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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針對她,又怎會幫她?滿目的黑色讓她微微迷失。她扶着男子的手,嘗試讓自己紊亂的心緒鎮靜下來。
突然,男人的指腹在她的掌心一按,似微微一怔,她自嘲一笑,公主的手確實不該如此粗糙。
這時,心裏倒漸漸清明開來,一些話再次在腦里響起。
——此刻起,比試開始。請諸位姑娘注意,比試分三局,局局篩選,依次類推。第一局,每組將篩選出兩位姑娘進入下一局比賽。此時是辰時,第二局比試在辰時三刻整開始。
她一個激靈,難道最初儀禮官的話里還暗含着那個意思?
沒有時間給她猶豫了,她用北地方言低聲道:「翹容,不想在第一局就完蛋的到我這裏來。」
她說着飛快掙脫夏王,在女子混亂的聲音中,有人輕輕碰了碰她的手,冷笑道:「翹楚,你這是什麼意思?」
回以同樣的方言,正是翹容。
窗和門不斷被木頭狠狠釘入,四周女子的哭喊,房間裏都是聲音,沒有人注意到她們,也沒有了出路!即使有利器在手,也絕砸不開門窗。
翹楚迅速拉住翹容,輕聲道:「如果我沒猜錯,東陵皇帝要我和你在第一局就輸!」
翹容大驚,「你說什麼?」
020 相同的房間
「沒時間了,扶着我,你若信我,便跟着我走。」
「你為何要幫我?」
「你會知道的,現在請閉嘴。」
翹容咬了咬牙,攙住翹楚,隨即謾謾輕笑,「翹楚姐姐,你是不是舊患發作了?」
「親愛的,不用笑得這麼找打,我若有事,你註定在這局完蛋。」
「你!」翹容大怒,死死忍住,道:「你到底要去哪裏?」
「書架後面還有一扇小門,我們從那裏出去再說。」
翹容冷笑,「適才一黑,那些女人就亂了方寸,你以為我和她們一般?這房子的佈局和先前的房子一模一樣,我既在那間房子待了好些時候,又怎想不起這書架後還有一扇門?」
「但有門又如何?那門是用銅鐵鑄成的,門上更落了枚碩大的枕鎖。那種鎖極為結實,尋常利劍也休想將它劈開。」
翹楚一聲輕笑,「你倒看得仔細,但你可曾想到這鎖用得蹊蹺?」
「蹊蹺?」
「鎖,我們多用在門外,房內反鎖用門閂即可,這兩間房子為何棄門閂不用,反用鎖代替,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翹容微微一震,脫口道:「確是蹊蹺,為什麼——」
翹楚卻打斷了她,「翹容,停下,這是第二個書架了,將左數起第三本書里夾住的東西拿出來,快!」
翹容眉頭一蹙,伸手往架子上一探,卻摸到一串銅匙。
她恍到絲什麼,驚喜之下,顫聲道:「翹楚,這鑰匙是用來開那枕鎖的?」
翹楚壓低聲音道:「我也不敢肯定,但大有可能,咱們過去試一試。」
「你怎知鑰匙在此?」
「從一個房間到另一個房間,佈局擺設完全相同,如果它們真的完全一樣,比試為何要在這第二個房間進行?所以第二個房間必然和第一個房間有所不同才是,不然,這樣做有任何意義嗎?」
「你們看這房間的第一眼,便想到這房間和第一個房間模樣相同,我卻是帶着尋找差異的想法來觀察這房間的,加之剛才房內光線極暗,第一排的書架又被有意設計得比第二排的書架稍矮數寸,我很快便看到第二排的書架有異,有道亮光從左起第三本書里透出來,似乎是串銅匙。」
「這個時候卻突然生了變故,前門和窗都被人在外面用木條釘死,這讓我不由得不想到書架後面那扇小門上面古怪的枕鎖。」
翹容呼吸急促,微微失聲道:「設法從釘死的屋子出去,這難道便是東陵皇帝的第一道試題?」
翹楚凝聲道:「我怕不只如此。別說了,我們快去開鎖再算,時間已剩無幾。」
021 無題勝有題
兩人來到書架背後的小鐵門前,翹容捏着銅匙,急道:「翹楚,鑰匙三支,到底哪支才是?」
「試。」
第一支第二支,都失敗了。
翹容的手微微顫抖,翹楚撫住心口,「你若害怕便給我。」
翹容咬咬牙,摸索着把鑰匙插進。
「喀」的一聲,兩人大喜,為免其他人聽出動靜,翹容躡手躡腳把門打開。
翹楚正要跟着出去,突聽得翹容嬌笑之聲在耳膜輕輕鼓起:「翹楚姐姐,謝謝了,你......就留在這裏吧。」
一股推力向心口拍來,翹楚也不閃避,低聲道:「好妹妹,你認為我找你一起闖關是為了什麼?第一局真的就這樣結束了嗎?你肯定你一定能應付接下來的情況?」
翹容一凜,想起儀禮官曾說,第一局比試,各組可允二人出線,名額上並沒有問題。
只是,也許出了這個門,比賽已經完結,若放翹楚出去,她勢必是第二局的勁敵;但若如翹楚所說......她心裏一計較,咬了咬牙,把翹楚拉了出去。
二人把門合上,關閉了一室黑暗。屋外陽光瀲灩。
翹楚微吁,原來,那密密麻麻的書架子還有這用處,開門一瞬,把光線擋住,有人走了,裏面的人還不知道。
「翹楚,現在到底要怎麼做?」
翹容的聲音卻驚慌凌亂。翹楚一看,只見這屋後是一條橢形廊子,中間一片水榭,十數個房間依榭而建。除了他們出來的房間用了黑色窗紙,門外沒有落鎖,其他十多個房子模樣完全相同,門外又各自落了一把枕鎖。
翹楚瞥了眼翹容手中的鑰匙,這時心裏反倒有了底,道:「還記得儀禮官說過的話嗎?她們從沒提過第一局的比試要怎麼進行,但她們卻一再強調第二局比試開始的時間,又說,皇帝將在院子裏等候第一局勝出的姑娘。」
翹容柳眉緊皺,隨即失聲恍道:「第二局比賽開始,意味着第一局比賽已經結束,你的意思是說,她們其實早便暗示了第一局的試題,我們只要在第二局比賽開始之前,去到皇帝所在的院子,我們就算......勝出?」
「可問題是——這院子在哪裏?」
翹楚眸光微動,道:「我們現在身處屋後,院子不就在這任何一個房間的前門嗎,也就是我們來時經過的地方。」
翹容大喜,很快又苦笑搖頭,「翹楚,你說的,我懂了。我們剛出來的黑房間前門是釘死了的,除了這黑房間,我們只要進入剩下的任何一個房間,都能再回到前院去。」
「這似乎很容易,但我們卻不可能做到,因為每個房間都落了鎖,我們根本進不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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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每位親。
022 兩個才能贏
翹楚輕輕笑了。
「我們能進去,別忘記,我們手裏還有兩支鑰匙沒用上,這兩支鑰匙必有一支能開其中一扇門。」
翹容一震,抓住翹楚的肩膀,顫聲道:「你早便想到?」
翹楚搖頭,「不,我也是此刻才確定的,但在房裏第一眼看到銅匙的時候,我已起了疑慮,房中只有一把枕鎖,鑰匙卻備有三支,這讓人費解,我便留了個心眼。」
翹容連連頷首,卻隨即想起一事,急道:「時間夠嗎?房間多,而我們又必須像剛才一樣,逐支鑰匙逐個房間去試。」
翹楚不答反問,「還記得哪支鑰匙是用過的嗎?」
「當然。」翹容傲然道。
翹楚唇角微彎,一字一字道:「那就只剩下兩支鑰匙要試。如果只得一個人,時間已然不夠,但我們有兩個人,你看看匙環,我猜那必不是拴死的。」
翹容一看手中鑰匙,匙環中果有細隙,喜道:「鑰匙不是拴死的,全部能摘下來,我們可以分開來試。」
翹楚接過翹容拋來的其中一支鑰匙,低笑道:「既然有三支鑰匙,前門想來也是鎖着的,但只要咱們把第二支鑰匙試出來,這第三支鑰匙便再無懸念。」
翹容飛快走到一個房間前,把銅匙插進鎖上,幽幽道:「翹楚,這就是你把我叫上的緣故,你先前雖還不完全清楚東陵皇帝的全盤想法,但你看出了端倪,知道一個人未必能完成這局比賽。」
「這間也不對,」翹楚剛換了一個房間試,聞言,道:「在我準備去取鑰匙的時候,又想了一遍儀禮官的話。她曾說過,每組會決出兩個勝者。我奇怪,為什麼一定是兩個勝者而非一個?是不是後面還有些事必須要兩個人才能完成?」
翹容突然道:「你為什麼選擇和我合作?」
翹楚咽下喉中咸腥,淡淡道:「東陵皇帝是什麼人?他早看出你我嫌隙,將我們編進一組,是猜度我們為嫌隙蔽眼,斷不會想到合作一途。我幫你,只是想讓朝歌的人知道,北地雖是蠻荒之地,但那裏的人不是傻子,我們也有決定自己命運的權利。」
翹容微微一震,方冷笑道:「別以為你把人情賣給我,我便會待你好。」
兩人說着話,已連續試了七八間。
「隨你。」翹楚聳聳肩,突覺手下一沉,她心頭一跳,道:「翹容,過來。」
門,開了!書架,案桌,香爐,所有景致熟悉。前門,果有一把枕鎖反鎖着——後來讓人加上的枕鎖。
翹容環視四周,又驚又喜,「這是我們剛才待過的第一個房間,我們竟然又回到這裏。」
從這裏出發,回到這裏。
翹楚一瞥爐中檀香,一驚,「翹容,立刻開鎖,這香到盡頭了。」
翹容不敢怠慢,快步上前,將手上最後一支鑰匙插進鎖孔。
023 最厲害的人
銅鎖瞬時脫落,門徐徐而開。
「恭喜兩位姑娘!」
那是莫公公的聲音。
院落中,除去參加比試的姑娘們,皇帝,皇后,太子,翹眉,各皇子,諸朝官,所有人都在,正緊緊盯着她們,有人臉上掠過淺淺的不可置信。翹容渾身一顫,她們完成了第一局!
她依偎到翹眉懷裏,翹眉嘉獎一笑,太子目光一瞥,道:「妹妹聰穎。」
翹楚聽到聲音,心裏一疼。她卻並沒有翹容的高興,不是所有佳麗都還困在第二個黑房裏的,她們也並非最先出來的,早有一名女子恬靜地站在皇后身邊,皇后的侄女——郎霖鈴。
最重要的是,只有她一個人。
這時突聽得莫公公促聲道:「第一局比賽結束。」
與此同時,卻有破門之聲從後面傳來,一個女子倉惶走了出來,鬢髮微亂,緊跟在她後面的是王太傅之女,秀眉緊蹙的王語之。
這二名女子到底算不算在這晉身之列——無人不緊張的看向皇帝,皇帝一頓,方淡淡笑道:「也恭賀兩位姑娘。」
王太傅和王莽大喜,二人欠身道:「全托吾皇洪福。」
這時,有儀禮官陸續領了困在各房裏的女子出來,不少人臉上猶有淚痕,驚惶失措,四大熱門佳麗的秦秋雨臉色慘白,秦將軍嘆了口氣,秦秋雨咬牙,突然悄悄看了太子一眼。
皇帝環了眾人一眼,又道:「爾等也想知道,幾位姑娘是如何來到此地吧。」
賢王笑道:「智勇謀略,願聞其詳。」
翹眉以肘輕碰翹容,翹容會意,立即出列,朝皇帝皇后一福,隨即娓娓道來。
破關關鍵,翹容早聽翹楚一一點出,此時再無難處,加之她口齒伶俐,一番述說,十分教人喜歡。
有人微嘆,皇帝不住點頭,目光嘉許。
這時,太子看向翹楚,道:「不知三公主可有補遺?」
翹容早將破關中二人的角色互換,她不過是叨翹容之光出了來,翹楚身子本已難受,迎着太子的目光,心裏更刺痛幾分,也不多辯解,低聲道:「誠如翹容妹妹所述。」
眾人本已對她不屑,這時更看低了幾分。斜地里,卻有一道目光隨隨度來,翹楚心頭微微一跳,是夏王。
皇后款款而笑,又依樣問了王語之二人,先王語之出來的女子不敢怠慢,說全憑王家小姐聰慧。二人之中,原來是王語之當的主導。
皇帝嘉獎數句,最後看向一直安靜的朗霖鈴,眾人亦滿腹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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