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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晉,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才結婚,你就這樣?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你說,你想讓我怎麼樣,你說啊!說啊!說啊!」她用另一隻手去打他,推他,「你別這樣,混帳!」
「我是你老公,我是你丈夫!以後別叫我混賬!」楚晉怒吼道,更用力攥緊她手腕往外一擰,另一隻手不灰吹力將她胡亂揮打的手抓住,「向指柔,你給我安分點!」
指柔痛呼:「我怎麼不安分了?我哪裏不安分了?你莫明其妙,莫明其妙!」
李明遠在門外聽到裏面的爭吵,但這次,他沒有着急走進來,為自己辯解。
忽然之間就聽到拳頭擊牆聲,以及楚晉粗聲大氣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楚晉混賬!」
然後沉默,失去了任何聲音。
李明遠攤開手心,看了看那塊硬幣,想了想還是準備敲門。
門卻突然打開了。靚靚小說網 更多精彩小說
楚晉站在門裏,瞪視着他:「鬼鬼祟祟!」
李明遠單手放入褲袋,挺直胸膛說:「信任不是一念之間,而是一輩子。有心做某事,就不會事先電話通知你……她是喝了酒,但比起那日的藥物來,我不知道哪個更能使人失去理智?但我今天知道,失去理智的那個人,絕對不是我,也不是她,而是你!」
是!他是失去理智了!所以他才對指柔那麼凶,那麼凶,差點都擰斷了她的手腕。
該死的!
他該死的!
在李明遠莫測高深的目光直射下,楚晉每一次感覺到自己無所遁形,把頭降低,降低。指柔已在房間穿好衣服,拿着皮包,衝過來,用力撞開門口的兩人,一閃而出。
「指柔!指柔!指柔!」
楚晉趕快奔上去追,走廊上咚咚的腳步聲,李明遠站在他們的身後,望着他們消失在電梯的人影,不住的搖頭。
指柔沒有跑多遠,雖然生着氣,可是想想,不值得生氣。
所以,在電梯裏等着楚晉進來後,電梯門關上,她忍着手腕的痛楚說:「我知道,我一定是做了什麼事,讓你誤會了。但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直認為我還會和他有任何關係?不錯!」她側過頭咬唇瞪着他,「在我心底深處,我一直忘不了他!我也跟你坦白過,那個空間是我的,對你實行關閉權!」
楚晉的身體顫動了一下,他望着清晰的鏡面,沒有說一句話。
「我以為我向你坦誠!是對愛最真誠的表現!現在我知道錯了,哪怕那個女人擁有多少過去,都不能和現任男人說!放在肚裏面,爛成細菌也不要說!有時候過份的坦誠,會成為日後兩人感情線上的導火索!我很悲哀的,自己把那根導火索,點燃了!」
楚晉閉着嘴。
現在這個時候,他多言半句,也許,都會成為兩人感情線上的異火索。
他知道自己錯了。剛才他太衝動,太衝動!
指柔轉頭,嘆了口氣:「楚晉,你知道你把我捏得有多痛?我整個人都快要心碎了!我們才剛剛結婚,我們還要好一百年呢。這才幾天,你就這麼不相信我?我向指柔是個不安分的女人嗎?在你心裏,我是那麼不安分的女人嗎?」
她悲哀的眼神,讓他心裏滴血,眼睛閉了一下,她克制着想哭的衝動,身體都在發抖,「是!我是喝了酒,但那都是應酬,應酬,應酬!應酬你也有的。你不會不明白,在飯局上,一滴酒不喝,那是多麼失禮的行為。」
「若要我為了愛情,放棄事業,也不是不可以。可是當初,你是怎麼說的?你一心幫助我創業,幫助我開公司,我成功了,我嘗試到了成功的滋味!如果現在讓我放棄,那意味着什麼?我放棄的不只是事業,還有更多!難道,你只想讓我嘗試一下成功,然後就放棄嗎,不持久的擁有他嗎?」
楚晉依然立着沒有說話,薄唇緊緊閉着。
在她以為他不開口的時候,電梯門打開,他按鍵關門,拉起她的手,低頭誠懇的,慚愧的對她說:「不是不相信你,不是非要去置疑你,我是太喜歡你,太深愛你。我沒有愛過,是你讓我學會去愛。也許在你身上,我用自己的方式強迫你接受,是不正確的。可是我想說,指柔,我愛你愛得有點走火入魔。」他很抱歉的拿起她那隻手腕,被他捏得紅紅的,他此時的心痛比剛才在房間還要強烈,只是當時沒有表現出來。
他眼光低垂下去,「我很衝動是不是?我怎麼能那樣對待你?我怎麼對你使用暴力?我覺得我自己真不像個男人!我覺得我自己真沒用!我突然都有點瞧不起我自己了!」
剛才在樓上,隔着一道門,李明遠看他的眼光意味深長,莫測高深,令他覺得自己無地自容。
他不該那樣對待她,衝進去就扭她手腕,難道他體內潛藏了過多的暴虐因子?
「你生我的氣吧,不要原諒我。」楚晉狠狠打了一下電梯廂壁。
指柔嘆道:「你?我無話可說了。」
電梯上升,又下降,兩人轉了一個來回,又到達了地面。
指柔先走出,楚晉在後跟着,悶悶不樂。
「楚晉!」她喊了一聲。
他拉開車門,驀然回首,那一剎那間,她已奔跑而來,踮腳,雙手環上他的脖。
指柔自我檢討:「以後我不罵你混賬了,是我不好,不該那樣罵你。我也要改正自己的缺點,我也要控制自己的脾氣,所以,我也要向你道歉。剛才,是我不好。請你原諒我!」
「柔柔!」楚晉深受感動,他扶着她的腰,慚愧的說,「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那以後……」指柔猶豫的問。
他深深的凝視着她,「以後絕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這都是我的錯!是我自己做得不夠好,是我自己缺點太多。我為你改,你相信我嗎?你願意給我這樣的機會嗎?」他緊張萬分的樣子。
指柔輕輕的笑道:「婚都結了!不給你機會,怎麼辦呢?難不成,我們要離婚?」
「不!」楚晉驚愕的低吼,「你敢產生這樣的念頭?」
「看看!看看!剛說要改呢,現在又是怎樣?又開始對我凶?」她眯眼,笑容更燦爛了。
楚晉雙手捧住她的臉,狠狠吻住她的唇,含糊不清的說:「今晚回去,我好好補償你……」
指柔的臉唰地一下子變得通紅!
「你就知道干那事?」她掙扎開,不屑的翻了一個白眼。
「嗯,那沒辦法,我就這點愛好。」楚晉不知羞的答道。
「不要臉。」
「是,不要臉。這個比混帳好。」
楚晉樂於接受。
兩人一陣打情罵俏,剛剛發生的不快,轉眼睛煙消雲散,頭頂映着夜光。在美麗的夜色下擁抱,親吻!
這,在李明遠眼裏,大為驚訝!
從前,她和他鬧矛盾,她可以三天三夜不理他,不說話。他找她說話,而她也是不理不睬,直到她以為她自己心裏的氣消了,不生他的氣,才肯與他握手言和。
但那是極不情願的,還得緩個三四天,才能漸漸的雲開見日出。
可是現在。
不僅指柔不生氣,而且竟然還主動向楚晉示好,而且兩人居然還能那麼快就從不愉悅的矛盾當中走出來,甜甜蜜蜜的擁抱。
指柔,是變了。
李明遠搖搖頭,嘆息。
人,怎能一成不變呢?
現在的變化,對她來說,是好的。因為,她懂得為自己爭取,事業,愛情,她都在為自己爭取。
他坐在車裏點了一支煙,昏昏沉沉。
一隻手駕着車子,一隻手抽煙,很久很久沒有抽煙了。車裏煙霧瀰漫,密閉的空間,煙的辣味,嗆得人難受。他開始咳嗽,一聲,二聲,三聲,四五聲,聲聲咳到心裏,咳到五臟六腑抽疼。
斑斕的夜色下,五彩的燈光透射玻璃窗明明滅滅,他的臉時而清晰,時而模糊,時而光芒耀眼。好多好多的煙霧環繞着視線,朦朧的眼睛前方飛馳而來的人影,樹影,建築影,重重疊疊。
他知道這條路通往墓園,而他的目標也正駛向墓園。
墓園!墓園!墓園!
那兒是他的歸宿……但願世上真有輪迴……
上橋了,車子歪了一下……不知道歪到什麼地方。什麼東西斷了,身子不斷的沉入海,沉入,沉入!
……好多好多人從他頭頂上踩了過去,好多好多雙眼睛從他臉龐上看過來,他不知道他們是什麼表情,是同情?是可憐?是憐憫?是惋惜?……
有人嘆息………多年輕的生命!衝到海里去餵魚………
……橋欄撞壞了,車也撞壞了……衝到海里去餵魚………
餵魚?
他餵魚了?
他睜大眼睛,睜得大大的!大大的。
終於終於!
他看見他自己,看見他自己!他張着空洞無神的,漆黑的眼睛,直直的望着那頭頂上方模糊的人影。
他看見他自己,看見他自己!他的一隻手被死死的固定在床邊,沒有感覺任何痛楚,也沒有感覺任何知覺!可是他看見他自己,看見他自己!
他正吊着大瓶大瓶的鹽水和葡萄糖。那些人影來了又去,去了又來,他們在給他注射着,給他掛上一隻又一隻的大瓶,大瓶的鹽水和葡萄糖,大瓶大瓶的。
他看見他自己,看見他自己!他的那隻手上遍佈深淺傷痕。
床邊,有個人影凝視着他。
他看見他自己,看見他自己!他正沉在一個不為人知,不讓人進入的世界裏,他嘴裏喃喃的說着一些話,他卻聽不到自己在說什麼,他仍然毫無意識的說着話:
「好多的血,一直流呵,流呵,把老鼠引來了,那些老鼠在幹什麼呢?……老鼠在我頭頂跑,老鼠在我臉上跑,老鼠咬我。老鼠咬我!姑姑,姑姑!姑!姑姑哪裏去了?老鼠咬我的嘴呵……姑姑給我抹藥,我的嘴好疼,那些藥好紅,紅色的藥水……紅的像血一樣,像血一樣的藥水。……血呵,血呵!那天的血好多好多呵,全是紅顏色的,爸爸的血,媽媽的血,姑姑的血,我的血……血流幹了……血沒有了……血沒有了……血把我染紅了,我的嘴上,我的臉上,我的身上全是血……全是……全是……」
他看見他自己,看見他自己!他的額上沁出了白白的冷汗,喘息着,他把頭轉向一邊:「那些紅色的血,到處都是……地上堆滿了紅色的血……我也變成血了。我的身體呢?血浪把它帶走了……血浪,好大的血浪呵……」
「你在胡說什麼?」那個站在床邊的人影沖他大吼,「你不要再說了!快閉上你的嘴!」
床上的他猛地抬起頭來!
他震驚得想要從床上溜下來!
他看見他自己,看見他自己!
那個站在床邊看着他的人,不是別人,是他自己,是他自己!
他看見他自己,看見他自己!
他完全被自己躺在床上的樣子所驚嚇了,他不信任的看着這一切,他用手按住他被汗所濕的額頭,按住他的臉龐,床邊的自己凝視着床上的自己,他看到床上的自己那發燒的、昏亂的漆黑的眸子,他在自己的臉上看到了死亡的陰影。重重疊疊。
他會被陰影帶走,被死神所帶走。
床邊的自己看着床上的自己,他已經聚不攏零亂渙散的神志。
他的每根神經都緊張着,都絞扭着,尖銳的,尖銳的痛楚起來,他壓住他的額頭,他急促的喊着說:「李明遠!李明遠!你是我嗎?你是我嗎?我怎麼連我都不認得了?我是李明遠嗎?我是李明遠啊!」
李明遠!李明遠!李明遠!
他像被尖利的針刺了一下,陡地挺了挺身子,眼睛蒼白的,迷惘的,困難的四面張望着,床邊的李明遠眼光掠過了他。他看見了他,他也看見了他。帶着種苦惱的,某種錯亂的熱情,床上的李明遠伸手在虛空裏抓着,他接住了對方的手,他牢牢的握住那另一個李明遠,他不放手了,他死也不放手,一面像做夢般喃喃的低語:「你是李明遠……你是李明遠……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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