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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笑着,膩過來,像不知饜足的貓兒,順着她唇到下頜到脖頸,一路往下。
被汗水打濕的髮絲蹭在她大腿內側,涼涼的令她不住輕顫,他的手指愛撫過她最柔嫩的地方,他的唇代替手指在那裏游移。
「那裏……不要……」
她低低的哀求最終被他吞下,繼而翻轉她身子,讓她曲膝跪在身前,赫連卿從後緩緩進入她身體,安紫薰發出貓兒一般的嬌哼,優美線條的背脊匍匐在柔軟被褥,身體深處被充的滿漲。
扶着她坐直在身前,赫連卿誘/惑着她,「寶寶,親我。」
她不肯,他動作稍微一重,安紫薰發出難耐的一聲,只得扭轉頭吻上他的唇。
赫連卿偷笑,似是嘉獎她,動作力道又是加重,往身體裏重重送去。
她身體酥麻難受,被他時不時這樣逗弄,幾乎快要哭出來。
身體彼此纏綿,許久見她真的累到不行,赫連卿克制尚未滿足的欲/望停下,輕柔的扶着她躺下,然後起身為她打來熱水擦拭身子。
她熟睡時,他伸手撫着她尚且平平的小腹,定定的凝視許久。
他與安紫薰的孩子從不是他要用來登上王位的籌碼,將來孩子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他要做的是全力護住母子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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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過赫連卿準備賴在她身邊幾時,他不知羞恥的說,等他盡興就放過她,一賴就是四天,被他糾纏的時安紫薰又氣又惱,等他真的離開後,她心頭莫名的有些失落。
「薰兒。」金筱瞳見她出神喊着她。
「啊,怎麼了?」安紫薰回神望着金筱瞳。
「王爺囑咐,這個藥可以調理寒症你要按時服用。」她笑眯眯的將藥碗遞給她。慶王爺小住這裏幾天後,薰兒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接過一口氣喝下,金筱瞳在一邊隨意的說了句,「最近還想吐嗎?娘親給你買些醃梅子回來,可以止吐。」
「不想吐了。」聽金筱瞳這麼一說,記得在靈谷寺時,她吐的厲害,寒症也一併發作,赫連卿給她喝了新藥之後,她發覺最近她沒有吐過,就是葷腥的東西她也能吃下。「娘親,我想找個大夫看看。」
金筱瞳當下就陪着她出門,謝陌年果然在四周看守她,不過聽聞她身子不舒服,並沒有多加阻止就安排了馬車送她們出行。
馬車前行一段路,走的卻不是去街市的路。
「停車!」安紫薰猛的出聲,喝止那車夫。
不想車夫突然揚起鞭加速前行,馬車顛簸,她穩住身子身手就要點車夫的穴道。
卻不想那車夫只輕輕一句令她半途停下,「慶王妃若是不走這一趟,你腹中的孩子與鎮南王妃都性命難保!」
她腹中的孩子留不得 文 / 雪芽
金筱瞳猛然握住她的手示意不要輕舉妄動,霎時間,幾十支羽箭從四面飛射過來,齊唰唰的釘在馬車四周作為對她們的警示。.
「娘親!」她着急的看了一眼金筱瞳,突如其來的意外安紫薰還不清楚是哪一方派來的人。
「不用擔心,娘親在你身邊。」金筱瞳安慰着她,「娘親不會讓你和孩子有任何閃失。」她年少時也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戰事,這些人早就佈置好,不過是等着她們母女罷了。
安紫薰點點頭,安靜的坐在金筱瞳身邊,同時握緊了她的手掌,她發誓這一次不管是誰都不能傷害金筱瞳還有她腹中的孩子!
*************雪芽的分割線************氯*
疾馳的馬車最終緩緩停下,掀起車簾,夜幕低垂時,眼前憧憧樓宇綿延,肅穆莊嚴卻令安紫薰壓抑在心頭,她扶着金筱瞳一步步隨着來人前行。
西楚,.雍和宮。
滿室檀香裊繞,白色幔簾隨風飄動,殿正中有華服婦人正跪在一尊白玉觀音前虔誠念佛,聽見聲響她微微張開眼睛,輕聲一句「罪過。」在旁人攙扶下緩緩起身僮。
她眸子微張,眼神移在安紫薰身上,從上到下一掠過,又不動聲色的移開。
「卿兒的王妃?」
「是。」安紫薰不知道她是誰,警惕十足的護在金筱瞳身前。
她保養得體,從外貌看她比金筱瞳大不了幾歲,風華絕代的美人兒,舉手投足間天然而成的貴氣。
一雙鳳眸卻犀利透亮,被她打量時,安紫薰只覺得自己仿佛一件貨物,對方是在待價而沽。
金筱瞳突然開口道,「太后娘娘千歲,一別多年,您可安好?」
「筱瞳還記得哀家,不枉費哀家當初勸皇上為你賜婚,成就你與鎮南王一段大好的姻緣。」她微笑起來在一邊坐下,拿起茶盞她淺呷一口。
「筱瞳記得從不敢忘記太后的寵愛恩典。」金筱瞳說完對安紫薰道,「薰兒,還不過來見過你的皇祖母。」
安紫薰聽過一些曾經的宮中秘辛,赫連御風的父皇,最寵愛的是第一位皇后生下的長子,早早的封了太子,連帶孫子也就是公子瑾封為皇長孫。
太子謀反被誅殺,諸王叛亂先帝駕崩,當時後位虛空,皇貴妃烏月氏是藩王之女,伺候先帝有些年頭,膝下卻無有子嗣,烏月氏擁立赫連御風為帝,幫助其平定諸王爭,赫連御風登基尊她為太后,幾年天下初平,她選擇長居太廟為西楚祈福。
很多年都未有再回宮中,如今為什麼突然回來?還命人用威脅的辦法將她們母女入宮走這一趟?
安紫薰上前福身,「皇……」
「免了吧。」太后突然出聲阻止擺擺手,「聽說你有了身孕,就免了這些。對了,幾個月的身子了?」她語氣清淡斜睨着安紫薰束着的小腹。
「一個多月了。」安紫薰不由的用手護住小腹,太后給她的感覺很不舒服。
沉思片刻太后有些不快道,「你和卿兒大婚也有大半年的時間,這宮中該怎麼回話的規矩都沒有教你嗎?」
金筱瞳立刻上前擋在安紫薰面前,「回太后的話,這丫頭被我寵壞了,規矩什麼的還沒有完全學會,筱瞳會悉心教導她,這一次請太后見諒。」她緊緊按着安紫薰的手,不准她再多說一句。
雖然不明白金筱瞳為何有此舉,安紫薰還是聽從她的意思,默默的站在一邊不多言。
太后不悅的臉色緩和幾許,笑了笑道,「那也不必,讓卿兒的王妃到哀家這裏來,哀家老了,想看清楚她的模樣,這可是影貴妃選擇的兒媳婦!」她說起影貴妃時,牙齒咬的格外發狠。
安紫薰走過來,太后仔細端詳她一會兒,嘖嘖道,「你的長相不似鎮南王與你娘親,這雙眼睛倒是讓哀家想起影貴妃。」她伸手撫上安紫薰的臉頰,指尖帶着長長的甲套,不經意小指轉動。
安紫薰本能將臉偏過,還是感覺到臉頰微痛,她捂住臉再看手掌留着血痕,抬眼瞧上,太后眼光犀利、冷漠,安紫薰心中暗驚!
「太后娘娘!」金筱瞳出聲道,箭步奔向安紫薰,冷不防屋樑上直墜下鐵籠朝着金筱瞳扣下。
「娘親小心!」安紫薰大驚失色,忙要移動身子上前護住金筱瞳,腳下突的一軟,整個人摔下去。
金筱瞳驚慌擔憂分了神,被鐵籠困在一方天地中。她拔出隨身的匕首砍着鐵欄,卻絲毫不起作用,又顧忌安紫薰安危,「薰兒,你怎麼樣了?」她心急如焚的喊道。
太后冷漠的聲音傳來,「筱瞳你的匕首再是削鐵如泥,這鐵欄也斷然是砍不斷的!」
「娘親,我沒事!」安紫薰只覺得麻痹的感覺從腳一直往上,想到她臉頰被太后劃傷後才發覺手腳無力,立刻明白!
「你到底想怎麼樣?!」安紫薰眸光一冷,盯着靠在一側的太后。
太后冷眼相對哼了一聲,「本來哀家得知卿兒的王妃有了身孕,心中十分高興,特意從太廟回來。想不到你與謝鴻影當年一樣,企圖用這個辦法來迷惑卿兒!」她怒喝道,手中茶盞擲在身側。
『咣當』聲響,碎片四下,混着茶水飛濺了安紫薰一身。
「你胡說什麼!」安紫薰不明白她的意思,尤其還牽扯到影貴妃。
「胡說?哼,哀家是老了,可眼睛沒有花,耳朵沒有聾,就憑你個小賤/人的手段,就真的以為可以如願以償嗎!」
赫連御風重病,他子嗣並不多,幾個兒子都沒有生下長孫,眼看皇位又要再起紛爭,她在太廟心中焦慮。
幾十年前廢太子謀反慘死的一幕,她至今還記得清晰。先帝在世身為皇貴妃,她無有子嗣,尤其在先帝大行後,她唯一的下場只有一死殉葬。
她從入宮到成為皇貴妃,一步步在這吃人的深宮裏為了生存走下去,她曾經有過孩子,更是成為旁人殺人不見血的祭祀品,她不甘心這般死去。
廢太子之後,誅殺起兵造反的親王,再後來便是皇長孫公子瑾被滿門抄斬……
她腹中的孩子留不得 文 / 雪芽
她用娘家的力量支持了軒轅御風,他遵守諾言登基後尊她為太后,居雍和宮。.
自古帝王皆是踏着一堆堆白骨走上帝位,哪一個的手中沒有沾染親人的鮮血,即便她不過是宮中嬪妃,年少時也為了爭奪帝王寵愛,無一不用盡心思,甚至痛下殺手!
烏月氏歷經西楚幾代帝王,她更是深知想要存活必須付出怎樣的代價。為了她自己,還有整個烏月氏,她不能容許朝堂上驚天的變化。
一朝天子一朝臣,在這些皇孫里,太子有衛氏一族作為後盾,而衛氏與烏月氏這十多年來黨政不合,一旦太子繼位,不要說她這個太后會有怎樣下場,她怕的是整個族人會有滅族之災。
唯獨慶王赫連卿沒有強有力的後盾,她選擇站在卿兒的這一邊,才能有機會保住烏月氏!同樣,卿兒也必須如他父皇一樣藉助她的力量才能登基稱帝!
安紫薰此刻懷孕無疑是個好時機,她原來想着在赫連御風面前提起此事,皇長孫的誕生對於西楚皇室何等重要。她滿心的計劃,卻因為安紫薰腹中的孩子來路不明全盤破壞!
賤/人!
太后眼中有怒意,她幾十年的心血,差點就毀在安紫薰手中。謝鴻影這個女人就是死了,也不肯放過赫連氏!
安紫薰臉頰被太后衣袖掃過,生生的疼。居高臨下的眼神,仿佛她在太后眼中不過卑賤如螻蟻!
太后微微俯下身子一字一句道,「一個多月的身孕?卿兒當時被你爹爹扣押,慶王妃你那時是在誰的身邊?是哪個男人與你同行近一個月回來西楚?你還需要哀家再說的明白點嗎!」
聽聞卿兒為她甘願從南海被一路押解回西楚,當初的赫連御風為了謝鴻影,差點失去帝王之位。她絕對不會,讓赫連卿再犯下與他父皇同樣的錯誤!
以愛脅迫 文 / 雪芽
雍和宮中,太后聲音冷厲吩咐着,「將藥送與慶王妃服下。.
立即有人送藥進來,在安紫薰身邊停下,她手腳麻痹不能動彈,送藥的人小心端起藥碗,湊近她唇邊。
「太后娘娘,薰兒腹中骨肉的確是慶王的,你這麼做無疑是謀害西楚皇室子嗣,這個罪名太后娘娘擔當不起!」金筱瞳驟然響起,她急切緊張的看着端藥的人即刻就要餵薰兒喝下。
太后冷笑,「若沒有證據,哀家也不會這麼做!」和安紫薰在一起從南海回來的男子是赫連春水,這件事她並不知情,回來沒有多久安紫薰就有了身孕。
按照輩分,她是赫連春水的嬸娘,此事一旦傳出去,皇室出了這等擾亂宮闈的醜事,這個孩子不會被承認,連帶卿兒在外的聲譽都會受損。
亦如當年,赫連御風還是建章王,滅北燕時虜獲了謝鴻影,誰人不知安宗柏是謝鴻影即將大婚的駙馬,如今成了建章王的女人,沒有多久有了身孕。
他雖然有了長子,可固執的偏愛謝鴻影懷着的孩子,赫連御風不顧別人的猜忌硬是要將她扶為正王妃。
她曾經如何勸說未果,赫連御風甚至還不惜要得罪一直支持他的衛氏,若是少了衛氏支持,諸王叛亂還未有平息,建章王一人之力難以力挽狂瀾。
此時傳出各種閒言閒語,隱射謝鴻影的孩子並不是赫連氏血脈,眼見支持建章王的最大幾股力量都再漸漸消褪,只有一個辦法才能挽救一切氯。
她用一碗紅花,墮下了謝鴻影腹中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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