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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地子在一片不可置信之中慌忙沖向森狐!
三下五除二地斬了大雉犀鳥拉扯森狐雙足的大爪子!森狐抬頭回望了一眼梵地子,轉而奔向蓬度史處!
這一眼,說不清楚是感激還是怨恨,無從考究。
這邊,玉蜥女見到梵地子被解救出重圍,且不顧一切地去解救森狐的舉動後,怒火中燒!
她取下髮髻上的一枚翡翠青簪,衝着簪子中心上的圖騰案,用力一點!剎那之間,玉蜥女現出獸本原型!
這條獸型的蜥蜴,可不似人般那樣貌美妖嬈!粗壯的身子,好比那鱷魚一般的脊背甲鱗高聳,碩大的粗尾打在地面砰~砰~直響!口大無比,匍匐而進!
段安和律戶度心裏驚得翻了一個個兒!
眾所周知,毒都府女主近幾百年間,從未現獸本之身在世,如此這般,怕是動了大怒!恐怕,除了其兒,旁人也不至於此吧。
五爺段安和一行眾人在雲端之下,真真兒是不知究竟該作何才好。只覺得,這事情愈發的複雜多變,留也不是,去也不行。
玉蜥女的人獸雙身之變,着實讓九州蓬度史嚇了一跳。森狐躲在蓬度史身後,只敢露出半個腦袋。紅鬣狐回到了蓬度史體內。
蓬度史不敢主動發起進攻,因為她亦不知,這毒都府夫人,究竟能有幾成功力!
一旁的梵地子也是嚇得一直張大嘴巴,一動不動,方才那般囂張跋扈的樣子,已然蕩然無存。究竟還是在仙界裏甚少歷練,那種「狗仗人勢」的樣子,也着實和現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讓這種公子哥兒的戾氣和本質表露無疑。
當四周安靜得如同暗黑世界的夜晚之時,玉蜥女突然的砰~砰~兩下響尾,隨即喘着粗氣朝蓬度史進攻!
九州蓬度史隨即發起反攻,但水攻火攻均被連連擊退!
眼看着玉蜥就要逼近自己,九州蓬度史召喚出七化全身!
紅鬣狐、炳燕、恫猿、玲瓏地鼠、蜂駝六鹿、金蟒、凇宛鳴鶴!這七個仙身有的金衣罩體,有的獸毛批散。
本事各有所長,法在一起,即是東極七峰!
東極七峰乃天界四方妙極法獸之一!因其為合化之物,故在等級劃分上來說,不及上古時代天地俱生之神獸!
當七生化獸功力重合,搖身一變成東極七峰時,大家在天邊的雲端便看到了一隻頭有尖角,四蹄如馬,毛髮絨密細長的藍色法獸!
玉蜥並未停止前進攻擊的腳步,或許是因為梵地子之事勾起她喪女之痛,讓她忘記了恐懼,只見這玉蜥碩大粗壯的四肢劃着大步匆匆奔向東極七峰!
東極七峰善風變!
這法獸忽然低下頭,前蹄在地上猛蹬幾下,一身厚重的毛髮頓時因身體晃動而左右搖擺!東極七峰眨了三下眼,突然,四周天氣驟變!
東極七峰自雲端足下生風,那風似從腳底向上垂直吹來,吹得法獸毛髮豎起,遠遠望去,猶如馱神附體!天空雲朵很快變得不安穩起來,有的飛速聚集到一起,有的被攪得四散開來。
一時間,風雲變幻,漫天盡煙雲!
玉蜥女看不到周圍的一切,她停了下來!她想用耳朵和感知去感受周圍微妙的變化,但,風聲大得如同雷暴。
玉蜥仍在搜索敵人方位之時,忽覺脊背一陣鑽心刺痛!隨即,皮裂開一道口子。玉蜥回頭,卻不見任何!她向前繼續爬行數步,斜前方突現一拱形綠色門洞!那門洞裏幽幽泛着黑色煙霧!
玉蜥不敢繼續向前。她忽然吐出一塊正方形銀牌!那銀牌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咒文!玉蜥女用舌頭舔舐了幾下,忽然,她身後的天,現出一府門!
只見,門上赫然寫着『幽冥邸法毒司』!原來,這是毒都府之府地之門!
玉蜥女耳邊依舊忽隱忽現飛來橫去的法獸之音,但她不去理會,轉身向府門方向前行而去!
毒都府門黑色加五墓離金雕圖,金字在黑色門的掩映下,尤為醒目!
快接近府門之時,只見從院牆裏飛出兩隻囚鳥!落在玉蜥女身旁,瞬間化成鬼差之樣!黑面人身!二者急忙扶起玉蜥,玉蜥女四肢離地之時,變回人形!抬腳邁入府門,回頭看了蓬度史一眼,發出一記悶哼!這一眼,儘是仇恨!
門關,毒府消失雲端。
逍遙王和五爺段安都被剛才的事情看傻了眼。東極七峰漸漸現出。九州蓬度史面容嚴肅,雙手順時針轉兩圈,東極七峰便散開呈分身,又重回蓬度史眉心之紅法之道。
森狐在其身旁默不作聲,而梵地子,像受到驚嚇一般,一直是雙眼圓睜,嘴巴張着。
孔雀月看了梵地子一眼,轉頭對蓬度史說:「主,現在該如何?」
九州蓬度史甩了兩下左手袖,抬頭表情威嚴:「帶梵地子回東天!我倒要看看,毒都府是怎樣贖救這犯了法道之子!」
話音剛畢,蓬度史雙臂下垂,隨即抬起右手,指向逍遙王:「逍遙王,煩請你等眾人轉話與冥王。幽冥界內四下硝煙,梵地子我帶回東天,如若冥王追問起天界扣押冥界仙神之事,旦請回,神婆替冥王解憂,審梵地子無事生非之罪!」
「無事?生非?」律戶度顯然懵了。
蓬度史淡淡一笑,輕輕言道:「天界與冥界之間,有何事?斷不過,無事生非而已!」
五陰卜陽王望了五爺段安一眼:「五爺,回地龍台吧。」五爺尚未回答。
九州蓬度史帶着眾人,攜梵地子轉而向雲斜上方而去。
只見梵地子一臉不知所措地跟在孔雀月的後頭,人已經在天界的手裏,逃,也逃不掉。或許,梵地子還沒在母親方才用真身交戰之事且戰事迅猛的速度始料未及中緩過神來,也有可能覺得要與森狐在一起了,索性天界相邀便去?只不過,但看那側顏,也確實看不出究竟是什麼心態。
逍遙王和五爺段安望着漸漸遠去的那團青幕團雲,心裏都鬆了口氣。
左敦烏來到了逍遙王身後。
「冥王,恕左敦烏無能,未能在此時為您解憂。」
律戶度擺了擺手,眼睛一直看着遠方,輕嘆一口氣:「我尚且不能自救,何況是你?方才你一直未言語,是極為明智之舉。」
左敦烏看了看逍遙王。在他的印象中,眼前的王者威猛霸氣,無所不能。而今,不知是天氣原因還是因它故,他的側顏在雲間透出的光的映射之下,有種說不出的滄桑感。逍遙王的眼神里有太多東西,這和平日裏看到的那個稱霸冥界的戰神大相徑庭。
左敦烏眨了幾下眼,緩了緩神,恭敬地問道:「那,現在,我們該作何打算?」
「打算?」逍遙王律戶度冷笑一聲,自言自語道:「怕是,天,由不得我們。這本是計劃的一,結果,生出來了個二。奈何,二,怎麼說都比一大。你要知道,不管公仇還是私仇,抓走我冥界仙身的,是我姑母一方。這罪,只怕是很快大帝就要喚了我去。」
左敦烏眯起眼睛,未等完全明白,右方飛來了一體型不大的小獸。
焰蝠!
焰蝠飛過葵鳥身邊,斜眼看了一下,便直奔主人而去。
「王,三岩洞歸仙聖宗孚邰史之長子戎宇、二公子狡乎頓大將已到。」
左敦烏點點頭,隨即看向律戶度。
逍遙王向後轉身。
只見,左敦烏的身後方,一平雲直掃,黑叉叉卷着白霧橫向而來!而在五爺段安左側的羌山西北方,天將狡乎頓腳踩白蚩雲,也風風火火而至。
二位大將停在逍遙王與五爺之間。
「問逍遙王、五爺安!」二人齊聲說道!
長子戎宇,效力於冥王親族五十六宗之內,為人坦誠,敦厚,勇猛精進,忠誠且俠義,深得冥王喜歡並重用。這戎宇人面人身,黑色鑄金鎧甲,周邊金珠點綴,俊朗威嚴,一看就是正直之輩。
狡乎頓大將,為天兵天將的北天將領,統北天第一百三十七之天兵之部。
膚色白淨,濃眉大眼,風度翩翩!一席銀色天將鎧甲,頭上紅瓔為職,腰佩利劍,威風凜凜!
「二位王爺,聽聞母親在此與東天三吒神婆之輔臣九州蓬度史發生爭鬥?我剛從母宮出來,但未見其人。似乎,母親和父王在閉門商議何事,所以,我們才趕來一問究竟。」
逍遙王與戎宇很熟悉,畢竟都是輔佐冥王的親臣,便上前一步,同戎宇言:「為何打鬥?這個恐怕,要問問你那胡作非為的弟弟司毒郎為好。」
狡乎頓眉頭緊皺,急忙問到:「他?!他又做出了什麼荒唐之事?竟惹得母親和天界動了手?」
五爺段安笑了一下:「你們毒都府的三位公子,要是都能像你倆這般,恐怕,天下便無事了。」
這邊,狡乎頓的表情愈發凝重。他望向戎宇:「大哥,梵地子此事荒唐程度非同小可,我怕母親欲於天界再次交鋒!因他一人之錯而引得兩界大打出手,實在不妥!拋開他而言,我怕,我怕此禍,會殃及到父王和母親,乃至毒府上下?」
戎宇面色很難看,他一直望着地面,默不作聲。
狡乎頓以為戎宇尚未聽到,便上前一步。
而此時,戎宇忽然抬頭,轉而問向逍遙王:「王爺,我聽聞,是三弟先來找您的麻煩?然後才引發了母親與天界動火?」
「你有何打算?」逍遙王律戶度未直接回答其話,而是問了問他的計劃。
「王爺,我亦未知。孽弟做出此等無恥之事,我無心管他,當下,我只關心父王和母后的安危,更擔心冥王降罪於毒都全府!梵地子自幼就放浪頑劣,我妹妹蕭兒去後,母親更是放縱他的玩世不恭。這,便是寵溺的禍患所在啊!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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