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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往外走去,柳絮便上前一步,低聲道:「謝謝你……相信我……」
我笑着擺擺手:「我不相信任何承諾,你只需做給我看,即可。」
柳絮目光瑩亮,點了點頭,坦然道:「具我分析,那三伙來窺視阿爹身份的人,其一應是聖上。其二應是文貴妃,現在是文婕妤。其三意圖不明、身份不明,怕是最難衡量的。不過,聖上派來之人僅取走了一枚詭異圖騰的木珠,而另一枚卻是被那不知身份的人盜走,怕是對阿爹不利。」
我瞭然的點點頭,想然那獅子早就懷疑我與那『逆凌教』有所牽連,但卻一直沒有開口詢問,只等着讓我自已坦白。
而我,卻一直沒覺得有坦白的必要,畢竟沒把那『逆凌教』放在心上。
也因此,讓我與獅子之間產生了不小的隔閡,導致獅子隱瞞了自已的出發點,為了得到『兵布人脈圖』而寵幸文貴妃的事件。
看來,所有東西,皆有因果。
而現在,獅子與我,雖然沒有提起從前,但他心中,必然仍舊揣測着我的真實身份,而我,卻連自己到底屬歸何處,也變得模糊混淆。
也許,我應該聲稱自己為『鴻國』公主,但那四公主與奶媽已經成功返國,而我已經決定給她們一條生路,又怎麼會讓自己去混入那沒有可能的戰爭?
我發現,人要做到坦誠,還真有困難。
我總覺得眼鏡蛇、獅子、月桂、罌粟花、白蓮,都不與我諳實話,可我,又對誰解剖過自己的內心獨白、真實語言?即使我為自己申辯,我只是一縷幽魂,不知道如何細說才好。那他們是濁就可以推卸為,我從來沒有開口詢問他們事實真相、他們所想,以及那此只屬於他們自己的禁忌秘密?所以,他們不是欺騙,不是不說,而是我根本就沒問過?
呵呵……語言真是奇妙的東西。
罷了,無法多想,也不必庸人自擾,我相信那些隱匿的真相離我越來越近了。
晃了晃腦袋,聽見柳絮疑問道:「不知阿爹可否告之柳絮哪裏出了破綻,讓阿爹看出我所為他主?」
我抬眼掃去,自然回道:「你表現得很完美,很好啊。」
柳絮微微失神,仍舊疑惑的望着我。
我噗嗤一聲笑開了,拍了拍他的胸脯,道:「有時候,一個小倌即使再出色,也是需要時間歷練的,而你,則表現得太過完美。我這隨手一扔攤子,你便自然而然地接了起來,還能將人員保值、沒有流失,足見心思一番。你說,我不懷疑你,我還能懷疑誰去?」
柳絮恍然地點點頭,仿佛明白了,也仿佛更加疑惑:「原來……完美,也是缺陷。」
我點頭:「孺子可教也。」
轉身打算離開,卻又被柳絮喚住:「阿爹,你可知我是誰派來的?」
我回頭笑道:「派你來的人定然是想想幫襯我的人。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是對面『煙火之地』的幕後老闆吧?」
柳絮眼中閃閃亮亮,沁滿了敬佩,對我行了一禮,讚美道:「阿爹果然睿智。」
我深吸一口氣,又放掉,緩緩道:「我知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官府上的事兒一定會有不少麻煩,應該都是他替我擋下的吧,這份情,我記下了。」
柳絮呼吸一緊,猛抬起頭來,問:「阿爹知道是誰?」
我瞬間一笑,伸出右手,高爾夫球中間三指握上,僅豎起大拇指和小拇指,對着柳絮晃了晃。從柳絮出現的時間上來看,也只有罌粟花是最先出現的,如此能迅速在我身邊安插人,便非他莫屬。而且,能送我同樣藥物的人,我實在想不出第二人選。想來想去,也就那個貧嘴的傢伙能在背後幫襯我一把。
只是這樣的情誼,讓我什麼時候才能歸還?
他總是站在我的立場為我考慮,卻從來不說出自己的需要,讓我……哎……
這個煩人的罌粟花啊,果然是慢性毒藥,在不知不覺中滲透進我的身體裏,成了一種無法遺棄的癮。
不知道當一個女人中了一個男人的毒癮後,又會是怎樣一番糾纏?
罌粟花……
不過,當我在心裏確認了罌粟花是『煙火之地』的幕後主人時,我不僅開始懷疑,那洞悉我一切的教主大人,會不會就是他?
不過,從上次狩獵的時間來看,罌粟花去了獵場,不可能出現在『巒廟』,那麼……會是月桂?還是白蓮?
有很多事,我實在豐收不通,如果是月桂,他又有什麼動機?想要皇位?獅子仍是壯年,現在嶄露頭角未免太早,有些得不償失。
如果說都主是白蓮,那麼他又有什麼動機想與獅子對着幹?難道他想要皇位?可是……槿家的女人世代不許為後,那槿家的後人,也應該是不被允許做君主的吧?
不是沒有懷疑過黃連太子,但既然現在的儲君位置是他,他是否有必要將自己暴露在刀口劍端?這樣的行為不是傻,是根本就沒有長腦袋!
在獅子高壓的手段下,竟然還有人敢挑動這樣的是非,真比拔獅子的小機機還瘋狂。
現在,我倒要看看,在我這個眼中釘消失後,又會起怎樣的一種風雲變色?
亂吧,亂吧。給我生長的空隙,讓我強大吧。
女人,不再是棋子,而是獨裁者!
第108章
本想今天將以後的戰略目標佈置一下後,便起身回皇宮,但天色漸晚,綠草們更是格外熱情,導致我坐擁在美男堆里樂不思蜀,一邊與大家嬉笑怒罵着生活,一邊奮筆疾書規劃組織結構草圖,沒有半分閒余時間。
直到凌晨以後綠草們才都睡下,柳絮端着夜宵坐到我旁邊,看着我冥思苦想擬定着戰略步驟。
當初稿完成後,我放下筆,伸了一個大懶腰,打算小休一會兒。
柳絮將手中的瓷碗推到我面前:「喝點吧,一直用微火燉的,很滋養。」
我也沒客氣,捧起碗咕嚕咕嚕咽了下去,直覺得神清氣爽,解了口渴。
柳絮道:「今晚江瑚中的客官說『逆凌教』被聖上追剿,下令格殺勿論,皆因一名喚江山的女子被推下懸崖,屍骨難尋。」
咣當……我將喝空的瓷碗放到桌子上,發出不小的撞擊聲。
皺眉,皺眉會說我墜落懸崖呢?那『逆凌教』明明劃花了一女子的臉孔,用來迷惑獅子,讓其誤認為那是我。難道,我所想的不對?還是……消息不準確?或者,我確實已經墜崖身亡?而現在的我,又是孤魂一縷?
一掌拍向桌子,確實很疼。
柳絮接着道:「而『逆凌教』的人竟然也發出話來,誓要取聖上人頭,祭刀下亡魂。」
此話一出,我腦中靈光一閃,仿佛瞬間想抓住些什麼,卻被太多的障眼法所覆蓋,只能感覺到事情大條了。
貌似……有人從中做扣,讓兩方人馬拼個你死我活,好坐收漁人之利。
瞬間衝出屋子,隨手簽來一匹黑馬,對柳絮道:「我有事,先走了,吩咐大家,千萬別說見過我。」我怕那些想整死我的人一個寸勁兒將綠草們折腰了。
柳絮對我點點頭:「保重。」
我高喝一聲,駕馬奔馳而去。
凌駕着清洌的寒風,在那呼嘯種整理着思緒,一種漸漸清晰的紋路緩緩展開……
拼死拼活地往皇宮裏跑,卻於關口處聽聞有人帶着一隊人馬風風火火出城圍剿叛黨去了!
於是,我掉轉馬頭,又開始策馬加鞭地往城門處追去,只恐那混亂的戰爭,波及到無辜人的性命。
而且,我有種直覺,那『逆凌教』的教主,定然與我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策馬狂奔,卻突覺身後有人追蹤而來,看樣子,來意不善。想然是不樂見我破壞其處心積慮下佈置的陷阱,攪和了那場毫無意義的殺戮。
身後跟來四名目露凶光的那字,掃其樣子,皆是練家子,絕對不好對付。
我只擅長偷襲,如此正面衝突對我相當不利,為了社會和諧,我決定……還是跑路吧。
於是,我玩命地抽打着馬屁股,恨不得在其臀部塞一個超大分量的穿天猴,助我脫困。可惜,我畢竟不太擅長騎射,長時間下來,明顯敗陣。
眼見着被人追上,我突然扯起嗓子大聲嚎叫道:「救命啊!劫色啊!侮辱黃花大閨女了!有沒有人英雄救美啊!!!!」
果然,此吼不同反響,本來就非常人影稀少的城外,於頃刻更是無一人獨行,就算有老頭跑不動的,亦躺在了地上,裝挺屍。
呸!真沒有英雄觀念!
我這邊一個失神,馬屁股便被人飛了一記暗器,馬兒一聲嘶叫,隨即瘋了般往前衝去!
那速度……呃……可比穿天猴快多了。
我只覺得臉被風颳得生疼,卻必須用盡全身力氣死死抓住韁繩,低下身子,將自己緊緊扣在馬背上。
瘋馬一路狂飆,眼見着追上前面的軍隊。
他們正圍成扇型,拉開箭靶,對準一處林中小茅草屋做預備射擊狀。
而我從隱約看見獅子到非常清楚的看見獅子,幾乎沒眨眼就嗖地一聲穿越而過,直接高聲驚叫着跨越過急急躲開的士兵,直勾勾向那茅草屋衝刺去……
空中,仍舊殘留着我高呼的聲音:「獅子,別圍剿『逆凌教』,等我回來解釋啊……啊……啊……啊……一路顛簸成顫音,那瘋馬竟然從茅屋旁邊擦過,狠狠地飛出一串串血珠,然後直接撲入茅屋身聲的斷壁!
我看見那斷壁的地方赫然立着一塊大牌匾,生動地刻着兩個大宇:避崖!
我X!跳崖!老子頓時眼睛一亮,突然想起江米說的:跳崖,在穿越前,絕對是穿越的一種必要形式。跳崖,在穿越後,絕對是得到武功秘籍的必要渠道!跳崖,絕對是主角的天堂,配角的地獄,更是無數悲戚男女的葬身之處!
嗚……倫家已經穿越來了,難道是上天安排我擁有絕世武功?不要啊,我沒有試驗的勇氣,還是將此殊榮留給有需要的同志吧!
老天,別耍我……
呼嘯間,那馬突然間意識到生命的可貴,以及被砍一刀也無所謂的大氣凜然,竟然在懸崖邊上,伴隨着那麼多情意切的呼喚聲,來了個急剎車!
慣性這種東西的存在,定然有它的必然性。
當然,為了考察慣性這個比較值得研究的問題,我親力親為地被馬兒甩了出去,直接身子前撲,以絕對的慣性完成了墜崖這項比較有歷史意義的運動。
結果,墜落懸崖的我並沒有傳來想像種的骨骼碎裂巨痛,或者看見了某某門派的武功秘籍,而是輕鬆地浸泡在透徹的溪流中,隨着小橋流水的方向漂浮了下去……
我抬頭望向所謂的『避崖』邊,用眼睛丈量了一下那大約不到一米半的高度,直傻笑地咧着大嘴,被猛嗆了幾口冰涼。
岸邊,獅子混合了急切膽顫與熾熱狂喜的目光層層疊疊地虜獲住了我。
而就在我們彼此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白蓮的笑臉袋突然從我身旁的另一岸邊冒出,瞬間驚大了美眸,手指顫抖地指向我,失神吼道:「快救山兒!!!」
我覺得自己很安全啊,為什麼需要營救?
所有人皆因白蓮的一吼而忘了反應。
砰……
只是瞬間的事情,我便看見白蓮縱身躍下,企圖抓住我的手。
我突然想起白蓮似乎說過他不會水,忙用力一划,抱住他的腰,笑嘻嘻的問:「做什麼?洗澡也不脫了衣……啊……啊……啊……」
天,誰能想到這溪流中竟然不是一直平緩的?而這『避崖』的名頭也不是白來地!那真正的斷面竟然出現在平靜的端流下面,只等着我玩得忘情時突然中斷了去路,只能抱着白蓮齊齊摔了下去……
這世界,找誰說理去?
第109章
墜落的速度讓我的腦袋一片空白,卻仍舊不忘緊緊抱住不會水的白蓮,在那身體與出面的撞擊中,我感覺身體就仿佛被顛碎了般,那麼痛!
努力向上攀游,卻漸漸覺得體力不支,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樣,只能拼着一口氣探出頭,在呼吸了新鮮空氣同時,身體仍舊隨波逐流的向下漂去,而我卻必須掙扎着向岸邊靠攏!
就在我覺得自己要虛脫得沉入河流中時,一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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