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塵你難以置信地看了我半晌。
見我表情坦然。
他不由開始懷疑起自己來。
難道真是他看錯了?
「沒事下山去吧!待會兒有雨,這裏可沒地方留你過夜。」
我怕他再留下去,看出點什麼來。
趁早趕人走。
「盛夏…」
顧塵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攥着那束玫瑰,眼底閃過掙扎。
一直背對他的我,根本沒去注意這些。
只道:「花你帶回去吧!我不想我男朋友誤會。」
「我…」
顧塵猶豫着。
我轉身看向他。
他仿佛做了什麼決定似的,猛然抬頭道:「盛夏,其實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什麼事?」
只要不是表白,我也願意幫他點小忙。
畢竟被傅總威脅那次,是他幫我把我媽跟我奶送了回來。
顧塵眼睛閃過一絲決絕,「我老家明天有個廟會,我答應了我媽會帶女朋友回去。
你,你能不能假扮我女朋友一次。你放心,只是假扮,就一天。」
我愣了愣。
定定地盯着顧塵的眼睛。
此刻他面露懇求,「我,我知道我這要求有點無理,但,但你也知道,我,我認識的女孩子不多。
所以,請你幫幫我。」
我遲疑了片刻。
略微思索了下道:「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要說我是你女朋友,你只告訴你媽說,正在追求我,我還沒答應。
如果這樣,我可以幫你一次。」
也算還了上次他幫我的人情。
「嗯,好,那,那我們現在就回去。」顧塵很開心。
開心得有點傻傻的。
他老家倒是距離我這邊不是太遠。
四個小時的車程就到了。
但要進他們村,又坐了兩個小時的拖拉機。
村子在山裏。
沒有水泥路,有的只是坑坑窪窪的泥路。
這一路可把我顛壞了。
下了拖拉機我就吐了。
「沒事吧!我們村比較窮,沒有修路,辛苦你了。」
顧塵很抱歉。
我擺擺手,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
這才抬頭看他們村子。
確實窮。
放眼望去,都是小平房。
其中土坯房佔大部分,磚瓦房都少。
我一路跟着顧塵進村。
路上遇到村民,村民看我時,那眼神怪怪的。
我也沒有太在意。
顧塵父親是村長。
是村里比較富裕的家庭。
一棟四合院看起來還挺氣派的。
坐落在一群土坯房裏面,顯得有點像皇宮般存在。
他父母見到我的到來很是高興。
尤其是他母親,拉着我的手一直尋寒問暖。
熱情得讓我招架不住。
好在天色晚了。
飯我都沒吃多少,就找藉口說累了,要回房間休息。
我也確實是累了。
那股神力蠢蠢欲動,雖然沒有像昨天晚上那樣發作。
但也沒讓我太好受。
我早早躺上了床。
叩叩!
「誰啊?」
「是顧塵,盛夏,我看你晚飯沒吃什麼東西,給你端了杯牛奶過來。」
「不用了,我不餓」
我一口回絕。
「盛夏,別讓我擔心好嗎?你這樣,我會以為你不願意幫我」
他話沒說完,我直接打開了門。
接過他手中的牛奶。
「好了,你可以去忙了」
「不,盛夏,我看着你喝。」
他有點着急。
怕我會關門,還伸出腳卡在了門縫。
我垂眸看了眼牛奶杯。
往嘴巴遞了遞,有股淡淡的鐵鏽味兒還有紙灰的味道。
加料了。
但我並沒有揭穿他,只道:「有點燙,我一會兒在喝。」
然後不等顧塵再說什麼,直接關了門。
回到房間,我再沒了睡意。
端着那杯加料的牛奶看了又看。
他到底加了什麼料?
是迷藥嗎?
想迷奸我,然後逼我就範?
如果是這樣,那他未免也太壞了。
衣冠禽獸。
看來今晚我得提高警惕了。
半夜,房門被敲響。
我迷迷糊糊的不想理會,顧塵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盛夏,盛夏」
真特麼煩死了。
「幹嘛?」先給我下藥,又來半夜敲我房門。
他到底想幹什麼?
顧塵怔愣了下,似乎沒想到我語氣會這麼沖,但他並沒有在意。
聞聲道:「今晚廟會就開始了,很熱鬧,你要不要去看看。」
晚上開廟會?
這裏風俗真奇怪。
別的地方都是白天開廟會。
我想了想,決定去看看。
看看他到底想幹嘛?
白天進村時不覺得村子多大,可這廟會逛起來還挺大的。
但詭異的是,很安靜。
燈火通明的廟會,家家戶戶門口掛着大紅燈籠。
人來人往,這人擠人的廟會竟然沒有一絲聲音。
就是逛廟會的孩子似乎都不敢大聲喧譁。
怕是會驚動什麼似的。
「顧塵,這是什麼廟會?」
「就是普通廟會啊!盛夏,你喜歡吃什麼?我買給你。」
大路兩側的攤位上擺着誘人的美食。
但此刻我一點食慾都沒有。
越是往廟會裏面走,越是詭異得很。
問顧塵。
他一句實話都不說。
我乾脆不再問他。
直到,我們走到一處戲樓前。
台上在唱戲,台下空無一人,只擺了一張桌子。
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美食。
還有烤全羊,烤乳豬,各種海鮮。
豐盛的堪比過年。
這是在給鬼唱戲。
我頓時目光一凜,「顧塵,你帶我來你們村到底想幹什麼?
這齣鬼戲,可不是正常廟會會有的,說說吧!
你也知道我不是普通人。」
顧塵笑了。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走吧!我們回去再說。」
回去他會說實話?
不可能的。
既然隱瞞了,他就是沒打算告訴我實話。如果打算說實話,一開始他就不會隱瞞。
現在搞得好像是我發現了不對,逼着他說似的。
這心機耍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還是我看起來很蠢,誰都覺得我很好騙?
在顧塵一副為難中,打算全盤托出時。
我正對着手機攝像頭看自己的臉。
很清純的小模樣。
眼底的清澈,宛如稚子。
難怪他們都覺得我好騙,這清澈中透出的愚蠢,確實看起來很好騙。
「盛夏,我也不是有意想瞞你。實在這事讓我不好說出口,還請你能理解。」
顧塵誠心道歉。
我「嗯」了聲,「繼續說」
顧塵,「我們村一直供奉着一隻鬼妖,它每年重陽節都要我們村獻祭一個孩子。
我們實在是」
說到這裏,顧塵掩面哭泣起來。
我沒說話,等他哭夠了,他繼續說:「我們也曾請過高人來除掉他,可最後死的永遠是我們請回來的高人。
因此也惹惱過他幾次,從每年一個孩子增加到每年三個孩子。
盛夏,我們已經沒有辦法了,請你幫幫我們。」
說完他跪了下去。
緊跟着,他父母也前後從臥室出來。
跟着顧塵跪在我面前,求我幫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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