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祁姌眉頭一皺,剩下所有的藤蔓,突然向身邊的藤蔓靠攏,兩根如編麻花辮一樣,糾纏纏繞在一起,頃刻間,融合成一根。
這一根又迅速的跟同樣兩根融合成的一根靠攏,同樣糾纏纏繞,變成了另一根稍粗的藤蔓,如此反覆。
在人類的眼睛腫,只見到無數的藤蔓,突然之間凝結成了一根,變成了一條只比成年人手臂細一些的帶刺黑色藤鞭,一看顏色就知道帶有劇毒。
剛剛還站着不動的祁姌,突然之間瞬移,帶刺的藤鞭出其不意的躲過一顆顆火球,直攻喪屍的全身要害。
每次喪屍還手攻擊,祁姌必定瞬移,使其攻擊落空。
喪屍被鞭打的嗷嗷直叫,皮膚從外到內,開始慢慢的腐蝕潰爛。
喪屍不敢再用火球術攻擊,只能儘量運用異能,抵抗刺破它的皮膚,侵蝕進體內的病毒。
可是經過進化變異的病毒,已經不是喪屍病毒,甚至比喪屍病毒還霸道無比。
喪屍漸漸無力的倒在地上,只能發出哼哼聲,被祁姌單方面的虐殺。
祁姌見到喪屍已被制服,停下手的瞬間,一道雪白的身影直接撲到喪屍的腦袋中,鋒利的爪子,一下子穿透毫無反抗之力的喪屍腦袋,掏出一顆晶核。
哧溜一下,竄上祁姌的肩頭,捧着晶核向祁姌發出吱吱吱的叫聲,炫耀討好的捧着晶核要跟祁姌換食物。
帶刺的藤蔓突然變細變短越來越細,越來越短,嗖的一下,消失在祁姌的衣領之內。
祁姌側臉看着蹲在肩膀上的吱吱,討好的把晶核舔舐乾淨,亮晶晶的老鼠眼盯着她,不由好笑的用指尖,點了點吱吱的老鼠頭。
「明明是玫玫殺的,你搶來跟我換食物?狡猾!」輕笑着,一把抓過晶核。什麼也沒給。
「吱吱吱吱...!」吱吱氣憤的從祁姌的肩頭躥下,在各個喪屍的屍體上跳來跳去。
祁姌一眼發現,吱吱踩中的喪屍屍體發黑,很顯然全是它殺的。
祁姌報手環胸。好笑的看着吱吱。「行啊!你是功不可沒,幫我殺了這麼多喪屍,想要吃的可以,嘍,把你殺的這些喪屍的晶核交出來。我就給你美味的食物,怎麼樣?」
吱吱不在蹦來跳去,哧溜一下子,竄上祁姌的大腿,攀上背後的背包,躲在特定的小兜里不敢再出聲了。
小心眼的想着;等晚上另一個主人出來的時候,不用給晶核,也能騙到大把的食物。
祁姌搖了搖頭。這個吱吱小氣的要命,每次它殺的喪屍,晶核全都歸它。你甭想要一顆。
而祁姌殺喪屍的時候,它卻總是趁機偷挖晶核,到了它的手中,除非你拿老鼠最愛吃的幾樣食物換,否則甭想佔到它一丁點的便宜。
為此,婈語還特地給它找了一個小布袋,掛在它的脖子上,裝它自己的東西。
祁姌看着滿地的喪屍屍體,抬頭見到遠處又有不少喪屍蜂擁而至,瀟灑的甩了一下頭髮。原地瞬間消失,現身出現在飯店的大廳里。
眼神掃過廚房的後門跟敞開的包廂。想起方蓉喊的什麼『怪物』?好奇心驅使之下,走進了包廂之內。
只見包廂內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污血。最醒目的是鋪着紅色餐巾布上的圓桌上,躺着一個被遺棄的嬰兒屍體。
祁姌不用走近,視力極佳的發現,死去的嬰兒長相怪異,手骨極細成爪,《請想像雞爪》。沒有頭髮,頭顱畸形,眼睛耳朵很小,嘴卻奇大。
五官比例嚴重失調,一身皮膚呈現青黑色,沒有任何外傷,祁姌估計生下來就是一個死胎。
祁姌不想再看第二眼,暗道;人類的未來堪憂。
這個世界的人類,雖然在喪屍病毒的侵襲下,存活了不少人,但是顯然每個人自身,也帶着或多或少的喪屍病毒,成為隱形載體。
最先死掉的就是孩子很老人,緊接着就是女人。
十年之後,哪怕人類消滅了喪屍,必定男多女少。繁衍生息成為頭等大事,可如果都像萱萱這般,產下畸形兒,死胎,或者...直接是喪屍?
祁姌不敢在深想下去,轉身離開。
在吱吱嗅覺十足的引導下,祁姌在一處小巷子的服裝店裏,找到了方正等人。
當祁姌毫髮無傷的走進店裏,自然引人注目,驚奇。
土系的少年第一個衝到祁姌的跟前,關心的問道;「你還活着?太好了!」
祁姌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回應,直接走到賣女士的區域,挑選合適自己的冬衣,走進了試衣間...。
兩天之後,逃亡的方正等人,身後追逐的喪屍越來越多。每個人都累的筋疲力竭。
方正一眼瞧見,前邊有一個小型的超市,回頭大喝一聲;「我們進超市!」所有人跑進了超市里,立刻拉下捲簾門。
捲簾門被撞擊的砰砰作響,很顯然撐不了幾分鐘。
「媽的!這些喪屍瘋了嗎?這兩天一直追着我們?」
一人提出疑惑,所有人頓時覺得此事過於蹊蹺。所有人並沒有閒着,在超市里翻箱倒櫃的找食物。
被洗劫過好幾次的超市,幾乎找不到可以吃的東西。
一個男人累的筋疲力竭,又餓又渴,驚恐之下,找不到半點食物,氣的一腳踹翻了眼前的貨架。
砰地一聲巨響,露出正在裝東西的方蓉。
所有人一眼瞧見,方蓉顫抖的手中,正拿着一袋衛生用品,正準備塞進背包中。
「媽的!你月經來了?怪不得喪屍一直追我們!原來是你!」
方蓉嚇的手一抖,東西掉落在地上。環顧一周,發現所有的人都用痛恨的眼神,憎惡的神情瞪着她,連她的親哥哥方正,也露出不悅的神色。
方蓉從他們的臉上,一眼看出想要丟棄她的意思,嚇的連忙解釋;「我..我已經快乾淨了,今天是最後一天,真的。求求你們不要丟下我,哥哥!哥哥!嫂子,嫂子!」
方蓉急忙去扯方正的手臂,見他無動於衷。又趕緊拽着萱萱的手臂搖晃,懇求。
幾個男女見到方正沒有表態,紛紛走了過來。
「方正,雖然你救過我們幾個人的命,但是你老婆生孩子的時候。血腥味引來了大批的喪屍,是我們幫你擋下,救命之恩已經還了。
可現在你小姨子來月經了,你也知道女人有多麻煩,一來好幾天,這些天幾乎整個小鎮的高階喪屍都追着我們跑,我們今天能躲過去了。明天?後天呢?」一個男人丟下這句話,轉身走向超市的二樓。
因為二樓有窗口,可以爬上陽台,藉此攀爬到相鄰的隔壁房子裏。離開這個被喪屍包圍的地方。
其他幾個男女,分別從方正的面前走過,無聲的表示,他們要離開這個隊伍。
方正痛苦的閉上眼睛,一邊是同伴,跟着他們組成隊伍,明顯活命的機會更大。
一邊是自己的親妹妹,一個只是普通人的累贅。
方正再次睜開雙眼,壓抑着痛苦的神色,輕輕的開口;「蓉蓉...。」
「不!」方蓉大叫。指着萱萱道;「她剛生完孩子,下體也流血的不止,為什麼你不丟棄她?就因為她有異能,我是普通人?
哥哥!你不能不要我。不能丟下我,我是你親妹妹,唯一的親妹妹!!!」
她知道自己是累贅,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別人都不肯帶上她,她只能賴上自己的哥哥,這是她唯一活命的希望。
「夠了!」嫌吵的祁姌。突然一聲冷呵!
方正等人統統看向她,連已經上樓的幾個男女,也停下腳步,回頭,居高臨下的看着祁姌。
祁姌抬頭,凌厲的冰冷眸子橫掃眾人。「她沒說謊。」一個女人就算來月經了,血腥味確實很容易招惹附近的喪屍,但是絕不會像現在這般誇張。
祁姌想到,問題肯定是出在她的身上。
因為...小蘿莉的這具身體,也發育了,簡而言之,就是她的月經也來了。
「可能是我身上的血腥味引來了喪屍,我走。你們等會在離開。」祁姌平淡的說完,無視眾人傻愣的模樣,突然瞬移,一下子現身在二樓,再次瞬移,落在了陽台上。
在她現身的剎那間,高階喪屍瘋狂的嘶吼,直接攀爬上牆。
祁姌冷眼一瞥,施展瞬移,出現在房頂上,緊接着連續瞬移,消失無影蹤。
方正等人透過二樓的窗口,看着聚集在樓下大門口的高階喪屍,全部緊追着祁姌離去。
只剩下幾隻零星的低價喪屍,依然鍥而不捨的撞擊捲簾門,所有的人瞬間都鬆了一口氣。
三天之後,一條偏僻的過道上,一個衣衫髒污的女人狂奔,身後追逐着成群的喪屍,其中最低的都是二階,大部分都是三、四階,甚至還有一隻五階的喪屍。
詭異的是,平時跟喪屍水火不相容,一見面就廝殺的喪屍群中,偏偏還夾雜着一堆三階以上的變異獸。
這個被喪屍群跟異獸群追逐的苦逼女人就是--祁姌。
此刻的祁姌頭髮凌亂,渾身髒污,額頭上佈滿了汗水。三天沒睡過覺的她,此時臉色蒼白的可怕,黑眼圈極重。
吱吱早已經累趴在祁姌的肩頭上,死死的扒着,不明白為何自家的主人惹來一堆的危險生物。
每當它吸一口空氣,聞到主人身上,哪怕一身臭汗也掩蓋不住的香甜血腥味,立刻齜牙,蹭向她的唯一露出的脖子,一口咬下。
卻突然被一隻手掌抓住,毫不留情的扔進身後敞開的背包里。
「婈語,讓該死的死老鼠給我安分點,否則我就扔了它!」
連吱吱都被她身上的血腥味,引的獸性大發,想要咬她一口,更何況身後追逐的成群喪屍跟變異獸。
這三天以來,她沒有停下來休息哪怕一分鐘,連夜裏也沒有休息過,整整三天沒吃沒睡,只偶爾喝了幾口水。
異能耗盡的她,早該葬身在喪屍口下,幸好每次筋疲力竭之後,就跟小蘿莉交換靈魂控制身體。
即使如此,三天不停歇的奔跑,逃跑,靈魂不累,但是這具肉身卻已經到了極限。
哪怕換成小蘿莉控制肉身,身上的血腥味加上小蘿莉純正的水異能,不比她吸引的喪屍少。
再加上她殘留的特殊血腥氣,現在這具肉身簡直成了唐僧肉。
雖然在她自己聞來,滿身的臭汗味加上血腥味很難聞。
小蘿莉;「嗚嗚嗚嗚,我們要死了,要死了...。」
祁姌;「能不能不哭?我已經很累了。」異能早已經耗盡,這三天,她跟小蘿莉不知道殺了多少喪屍跟變異獸,哪怕得來的晶核,全部用來吸收,也遠遠抵不上消耗的速度。
祁姌奔跑的速度越來越慢,越來越慢。感覺兩條腿麻木的已經沒有了直覺,卻慣性使然的依然向前奔跑。
眼看身後的喪屍群跟變異獸越來越接近,祁姌果斷的跟休息了十幾分鐘的小蘿莉交換靈魂。
可是沒等她喘上一口氣,小蘿莉控制着肉身,直接摔倒在地上。
白光一閃,待在體內,靈魂狀態的祁姌,見到小蘿莉的靈魂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陷入深度沉睡中。
明顯是異能消耗過度,靈魂也受損了。
不想認命的祁姌立刻沖了出去,重新控制肉身。想要重新站起身來逃跑,卻發現...倒下容易,想要再站起來卻再無可能。
因為她發覺雙腿完全失去了直覺,跟大腦神經失去了聯繫。哪怕她的腦子,下了數次爬起來的命令,兩條腿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短短一兩秒而已,祁姌突然發覺,這樣躺着很舒服,很舒服。
三天的睏乏席捲而來,耳邊好似再也聽不到,立刻圍攻過來的喪屍群跟變異獸。
她的異能耗盡,連鎖骨上的黑玫瑰也萎靡的縮成了紋身,紋絲不動。
祁姌躺在地上,忽然發覺,除了腿,她連兩隻胳膊,手也失去了直覺。只剩下眼珠子看着頭頂上的黑雲,灰色的天空。
晴了數日,突然再次飄下鵝毛大雪。
最後,連眼珠子也累的轉不動了,眼皮似乎有千斤般重。身心疲憊的祁姌,認命的閉上了眼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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