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璐卻坐在床邊上,一言不發,正在一遍一遍的擦拭着手中砍殺喪屍的長刀,或者檢查薛菱分發給她的槍支,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哪裏需要保養。她可不希望哪一天長刀丟了,危急關頭,槍支發生了什麼意外,射不出子彈,丟了小命。
「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話?你耳聾了不成?還是我在對着牆壁說話!」葉曦見到自己抱怨了一通,璐璐卻只顧忙乎自己手中的東西,對她不理不睬,不禁怒火叢生,跑到她跟前叫囂。
璐璐擺好長刀,把槍支再次妥善的別回衣服里藏好,這才抬起眼皮看向葉曦,冷冷的質問道;「你不是說我不再是你的朋友,主動跟我斷交了嗎?那我有必要聽你說話嗎?」
望着葉曦可愛的蘋果臉氣的青白交接,疏遠客氣的繼續道;「我累了,我要睡覺,希望你最好別吵着我。」話音剛落,人就直接躺在了床上,卻依然把床的另外一半留給了她。
「好樣的,璐璐,我葉曦今天才算是認識你!」丟完狠話,見到璐璐面露不耐的閉上了眼睛假寐,葉曦氣的掃見璐璐刻意留出來的另外一半給她睡的床位,不屑的高叫道;「我才不想跟你這種表裏不一的人睡在一張床上!」說完,毫不客氣的搶去了璐璐蓋在身上的被子,抱着去了對面的沙發,躺下休息。
璐璐睜開眼睛,見到沙發上正在蓋被子的葉曦,投來挑釁的對視眼神,默默的閉上了眼睛,不跟她計較。心裏卻暗道;葉曦這個傻瓜,難道不知道異能者的異能高了,精神力也會跟着增長嗎?她在房間裏這麼高調的抱怨菱姐,說她的壞話,恐怕...全被她聽到了吧?
隔壁房間,璐璐果真猜對了。不僅四階中期的薛菱把葉曦的埋怨、詛咒,聽了個一清二楚,連阮茗妤這個三階巔峰異能者也聽見了。
阮茗妤偷偷的瞥見,坐在沙發上的薛菱對於隔壁葉曦的咒罵。表情平淡如水,不受半點影響,任然淡定的打坐吸收着晶核,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正在積累力量。
暗道薛菱果真不虧是能跟閆翎斗上一斗的強人。可惜...如此強的她,前世的下場也跟自己一樣的悲慘,同樣被閆翎設計,慘死在最愛人的手裏。
葉曦這個沒腦子的女人,自以為是,靠着薛菱過活,卻背後如此編排人,得罪了大靠山而不自知,估計會跟前世一樣,死在很快來臨的喪屍潮中。
至於她的同學--長相普通的璐璐到是挺聰明的。可惜也不過是炮灰一枚。因為前世的記憶中。她好像是閆翎後宮第五個男人的未婚妻。
怎麼死的?她不知道,只清楚凡是跟閆翎後宮的男人沾上關係的女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自然前世的璐璐,作為男主之一的未婚妻,下場肯定好不到哪裏去。
倒是隔壁的嫣然跟凌靜,這兩個遭受了不少苦難的女孩,卻懂事多了。
她明明照着前世的記憶,提前了一天,正確引導池葑去救他的妹妹婈語。可沒有想到,到了那裏。拐走傻蘿莉的萬明溪依然死了。只是奇怪,前世的記憶中,明明他是被喪屍吃的只剩下小半個身子,只是這一世。他居然是完好無損的變成了喪屍而亡。難道天道依然幫着閆翎嗎?
就算她前世慘死,這世重生,提前謀算,人卻依然被閆翎給救走。
池葑可是閆翎後宮男人中實力最強,最深不可測的人,甚至是後來整個世界三大基地之一;西北基地的王。前世的閆翎也是通過救了傻蘿莉。才一步一步的得到池葑信任的。
記憶中,就是在這座即將毀滅在喪屍潮中的y市基地中,池葑為了找傻蘿莉,跟閆翎撞見的。那這麼說,她很快就能跟閆翎見面了?
阮茗妤回憶起自己前世慘死的種種,心中升騰起來的仇恨,翻滾不止,使得她壓都壓不住,恨的貝齒緊咬,拳頭捏緊,身子不住的顫抖。
閆翎!就算天道幫你,讓你再次提前救了傻蘿莉又如何?你一定想不到,這一次..呵呵呵呵呵...你後宮中最強大的男人--池葑,他並沒有來,卻換成了------對池葑一往情深的夥伴薛菱。
沒有了傻蘿莉作為橋樑,我看你怎麼認識池葑!
阮茗妤抬頭,看着薛菱吸收晶核完畢,不由的提醒了一句;「菱姐,我覺得明天王程去基地的任務大廳,可能找不到你說的那個女孩。」在這個基地,隨時會有撞見閆翎的可能性,她要提前提醒薛菱,閆翎的不懷好意,提前讓她警覺,順便----提醒一下隔壁的璐璐,暗示她的未婚夫,將來有可能跟閆翎這個賤女人勾搭上。
薛菱抬頭望着阮茗妤卻並沒有接話。
阮茗妤怕薛菱懷疑她的用心,緊接着以正常的口吻分析道;「你要找的那個女孩是異能者嗎?我聽說這個基地只有異能者才會登記在冊,普通人是沒資格填表格記錄身份的。」
薛菱皺眉暗自思考了幾秒,這才衝着阮茗妤點頭『嗯』了一聲。
阮茗妤自知薛菱,明日肯定會自己去普通人的居住地d區去找人。她也明知道此刻的傻蘿莉,很可能被閆翎所救帶在身邊,是不可能出現在d區的,但是她卻依然沒有提醒,怕話多讓狡詐如狐的薛菱生疑。
想着等她明天連d區也沒找到人時,到時候在提醒她一句,自己的嫌疑自然就小了。
裝出好奇的樣子,問道;「菱姐,你找的那個女孩婈語,她是你的妹妹?」
薛菱點了點頭,池葑的妹妹就是她的妹妹。對着阮茗妤道;「我不習慣睡床,讓給你吧,我睡沙發。」說完,人就躺下閉上了眼睛。
不習慣睡床?恐怕是警覺性使然,不想跟他人同睡一張床吧?看來薛菱對她還是不信任啊!心裏這麼想,阮茗妤臉上卻對着薛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委屈菱姐,我可獨自霸佔這張大床嘍!」說完,故意裝成幼稚的模樣,欣喜的在大床上來回翻滾了幾下。這才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漸漸的睡去。
薛菱聽見阮茗妤滾床的聲音,早已經警覺的睜開雙眼,望着她毫無戒心的沉沉睡去。心頭的疑惑更甚。
這個女孩到底犯了什麼事才會坐牢?為何有時給她的感覺心機很深,有時又感覺很幼稚呢?還有她似乎對什麼事,都有一種未仆先知的味道。
不然王程還沒有去基地的任務大廳找人,她怎麼就那麼肯定,一定找不到?包括之前麻晟的叛變。她也猜的很準。這一切,真的只是她瞎猜的?看似平常卻透着詭異,根本不會是巧合。
不過至今看來,她的一些提醒都是帶着善意的,那就--暫時留着在觀察觀察吧。或許她跟自己一樣,覺醒了第二異能?會是未卜先知這種詭異的異能嗎?如果這種異能真的存在,那麼之前一切的巧合...那就說的通了。
此時的祁姌在外邊轉了一圈,結果卻被基地的巡邏人員,當成圖謀不軌的人。沒辦法,她只能再次踏入了高級異能者b區。那些暗中跟蹤她的人,這才悄然的退去。
白天熱的能中暑,可是一到晚上,寒風冷冽,溫差實在太大,哪怕是一些低級異能者都受不了。
祁姌異能高還好,但是也不敢大意,怕萬一自己生病。不能回201的房間休息,於是輾轉來到了201樓下的停車場,隨便選擇了一輛廢棄的車子。砸開玻璃,睡在了後車座位上。
半夜時分,閆翎正安心的睡在空間小樓,其中一個房間裏的床上。卻突然聽到有人在敲她空間外邊的房門。
一個閃身,閆翎從空間閃出,出現在了原本的房間內。皺眉盯着被敲的不停歇的房門,心頭驟然點燃了一把火。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的小蘿莉給她的感覺越來越討厭。這麼晚了膽敢敲她房門,打擾她休息的人。除了這個傻蘿莉,沒有他人。
如果換成旁人,敲幾下見沒人開門,自會識趣的離開。可若換成了腦筋不正常的小蘿莉,自然不知道什麼叫做『識趣』。
「等我認識了你哥哥池葑,看我怎麼收拾你!」閆翎恨聲的低咒一句,換上溫柔可人的模樣,打開了房門。
結果門外站着的人出乎她的意料,居然不是矮小的傻蘿莉,赫然是身材高挑的安在熙。
一見是低着頭的安在熙,閆翎溫柔的偽裝立刻撕去,滿臉的厭惡跟不耐煩,冷聲呵斥道;「這麼晚了敲我房門,有什麼事!」
安在熙赫然抬頭,露出一雙喪屍特有的血紅色雙眼,滿臉青黑色,流着口水,伸出一雙長滿了青黑色指甲的雙手,發出喪屍的吼聲,猛然的撲向閆翎。
「啊...!」閆翎沒想到,明明白天還是正常人的安在熙,怎麼突然半夜化身成了喪屍向她撲來,嚇的大驚失色,短促的驚叫一聲,沒有任何防備的瞬間,被安在熙撲倒在地。腥臭的喪屍嘴,瞬間吻上了她的脖子。
「撕...!去死!」閆翎疼的哀嚎一聲,脖子上瞬間被咬了一口,惱羞成怒的立刻還擊四、五個火球,瞬間砸在了撲在自己身上,安在熙的背上。
安在熙已經變成喪屍,頭部完好無順,哪怕身上着火,也只是哀嚎幾聲,卻依然想要再次咬向閆翎,不肯放棄到嘴的美味。
閆翎猛然想起自己的空間,閃念一動,人立刻消失在安在熙的身下。
隔壁的葉子青聽見動靜,走出來的頃刻之間,剛好見到閆翎消失在安在熙身下的那一幕。再次親眼證實,她的空間能隨意進入活人。
安在熙憑着本能尋找消失的閆翎,卻發覺特香的肉味消失,而背後卻有了活人鮮肉的氣息。一個翻身爬了起來,轉身撲向葉子青,正好迎接葉子青剛剛發出的幾道風刃,被割斷了脖子,射中了頭顱等幾處要害,倒地身亡。
葉子青見到安在熙化身的喪屍已死,但是身上還有閆翎留下的火球,全身着火。怕把房子燒着了,只得先幫屍身滅火。
這才蹲在地上,看着已經燒的面目全非的安在熙,不禁吶吶自語道;「大晚上的,她怎麼變成喪屍了?莫非之前被關在牢房裏接受檢查的時候,曾經被咬了?」只是如今全身燒成了黑炭,想找傷口也找不到了。
站起身來,輕輕的叫喚了幾聲;「翎兒?翎兒!你有沒有怎麼樣?」
閆翎正在潭水裏泡着,去除身上的屍毒。透過空間,清晰的看見葉子青出手殺死了安在熙,後來又滅了火。
見到他滿臉擔心的對着四周的空氣亂叫,心亂如麻。一時猜不透他是真的擔心自己,還是又在裝?不過不管是哪種猜測,她閆翎必定奉陪到底。
感覺到傷口處,在潭水的清洗下,身體已無大礙,這才換了身衣裙,閃身出了空間,立刻投入葉子青的懷抱。「子青哥哥,嚇死我了,嗚嗚嗚嗚....。」
「沒事了,沒事了,她已經死了,別哭了。」葉子青見到閆翎流淚,心裏一疼,趕忙撫摸着她的後背,輕柔的哄着。
「我...我...我被咬了...。」閆翎泣不成聲的道出事實,人卻低着頭,臉上的表情卻是一點也不在乎,眼中更是裝滿了算計。
因為這個世界是她設計的,她自然比誰很清楚,比她級別低的喪屍,哪怕咬她一百口,她也不會變成喪屍的。只不過這種事,現如今這個世界末日早期的人暫時還不知道,半年以後,才會成為常識。
如今卻給了她機會,自然得利用一把。看看在葉子青的心中,她閆翎到底佔了幾成的分量。
「什麼,你被咬了?咬在哪裏了快讓我看看!」葉子青趕忙推開懷中的閆翎,一眼發現被她刻意遮掩下的脖勁處。
顧不得憐香惜玉,用力掰開她的手腕,發現了被咬的痕跡。因為心急又心痛,忽略了被咬的傷口處,根本不像才咬傷的,反倒像快要結疤的樣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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