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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顧景御把藥粉灑到傷口上,方向上有些彆扭,蘇可還是接了過來,「我來吧,我會了。」
「先上了這藥止血,再讓我喘口氣,再用消毒水清洗,血水不洗淨了沒有辦法包紮,聽明白了嗎?」顧景御把藥瓶又送到了蘇可的手裏,虛弱的靠在沙發上,這一刻,才發現很累很累。
「你要我來?」
「難道,這麼簡單的事情,你也要我自己一隻手做?」顧景御反問。
「好吧,算是我上輩子欠你的。」蘇可一邊上藥先止血,一邊小聲的嘀咕着。
「是我欠你的好不好?非要這麼的折磨我。」顧景御沒好氣的。
「我又不知道是你,誰讓你這樣開玩笑的?會嚇死人的,我以為你是劫匪,要劫走我的車呢。」蘇可更委屈,真的不怪她,都是顧景御裝的太象,而她一直不相信會是他,以至於,就這樣意外的傷了他。
「真遇見劫車的,車直接給他就是。」顧景御眯着眼睛教訓蘇可,這次是遇到他,他對她沒什麼惡意,要是真遇到兇狠的有惡意的,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想到這裏,沒來由得心底激欞一跳。
「那可不行,車是我的飯碗,飯碗沒了,你讓我吃什麼?」蘇可開始灑藥,輕輕的,柔柔的,生怕落下去的止血的藥粉弄疼了顧景御。
「……」顧景御很想說一句『我養你』,可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他又沒想娶她,那麼養她就是包養了。
這關係有點複雜,不說也罷。
藥粉灑好了,血終於不流了。
蘇可放下了藥瓶呆呆的看着顧景御的傷,看了好一會,才低聲道:「顧景御,你疼不疼?」
從她刺傷他到現在,也沒聽顧景御『哼』過一聲,仿佛不疼似的。
再看面前的醫藥箱,顯然,他這裏是常年備用着的,仿佛,他經常受傷似的。
不然,他不必要時時刻刻備用醫藥箱吧。
還有,顧景御對急救似乎很熟練的樣子,仿佛做過了無數次。
想到這裏,蘇可的小手就落在了顧景御的衣擺上,悄悄撩起了一角。
就覺得他這衣服下一定有很多疤。
他經常打架嗎?
無數個念頭就在這片刻間走馬燈一樣的閃過腦海,蘇可突然間就覺得顧景御特別的神秘。
衣擺撩開了一小角,露出男人健康的小麥色的肌膚,並沒有看到什麼疤痕。
蘇可還想繼續往上撩,手上倏的一沉,顧景御的大掌拍了下來,「很想看?那你掀錯了吧,不應該掀衣角,應該掀褲子。」
「你滾。」蘇可一推顧景御的手,慫了。
誰要看他褲子下的東西了,她又不是女流氓。
顧景御眉毛輕挑,邪氣的笑開,「就你之前那問題,要多弱智就有多弱智,你把你匕首找出來,我刺傷你,你試試疼不疼?」
蘇可吐吐舌,「我……我都沒聽你說喊疼,所以……」
「所以就以為我不疼?老子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好不好?你有沒有長腦子。」顧景御說着,暗惱的微直起了身形,伸手就在蘇可的腦袋上點了一下。
「嘶」,這一下,應該是牽扯到了受傷的那邊肩膀,他終於低哼了一聲。
「對不起。」蘇可小小聲的道。
「我是男人,這點疼還受得了,總不能學你們女生那樣屁大點的小口子都能尖叫連連,仿佛在**一樣,特別的誇張。」
蘇可臉紅,就想顧景御還是閉嘴吧,他這個形容詞,她不習慣,很不習慣。
不過,知道他疼了但還能忍着不叫出聲,就是覺得顧景御特男人。
她低着頭不好意思說話,房間,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也是這個時候,蘇可這才有時間悄悄的掃過客廳,不得不說顧景御這裏真壕。
而且,特別的男性風格。
比她的小小出租屋好太多了。
還有,比他家裏的裝潢更加的時尚,到處都寫着顧景御范兒的味道,她很喜歡。
「行了,拿棉簽蘸消毒水清理一下傷口,然後上藥包紮,開始吧。」忽而,顧景御叫醒了還在花痴般打量他公寓的蘇可。
蘇可立刻坐正了身體,先去找棉簽,再是消毒水,然後清醒傷口。
第一次做這個,但是經歷了剛剛灑藥的過程,她已經沒那麼怕了。
時不時的看一眼閉目養神的顧景御,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享受她的按摩呢。
可眼前分明就是紅鮮鮮的傷口呀。
還是她刺傷的。
蘇可心疼了。
手上的動作也儘可能的輕。
笨拙的包紮完畢,額頭已經是冷汗涔涔。
再看自己的傑作,丑的不能再丑。
不過,她剛剛服務過的男人看着可是特別的養眼。
好帥。
顧景御象是睡着的樣子也是好看,蘇可看着一動不動的顧景御,就覺得他不應該是睡着了,一定是在閉目養神。
畢竟,她剛剛還在給他包紮,就算她下手是儘可能的輕,也一定會弄疼他的。
可她看了他好幾眼,這男人也沒有睜開眼睛的意思,不由得輕推了一下顧景御,「顧景御,我扶你進臥室睡吧。」
睡床總比睡沙發舒服,更何況他還是個傷病號。
顧景御這才緩緩睜開眼睛,「包紮好了?」
呃,蘇可就覺得這男人沒痛感,「好了,你去臥室睡吧。」
「嗯,也好。」顧景御說着,扶着沙發站了起來,正要進臥室,忽而想起什麼的掃向醫藥箱,「把最角落的那個針管和針劑拿出來給我。」
蘇可雙手奉給顧景御,就見他單手利落的把針劑推入針管,隨即轉頭看蘇可,「把我褲子解開。」
「干……幹什麼?」蘇可心肝亂顫,同時也是怦怦直跳,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着顧景御,就算他想對她做點什麼,這個時候實在是不合適吧。
他受傷了呢。
還有,他要是真想做點什麼的話直奔主題就好,這樣子讓她主動為他解褲子,原諒她,沒有任何經驗的她主動不了。
顧景御無語的瞟了一眼花痴般的女人,冷聲道:「我手裏拿着針頭,你說我要做什麼?打針。」打預防破傷風的針,否則,若真的破傷風了,他死了也要捎帶上蘇可,都是她惹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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