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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緊密相貼,從客廳中央撞到牆壁,撞到裝飾櫃,撞到電視牆,撞到古董架,撞掉了花瓶,撞掉了玉器,撞掉了CD……乒乒乓乓的幾聲巨響……
一個長長的吻,弄得驚天動地。
最後,他抱緊她重重的跌陷在沙發,喘着粗氣,雙手放在她背上摩挲,平復着咚咚直跳的心臟,讓那燃燒的欲.望慢慢冷卻下來。在這段時間,在她沒有成為他妻子之前,他要好好珍惜她,不再像以前那樣狂猛的侵佔她。
指柔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側臉貼着他胸膛,閉着眼睛,手指撫弄着他襯衣扣眼。
兩人保持着這個姿勢,好久好久,任時光漫流。
他用手抱着她的頭壓在胸口,另一隻手掌揉着她瀑發般烏黑的秀髮,沙啞的說:「……柔柔,不想放你走……」
「怎麼好像生離死別?」她無奈的說:「明明我明天還會再來的。」
「因為不想讓你走。」他坐起來,握住了她的一隻手,他的另一隻手托起她的下巴,深深凝視着她的眼睛:「好想要你。」
指柔羞澀垂下眸,他吻上她美麗的睫毛,吐露心聲:「你讓我好着迷,小仙女。」
「我也……」指柔剛啟口,他嘴唇撲上來,含住她的唇,吮着那股芬芳,貪婪而忘我。
他們滾倒在沙發上,他太沉,壓痛了她的胸。
指柔輕呼,楚晉忙支起雙手,在她的胸口分開一拳距離,他伏她身上凝視她,他看得那麼專視,那麼長久!然後,他微笑了,她也笑了。
他的眼睛亮晶晶,而她的眼睛水汪汪。
仿佛都含了一層水霧。
楚晉說:「搬來住,或者我搬去。」
指柔點點頭,「好。」
然後見時間不早了,她坐了起來。
兩人重新坐在沙發邊緣上,他溫柔的握住了她的雙手,吻着她的臉,在她耳邊說:「小仙女,我等你。」
「好啦。」指柔拍拍他英俊的臉,笑道,「我發現,男人壞就壞在一張嘴。」
「那怎麼能叫壞?」楚晉抗議的叫,「我那是讚美!人要學會讚美。讚美是一門學問,也是一門禮貌。」
他摸了一下光頭,「比如,我說,指柔像個小仙女,根本就是一句讚美詩。」
「我以為,那是甜言蜜語。」指柔沖他笑。
楚晉難得的臉紅了下,轉開頭去。然後,他送她下樓,看她坐在主駕位,插進車鑰匙,楚晉揮了揮手,「小心開車。」
李明遠等了很久了。
懷裏抱着幾個大大的文件袋。
坐在她家門前。低着頭,像流浪的孩子,無家可歸。
指柔拿鑰匙,往鎖孔里插進,她打開門說:「你進來吧,別坐在地上。」
李明遠遲疑了一下,才緩緩站了起來,扶着門側的牆往裏進。門廊、門廳、屏風、客廳。一樣一樣繞過,他抱着文件袋,站在了裝飾櫃前,怔怔的。
指柔說:「你坐吧,我給你倒茶。」
他點點頭。
在單人沙發坐下。
「這些資料是關於南非礦場的……」他把文件袋交給她,還有他的一些客戶資料,「這個你先了解一下,我的市場已經飽和了。這幾批客戶,我事先同他們商量過,讓他們多留意你這邊的產品。」
「為什麼要把你的客戶讓給我?」指柔望了他一眼。
「我沒有這麼大方。」李明遠眼光落在茶几上,「關鍵是產品好,貨真才可靠。如果資金足夠的話,我建議你多開幾家分店,自己做終端。自己做產品,自己做銷售,專賣正品。」說着,雙手往褲袋裏插進,看他的動作,是在摸煙盒。
指柔彎下腰,將茶杯輕輕推過去,「你喝綠茶吧,不要再抽煙了。」
她語氣平靜,卻有一抹關心,時不時的流露眉心。
李明遠自嘲的揚了揚唇角,沒說話,將手擱在膝蓋,轉過頭,怔怔的望着牆邊那架白色鋼琴。
指柔說:「我還沒有吃飯,你也留下來吃飯吧。」
她向廚房走去,有幾天沒有購物了,只有幾個冬茹和少量的火腿,以及冰凍的魷魚。還好,應該是適合他吃的食物。
客廳里傳來鋼琴的旋律,恍若聽到羽毛落地聲響,輕輕柔柔,幽幽遠遠,輕如妝扮過的白色天使飛入仙境,遠致古老的太行山以東,最後一顆音符划過,寂靜四圍。
手指彈奏時光的長短,他彈奏愛情的長短。
指柔端着飯,默立着,看他的背影投射在一側,他靜坐不動,十指依然垂放鋼琴黑白鍵上,他的視線低垂,聲音清而遠,如一片羽毛從天空飄落:「………楚風譜的曲,憂傷無比,卻感人至深……」
楚風譜寫的曲子,她從未有勇氣試彈。
因為憂傷,她怕自己彈奏的時候,淚流滿面。
指柔終於回過神,把碗端上餐桌。轉過頭去,輕聲的說:「你過來吃飯吧。」
李明遠離開鋼琴凳,起身過快,思維卻慢,出現動作協調障礙,他身子猛往外一傾,指柔看得真切,跑過去扶住他,而他急於站起,甩頭避開她的扶持,身體卻傾斜的更厲害,頭往前一撲,直接將指柔撞倒下去,「砰」然一聲,鋼琴鍵在她身後亂響。
她驚呼着抬頭。
李明遠雙手按着鋼琴邊側,喘着氣,傾身凝視着她。指柔在他傾壓而來的懷裏微抖,心顫顫的。
她別過臉去。
他的呼吸炙熱的噴灑過來,如烈火席捲,將她的半邊臉烘烤得灼熱無比。他微微喘口氣,在她耳邊喃喃的低語:「我看見慕名對我笑了,她說,爸爸我好想你……」
慕名!
她心臟驀然抽痛,臉色蒼白,閉上眼,她聽到自己的聲音,沙啞而無力:「明……遠。慕名已經死了。」
正文 他是病人(一)
她的話,使李明遠身體劇烈的顫動了一下。
他低着頭,眼底充滿了悲哀,傷痛如此強烈:「不!不許這樣詛咒她!我不許!」
「她沒死……沒死!」他依然喃喃自語,「慕名,爸爸的小公主,你不知道她長得有多可愛,可愛的像個小公主……」*
她睜開眸,眼已發熱,「我說她死了。」
「沒死!不許說她死了,你不許這樣說!」他很激狂。
她仰頭間,察覺到他黑色雙眸中光彩粲然,心為之一怔。
為什麼會有那樣煜爍的光芒,為什麼會有那樣幸福的嚮往?
是他神智不清了,抑或小腦萎縮症犯了?他已瀕臨痴呆?
不!
指柔再度閉眼。
心揪成一團,苦澀的酸楚躥出喉頭。
淚從眼縫涓涓細流。
那些淚,熱了又涼,涼了又熱。
光照着,晶瑩剔透。
他痴痴的看着,張了張唇,啞聲的說:「別哭,指柔,別哭。……我沒想讓你哭,別哭。笑吧,指柔!」他聲音越來越啞,「你不知道你的笑有多美?和慕名一樣的美。」
她已是淚流滿面。
哪裏還笑得出來?
為什麼現在在他面前,總是禁不住淚水泛濫?
就在指柔和李明遠倚在鋼琴上懷念慕名的時候,有人用鑰匙打開了大門,走進了門廳。靚靚小說網 更多精彩小說
聽到大門開闔的聲音,指柔陡的一跳,楚晉來了!
在她的印象中,那天兩人相擁着睡了一天的覺,她就給楚晉配了一把大門鑰匙,有了鑰匙之後,也只有他會不經過門鈴而進門。
楚晉來了。
來得多麼巧啊。
不早不晚,偏偏趕上了。
李明遠身體微傾着,把指柔壓在鋼琴上。
鋼琴前,指柔怔了一下,然後,那對曾經的夫妻正倉猝的分開,而楚晉呢?
楚晉站在那兒,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完完全全驚呆了。
他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瞪視着指柔,又回頭瞪視着李明遠。
同時,李明遠似乎也同樣震驚,同樣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同樣瞪視着楚晉,而指柔,她傻傻的看着楚晉,傻傻的微張着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身後抵着白色的琴架,光從頭頂流泄,她的臉雪白如玉,又如水晶般透明。
他深邃的眸子,如鷹隼犀利注視着這邊,注視着他們,注視着他們曖昧的姿勢。雖然,分是分開了,但是指柔仍然和李明遠站在一起,而沒有向他走過來。李明遠還握住了她的一隻手。
看來,他來得不是時候。
楚晉冷着臉,迅速將頭一轉,目光定在餐桌上。
三菜一湯,兩碗飯。
她給他盛得滿滿的,連筷子都擺上了,是準備同桌共餐?
如此着急如此焦慮從他那兒趕回,原來,只為給他做一頓飯?
「哦,楚晉!」先清醒過來的還是指柔,她儘量將聲音變得柔和,使稱呼在嘴裏溫暖不生澀。
她微微紅着臉,不勝羞愧的,急於解釋的說:「我,剛剛,他是來……」
「不要再解釋了!」楚晉終於恍然醒悟過來,他對指柔揮了揮手,眼光冰冷仍然緊盯着李明遠,現在,這眼光已經變得相當銳利,相當嚴厲了:「我打擾到你們了?」
「不!」指柔剛喊出聲。
接下來,被李明遠沉沉的打斷:「不!楚晉!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你應該信任指柔!」
楚晉低沉的開口:「對!我應該信任!但是我信任指柔,我不信任你!」
「哦,是的。」李明遠應着,唇角上揚,冷笑了起來,「是的,你是不信任我,您當然可以不信任!但是。」他轉頭看指柔,又看楚晉,冷笑得更大了。「楚晉,我是否該告訴你,或者,該向你坦白,我們剛才在做什麼?如果你不信任,我們可能什麼都會做,是不是?!」
楚晉似乎沒聽見李明遠的話,即使聽見,他也不想很清楚的去弄明白這之中的關係。
明明已經那麼清晰的呈現,明明一切景象都清楚的擺在眼前!
在眼睛所看到的事實面前,信任已經被遠遠的拋卻了。
他低下頭,瞪視着指柔。
她肩膀一震,甩開李明遠的手,呆如木雞立在那兒。
她被楚晉給震懾住了,給這突然的,沒有防備的,或者說算是「意外」的事件而驚呆了。
她再也沒有想到楚晉會在這個時候冒出來,卻偏偏撞見她和李明遠的親密鏡頭。
此刻,在楚晉那冰冷的,犀利的,近乎苛責的眼光下,她有些驚惶了,有些瑟縮了,畏懼了,不安了。
她內心發抖,身子發顫,覺得尷尬,覺得窘迫而無以自處,覺得大難臨頭,覺得很難向楚晉這個「神」來解釋自己。而且,她沉默久了,忽然也不想解釋,她就呆站在那兒,對着楚晉呆呆的發楞。
李明遠兀自在說:「楚晉,你不懂指柔的心,以後怎麼在一起,怎麼相處一輩子的時光?」
一輩子,好長!
楚晉看看李明遠,又看看指柔,立刻敏感,心痛的體會到,他們間那種淵源仿佛一輩子都無法割捨,無法斬斷。
他忽然鬱悶的吐出:「我還沒吃晚飯。」
「那我們,我們吃飯吧……」指柔甩了一下頭,慢慢清醒過來了,她看着楚晉說道。
他沉重而息事寧人的點了點頭。
指柔很快的走過去,把廚房裏一盤香噴噴的煎蛋放在桌上,微揚着頭,對楚晉和李明遠說:「你們快過來吃飯!我剛煮好的,嘗嘗我的手藝如何?」
楚晉緩緩轉過身,走了過去。
李明遠也回過魂,跟在後。
他雖然對楚晉的到來,對楚晉擁有鑰匙隨時可進來,嚴重感到妒嫉,但是,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就什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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