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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赫連卿一個都沒有放過,雖然沒有要他們的性命,卻流放到荒野之地,有的沒有挨住,喪命在半路。
唯獨身邊還剩下老七,對這個兄弟,他心中一直珍惜。
「睡怕了,總要出來松松筋骨。」赫連孝嘿嘿笑着,「三哥,你別老是忙這些,把日子都忘記了。」
「登基一事,你不用再多說什麼。」赫連卿冷了眉眼。
「這事我可不敢多說,不過我早上突然想起,去年這個時候,三嫂才到西楚,我那麼捉弄她,她一直都沒有怪我,所以想着進宮來瞧瞧她,最近我得些稀奇的小玩意,正準備給三嫂!」他順勢又道,「三哥,一同去看看三嫂,還有我那未來的小侄子。」
赫連卿抿了抿唇,沒有再多說什麼,卻離開書案朝外走去。
儲秀宮安紫薰沒有搬進去,而是住在留影殿一側別院。
入宮這些天,他替她安排好一切,就連皇后的朝服鳳冠也一併準備好送去,她卻命人退回,他幾次去見她,可她總能找到藉口託辭不見,最後乾脆說讓他暫時不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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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天早上還是有些微涼,安紫薰一向怕熱,加上有了身孕比平時更貪涼,天不亮她就命阿端將美人靠搬出來放在院中一汪蓮花池邊,打着羽扇,她睡的安穩。
赫連卿進來時,她側着身子還在睡着,手裏的羽扇搖搖欲墜,阿端小心的替她蓋好毯子,接着拿過羽扇在一邊輕輕扇着。
「王爺……」她見到赫連卿立刻起身行禮,話才出口被赫連卿制止。
這段日子她反應厲害,御膳房準備的東西再是清淡,她一口都吃不下,靠着東方開的幾味方子勉強支撐。
拿過阿端手中羽扇,他站在她身邊慢慢搖着,她睡的不太舒服,慢慢轉過身子,潔白光滑的額頭儘是細密的汗珠,眼睛以下的部分卻被面紗遮住。
赫連卿眉間一皺,轉而看向阿端時,他手中搖動的羽扇被人按住。
「勞煩王爺了。」她淡淡的說着,目光看着不遠處的赫連孝,「七爺也在。」
「三嫂,我帶了些東西送與你,你等等我吩咐下人送過來。」赫連孝一向識趣,見三哥神情不對,他連忙轉移話題順帶道,「阿端,和七爺一起去!」
四下無人,只聽見赫連卿問道,「你的臉怎麼了?」
「哦,好像長斑了,我擦了藥不想嚇着旁人就遮住了。」她摸了下面紗,擦去汗珠,繼續搖着手中羽扇,對身邊的赫連卿一點都沒有想再理會的意思。
「寶寶……」
「王爺還有事嗎?這個時候你該在御書房或者是金鑾殿,而不是在我這裏呆着。」她一邊說着一邊緩慢起身,三個多月的身子,還不見肚子,她瘦的委實厲害,連手腕上的綺鳳鐲都大了一圈,晃蕩着似乎能從手腕褪下來。
赫連卿心疼,剛想伸手碰她,安紫薰卻下意識的避開。
「如果沒事,我想進去再睡會。」
顯然她這個動作令赫連卿目光沉下,「你想躲着我到什麼時候?你說要時間一個人靜靜的,這些天我按你說的不到你這裏,我並不怕等待,只是怕得不到你的回答!」
安紫薰停下腳步反問道,「仗已經打完,天下已經是王爺的,是不是也到時候該給我一個交代?」
「除了自由,其他你要什麼,只要我有都給你!」
「都給我?你有什麼能完全給予我的,赫連卿就是你的心也早就分給了幾個女人。」她笑了笑,可眼中卻無半點笑意。「小鸞、花淺幽,以後你的後宮還有更多的女子……」安紫薰數着手指自言自語道。
「我和你說過,我對小鸞根本沒有感情,除去你之外,我的身邊不會再有別的女人,我會給她另外好的安排,那是她這些年幫我做事所得到的!」
「那花淺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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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卿怔了怔臉色有些慍怒,「她敢私自來見你?」.
「你將她送到宮外安置,其實不必忌諱我,她是你的側夫人全西楚都知曉,將來也會生下你的孩子,你對她好也無可厚非。」
「你聽好了,我只會讓你生下我的子嗣,他們才有資格繼承王位,無論男女!」他聲音堅定平穩,手掌用力攥緊她纖細的手腕。
安紫薰卻搖頭道,「你真的想孩子好,就將孩子排除在儲君繼承人之外。」她如今能體會到影貴妃當時為什麼不讓赫連御風立赫連卿為太子。
她是亡國公主沒有強而有力的家族支撐,她靠一己之力保住赫連卿到十四歲,哪怕得到赫連御風的疼愛,還是避免不了他被人暗地下毒,沒有娘親的保護他活到今天不易。
安紫薰只想腹中的孩子能平安出生,她與姬雲裳的約定,如果她可以活的更久一點,或者她能看着孩子一天天健康的長大……
「王爺時辰不早了,你該處理國事,關於這個問題,我們沒有必要再爭執下去。」
「孩子的事我們不再爭執,那我們繼續之前你說的話題。」他心中記掛很久,他不願意再繼續猜想,他要得到安紫薰的答案。「你心中愛着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王爺就這麼想知道?」
「是!」他緊緊凝視她那雙濃麗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神情,在他的記憶中越來越清晰。他並不個逃避的人,這種感覺卻令他難安。
「我嫁給王爺一年,王爺第一次會主動想知道關於我的事情。相比最初的歲月,再看看現在,夏天的棉襖,冬天的紈扇。」她說笑着將羽扇丟在一邊。
「我確實欠你很多……」
「如果可以你放我爹爹一條生路,他不會求你,可我不想再失去爹爹這個親人。」她緩緩走到赫連卿面前,輕輕福了福身子道:「王爺送來的東西,我暫時收下,王爺想要的答案,我會全部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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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朝服上繡着鳳凰于飛,精巧大氣。.
阿端小心的將朝服攤開,還有皇后才能佩戴的鳳冠,她一一將這些放在安紫薰面前。
「幾更天了。」安紫薰對鏡梳妝。
「王爺,哦不,皇上的登基大典還有半個時辰。」阿端有些恍惚,鏡中人的容貌她也有一年未曾看見。
曾經她問小姐為什麼要遮掩容顏,她想小姐的容貌必定能令王爺喜歡。可小姐卻說,為何要討得他的喜歡?
阿端聲音有些哽咽,悄悄轉身擦着紅紅的眼睛,大喜的日子,她不該哭。
「傻阿端。」安紫薰輕輕一聲,站起身子,「伺候我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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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樂聲起,鐘鼓齊鳴,滿朝文武分別站在兩側。
赫連卿一步步走進金鑾殿,踏過他兒時就熟悉的幾層白玉台階,轉身立在那金龍寶座前氯。
他目光深遠,凝視遠處。
直到遠方飄來一抹嫣紅,紅似朝霞明媚,長裙逶迤曳地,如墨的發挽起端莊的髮髻,金步搖隨着她身形走動,搖曳生姿,更襯托那雙眸子亦如初見時那般濃麗婉轉,紅色的面紗遮住眼下的容顏。
他記得,一年前,金鑾殿上的女子,也是這般妝容,在眾人注視下走向他。
那般自信張揚的笑着,有那麼一刻,迷亂了他的眼眸。
「臣妾叩見皇上。」她婷婷而立於赫連卿面前,上前淺淺福了福身子。
赫連卿扶住她,眸色暗沉的厲害,她並沒有穿他送去的皇后朝服,而是一年前嫁給他時的喜服僮。
她站直身子抬起頭仰望赫連卿,嫣然一笑間,面紗翩然垂落在地,近在咫尺的距離,赫連卿再是能控制自己,也禁不住身子無可自抑的重重一怔,僵硬在那裏。
怎樣的一張容顏?
赫連卿想起一句:一笑萬古春,一啼萬古愁!
這張臉陌生卻也熟悉,若是她穿的是男裝……
他笑了笑,突然的冷了眉眼高聲命令,「都給朕退下!」
一時間文武百官面面相覷,卻動作迅速的退出金鑾殿外。
赫連卿的聲音輕柔的連他自己都覺得詫異,他甚至還能笑起來,「你到底是誰?金痕波、安紫薰還是我的寶寶?」
安紫薰面對着他,明黃色衣衫,繡着騰起的五爪金龍,他很少將發束起簪住,他笑起來還是那般孩子氣,淺淺的梨渦……
不過他不再是一年前的慶王赫連卿,那般冷漠狂傲的男子,如今的他是西楚皇帝,穩重深沉。
「四年前我是金痕波,一年前我是安紫薰,曾經……我是你口中的寶寶,」她慢慢的回答。
「好,很好!」赫連卿連連說着這幾個字,雙手指節被捏的泛白,他唇角弧度被拉扯的上揚,妖冶的瞳眸卻停留在她面容,有控制不住的光影紛亂掙扎。
震驚、迷亂、沉痛、甚至帶着惶恐……複雜難辨。
突然的,他從惶恐中驟然驚醒,伸手鉗制她雙肩,眸中甚至閃過一絲絕望。
他有多用力,甚至捏痛了她,卻連一字都說不出,安紫薰甚至能感覺到他手發抖的厲害。
「八歲那年,我爹爹為我定下一門婚事。我並不願意,爹爹說我未來的夫婿並非庸才。十七歲時,我出海遇見了一個人,我將他放在心中卻深深藏起來;三年後我雙十年華如約嫁來西楚,我的夫婿將我拒之門外抗旨不婚,大婚當天,他同時妻妾入府;一年之後,他再問我,我心中所想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其實,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記得他說過,我一定是個美麗的姑娘,心底善良,他雖然看不到,可他卻將我的模樣烙印在心中,不會忘卻!」
安紫薰深深的吸氣,儘量將話說的完整。
他手指發抖的厲害,幾乎快要握不住她的肩頭。
「我曾經想着若是能相見,一定要問他一句,當時的他是否真的將我的模樣烙印在心底,不會忘卻?!」
赫連卿頹然的鬆開手,死死的盯着她,仿佛天地中只剩下一片寒冷。
------我們是夫妻,我不會害你!
------赫連卿,為什麼你不相信我?
------你這個混蛋,我就不該救你!
------你這般對我,你沒有良心!
「關於我的一切就這樣簡單,我想,此生再也不會見到他了,再也不會了……他不記得我了……」她緊緊閉起眼睛發出一聲嘆息,止不住的潸然淚下。
他定定的站着,想上前替她擦去眼淚,卻唯恐被她厭惡,所以遲疑了一下。
張開眼睛安紫薰一步步朝後退去,赫連卿的樣子在她眼中越來越模糊,他好像再對她說話,說什麼她一字聽不清。
「去叫東方非池來,快去!」赫連卿幾乎顫抖着朝外喊着,抱緊昏倒在懷中的人。
他一直叫着她的名字,卻連道歉的話都難以說出口。
他對她都做了什麼呀!
她的寒症是因為救他,她受不得一點風寒,他拿她來為花淺幽試藥,他曾經將她拋在冰冷的營帳里,甚至差點親手殺了她……
------三皇叔,阿薰有什麼錯,她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你要這樣對待她!?
赫連春水曾經質問他,是啊,她根本沒有錯,錯的是他!
即使他心中千百次的想過她會對他說出什麼樣的話來,直到親耳聽見,赫連卿才發覺,那些話哪怕是一句,都足可以令他懊悔一生!
有美一人兮(三) 文 / 雪芽
聽赫連孝敘述完金鑾殿上一幕,木棉的心漸漸涼了。.
赫連孝沒有察覺木棉不對勁,只是替安紫薰惋惜。
「王妃現在怎麼樣了?」木棉關切的追問,上邪大法她略知一些,哥哥絕對不會那麼好心的放過王妃。
「東方非池趕來替三嫂診治,這次他倒是來的積極。」赫連孝說着感覺有些睏乏,木棉服侍他躺下休息。未曾想他伸手拉住她,木棉半邊身子傾倒在床榻,被貼過來的他抱了滿懷。
「七爺。」她低低一聲。
赫連孝頭抵在她後背,木棉瘦弱纖細的身子染着熟悉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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