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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我走……」指柔沖地上爬起來的人喊。她這次鬧大了,她鬧僵了。
李明遠單膝跪着,緩慢的,吃力的站起來。他的臉龐沾滿雨水,一甩頭,雨珠亂飛。他拼了全力用自己身體撞開楚晉,一頭撞在他腰間,楚晉身子一歪,胳膊扶着車身,閉着眼,吃痛的悶哼。
「走,跟我走!」李明遠就這樣把指柔從楚晉手裏搶了過來,一把塞進她的車裏。
車子沒有熄火,掛擋後,跑得飛快。
駛了一段路程,李明遠這才提心弔膽打量她一眼,問:「你們發生什麼事了?」
「不關你事。」指柔沒好氣沖他吼:「開你的車!」她不斷回頭,看楚晉有沒有追過來。
親們,不要說女主雜樣,現在這情況就是很混亂。
正文 為愛而愛(九)
那後方,楚晉伏在她沒有開走的車身上,腰間的痛減輕了,才憤然開車離去。
「向指柔!」他在車裏大吼,「你怎麼可以?把我丟下?怎麼可以?」
李明遠把車駛進公寓,回到他們住的地方。
送指柔回屋,他脫下外套,扔到沙發上,雙手抹了一把臉,將雨水抹去。*
「去洗個澡!」李明遠說道,她站在客廳呆呆的咬着食指,動也不動,半晌才回過神來。
她哦了一聲,又低下頭去,繼續啃咬她的指甲。
李明遠把手壓在指柔的手背上,勸慰的說:「沒事的。你別傷心。他要是個男人,明天一早準會登門道歉。」
她眼神呆滯望了他一眼,喃喃的說:「他還會跟我道歉嗎?」
「會的,相信楚晉。」他轉開頭,走進了客廳,說:「你一定餓了,我去給你做頓吃的。」
李明遠煮了一碗麵條端出來。
指柔已在浴室里洗過澡,頭髮擦得半干,還在往下滴着水。
那碗麵條,她只看了一眼,便搖搖頭,沒有任何食慾:「不想吃。」
他也不勉強,只說:「那我先放在桌上,你餓了隨時叫我。」
「你為什麼這麼晚,還在路上?」指柔對於在路上的巧遇,有些狐疑。那條路通往郊區,沒事他跑那兒幹什麼去。
「今天是兒童節……」李明遠脫口而出,眼睛裏閃光似有抹慈祥。靚靚小說網 更多精彩小說
「兒童節?」指柔更加不解,「你都多大了?還過兒童節嗎?」白天裏他不是和小情呆在一起嗎?
李明遠窩在沙發里,燃起一支煙,煙霧從鼻孔里吐出,他低頭說:「我和小情去海洋館……」
「你們兩個過兒童節去了?」指柔對於他的坦白略感到驚奇。她可沒問,他和誰在一起。
李明遠點了點頭,他看了一下香煙上積聚的煙灰,她這兒沒有煙灰缸,於是深吸了幾口,將煙從窗口扔了出去。
外邊斜風細雨,打着玻璃。
他關上窗。
「從海洋館回來,我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她留在那裏,照顧徐鳳珍。」李明遠說,側頭打量指柔,她面無表情,不悲不喜。這個時候,依稀仿佛,又回到了過去。她還是他的妻,神態模樣不曾改變。連笑起來,也不露齒。
「你走吧。」指柔坐得眼睛乾澀,頭腦發脹,困意侵襲的她,無力的朝李明遠擺擺手。
也不知他走沒走,最後她躺了在沙發上,就那樣睡着了。
李明遠給她抱了一床被單,蓋在她身上,輕輕的托起她一隻手放在沙發側。
他把客廳的燈光調暗,注視着她的面容,她睡得極不安穩,夢囈不斷,不知喊着什麼。
也許是「楚晉」吧。
一夜,被單滑了好幾次,他給她拾起,蓋上,輕拍着她的肩,像哄孩子似的哄她入睡。
門鈴驟然大響。
李明遠看看表,已是凌晨四點了,再過一個小時,天都快亮了,難道這個時候楚晉就來了?
他走到門後,手放在牆壁上,停頓了一下,才決定開門。門一打開,便看到地上狼狽不堪,煙頭,煙灰包圍着一雙腳,順着腳往上看去。
楚晉閉着眼睛,倚着門側的牆壁,不知沉睡還是沉思。總之他表情是冰冷的,又或許所有的熱情隱藏在內心深處,激活他的時候也煎熬他,昨夜裏,他就在這兒站着過了一夜!
他身上的白襯衣濕了又幹了。
「還真的來了?」李明遠不知是嘲諷,還是關心。
楚晉緩慢睜開眼睛,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又閉上眼睛,一句話都沒有說。
「你要進來嗎?」李明遠側身說,「來也來了,何不進來呢?」
楚晉進去的時候,李明遠低聲交待:「楚晉,你別弄醒她,你讓她睡覺!她好不容易才睡着。」
他們的腳步聲剛走過來,指柔翻了一個身,就又把被單弄掉了。
李明遠蹲下去拾起來,輕輕給她蓋好,以為她醒了,一隻手撫摸着指柔的腦袋說:「他來了。」
她躺在沙發上,猶在夢裏,含含糊糊的問:「誰?誰來了?」
「我!」楚晉大步跨過去,倏然一下抓住李明遠的手,對他說:「這兒沒你的事,請你出去!」
對方掙了一下,眼光看着指柔,她正看着楚晉,驚惶的眼神,往沙發里縮了縮身,她說:「楚晉,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我能幹什麼?」楚晉一連兩個反問沖她低吼,抓開她身上的被單,「你給我起來!」起來聽他講昨天的事情。
「楚晉,你別弄疼了她!」李明遠緊張的叫,他看到他那麼用力,隨手就是撈住指柔胳膊往前一扯,心都縮了起來。
他趕緊過去扶住指柔搖搖晃晃的身體,楚晉現在眼底根本容不下他,覺得他的舉動就像一根刺,狠狠刺着他的心。
「你滾開!」他大喝一聲,用力一推,推倒李明遠。他爬起來,也火了。
楚晉見他撲過來,身形一閃,迅速拿住他左手腕將他擰起來。李明遠忍着骨骼將要折斷的痛,目光燃燒着戰火,右手揮出,當頭打下。楚晉敏捷的閃躲能力,將頭一偏,使他又輕而易舉的躲過一拳。李明遠一怔,楚晉猛然出手,一把抓住揮拳而下的手腕,「卡嚓」一扭,緊接着,手肘狠擊對方胸膛。李明遠手腕、胸口都受了傷,怎能敵得過對方?
第一次和楚晉交戰,他已是手下敗將!
第二次和楚晉交戰,他還是手下敗將!
在強大的勁敵當前,他好像永遠都翻不過身來。
此刻,他又被楚晉一腳踢飛,半跪在茶几旁邊,額角磕碰到了尖銳的玻璃稜角,紅了一塊,有血絲急劇的滲出。
「李明遠!」指柔擔心的大叫,一彈身從沙發上跳起,欲往這兒奔,只瞬間,整個人已被楚晉摟住。他用一條胳膊箍着她的腰肢,低怒的說:「你敢過去,小心我揉碎你!」
「你怎麼能夠打他?」指柔也朝他吼道:「你為什麼老是用暴力?你就這麼喜歡打人?」
「男人有男人的架要打,這與暴力無關!」楚晉將她頭從肩膀上撥過來,轉正方向,使她眼光無法接觸後邊地上的李明遠。他低頭瞪着她眼睛,一身正氣的說:「如果一個男人從小到大,不打一次架,那還叫男人嗎?我為愛而戰,我並不覺得,這有多麼暴力!打不過,就認輸!識相點就滾!」
楚晉又飛出一腳,掃向玻璃茶几,但聽得「啪」的一聲,透明茶几側翻過去,四分五裂!
玻璃碎片飛濺到李明遠臉上,他半躺在那兒,血流過眉毛侵進眼睛,刺痛了眼球。他努力地睜着眼看着對方!他並不是打不過,而是身體已經不行了。最近總覺得疲憊無力,視線也模模糊糊的。
但是,他還想要戰鬥一次,一比高低。
他突然扶着東西站穩,衝着楚晉大喝:「楚晉,你出來!」
甩頭往前。
這一次,他挑戰對方,決一死戰。他們兩人在樓下花園裏打,在這個空曠場地,只有光與影,心裏不再顧慮沙發茶几家具的損壞,心裏沒有任何大小物件的牽絆。
李明遠施展拳腳淋漓盡致,達到了武學裏天人合一的境地,和楚晉戰得難解難分。李明遠輸了兩次,這一次,他要贏!為愛而戰,為愛而贏!
這場戰爭,男人為女人而戰。
誰愛那個女人有多深,誰出手就有多重,誰承受的疼痛就有多深。
兩人都拼了!
迎着風雨拼死一戰。
咬緊牙關,一拳拳,一招招,照明燈下映着兩人武鬥的身影,飄忽而真實。
黎明之前是黑暗!
到最後李明遠佔了上風,打得楚晉眼角綻開,嘴唇流血,而他自己亦是滿嘴血污,他又開始流鼻血。一激動,好像就這樣。血熱情的流下來,止都止不住。
「你知道嗎?」李明遠抓着楚晉胸前的濕衣服,吼叫道:「賽馬的時候,我已經贏了!可是,我看到指柔跑過來不要命地追着你,為你加油!我故意讓那匹白馬受驚,犯了一個技術性的錯誤!所以,我輸了!」
楚晉身子猛地震動了一下,血紅的雙眸直直瞪着他,他粗濃的眉毛緊蹙了起來,一副深受污辱的樣子,「你讓我?你覺得你很高尚?你想彰顯你慷慨大方的氣量?以後我每天要抱着『你讓給我』的恩惠,去和她相處是不是?」
他雙手抓着李明遠肩膀,用力的搖晃着,把他搖得像篩糠一樣,咆哮如雷:「李明遠!你這個高尚的懦夫!高尚的小人!你處心積慮,安排她的未來,安排我的未來!使我們相愛,還要感謝你的成全?一輩子對你的放手感恩戴德?」楚晉瞪着他吼:「我沒有那麼高尚!我的愛情不要你的布施,不要你的謙讓!我不要她在愛的面前退而求其次,我要她純粹的心與靈魂,我對她也一樣。」
李明遠擠着眼,不讓雨水血水流入,掙扎着喊道:「天下只有一個向指柔!」他肩膀被楚晉搖得快要斷掉,他痛得眉毛緊皺,喘着氣說:「我們當中,必須要有一個人退出!必須要有一個人謙讓!我不高尚,我他MA一點也不高尚!我已經把她傷得體無完膚了!所以,我爭不到了,我就做懦夫!做卑鄙無恥的小人!」
楚晉怒吼着,一拳揮去,打中李明遠鼻子,他一甩頭,一片鮮血飛灑,風雨中帶着嗆鼻的血腥之味。
指柔撐着雨傘,下來的時候,就看到兩人打得像個連體嬰,滾倒在草甸上。衣服濕了,頭髮濕了,兩人濕得像從海水裏打撈出來的一樣。
「你們兩個給我暫停!暫停!」她站在翻滾的兩人身邊,不斷的跳開步子,以免傷到自己,彎腰大叫着阻止,「快給我暫停!聽到沒有!我叫你們暫停!」
清涼的風和雨吹進雨傘,吹拂她的頭髮,身上一冷,她猛然打了一個哆嗦,低頭咳嗽了幾聲,用手掩住嘴。聽到咳嗽聲,他們終於停止這場打鬥。指柔臉色蒼白,蒼白,不住的咳嗽,咳得氣血不順,講話嗓子沙啞:「你……你們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
她覺得自己真該死!她處理不好這段情,像楚晉所說的,李明遠對她好點,心就軟化,楚晉對她好點,心就感動。可是楚晉不懂,她從來都沒有改變自己的原則。她愛的是他,現在真正愛的是他!她吃醋吃得特別嚴重!昨晚那個女人,不知名的女人,就讓她醋意大發。
她愛楚晉,或許沒有十分,但也有七分八分,那最後的三分二分,如果楚晉努力也是可以佔滿的。
風吹翻了她的雨傘,她軟在草地,清涼的雨水濕了她的小腿。楚晉撲上來,抱起她,吻她的面頰,濕涼的額頭抵在她額頭,喘口氣,低聲的說:「對不起,指柔……」
她蒼白的笑了一下,眼眸從他肩膀望過去,李明遠怔了一刻,撿起雨傘,急忙邁步,緊跟而來。
回到公寓。
指柔的臉龐洗乾淨了,素麵朝天,沒施脂胭水粉,那白得幾近透明的臉看來是憔悴的。
看到楚晉輕輕給她洗臉,她突然喉頭一酸,神情微變,不知是喜是憂,起身就走向陽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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