在這樣的靜夜裏,如果外面很嘈雜的話,她想她一定聽不到。
所以那一聲,她就覺得是槍響。
消音的槍。
這一想,不由得毛骨悚然。
顧先生這個時候動了。
他三兩步就衝到了陽台的門前,打開陽台門前轉頭怒瞪了她一眼,「進去,反鎖好門,不許出來。」
冷聲喝完後,人便消失在了門前。
那速度,快的讓蘇可瞠目了。
太快了。
蘇可的耳朵里全都是顧先生雖然冰冷但是卻能讓她感受到溫暖的聲音。
他變了。
變的不再是一見她就直接上手要弄死她了。
這是不是代表顧景御的病情在好轉中?
不過,也有可能是在加重中。
因為顧景御說過,他已經有兩年多沒有被第二人格佔據主觀意識了。
結果,現在又出來了。
最近這小段時間內,顧先生出來的次數有點多,比起兩年的消失不見,現在顧先生這樣頻繁的出現,讓蘇可更擔心顧景御了。
但是再擔心,她也知道顧先生交待的對。
乖乖的反鎖上了洗手間的門,乖乖的呆在裏面,雖然不知道外面現在正在發生什麼,但是只要想到顧先生開始維護她的性命了,她莫名的就開心起來。
仿似剛剛那不是槍響,而是顧景御在跟她開的一個玩笑似的,經此一次,她和顧先生都不會因為一個玩笑而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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