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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信給林如墨,說他暗藏了一顆玻璃的心……其實就是說他斷背山。因為那時,他潔身自愛,不鬧緋聞。如果不是以小三身份和指柔鬧得沸沸揚揚,大家都以為他不喜歡女人……
現在他又把指柔調到身邊做助理,大家又在傳,是不是兩人要開始合好了。
李明遠爸爸的死,還在後面。之前我說過這文帶點商戰。
正文 金礦之爭(二)
反正公司里的議論永遠沒完沒了,結婚的、未婚的,都喜歡嚼舌頭。
還有,公關部經理莫言對她的妒嫉,也依然不減一分。
下午三點鐘,兩人在開水房碰上,她冷哼一聲,轉過頭去,指柔也沒有去討好她,背過身去。*
「真不知道,你哪點好……」她不屑的咕嘟一句。
指柔端着杯子,回頭看着她,微笑道:「我不是最好的,但我是惟一的!」
莫言怔了怔。
指柔笑容更亮麗:「莫小姐也是惟一的難道不嗎?有夢想才有追求,有追求才有動力。」
「喜歡的,放手去追吧。因為他也是惟一的……」她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莫言應該懂的,她暗戀林如墨,卻一直沒有做出實質行動。
是啊,天下只有一個向指柔,天下也只有一個莫言。
每個人都是世界上惟一的。
指柔提醒她去追尋自己想要的,楚晉說,不要輕易與人為敵。和莫言之間,多一個友,多一個敵,還是前者好。
「中國西北部有座金礦,你聽說過了嗎?」晚間,指柔進入病房,頭一件事,就是問李明遠。
姑姑回香港去了。
李明遠半躺着,聲音很輕:「那座金礦,黃金儲量300多噸,儲量價值500多億……無論哪家公司取得這座亞洲第一,世界第五的金礦採礦權,都會將該資產注入公司旗下的上市公司,公司資產都會有很大改觀……」*
「你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沒事的時候,看電視,又或是看報紙?可是,她翻閱了大量的有關數據,發現所有的消息目前還在封鎖狀態中,並沒有大肆報道出來。
李明遠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將床桌上電腦移過去,給她看:
「楚晉提供的消息。」
「楚晉?!」指柔驚詫地望着他,又望着他電腦,拿過來一看,「西部金礦,儲量豐富,資料已發,請閱。」
簡短的幾字,帶着他特有的氣勢。
他這台電腦,裝了商務通手寫連筆王,無須鍵盤,所以,他剛才用左手處理事務。
「楚晉在和你聯繫?」指柔目不轉睛,想從李明遠目光里找出蛛絲馬跡。
李明遠沒說話,只「嗯」了一聲,轉過臉去,沒去看她。她臉上的焦急與擔心,讓他很嫉妒。
心裏抓狂地想要捶死自己!
「那,那他在哪裏?」指柔幾乎是驚喜地追問道,「你告訴我,他在哪裏?」
「如果他再與你聯繫,請你記得告訴他,我一直在找他,我……」
「啪」的一聲,手上的電腦蓋砸下來,李明遠將電腦往桌上一推,動作大得快要推掉下去。
在指柔詫異的眼神里,他身子像條魚一樣滑溜而下,鑽進被裏,閉上眼睛:「我會跟他說……」
確定他睡了。
指柔拿起他那台電腦,放在膝蓋上,打開,掛了自己的聊天工具,雙擊楚晉的頭像,指尖狠狠地,「噼哩叭啦」地給他留言:
「楚晉,不管你在什麼地方,我都會等着你回來。請你不要再躲着我,請你不要再當逃兵,請你不要讓我看不起你,請你出來見我……」
「我要喝水……」李明遠在那邊叫她。
指柔朝病床望一眼,放下電腦,接了杯溫開水端去。
「我要洗臉……」他喝過水,舌頭舔了舔涼薄的唇,又像孩子一樣的鬧,還眯着眼睛看她。
指柔將杯子往旁一放,雙眸瞪着他,很不耐煩地:「大晚上,洗什麼臉?」
「洗臉睡覺……」
姑姑說他是病人,姑姑求她照顧他。
所以,她不和病人計較。
拿來濕毛巾,給他洗臉,動作不是很溫柔,非常粗魯地對待他皮膚。
言小英說他有偏頭痛,可是兩年夫妻,他還是很少生病感冒的,當然,也跟他適量運動有關。
不管她下手多狠,在他臉龐多麼使勁搗毀,李明遠輕輕閉着眼,只管享受,微薄的唇邊隱約泛起笑意,有一種計謀得逞的意味。
「洗好了,趕快睡。」指柔擦完他的臉,又順便擦了一下他手指。
直到他再次躺下,她才微吁了一口氣,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她沖那人問:
「你那7億,是從哪裏來的?」
楚晉怎麼會跟李明遠扯上關係?
還把收集而來的金礦資料傳給他?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交易?楚晉不輕易與人做交易,上次李明遠公司退市,她還曾試圖求過楚晉放寬公司重組上市的要求,可他當時態度很絕決。
那種情況下,他都已經趴到她身上了,兩人衣服都脫掉了,他說不行,就不行!
李明遠告訴他答案:「楚晉說,會幫我……」
「他為什麼要幫你?你為什麼要去找他幫忙?」指柔還沒有想到事情的後果,思想放在李明遠這邊,「你工作這樣久,必知一入股,將有大筆資金撥出去,在沒有後備資金的基礎上,你還去爭什麼大股東?」
李明遠平躺在床上說:「你不把資金轉出去,我還能想辦法……不用你來教我怎麼做。」
「什麼辦法?」
「晚點,我會把香港的別墅賣了……」深水灣那別墅,佔地面積寬,風水好,升值空間很大,不只七個億。
「那姑姑怎麼辦?」把那別墅賣了,姑姑將會住在那裏。
「再找個間小點的房子……」李明遠似乎累了,不想多談,閉着雙眼,黑黑的睫毛垂下去,一片陰影覆在眼瞼。
他的手臂上,還埋了留置針,也許明天還有一瓶藥水。
指柔也不想打擾他休息,雙手放在口袋,剛要轉身。
「那七億,是你媽讓你這麼做的吧?」突然,李明遠冒出一句。
指柔沒有回頭,亦無回答。
只聽得身後,李明遠冷冷的笑:「我早該想到的……」
如果不是她把錢轉了出去,他會慢慢把賬補上,只要為香港的別墅找到買家即可,七億還是能夠湊得起的。也不至於這麼急,不至於去求楚晉,不至於又一次毀了她的幸福。
說到底,他還是輸給了一個女人。
指柔又在忙工作上的事情,對於比較偏的商業術語,推敲半天,愁眉不展。
李明遠忽然側頭,病房裏的大沙發上,她前妻專注於某一件事情的樣子,特別迷人。
她一手托腮,像是思考着什麼,微微蹙眉,讓他的心沒來由的疼。
「拿來我看……」病床那邊發出的聲音,在靜靜的空間裏還是讓她小驚了會,抬眸望過去,李明遠依然沒什麼表情,只說:「拿過來,也許我可以幫你……」
這是林如墨公司的資料,當然不能輕易給他看。
「把不懂的地方,寫給我看。」他早看出她有顧慮了。
而她,也正為這個生詞絞盡腦法,雖然網絡上有在線翻譯,但那畢竟牛頭不對馬嘴的,否則還要翻譯官幹嘛。
這個時候,想必林如墨也已睡了,打擾到他不好,只得求助於李明遠。
指柔用筆抄寫下來,拿給他過目。
「pieceprice,unitprice……」李明遠小聲念了一遍,很快給出中文翻譯:「單位價格,也可以稱單價……你參照內容核心,靈活運用就行。」
他的英文腔擁有正規的美式發音,配着特有的低沉嗓音,微微的磁性。
指柔拿過紙筆,將他給出的中文意思寫上,準備去到那邊輸入電腦,卻在起身時,聽到他說:「不說聲謝謝嗎?」
慢慢回身,她笑了一下,感激的笑容,這個比謝謝還奢侈吧。
李明遠有過片刻的失神,但瞬間,便垂下眼去,枕着雪白的枕頭,那枕套上繡着醫院的字跡,淡淡的藍,剛好掩藏在他耳朵下邊,像藍色的眼淚蔓延。
她看了下時間,再去觀察他。
深夜裏,他睡得很熟,也許因為有她在,有安全存在。
給他蓋了一下被子,不一會兒,指柔也去外間的沙發上睡了。
天明,正漱口,便聽見走廊外邊傳來腳步聲,夾着說話聲,聽聲音來頭不小。
「媽,你怎麼來了……」指柔放下漱口杯,跑出去一看,驚訝地望着在兩位醫生陪同而來的徐鳳珍。
徐鳳珍目光盯着她,醫生們把她送到後,退了下去。
媽媽依舊穿着旗袍,身姿優雅,氣勢凌厲,手上的包包由黑白兩色珍珠編織而成,一粒一粒渾圓光滑,奢侈的大溪地黑珍珠耳花,在她挪動步子間微微閃光。
她走進來,一邊四處搜尋,一邊問:「姑姑在不在?」
「不在……」姑姑沒有帶換洗衣服來,昨天回去了。
指柔的回答,似乎讓媽媽緊張的情緒得到舒緩,她並沒有走去看望李明遠,而是打量自己的女兒,「都離婚了,他又不是你男人,還守在他病床前?你要打算和他復婚嗎?」
聽到媽媽這樣說,指柔只是苦笑:「他雖然不是我男人,可他也不是我敵人……」
人這一生,縱有多少愛恨情仇,最後終必成空。
化敵為友,友好相處,真的很難嗎?
媽媽為她的話,怔了一下,然後進入裏間的病房,看到李明遠平躺着,手腳不能動彈,被厚厚的繃帶禁.錮,倒是有些笑意,也不知是不是幸災樂禍。
指柔犀利地觀察着媽媽的神情,她的一舉一動都落入眼裏。
「明遠,你好好養傷,公司那邊……」
「公司那邊,就交給我來打理吧。」指柔輕輕走來,替李明遠回話。
徐鳳珍很意外,回頭看了一眼女兒,而李明遠也從枕頭上緩緩轉過臉來,目光略顯驚訝。
他似乎想不到,她會這樣回敬對方。
那畢竟是她的媽媽。
那句話,不是公然與她作對嗎?
徐鳳珍表情有點複雜,卻點點頭,故作親切的笑:「行,公司那邊就交給你吧……你是總裁,自己拿主意。他這些日子,想吃什麼,不想吃什麼都順着他些。凡事好商量,不要吵……」
有什麼好吵?
媽媽失望的眼神,指柔不忍頭去看,轉開臉說:「媽,你先坐,我給你倒水。」
徐鳳珍並沒有要坐的意思:「來的時候,在家裏喝了很多的茶,指柔你就不要忙了,我很快就走的,司機還在外頭等着。」
「那我送你……」她的話剛完,媽媽連邁大步,已跨出了病房門口。
指柔在門邊的走廊上,只能望到她一個背影,高雅的旗袍背影。
「公司的事情,現在你還能應付嗎?」換過衣服後,指柔來到他病床前,將自己的意思完善一遍。
聽完,李明遠的表情非常震驚!也非常感激!
「因為,我什麼都不懂……所以,我這個總裁做的任何事情,都由你親自代理!」指柔讀出他眼底的激動之情,淡淡的笑了笑,「你不要認為,我是幫你,其實我只是……」
只是什麼?
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只是什麼。
也許,她幫他只是出於同情,出於憐憫……
那畢竟,是他家的東西,還給他吧。
她也算是幫媽媽贖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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