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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提起另一口氣,眼巴巴的盼望着半夜。
花蜘蛛繼續噌着我,那唇還有意無意的觸碰着我的下巴,吐氣如絲道:「我們……做點什麼,等他醒,好不好?」
我咬了咬牙,忍了又忍,才沒有伸手去掐他的腰!我真的好苦啊!真的,真的,一千一萬個真的!再這麼纏下去,我真的要瘋了!我真的是感情充沛,生理正常,情慾高漲的女性,再這麼勾引下無,我真怕自己會動了他!可……我知道我不能,我家裏的人口茂盛,做飯都得幾盆,要是再添這麼一愛挑事兒的人口,那我還不成了麻辣火鍋,大家都涮着我玩啊?忍,死了都要忍!
我剛想裝死屍,花蜘蛛就開口說:「你挺屍也成,我自己來。」然後手就開始往我衣服裏面摸。
我剛想用臉上的傷疤來說事,花蜘蛛就又開了口:「等會兒我閉上眼睛,不看你總成吧?」手一扯,我的衣衫大開,露出潔白而猙獰的胸口,和一條小小的乳勾。
我一驚,滿臉黑線,削尖了腦袋,終於感受到我折磨爹爹這麼多年的無奈了!
爹爹,我對不起你啊!現在可好,換我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了。眼見他一把扯開自己的衣衫,我腦袋飛快的轉着,突然靈光乍現,想到還可以用身體上的傷疤當說詞!剛張嘴,花蜘蛛手一個反撲,將我按到炕上,繼續說道:「你身體上的哪個傷疤我沒有見過?都摟着睡了那麼久,根本不可能怕!」然後狡詐的一笑:「這回沒有藉口了吧?呵呵……」嘟起紅唇,對着我就親過來。
我頭一歪,他親到臉上,還又捧着啾啾了兩口,伸出舌頭在我脖子上的敏感部位一挑一挑的繼續勾引着我不堅定的意志。腿又繞上我的,手也穿過我的衣服,撫在我的腰側,有持續上爬的趨勢。
腦中某個畫面一閃,我在心裡冷笑道:是你逼我出絕招的!
我仰仰脖子,對正舔得熱情的花蜘蛛說:「好好舔,舔乾淨一些,上次為了離開你自己走,我只來得及搓一隻胳膊,現在全身都癢得難受。」
花蜘蛛身體一僵,臉色有些發白,半晌,顫抖的問:「真……真的嗎?」
我點點頭,又仰仰脖子說:「繼續啊,好舒服呢。哦,對了,你等會兒在舔舔我腳指縫,那裏的泥兒都能搓球打狗了。」
花蜘蛛的臉在瞬間失了血色,咬了咬下唇,緩緩從我身上爬起,顫抖的躺在一邊呈現大休狀態,良久,擠出了三個字:「算……你……狠!」
我支起身子,用略微失望的眼看着他,學他的嗲音埋怨道:「呀,死鬼,怎麼不來了?人家好想……好想……好想洗個口水澡哦。」
花蜘蛛肩膀一顫,轉過身去,面向雪白,做隱忍狀。
我得意的起身,系好半退的衣物,心裏想:丫地,跟你姑奶奶我斗,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跨越了二零零零年?
半夜,雪白髮出一聲細微的呻吟,漸漸轉醒……
但見一黑無常,一白無常,站在眼前,正吐着血紅的大舌頭,手托厚重的粗鐵鏈,發出及其陰森恐怖的聲音,問:「你……」
「啊……」雪白髮出一聲驚叫,人再次昏了過去!
白無常眨眨眼,看看黑無常,黑無常看看白無常,白無常又看看黑無常,黑無常又看看白無常……
黑無常疑問:「怎麼一個『你』字就把人搞葷了?」
白無常冷哼了一聲,聽起來仍舊浸滿消魂的味道:「是『你』字嗎?是你的扮相好不好?」
黑無常怒道:「怎麼是我的扮相?是我們的扮相好不好?」
白無常:「關我什麼事?我好不容易醫好他,讓他清醒,卻又被你嚇昏了!」
黑無常:「那……我說沒有東西做舌頭時,你還扯了自己的紅袍,這麼支持工作,才會嚇昏雪雪的,怎麼就說沒你的事了?」
白無常:「是你要嚇他的,好不好?是你說他把你嚇哭了,所以,你要嚇他,問他還有什麼沒了的心愿?有沒有覺得對不起誰?」
黑無常:「啊!閉嘴!」
白無常:「好嘛,閉嘴就閉嘴。」
黑無常:「讓你閉嘴,也沒讓你手閒着,快給他看看啊!」
白無常:「哎……他沒事,只是嚇昏了,大概明天早晨能醒吧。」
黑無常:「幹嘛用『大概』,用『吧』字?不能確定嗎?」
白無常:「如果他再被你嚇,花姬就真的無能為力,更加無法確定了。」
黑無常:「哦……明白了……那個……這個……花蜘蛛你給我聽着!要是你敢把今晚的事,說給雪白聽,你就等着被閹吧!」
白無常:「明白,明白……」
黑無常:「明白就好!」
次日,雪白再次幽幽轉醒,從最初的恢復意識,到漸漸的一陣慌恐中;再到確定了自己還活着,緩緩上揚了笑意;再再到一陣虛汗,後怕似的說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再再再到最後拉着我的手,睜大了眼睛,告訴我他看到了好可怕的東西……
我只能笑得特溫柔,撫起他,讓他靠在我身上,儘量安撫他受驚的情緒,受傷的身體,哎……TMD,這受來受去的,都成我的小受了!
再次上路,已經是兩天後了,雪白的身體在花蜘蛛的調理下,有了明顯的起色,卻落下了一個毛病,怕黑!
可在我看來,不單是怕黑,更像是不敢自己睡。這不,晚上投宿到客棧,他彆扭的在我屋子裏喝着茶水,不說走,也不說困,就這麼和我靠着。
我被折磨得沒有辦法,手一伸,說:「上來,我摟你睡。」
誰知道雪白臉一紅,說了句:「我回去了。」轉身,走了。
我看看花蜘蛛,花蜘蛛看看我,我跳下床,拉住雪白的手腕,吸了一口大氣,鼓足了勇氣,想要坦白那夜他看見的鬼,其實是我和花蜘蛛的惡劣行為,但卻更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原來認錯的孩子是天下最勇敢的孩子!因為,那真是需要血奶奶的勇氣啊!
但我賈絕色,真吟魔是誰?我可是穿越了千年,橫跨了時空,重磅襲來的異世之妖啊!於是,我下定狠心,堅決的對他說:「雪雪,來吧,大家都是江湖兒女,就……別拘小節,一起睡吧。嘿嘿……我是不會半夜做狼人地,放心吧,你守護了多年的身子,一定得以保全。」這話說得有點亂,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表達什麼。
結果,雪白留了下來,花蜘蛛也不肯走了,硬是往床上爬,被我一腳踹下去,吼:「回去睡覺去!」
花蜘蛛忙一臉的委屈,卻馬上換成了風騷的笑容,扭着腰一拐一拐的走了過來,笑着說:「幹嘛?攆我走,你好半夜壓人玩啊?」
我哀嚎一聲,又吼:「當大家都有你滿腦袋的霪乿思想呢?」
花蜘蛛一翹屁股,坐到床邊:「嘿嘿……有些人的想法不好說哦……」腿一抬,就躺下了。
看着和我面對面的花蜘蛛,想了想,還是問了:「你……你的腿怎麼了?」
花蜘蛛一把抓住我的手,感動道:「主人,你還是關心奴家的,是不是?」
我翻了一個白眼:「是!我怕你腿瘸了,不能陪我去踩『無花』。」
花蜘蛛呵呵一笑:「放心,爬我也陪你爬去。」
心頭一暖,卻不想讓他知道,噌的翻個身,正對上雪白的臉!
一雙手,從身後纏繞到我腰上,將我貼向自己,花蜘蛛說:「不許趁我睡了吻雪白,聽到沒有?」
雪白臉一紅,閉上眼睛,轉過身,裝睡。我臉一紅,又是一吼:「丫地,皮緊!我從來不對朋友下手!」
花蜘蛛手臂一收,笑嘻嘻的說:「哦,原來是……朋友。」
我被他鬧得有些煩躁,噌的轉過身,瞪着他:「對!是朋友!你,雪白,都是我的好朋友!再廢話,就回屋裏睡去!」
一時間,整個屋子都寂靜無聲,仿佛就連心跳都停止了……
再此上路,我考慮再三,還是拿出了我和花蜘蛛的恐嚇惡劣道具,情真意切的跟雪白承認了自己的低級錯誤,雪白不但沒有生氣,反倒非常慈善地,誇我是個誠實的……孩子!
我臉紅得如同塗了顏料,不滿道:「有你這麼誇人的嗎?」
白雪非常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笑着說:「你在我眼裏,本來就是小孩子,如果我有子女,也就你這般大小。」
他這話說得,怎麼讓我覺得很鬱悶呢?心裏堵得慌,往他身上拱了拱,嘴一噘:「我又沒有喝過你的奶,怎麼就成了你的孩子?」
雪白的身子不自然地僵硬着,臉泛桃紅,將頭又扭出窗外看風景。
他看,我也看,我也把臉伸了過去,擠到他臉旁:「你總看什麼啊?看來看去,都是白皚皚一片,難不成你還能看出個立體畫來?」
花蜘蛛問:「什麼是立體畫?」
我頭也不回的說道:「立體畫,就是立體畫,說多了你也不懂,說少了我自己還迷糊,自己想去吧。大師說話都我這樣,要給人一定的想像空間,這就叫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你說,是不是,雪雪?」
我一叫他,他忙回過臉看我,而我也正轉過頭看他,兩個擠在同一個窗戶看風景的人,就變成了同看彼此的臉。我們貼得是如此的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我有那麼幾秒的失神,就這樣一個經歷過極愛極恨的人,就這樣一個閣里的男妓,就這樣一個肯為愛情空白自己的男子,他在知道摯愛曲若水死後,到底過着怎麼樣的生活?為什麼到最後,會化去了所有的銳利,覆上了一層溫柔的羽光?他……還會再愛人嗎?
進在咫尺的臉,從突然對視的一刻,到漸漸染滿柔情似水的笑意,不躲閃,也不靠近,一直就像晨光,給人溫暖,卻又捉不住,留不下,偏偏渴望異常。
心裏有說不上的滋味,手一伸,將他攬入懷裏:「靠着我休息吧,你的臉色好差。」
雪白的身體從最初的僵硬,變得慢慢放鬆,軟軟的靠在我身上,頭依在我肩膀,乖順得像只白色的病貓。
我顫抖着肩膀,得以道:「呵呵……看看,看看,這明明是我的娃兒啊,還敢說我是孩子?說出來,嚇死你,我都活了三十三年了,就你那點小歲數,還想生出我這麼大個怪胎?」
雪白身子一抖,忙抬起眼驚恐的望着我,我心一軟,知道他又害怕了,不是以為我鬼上身了吧?手一收,又將他抱了過來:「怕什麼?怎麼嚇一次就留後遺症了呢?我要真是鬼,雪雪怕不怕?」
雪白被我抱在懷裏,仰頭看我:「若你還是你,就不怕。」
我拍拍他:「乖哦,這才是好雪雪,乖雪雪,漂亮的小雪雪,來,讓媽媽親個小嘴,媽媽疼你哦。」
雪白被我奶聲奶氣的語調逗樂了,支起手指,點了點我的腦袋,笑道:「你呀,一天到晚沒一個正型的時候,像街邊的痞子,隨性得很。」
我噘着嘴,不依的鬧着:「什麼媽,什麼娃,我這樣,你將來也好不到哪裏去!不干啦,不干啦,沒親親,媽媽哭了……嗚嗚……嗚嗚……」我閉着眼,蹬着腿,做哭狀。
雪白顫抖着肩膀樂得前仰後合,在這一仰一合間,我的唇突然被吻住,我倒吸了一口氣,心停在半空,上不去,下不來,開始激烈的顫動。不敢張開眼睛,這……這……我這明明是開玩笑的,他……怎麼真吻啊?但……心裏那股子怪異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甩甩心,睜開眼睛的瞬間,有些失焦,待看清楚吻我的人時,我一腳飛了出去,將花蜘蛛踹到了對面的坐位上,還發出一聲痛呼:「嘿呦……」
我瞪眼:「幹嘛吻我?你小子活膩了是不是?」
花蜘蛛手悟着小肚子,低着頭,半天沒有回話。
看樣子,是被我踹狠了,撫起雪白,將他靠在軟墊子上,人躥到花蜘蛛面前,略顯心虛的問:「怎麼了?」
他也不說話,仍舊用手捂着下腹,我心一急,忙拉開他的手,將自己的手覆了上去,垂下頭問:「很疼是不是?我給你揉揉。」
他還是沒有說話,卻拉開了我的手,仍舊固執的自己捂着。
我看不見他的臉,不知道他的表情,以為他又使詐,所以往旁邊一靠,就沒在理他。
良久,他突然轉過臉,看着我。MD!嚇了我一大跳!他額頭上冒着細微的汗水,像是隱忍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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