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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來,恍恍惚惚的望着他,挺直的鼻子,小麥色的皮膚,凌角清晰的臉龐,是他!他又回來了?
她含淚問:「你以分手來試探我對你的感情?」
「不是!我想了很多,我覺得我做了一件錯事,沒勇氣向你……」楚晉有些語無倫次。那件事瞞得久了,到時候給她發現,怎麼辦?
「楚晉!」指柔仰頭喊,幾乎是含淚笑,「那麼,你不和我分手了?」
「分……當然分。」楚晉颳了一下她的挺直的鼻尖:「不過在分手之前,我得好好想想,我們之間的問題。」
「我們還有什麼問題?」她相當的困惑。
楚晉低頭凝視她,「在我們合好之前,我想,你應該明白!而你也正在做,你想要做的一件事不是嗎?」
「什麼?」指柔身子微微顫抖。
「幫助他走出困境,幫助他治療腦萎縮,就這麼簡單!」楚晉一口氣吐出,「他得活着,好好活着,然後看着我們好好活着。我們幸福給他看!」他近乎於賭氣,「要不要合作,要不要?」
「和你合作,和你分手?」指柔啞然失笑。
楚晉點頭,「所以,請你現在不要趕我走。」他伏在她耳邊,聲音親切、誠懇,而溫柔,「去幫助他吧。我在這段時間,只要站在你身後就好。」
正文 合作(二)
指柔眼睛睜得圓圓的,看着他,突然伸手,把他往前一推,楚晉倉促地退後一步,指柔依然瞪視着他,猛一頭栽下去,撲進他懷裏,「我覺得你不是個男人!」
他不是自私嗎?自私到看到她和李明遠在一起,他就要發火?現在又是怎麼了?*
這個男人!
「是!」楚晉接過話,微仰脖子,望着天空說,「楚晉是個大壞蛋!怎能有如此想法?」
「不,楚晉是個神!」指柔打他胳膊,或許是讚美,也是崇拜,她說:「你就快要成神了!」
他竟然懂得她,以及她內心的想法。
是。
在得知李明遠腦萎縮之後,指柔確實閃過念頭,要靠近他,要給他微笑,要讓他快快好起來。
只是一直沒有跟楚晉說過她內心所想。
今晚聽到楚晉的話,她怎能不感動得熱淚盈眶?
楚晉摸她的帽子,笑了笑:「你抬舉我?」
「嗯,算是吧。」指柔輕應,心裏熱乎乎的。
抬舉也好,讚美他好,她只要他的楚晉。
如果和他分手,她就像鳥翅折骨斷,失去飛翔的動力,像花朵枯萎凋零,失去明媚鮮妍的生命。
楚晉抬手摘下她頭頂的帽子,唉了一聲,鬱悶無比:「一夜之間,變成了不毛之地!」
「你取笑我?」指柔打他頭頂,嗔怪道:「你不也是不毛之地?」*
「我不毛之地很多年了。」楚晉聳聳肩,兩手一攤,卻挺有氣勢的說:「在監獄,我是光頭佬老大!」
他坐牢也是老大!
指柔抿着唇笑。
「對了,楚晉。監獄的生活是什麼樣子?」她忽然眨了眨眼,笑笑問。
「你想聽?」楚晉擺出一副嚇人臉孔:「我不能告訴你,那裏面太太恐怖了!根本就是魔鬼訓練場,煉獄似的折磨。」
指柔才不信:「說來聽聽!」
「天不亮,就要起來幹活!」他攬住她肩。
「幹什麼活?」她不解的看着他。
「穿彩色的小燈泡,上面去企業領出來的發外加工,讓犯人吃得比豬少,幹得比牛多,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穿那些見鬼的小燈泡。然後我們做事,他們收錢。就是這樣。」楚晉感慨的說,「活是我們幹的,錢是他們賺的。監獄裏黑啊!」
「那是不是很辛苦?」她緊張的問。這,還用問嘛?指柔揚了揚唇角笑。
聽楚晉這樣說。
才清楚,原來,在監獄裏還要幹活?指柔可是第一次聽說,她以為坐牢,就是天天關在一間牢房裏坐着,等日出日落。卻原來還要天天幹活?
「當然會辛苦,而且很辛苦很辛苦,但一想到你。」他幸福的勾起唇角,「所有的辛苦,全都變成了幸福。」
指柔心臟一震,熱流上涌,她心疼的凝望着他說:「楚晉,我以後不會讓你坐牢了。」
楚晉唔了一聲,然後強忍着某種情緒,在內心深處輕輕嘆了口氣:「讓你去幫助他,以後,我恐怕比坐牢還難受……」
兩人從天台下來。
在醫院裏說分手。
楚晉回去了。
指柔還留在醫院,坐在長廊里。
她靜靜的看着走廊中,戴頭巾的護士,偶爾走來走去。
唉了口氣。
在火中,她就讓他不要管她,讓他自己逃生。
他為什麼還要去救她?而且,看到熊熊火海,他為什麼要那麼擔心,竟然不顧一切衝進火海,只為尋找她?
刀山火海!
他都義無反顧,為她跳下。
她實在應該感動,感動他的救命之恩。
如果沒有他,她已葬身火海。
她迷迷糊糊的靠着椅子,疲憊的低垂睫毛,想睡一睡。
「姐。」突然有個聲音,打斷了她的睡眠。
指柔剛把眼睛闔上,立馬睜開,身體驚顫了一下。
她抬頭,朦朧中,指情的面容越來越清晰。她小巧的五官,皮膚微白,眼裏含着水霧,那種楚楚動人的小模樣,又來了。
「你怎麼也在這裏?」指柔詫異的問,「你不回去休息嗎?」
她低頭站着,訥訥的說:「不,不想回去。」口氣有幾分堅定。這是妹妹的性格,幾乎和媽媽差不多。決定做什麼,就會堅定下去。
他是想在這裏,留下來陪李明遠吧。
「那你想留下?」指柔揉了揉眉頭,慢慢站了起來,「那行,你就留下來,我先回去了。」
這裏只要一個人就可以。若對方留下,她是非走不可的。
「姐!」指情猶豫着,不安的望了她一眼:「你是不是,還在恨我?」
指柔沒有出聲。
不管恨與不恨,現在與她面對面,她心裏都會彆扭!相當的彆扭!不知道她有沒有這樣的感覺。
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
所以,她只有不出聲,不去回答。
指情低聲說:「雖然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可是我想和你談談……」
「那改日再談。」指柔提着皮包,就要往前,指情卻一下子擋在她面前。
她似乎很急迫,也很焦躁,滿臉漲紅,紅唇嚅動:「請你!請你聽我說!」她不知想起什麼,瞬間悲傷,淚水盈眶,「關於我以前那些事,如果你肯給我時間,我想……」
「要把你的光榮歷史抖出來嗎?」指柔輕叫,眉毛微蹙,胸口開始發悶,「我不想聽!」
「不!你要聽!」指情眼淚唰地掉了下來,她連忙低頭,用手背一擦,哽咽的說,「全,全都是我不好!全都是我的錯!是我一直糾纏他,一直用盡心思糾纏他。從開始到現在,我一直都在糾纏着他不放!所以,是我的錯!」
指情說着,肩膀一抖,楚楚動人的眼眸中淚光閃爍,「姐姐……對不起!」
她對她道歉!
從那天起,聽過她許多的道歉,也許只有這一句是真的。
指柔眼光轉過去,見她滿臉淚痕,打開皮包,掏出吸水紙遞給她,「擦擦你的眼淚。」
指情手握着那柔軟的吸水紙,胡亂擦去臉龐上的淚水,她依然泣不成聲:「我以前好恨媽媽……」
一位護士走過來,笑臉盈盈,親切的勸說:「向小姐,夜深了,病人需要休息,請你們交談聲音稍微放低可以嗎?」
指柔歉意的向護士鞠一躬,拉過妹妹就走。
兩人出了住院部,在醫院的停車場找到車。
指情坐在車裏,低低的哭泣:「我恨媽媽對你好,她和爸爸把你當寶。你幾乎要什麼,就有什麼。而我要什麼,媽媽劈頭就訓斥我,要我向你好好學習……我學習雖不好,但我也沒留過級。我去酒吧,我去舞廳,我吸煙我喝酒,我天天泡夜店,泡男人,那是我心裏特不平衡,我特想要泄憤。因為我妒嫉你,妒嫉父母對你的好。妒嫉你總像一個乖乖女討父母的歡喜!」
她擦淚,擦乾的淚水又急速的流下來,聲音抽咽的說:「……我在夜店跳舞,認識了他,當時他對我很好很好,還說以後取老婆就娶像我這樣的……第一次,是我主動鈎引他,我灌他酒,雖然他喝了不少,但是一直很堅定,無論我怎麼樣挑豆,他都不上鈎。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不再堅定了,一下子把我按倒,他很粗暴,很狂躁的說,來就來吧……」
指柔突然打了個冷戰。
來就來吧?
那時候,他究竟是帶着什麼樣的心態?報復向家?以婚姻為代價?以愛為名義?
「第二次,在你生日那晚,也是我糾纏在先……我們先去見客戶,談妥一筆生意,然後喝酒。但是這一次不同,他喝得特別多,特別多,客戶走了,還在喝………他趴在我身上,他的眼睛閉着,閉得緊緊的,不看我……把我拉到洗手池,也不看我。好像和我做,就跟要他命似的,沒有一絲享受…那對他來說,竟然是折磨!」
她肩膀顫抖得厲害,擦去最後一把淚,哭也哭也夠了,說也說得差不多了,她惶然看着面無表情的指柔,顫聲問:「他,他很優秀是不是?所以,姐姐愛上他?我也會愛上他?」
指柔沒說話。
無法說。
就算知道這些事,又怎麼樣?難道就能洗涮什麼嗎?
她推開車門,聽到指情在身後啞聲喊:「姐!後來我才知道,他從來沒有愛過我!他到家裏提親,他說娶我,那就是最好的證明!他要毀了我們向家,就先從向家後代做起!婚姻,只是他拿來進行報復的第一步。他那個人,為了拿回公司,他什麼都可以放棄!放棄婚姻,放棄家庭,放棄生活,放棄生命!他連余顏的孩子都可以放棄,他連我的孩子都可以放棄!他還有什麼不能放棄的?他什麼都不在乎!全世界所有東西對於他,都是一片浮雲。可是,他為什麼要在乎你?姐!他愛你!」
那又如何?
愛她又如何?
拿生命去愛,又如何?
指柔苦笑,腳步根本沒作任何停留。
他已經放棄過她了!
再深愛,又如何?
她不能回去!即使還可以回去,她也絕不能!即使對他還有殘存的愛意,也絕不能回頭!
指柔往前走,徑直往前走。
臉龐上驀然一涼,有淚水悄悄爬過。她不想哭,一點兒也不想哭,但是那些淚水卻強忍不住。只覺得心裏酸酸的,眼眶熱熱的。
向指柔,你又怎麼能夠忘掉這段情?
畢竟深愛過,彼此深深的愛過!有着最最美好的回憶,不可複製的美好!
她聽到手機響,卻沒有接,響第二遍的時候,她才接聽。
彼端的聲音,是楚晉,或許睡過一覺醒來,又或許準備休息。他的鼻音濃濃的:「還在醫院?」
指柔嗯了一聲,猛點頭,也不管他是否能夠看得見她的點頭。
「指柔,先回來休息吧。」楚晉低柔的說:「你不要太着急。他的傷,他的病都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好轉起來的。所以,你千萬不要着急。現在這麼晚了,你該回來休息了,別把身體累跨了。那樣的話,我怎麼辦?」
「楚晉……」她喊,開口有淚,細細的蔓延嘴角,她嘗到一絲澀味,心底卻是甜蜜的。這樣的男人,她怎能不愛?怎能不愛?
「我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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