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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鐵臂牢牢箍筋了她,「不准!!」
「什麼??」處於急切之中的小妻子並不明白,不解的揚起臉望向丈夫,搞不懂他為何一臉的不爽。
「只有我才能看,懂嗎?」閒雜人等,哪怕是不小心瞥到一眼,他也很樂意親自動手,挖出對方的眼睛當彈珠彈。
她登時明白他的意思,臉蛋蹭的火燒火燎起來。
天吶,她真是激動過頭了,若不是戰淳軒攔着,剛剛難道真的要扒開衣服讓人家看她的玫瑰烙印嗎?
「我知道你也有玫瑰胎記,大家都知道。」風流笑的包容,直直的望向她,一切盡在不言中。
許多人附和的點頭,他們毫無例外的將注意力全都放在向雅蜜身上。
戰淳軒不喜歡這種被排斥在外的感覺。
洛洛是他生命中僅存的一點陽光,勝過世間的一切。
他們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絕對不能再因為任何事而分開。
「可是,你們為什麼會有呢?」玫瑰胎記是她父親的『傑作』,照理說,除了她和向亞潤之外,應該不會再有人擁有了。
「因為我們都來自於同一個地方,雖然很多人之前都沒見過面,可只要身上帶着這朵玫瑰,那便是不容錯辨的標誌。」既然被發現了,風流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認,礙於戰淳軒在場,他還沒完全搞清楚這個男人的身份,所以每句話都說的隱晦,點到為止。
「同一個。。。地方?」秀眉攢緊,她喃喃重複,並不很懂。
「沒錯,因為我們都是不成功的試驗品,被製造出來後,用處不大,自然而然的也就棄之不用了。」
倖存者的悲歌(五)
「沒錯,因為我們都是不成功的試驗品,被製造出來後,用處不大,自然而然的也就棄之不用了。」風流也有些忘形,脫口而出之後,忽然收斂了所有表情,乾咳數聲,突兀的轉移話題,「還是先回去吧,大家都等着吃午飯呢,往後時間還很多,慢慢聊吧。」
儘管向雅蜜的臉上寫滿了不解,也不再有人出來解答她的疑惑,眾星拱月一般簇擁着她,回到了小鎮的餐廳。
向雅蜜被戰淳軒霸着,坐在客人的位置上一動不動。
風流心裏有事,也懶得開門營業,任一干吃客呼天搶地,也完全不為所動。
到最後,一人一桶泡麵,抱在手中,含淚控訴的望着無良的餐廳老闆和控制住好心人洛洛不准她拯救世人的壞丈夫身上,一記記凌厲的眼神,刀光血影。
「戰先生與我們不同,有些事,即使是丈夫,也不方便知道,如果可能的話,還希望您能給個方便。」雖說是詢問的語氣,可骨子裏的硬氣,卻還是清晰的滲了出來。
陡然間,他收了和和氣氣,露出了隱藏起的鋒芒。
或許,這才是本來的他,霸道、狂妄,倨傲,高高在上。
戰淳軒神色不變,略略抬頭,唇瓣向上撇,露出一記類似於微笑的弧度。
很冷,很漠然,完全沒有被對方的強勢撼動。
這個故作平凡的餐廳老闆不準備再繼續裝下去了嗎???
很好很好。
還是開誠佈公的樣子比較順眼呢。
「你會把自己的妻子留在一群陌生人中間,只為了給對方一個方便嗎?」不客氣的反駁回去,冷意襲人。
倖存者的悲歌(六)
「雖然之前不認識,可我們絕不是陌生人。」風流衝着向雅蜜和煦的笑,仿佛能夠知道她心中所想,「你對我們一定覺得很熟悉,很親切,坐在大家中間,就有種特別心神寧靜的感覺,不想離開。」
向雅蜜心情複雜,雖沒有點頭,眼神卻出賣了她的真實感受。
從路上遇到秦萌開始,她就仿佛是回到了亞潤的身邊,小鎮上的每一個人都非常順眼,完全沒有陌生人初見時的距離感。
這一切,都非常的不可思議。
直到親眼看見風流和其他人胸口的玫瑰胎記時,她那澎湃激盪的感覺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就連手掌都在微微顫抖着。
甚至有一種衝動,想要立即過去,坐在大家的身邊,哪怕只是聽到他們的呼吸,也覺得幸福無比。
怎麼會這樣呢?
她的記憶中,從沒有過如此反常的情緒,想破了頭皮,也猜不明白。
戰淳軒的身子不露痕跡的擋過來,把她半遮在身後,讓風流的視線沒那麼輕易的逼近,「這個世界上熟悉的人多了,不認識就是不認識。」
「戰先生,你覺得在我們的身上同時出現了玫瑰胎記也是一種巧合嗎?」不解決這個保護欲過度的丈夫,想要和洛洛說話都難,風流只得把目光移轉過來,試着講講道理。
「那和我沒有關係,與洛洛更沒有關係。」就算他們身上長了一百朵玫瑰,也不關夫妻倆任何事,戰淳軒可沒有半路認親的『好』習慣。
風流依舊笑着。
拳心不知在何時攥的死緊,靜心聆聽,隱隱傳來骨骼咯吱作響的聲音。
倖存者的悲歌(七)
拳心不知在何時攥的死緊,靜心聆聽,隱隱傳來骨骼咯吱作響的聲音,「但是這對小鎮上所有的居民和洛洛來說,卻非常重要。」
「哦?我可不那麼覺得。」戰淳軒挑了挑眉,冷眼含冰,飆射而出。
「你們怎麼吵起來了?有話好好說啊,大家都是朋友嘛。」向雅蜜擔心的扯了扯丈夫的手腕,不想看到他和風流槓上。
「只是爭論,不是吵架。」垂下頭來,在她發間輕吻,緩聲安撫。
向雅蜜處於風暴的中心,享受最最安寧的氣氛。
反觀周圍,氣勢弱一些的已經自動自發的向後挪,讓出空間來,給皮粗肉厚的同伴頂上來。
「戰先生這麼說的意思是同意我剛剛的要求了?」越看越不想把秘密告訴這個男人知道耶,小洛洛人美麗又善良,還做得一手好菜,勾勾小手指也能招來一卡車的男人,為什麼就選了個如此不親不近的傢伙呢?
「我有說過那樣的話嗎?嘖嘖,真是可惜,風老闆年紀輕輕,似乎耳朵就不大好使了。」戰淳軒的『暗諷』直白到了三歲小孩都能聽得懂,偏偏為了保持場面上的和諧,他還用那種輕盈的姿態說出,讓人連當場翻臉都不行。
那會顯得很沒有風度。
風流腹誹不止,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鮮少看到餐廳老闆露出這種表情,周圍吸吮泡麵的聲音似乎也重了幾分,人群開始向四周靠攏,看熱鬧的同時,也得保證安全。
免得兩個同樣強勢的男人發起飆來就不管不顧,誤傷到『無辜』的小鎮居民。
向雅蜜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大概也知道他們為什麼四眼冒火。
倖存者的悲歌(八)
她尷尬的笑了笑,心裏明白就連自己也無法說服丈夫離場。
風流和小鎮上的居民根本未能取得他的信任,在這種情況下,他半步都不回遠離自己。
既然如此,就只能試圖說服別人來妥協了。
如果想有機會去聽他們身上玫瑰的來歷,必要的退讓是應該的。
「風流,軒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最重要的人,我的事沒有什麼會隱瞞他,即便是今天讓他退場,待會我也一樣會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說給他聽,為了避免二次麻煩,我看就不必了。」她抱歉的解釋完,有些不忍心拂去對方的好意,「如果實在是要緊的事,你們需要嚴格保守秘密,那就不要告訴我了,需要隱瞞丈夫的事,我寧可不知道。」
沒有什麼比家庭和睦更加重要了。
在向雅蜜的心中,何嘗不是更加珍惜這份遲到了八年的感情。
因為得來不易,才更加小心的珍惜,呵護在手心中,不允風雨侵襲。
戰淳軒仿佛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黑眸之中閃動着得意,握住她的大手更收緊了些。
風流無奈,只得點頭同意,「好吧,既然是你的堅持。」
。。。。。。。。。
小鎮上最早的一批居民全都是二十幾年前就搬來的,落地生根,再不曾離開。
他們過着避世的隱居生活,除非必要,否則絕不會返回人群。
後來陸續之間,又來了許多新住戶,他們全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胸口處生了一朵淡紫色的玫瑰,而且,每個人都是智商超過一百八十以上的超級天才。
這種組合當然不是天生。
倖存者的悲歌(九)
這種組合當然不是天生。
因為他們都來自同一個神秘的研究機構,為其所控度過了可悲的童年歲月,像一隻小白鼠般降生、成長,最後再被遺棄,自生自滅的丟在角落裏,不予理會。
錢,對於小鎮上的居民來說,不過是一組數字符號而已。
其中有幾名擅長理財的傢伙,長期潛伏於各自股市之中進行投資,買買賣賣,財富便翻倍增長,源源不絕。
他們過着最最奢華的生活,日常所用,皆是最好,由直升機專門運來,分發給需要的人。
而後剩下的全部時間,便是在雪山腳下,自娛自樂。
從沒想過離開,也沒有更多的目標,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小鎮上很少會有單純為了觀光而來的客人。
一般越過冰原到達此處的就只有兩種人,要麼是殺手,受僱於人,來取他們的性命;要麼是研究所的狂熱科研人員,希望能夠採集到他們的樣本,拖回去繼續研究。
無論哪一種,都理所當然的不會受到歡迎。
從他們脫離研究機構的那一天起,小鎮上的每一戶居民,都已經算是獨立的個體,掌控命運的權利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中。
而胸口處的這一朵玫瑰,便是他們永遠摘不掉的烙印,即使死亡,也不會消除。
他們的孩子,以及孩子的孩子,也都將承受同樣的命運,永遠都無法解脫。
直到向雅蜜和戰淳軒的無意闖入。
在這個神奇的女孩身上,有着難以用語言訴說的獨特魅力,她很快就驚動了所有的人。
倖存者的悲歌(十)
在這個神奇的女孩身上,有着難以用語言訴說的獨特魅力,她很快就驚動了所有的人,即使那些埋首於研究之中,不喜歡與人交往的居民,也破天荒的出現,集中在此處。
僅僅是為了看看她而已。
她的存在,十分的特別。
已有很多年,大家都沒有再嘗試過這種感覺。
那是希望。
和旭日東升一般,耀眼的生機。
只有身上生長了妖孽玫瑰的人才會清楚的感覺,像戰淳軒這樣完好的人,永遠都不會明白。
自從她出現的那一刻起,風流的心便一直不安的跳動着,他想找個機會去確認,可玫瑰的位置是在胸口靠下的地方,對於女孩子來說,非常的隱秘,向雅蜜的身邊又有個虎視眈眈的男人守着,連一絲空檔都沒有。
直到剛剛在溫泉邊,洛洛先一步對玫瑰胎記生出反應。
他刻意露出胸口讓她看的點子果然沒錯,難以解決的事,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暗暗平抑情緒,當心跳恢復正常時,才率先打破了一室寂靜開口詢問,「洛洛也是從研究所出來的吧?」
向雅蜜的臉上掩不住震驚,她從來都沒提過真名,真實身份更不曾告訴任何人,風流居然一下子就猜到了。
太——神——了。
難道他早就認識她?
翻遍了腦子中的記憶,她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風流這樣出色的男人,任何人見了一面後,都不會忘記吧!
無意識的點了點頭,她沒有插嘴,等着他繼續往下說。
「能告訴我,你的編號是多少嗎?」風流很滿意她的坦誠,有了個好的開始,談話才能順利進行。
最最純淨的血液(一)
向雅蜜愣住,「編號?那是什麼?」扭頭望向戰淳軒,「我有編號嗎?」
「也許他是指結婚證書上的號碼吧。」戰淳軒插嘴接口,惹來白眼幾枚,他絲毫不為所動,自得其樂,心情忽然燦爛起來。
看着別人不爽,果然是無比快樂的事呀。
他可不喜歡老趨於劣勢,被些來路不明的傢伙們牽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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