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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她遮住,在他懷裏,安紫薰臉頰貼着他透着溫暖的衣衫,心裏划過一絲暖流。
不過她還是很快推開他,「侯爺,你快些回去吧,我還有些事要辦,時間緊迫。」
「我和你一起去,我幫你!」他不肯鬆開手,暖暖的小手在掌中,他緊緊攥着。見安紫薰眉頭微蹙,赫連春水也有些着急,「阿薰,我能幫你的,你帶我一起去,我……」他越是想說越是緊張說不出,臉憋的更紅。
「我只是趕回帝都,明晚天黑狩獵前,我一定會趕回來,到時候再與侯爺見面,可好?」她算着時辰與路途確實緊迫,低聲與他商量着。
赫連春水沉默一會突然猛的搖頭,「不對,你這個時候回什麼帝都?就是回去,那我三皇叔也該陪着你。你是不是想離開這裏?」他自我猜測道僮。
「不是,我真的要回帝都一趟,你等我回來,回來後我找你!」安紫薰半真半假的哄着他,雖然她也想離開這裏,可是眼下壓根走不了,太多東西牽絆着。
他有些不信又不敢再攔着她,眨巴眼睛只好干跺跺腳,「我已經準備好了,你怎麼就不帶我,你看,我把阿端都給你帶上了!」
「阿端在哪裏?」安紫薰一聽連忙追問,花淺幽要了阿端去伺候,臨來圍場時,她曾經見到隨行的奴婢里有身影與阿端相似,匆匆一眼不能確定,落在那女人手裏,還不知阿端過的怎樣?
赫連春水錶情立刻變的興奮,像個準備受表揚的孩子,「我帶你見她!」隨着他走到不遠處,一輛小型馬車隱秘藏着,掀起帘子,借着月光看去,裏面昏睡的女子正是阿端!
「阿端!」她急忙喊道,見她動也不動,安紫薰上前查看,她醫術一般,瞧不出阿端昏迷的原因。
「剛才路上遇見,她好像是偷跑出來,我知道她伺候你的,就幫她藏在這裏,等着阿薰你來見。」他見安紫薰臉色着急,小心翼翼解釋道。
阿端氣息還算穩定,卻陷入昏迷,她號了脈暫時能斷定並不是中毒之類的。
「快點走吧。」她靜心想了想,隨即吩咐赫連春水。留下阿端在這裏她真不放心花淺幽那女人,不如趁機帶她走,交給帝都里金家的人,有他們照顧她也不用擔心。
阿端在赫連卿看來不過一個丫頭,對她而言卻是情同姐妹。
早就準備好的赫連春水興高采烈的駕車,馬蹄事先用布包了厚厚一層,即使跑起來也聽不到聲響。
安紫薰沉靜不語看着身邊昏睡的阿端,抬眼望去駕車的赫連春水,他似是高興,她心裏不安卻一點一點加劇,到底什麼原因,她說不清楚。
這一切都太順利了,反而不真實。
「侯爺,七王爺不是看着你的嗎?你怎麼跑出來的?」
「我不告訴你!」前一刻還高興的人,後一秒就不開心了。「阿薰,我不喜歡你叫我侯爺,你和以前一樣喊我春水,我就什麼都說給你聽!」他轉身重新露出笑容。
笑起來還真像赫連卿……安紫薰楞了下,有些無奈,人的記憶真奇怪,有些東西見過了,往往能長久記着,看見相似的總會莫名勾起回憶。
「不說算了。」她扭過身子不看他。
「我說我說!」赫連春水生怕她不高興,「七皇叔喝醉了,我就趁機跑出來,你白天不是去了馬房嗎?我怕你不喜歡這裏想回家,就想着在那裏等你。」
安紫薰神情凝重,赫連孝雖然貪玩有時胡鬧,可對於赫連卿的吩咐,他從不會馬虎,他看守春水多天,怎麼偏巧今晚喝醉讓春水能輕易跑開?
「你怎麼想到要早早備好了馬車?」
「是七皇叔給我準備好的,我想如果你要回去,我就和你一起走!」
「停下!」安紫薰突然出聲,探出身拉住韁繩。「你不能和我走。」
「為什麼?」他不解安紫薰這麼大反應。
「明晚我一定會趕回來,趁着離開不遠,你快些回圍場!」她心裏隱隱覺得哪裏不對,赫連卿警告過她不准再接近春水,可今晚卻疏忽看管讓春水溜出來,正巧遇見阿端,一切絕對不會是巧合!
他一向防備她,這次也絕對不會例外。
「不要!」赫連春水突然提高聲音堅決不聽她的,「你帶了阿端一定會離開西楚,我七皇叔喝醉時說過!」
「你信赫連孝,就不相信我了?」聽他這麼一說,安紫薰有些惱,在西楚唯獨相信她的人,此時也開始懷疑她。
「我知道你想家,可以回去為什麼不走?難道你真的喜歡三皇叔了!」
「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她不知道怎麼和春水解釋。
赫連春水聲音顫抖,轉身凝視她,眼裏浮現晶瑩。他伸手小心的拉扯她衣角,像個孩子似怯生生的問她。
「阿薰,你喜歡三皇叔,那我怎麼辦?」
「春水,你別這樣,聽我說!」她有些語塞,躊躇着怎麼開口,餘光卻見幾十隻烏黑鋥亮的箭矢,披星戴月正如疾風般臨空對準馬車飛來!
可惜不是我,陪你到最後 文 / 雪芽
箭矢快,偷襲的人更快。避開那些凌厲箭矢,安紫薰將赫連春水推在馬車上,不准他亂動一分。.
跳下馬車,她撫着額前碎發,安靜從容的看着那些不速之客。
來人不多,卻是一早佈置好,佔據絕佳攻守位置,將她前後退路封死。
安紫薰內力恢復,面對一等好手,她身上沒有備暗器,僅以她身手不一定能成功突圍,尤其當這些人目標只是想她一個人去死的情況下。
不是單純偷襲,而是獵殺才對!
她心裏苦笑,在山谷里早早安排好這些,誰想讓她死,太清楚不過了!她說過一定回來幫他達成所願,他始終不信她!
用春水作為試探,利用身邊可利用的任何一個人氯。
安紫薰不願再想起他,集中精力專攻一人,希望能打開缺口,給赫連春水一個逃跑的機會。
這個傻侯爺啊……她回眸看他一眼,兩人目光相對,笑起來相似的兩個人,赫連春水,可惜我不能陪你到最後了,她不由莞爾一笑,再轉身已經被刀光劍影包圍。
刀劍在她肩頭、手臂劃了好幾處傷口,安紫薰漸漸氣力不支,幾次險險支撐不下。
「阿薰小心!」赫連春水在車裏看的真切,連聲疾呼。
月華下,眼前的女子那一笑嫣然,眼睛靈動婉轉令他驚艷,此時她目光堅定,即使受傷多處,依舊擋在他面前抵住危險。
她終於令一對手有了鬆懈,退回幾步,靠在馬車邊她低聲命令道,飛快的將袖中瓷瓶扔給赫連春水,「把這個交給我表哥金痕波,帶給我娘親服用!阿端拜託你了,替我照顧她,別被人欺負了!不然,我會生氣,一輩子不理睬你!僮」
「我和你一起衝出去!」說着赫連春水要拉住她手腕,纖纖小手不應該握着冰冷的刀鋒,而是應該被他緊握好好呵護。
她果斷將手抽離,手掌擦過他伸過來的手背,錯過掌心的溫暖。
春水,就像他的名字,溫暖如春天的男子,比起赫連卿徹骨的寒冷,安紫薰實在喜歡他給予的暖意。還有,他經常會臉紅羞澀的可愛模樣。
可是……
亦如初見般,她淡淡而笑,「對不起春水,你保重!」
死命抽打馬背,馬兒受驚,揚蹄朝着前面衝去。
他轉身緊緊盯着安紫薰,眼裏痛楚捨不得,卻害怕若是不聽話離開,她就會生氣,一輩子不理睬他!
不理睬他,這比見不到她還要令赫連春水難以忍受。
見他聽話離開,安紫薰才放心,心裏沒有牽掛,身體陡然鬆懈,靠在樹幹邊,她手臂發抖,連匕首也拿不穩。
寒症,這個時候發作,真是老天也想她今天掛掉,早死再投胎嗎?
她闔起眼帘前,聽見一陣斷裂巨響,猛然睜眼望去,才跑出不遠的馬車顛簸中,一處車輪歪斜卡在石頭縫隙間,車身搖晃傾斜,車裏阿端剎時被甩出,朝着一側斷壁連連翻滾而下。
從馬車跳下急忙想拉着他的赫連春水,只撕扯下她一片衣袖,自己也沒有站穩,連帶着一起滾落。
「救他啊!」安紫薰急了,眼見幾個獵殺者無動於衷的只盯着她,「快救他啊,他是赫連卿的侄子,你們只想殺我,我跑不掉,你們先救下他!」
帶頭的那人卻冷笑,好像聽見她說笑話般。「我們只要你死,其他的一概不管!」
「赫連卿真沒有人性,連自己的侄子也可以罔顧!」她咬着牙強迫自己站起,已經看不到斷崖那裏他們的身影,他和阿端千萬不能出事!
匕首在手,她拼着僅存的力量,對準其中一人,那人起先一直被她專門攻擊,現在又是如此。即使再訓練有素的殺手,人的本能都會先保護自己。
看着安紫薰拼命的朝他撲過來,他全力迎接,沒想到她卻朝着他受傷的幾處下重手,條件反/射般他側身避開,就這麼一個空隙,被她等到,衝出他們的包圍圈。
瘋了似的朝前跑去,不是要逃,而是她衝到斷崖,順着赫連春水他們滾落的方向毫不猶豫跳下。
紫色衣衫在漸明的暮靄中獵獵生風,宛若一隻奮力飛舞的蝶,不知進退明知是死,也要飛身而去。
很快紫色衣衫沒入重重樹叢里不見蹤影,連個聲音都聽不到。
「怎麼辦?」黑衣人中有人問着領頭人。
「找人告訴小姐,事情照她的意思辦妥了。」
「少主吩咐過,安紫薰不能出事,現在她跳下生死不明,被少主知道了我們都難辭其咎!」
山風四起,山谷里瀰漫起霧氣來,領頭人望着不見深淺的斷崖沉思,突然由遠而近的聲響令他警覺,他轉身吩咐,「先回去,再不走,我們都不用回去見少主了!」
在遠處疾馳而來的馬匹到這斷崖前,幾個身影幾乎轉眼間消失。
殘破的馬車倒在一旁,裏面空無一人,不遠處看見地面有尚未乾涸的血跡。
是誰受傷了?來人擰緊眉頭!
「他們應該就在附近,翻遍山頭也給我搜出活人來!」
霧氣蔓延,看不清馬上的人面容,唯獨那雙重瞳攝/魂,眸子冷冽,浮光碎冰。
第七十二章 文 / 雪芽
重重交纏的藤蔓像一張密密的大網,安紫薰從上面墜落被穩噹噹的托住。解開她跌落時緊緊攥着的藤條,她沒有受傷。.
自小金筱瞳教她認識各種植物,方才她瞧見這些樹叢,生長在斷崖邊,茂密非凡,她曾經見識過這些東西織成網子的威力。
天大亮,山中陽光充沛,她忍着發寒的身體開始在尋找赫連春水與阿端。按照掉落的位子,兩個人應該就在附近。
「春水、阿端!」她大聲疾呼,幾圈下來不見他們蹤跡,安紫薰眼眶一熱,聲音哽咽的厲害。
不知他們安危,她內心漸漸害怕起來。金筱瞳曾經說過她,外強內柔,強裝堅強。
又冷又累,她傷口流血不止,安紫薰頹然的坐在原地,四周她走遍,還是沒有找到!她開始冷的發抖,蜷起身體將自己抱緊的像只蠶蛹。
「你們到底在哪裏?」她不准自己哭,只有低低嗚咽聲從唇間傳出。如果她一開始果斷的留下春水獨自上路,這樣他和阿端就不會落下斷崖。「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們!」她反覆低喃着,身子發抖如寒冬落葉,安紫薰漸漸陷入昏迷氯。
漸漸靠近腳步聲,她頭頂上方被一個身影遮住,那人俯身驚訝的打量她,隨即伸手緩緩撥開她臉頰上的髮絲。
「真的是你!」他狂喜,摟着她半坐起靠在自己懷中,不敢相信的不斷撫摸她蒼白臉頰,那眉眼雖然平淡無奇,在他看來卻比任何一張美艷面孔還要令他心動。
她跳下斷崖了,她是來找他的?!阿薰,你是不是為了我?這些問題一併堵在他喉嚨里,因為過於激動,他只傻兮兮盯着她笑。
她哼了一聲,身體不靈活她的感覺依舊敏銳,張開眼眸,模糊可見面前的人細長眉眼笑的孩子氣,一點梨渦淺淺可見。
「赫連卿?」她不置可否搖搖頭,不會的,他怎麼可能在這裏出現?他是要殺她的人!緊閉眼眸再次睜開,這次看的清楚,他們笑起來相似,卻還是大大的不同。
眼前的人笑意凍結在唇邊,心情從狂喜一瞬間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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