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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義父讓喬予用嚴歡的身份去辦簽證?喬予算什麼東西,她不過就是義父隨手撿來的阿貓阿狗罷了!」
得知這件事的嚴皓月,快氣瘋了。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當年,她被嚴老從福利院帶走,嚴老也是幫她取了名字。
嚴皓月。
皓月的意思是,皎潔明亮的月亮。
一聽這個名字的寓意,便知道這是眾星捧月的意思。
當時的她,很喜歡這個名字。
成為嚴老的義女後,她不用繼續在福利院忍受欺負,不用再吃隔夜飯菜。
從她成為嚴皓月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便像是開了外掛一樣。
可這名字再怎麼眾星捧月,也比不上嚴歡那個名字啊。
嚴歡,那是嚴老的親生女兒。
取「歡」字,是因為父親對女兒只有一個期待。
那便是一生平安喜悅,嬉笑歡顏。
嚴皓月對電話那邊的助理說:「這個喬予究竟什麼來頭,聽義父說,她從前在SY工作過,她不會是SY集團派來的間諜吧?」
「你去查一下,她要真是對方派來的商業間諜,我一定會捏碎她。」
不管這個喬予有什麼目的,她都不會讓她得逞。
……
一周後,去往M國的簽證辦下來了。
嚴老將一個牛皮紙袋遞給喬予,「這裏面是去M國的身份證明和簽證資料,你收好。」
喬予接過那份沉甸甸的牛皮紙袋,手指攥緊。
「感激」兩個字,已經不能言表。
喬予眼眶濕熱的吸了吸鼻子,苦澀道:「嚴老,你是我的恩人,就連我的親生父親,也沒這樣對過我。」
說來可笑,她第一次感受到父愛這種東西,竟然是從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身上感受到的。
喬帆,從未給過她父愛。
嚴老拍拍喬予的肩膀,「我問過韓青了,韓青說你的病情不能再拖了,現在簽證已經辦妥,你即刻啟程去M國吧。我已經讓韓青拖人聯繫了梅奧診所,你到了那邊,會有人接你的。你應該會英語吧?」
喬予點頭,「會。」
她是高等學府畢業的,英語專八,語言方面,不會有問題。
嚴老又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她,「這是全球都可以刷的信用卡,你到了那邊治療,要用錢的地方很多,要是需要現金,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派人給你匯過去。」
喬予看着那張銀行卡,眼眶濕的更厲害了。
見她愣着。
嚴老將信用卡塞進她手裏,「拿着,我知道你心裏過意不去,等你病好了,以後再還給我,三分利,你可以先賒賬。」
喬予哭着笑了,她握着銀行卡說:「好,三分利,以後我會還給您的。」
「這就對了,人活着,要念着以後。你可不能再想不開,你還欠我三分利呢。」
「嚴老,謝謝。」
喬予目光鄭重,微顫的聲音里,滿是無法言語的感激和感動。
她攥緊那張銀行卡,心臟處軟化塌陷。
原來一直吃苦煎熬的人,真的不需要太多甜的,只要一點甜就夠治癒了。
那點甜頭,足夠支撐她,活下去了。
嚴老哪裏是救了她一命,分明是把她陷在泥潭裏拔都拔不出來的人生,整個托起來了。
如果說,上天對她還有一絲憐憫的話,那便是讓她有幸遇到了嚴老。
「嚴老,我會好好活下去,你放心吧。」
就算是為了報答嚴老,她也會好好活下去。
嚴錚從病房剛離開。
手機就響了,來電顯示嚴琛。
「義父,SY那邊來人了,薄寒時親自來的,現在人在集團的一號會議室里,等您過去簽約。」
「好,我馬上過去。」
……
風行集團,會議室里。
男人站在窗邊,背影挺拔寬闊。
很快,嚴錚和嚴琛都到場了。
「薄總,初次見面,久仰大名。」
嚴老上前,和薄寒時握手。
談判一切順利。
一個小時後,風行集團和SY簽訂供應鏈協議。
這次,薄寒時來南城,隨行只帶了徐正一個助理。
嚴錚有些詫異,「我真沒想到,薄總會親自來南城簽約。」
「我這次來南城,不止是來做生意。實不相瞞,我來南城,和風行集團簽約只是順道,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想請嚴老幫忙。」
「哦?薄總做不到的事情,難道老朽能幫得上忙?」
這個薄寒時,嚴錚一早就有耳聞。
SY這個公司,是在讀博的時候創立的,成立於六年前。
接着,創始人被害入獄,坐了三年牢。
再接着,出獄,僅用了三年時間,將SY從一個創業型公司,一手做大,成為一個堅不可摧的巨大財團。
他的過去,像是一團絢爛迷霧,危險至極又令人心生好奇。
但薄寒時的手段,可見一斑。
殺伐果決,決策雷厲,是商業奇才,更是絕對的上位者。
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到的?
薄寒時態度很真誠,「我知道嚴老在南城這塊地界的威信,也清楚嚴老在南城的人脈,我的人脈和勢力都在北方,南邊,嚴老說了算。實不相瞞,我想請嚴老幫我在南方找一個人。」
「尋人?」
薄寒時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嚴錚。
嚴錚接過一看,滄深的眸子微變,但面上,不顯山不露水。
他問:「這位是?」
「她叫喬予,是我的妻子。」
「……」
嚴老愣了幾秒。
喬予說,她在帝都沒有家人。
可薄寒時卻說,喬予是他的妻子。
這其中,想必有什麼難言之隱?
嚴老自然是站在喬予這邊的,喬予死裏逃生,卻不聯繫薄寒時,想必是有她的苦衷。
他抬手推了下眼鏡,擰眉道:「我見過她,兩個月前,我在她手裏買過一套房子。可我沒想到,她一個小小的銷售,竟然是薄總的妻子。」
「嚴老,若你有她的消息,還請告知我,只要您能幫我尋得她一點消息,任何條件,你隨便開。」
他看向薄寒時,沉聲道,「好,我會盡力。不過薄總辦不到的事情,老朽恐怕也是愛莫能助。」
薄寒時微微頷首,自然明白。
「麻煩嚴老了。」
等薄寒時和徐正離開。
嚴琛看着那張照片,皺了皺眉頭:「義父,昨晚我問了喬予,她說她不認識薄寒時。」
「那丫頭,看起來心事重重的,要不是被逼到絕境,也不會跳海。薄寒時的深淺,我們現在還摸不透,喬予的事情,半個字都不能泄露出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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