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神閣 www.bishen8.cc,最快更新總裁的離婚新娘最新章節!
的神情,又打量着我手中的領帶。我不知他究竟在看什麼,所以我一動不動,立得筆直,其實領帶下面我的手指隱隱在發抖。
林如墨也許沒有看見,因為此時此刻他的注意力全在我臉龐上,他距我很近,我能清晰的聞到他鼻孔里呼出來的氣息,很灼,很熱。我想,如果我是一個女人,我的臉一定紅了。事實上,我是男人。我不能如小女人般紅了臉,所以,我只能筆直立着。我在等待他的話,同時也在猜測,接下來,他會說些什麼驚人之語?從我打開門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這小子來我這兒,不是閒逛,也不是只為討一杯水。而是……有事,天大的事!
但我只能裝糊塗,我直視着林如墨,他嘴角輕輕一勾,邪魅的一笑:「李同學,這樣一眼不眨的看着我,難道不認識我?」
我回他笑容:「那你不也這麼一眼不眨的看着我?難道,你覺得我很陌生?」
「不是陌生,是太陌生了!」林如墨把手壓在我手背上,視線定在那條領帶上:「好好看看這個,你會不會由此想到些什麼?」
說完,他又一眼不眨的「望」着我,哦不,準確的說,是「盯」!
他一眼不眨的盯着我,而我呢,同樣也盯着他,一眼不眨的盯着他。我們互相一眨不眼的盯着對方,盯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好一會兒的時間有多久,我覺得應該很久很久了,久到我站到雙腿發麻。
林如墨捧着那隻水杯旋轉着,他終於調開目光,不知望着什麼地方,然後,慢悠悠的說:「……這條領帶,當年我未婚妻親自給我系上的時候,我和你開視頻會議………」
我的呼吸漸漸急促,胸膛一陣一陣的起伏,可我什麼話都沒說,緊緊閉着唇,緊閉着唇。
林如墨回頭,沖我一笑:「也許你不記得了?也好,不記得也好,免得勾起那些傷心往事。」
我雙腿微微的顫抖,他應該沒有看到,因為眼光死死的定在我神情上,他似乎想要從我臉上捕捉什麼,所以他的眼光變得深邃,帶有研究性。
我還是那副表情,鐵打不動,與他對視,一眼不眨。其實我的眼睛好痛,好澀,我的喉嚨也乾乾的。昨晚一夜沒睡,頭有點暈,我的視網膜里佈滿了血絲,我這麼盯着他看,一定很嚇人!我不用照鏡子,我便知,我此時的樣子很嚇人!
林如墨忽然輕聲的問:「為什麼不去參加寶寶百天酒宴?」
我說:「楚楚睡了。而且我也有事要做,抽不出時間。」雖然我人沒去,但是我隨了一分禮,封了一個不菲的紅包。
說完,我覺得林如墨又在多管閒事了,我去不去,為什麼他這麼關心?關心則亂。我不知道他安的什麼心。於是,我反問對方:「是不是楚晉叫你來開罪我?」
林如墨沉默了一下,喝着水,才緩緩的說:「楚晉為什麼要開罪你?你去不去是你的自由,可是你知道麼?指柔昨晚並不開心。」
並不開心?
我緊張的看着林如墨,希望他能多說一點有關於向小姐的事情。林如墨似乎清楚我內心想法,遂了我心愿的慢慢說道:「昨天雖是個喜慶的日子,但我卻看到指柔眼底充滿了憂愁。因為你沒去,你沒帶楚楚去。楚楚之於她,有多麼重要你知道麼?」
我啞然失笑:「又如何呢?早晚我是要走的,早晚女兒是要離開她的,分離之痛,這才只是開始……」
我的耳邊傳來「嚓嚓」幾聲,林如墨忽然就把紙杯捏碎了。
他猛地轉過頭,對我低吼:「你狠!」
我被他莫名的吼聲震得身體顫動了一下,然後指間一涼,領帶又滑了下去,但這次,我來不及去撿,類似暴怒的獅吼又沖我吼開了:「李明遠!你騙得了世界上所有人,你騙不了我!你還想繼續騙下去是不是?」
他揪起我胸前的衣服,似乎要將我提起來,奈何力氣不夠,只將就的把我推按在沙發旁邊的裝飾柜上,他卡住我的喉嚨,臉漲得通紅通紅,吼聲不斷:「你究竟要欺騙到什麼時候去?你欺騙了別人,你欺騙不了自己!你這一輩子,難道就這麼欺騙下去?」
我被他卡得喉嚨痛,呼吸快要窒息,我拼命的掙扎,掙扎着,我不希望死在他手下,我所有的行程都安排好了,我所有的路都安排好了。
用力推了他一下,我咳嗽着。
他力道鬆了松,我才不至於一命嗚呼,大口的呼吸,我迷茫,望着神經錯亂的林如墨,我惶惑的問:「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還有,你為什麼不能和我好好說話,你揪我衣服幹什麼,你卡我脖子幹什麼?你變態是不是?」
林如墨低下頭,直勾勾的盯着我,似乎要把我盯穿,盯透,盯出血窟窿來!
我害怕那樣的目光,MA啊!太恐怖了!我們是同學,我們是朋友,我們今生還約好,下輩子還記得對方,繼續做好朋友的。可是看起來,這輩子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他好像要置我於死地,否則,他的眼光為什麼迸發出殺人的寒氣?
林如墨凜冽的目光殺向我:「你說你去美國?可是,你真的想去美國嗎?你問問你自己,你真的想去嗎?你在害怕什麼?你在逃避什麼?你不敢面對什麼?是不是害怕時間一長,你有一天會露出破綻?是不是害怕時間一長,你再也裝不下去?李明遠!你狠啊!」
他越說越讓人恐怖,我一口氣喊出:「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林如墨再次用力將我按住,我身體不能動彈,但是我手腳還能施展,可是我不能,此時此刻,我根本不能。
他射向我的目光越發寒氣逼人:「我去過醫院!要不要我現在就把真相供出來?!李明遠,你裝得也太像了!連我都被你矇騙了!你不去演戲太可惜了!天生的表演家!」
我望着狂怒的林如墨說:「你真是莫名其妙!」如果再不反抗,我吃虧吃大了,於是,我開始了反抗。
正文 番外,一個男人的心聲(四)
我稍微反抗了一下,卻引來林如墨更大的怒氣,他強硬的用力,將我按得死緊,我幾乎快與牆壁渾然一體。
MA的!我又不是女人,值得這樣對我?動粗?
我還是想掙扎,本能的意識,要不然,我真快成小啥受了。*
「我莫明其妙?!」林如墨使勁鉗着我手腕,吼道:「那麼,你呢?莫明其妙你要走?莫明其妙你要帶楚楚走?莫明其妙去美國定居?莫明其妙的是誰?我不說你莫明其妙就算了?你還說我莫明其妙?」
一連好幾個莫明其妙把我震在原地,我抬起頭來,開口想要說什麼,他又是一通話砸下來:「你真可以!我這麼辛苦的幫你恢復記憶,你卻好,竟然可以騙了我,騙了大家,我們都被你騙了!你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很開心是不是?一輩子也可以這樣下去是不是?」
要不然,要怎麼樣?
我也憤憤然瞪着他,終於插了句話:「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可是我很奇怪,為什麼你要這麼急迫幫我恢復記憶?」
「你以為我有什麼目的?」林如墨藍眸剎那化成火紅的眸,咄咄燃燒着火焰:「我的目的就是想讓你成為李明遠!真正的李明遠!不讓人擔心的,那個健康的,精神的,充滿自信的李明遠!」
我有些苦笑:「你是說,我現在不健康,不精神,不自信嗎?」*
「健康不健康,精神不精神,自信不自信,你自己清楚,你看看你自己!」林如墨將我拉到衣帽間的穿衣鏡前,一掌伸出在我背上大力一推,「自己去照照鏡子!你像不像李明遠?」
我往前跌出一步,差點摔倒,好在扶住了牆壁。
我怔忡的望着鏡中的自己。
我怎麼就不像李明遠了?我怎麼不就是李明遠了?瞧,我還是那麼帥呀!白淨的皮膚,端正的五官,比較英俊比較帥氣的臉形,只不過眼底微有一抹茫然的笑意,取代了以前若隱若現的鋒芒。
這是我,這就是我,怎麼不像我了?
我轉過頭瞪着對方:「你推我幹什麼?到底想幹什麼?打架是不是?我不會打架,但是我可以學!你怎樣打我,我就怎樣打你,我學起來很快的!」
「你不會打架?」林如墨眉毛一揚,對我冷笑,「不會打架,那天衝下來英雄救男,把馬沖耳朵差點打壞了?」
我無語。
人家那是幫你好不好?不感謝就算了,還冷言冷語,諷刺兄弟?
他MA的林如墨,我真想罵人。大清晨吃錯了藥是不?衝進我家裏,就找我麻煩。我又不欠他的。
「你知道麼?因為你失憶,我時刻要擔心你!」林如墨從我身後繞到面前,拿手指着我,像個正義的法官一樣審判我,一條一條揭露我的罪行:「因為你失憶,我不敢把你當作李明遠,只能把你當作三歲的小弟弟,處處謙讓你,處處關心你,處處謹防你,處處怕你發生意外……這樣說你會覺得我莫明其妙,關心過度?」
難道不是嗎?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只是斷斷續續忘了八年的時間。
他用手掩住臉,調整面部緊張的肌肉,極力克制着某種情緒,卻仍停息不了激動:「你是否覺得,我一個大男人去關心你一個大男人,實在過份!過份!可是,我以我們之間的朋友情誼,兄弟情誼去關心你是否也叫過份?是否?是否?」
他沖我叫喊着,情緒越來越激動,越是想要克制,越是激動不已:「你以為你失憶只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你以為你活在你自己的世界就可以?除非我不擔心你!除非你別打亂我生活!否則我也想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我也不想管你的事情!」
我望着越來越激動的林如墨,心裏微微吃了一驚。
從來沒見過林如墨失控到如此地步!
「………其他的都不說了!只說那天你被關在警局,我接了電話就趕去救你,我手上還拿着披肩,那是我準備拿給莫言禦寒的,誰知道帶進了車裏,回家的時候,被莫言發現了,她硬說我外出約會,泡妞去了……如果不是你失憶,我才不會這麼急匆匆趕去救你!如果你沒有失憶,你自己不會想辦法解決嗎?為什麼你一定要等我去贖你?」
我低下頭,自我反省,確實有錯,我給他造成困擾了。
其實那天,我有卡不是嗎?我可以去取現金,交罰款嘛,我幹什麼非要等着林如墨親自跑一趟局子呢。
林如墨雙手捧着腦袋,猛地往鏡面撞去,只聽「啪」的一聲,明亮的鏡子裂成幾道猙獰的細縫,閃爍着白銳的寒光。
我急忙拉開他:「如墨,你幹什麼?別在我家裏尋死!」
林如墨的額頭滲出細細的血絲,他雙眸宛如滴血般,令人心驚:「我能死麼?我老婆還在懷孕,我能死麼?我能丟下她去見鬼麼?」他的樣子讓我冷吸一口氣,他隨便擦了一下額角的鮮血,喋喋不休和我算賬:「如果不是因為你,如果不是因為去贖你,我會和莫言鬧成這樣麼?」
我順着他問:「你們怎麼了?」
看着林如墨捧着頭,血滴下額角,痛苦萬分,我隱隱的有負罪感。
那晚在我走出酒吧之後,林如墨沒敢再逗留,趕緊回家。
回去之後,林如墨熄火,推開車門一腳邁出剛下車,就見莫言一聲不吭的站在外邊,仿佛是迎接。他微微有些驚喜,卻又疑惑:她怎麼這麼晚還不睡。懷着寶寶的人,這麼晚睡可不好。
於是問:「你在等我回來嗎?是不是睡不着?來,我們一起回去睡覺。」滿以為,她會上前來,挽着他的胳膊小鳥依人般,誰知,莫言卻是冷笑一聲:「一定要等你回來,我才能睡得着嗎?我睡不着,你回來我一樣睡不着。我睡得着,你不回來我一樣能睡得着。」
她譏誚的語氣,令他皺眉,卻顧忌她情況特殊,謙讓萬分。
他勾唇一笑,伸手便要去攬她,莫言卻一手推開他,表情冷漠,又似興師問罪:「你拿走我的披肩,去了哪裏,又送給了誰?」
林如墨怔了怔,終於明白她生氣的源由了,反身向車子走去,打開後排的車門,從里找到那條披肩,淺紫料子在夜風中飛揚,他一臉溫柔正要給她披上,莫言卻一把扯下,丟下地,厭惡的說:「送了人,再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5s 3.915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