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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寒時很客觀的回答:「沒有如果,我沒孩子。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就是如果,人生總有萬一……」
男人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沒有那種萬一,你腦子裏在想什麼?」
「如果……算了,你這人的字典里,確實沒如果。」
陸之律看着薄寒時走遠的背影,嘆息一聲。
其實他剛才,是想告訴他真相的。
可轉念一想,喬予那廝若是想母憑子貴……陸之律眼神冷了下去。
……
下班後,喬予從園區剛出來,正準備走到旁邊的地鐵口。
一輛白色的勞斯萊斯庫從她身旁划過,停下。
車窗降下,車主按了按喇叭。首發
喬予抬頭望去,是陸之律。
「陸總找我有事?」
「上車,我有話問你。」
喬予不想跟他有過多牽扯,「我沒話要跟陸總說,我現在要去趕地鐵。」
她往前走。
那輛庫里南就跟着她,根本不罷休。
陸之律這種人,要是盯上你,甩不掉。
喬予到底是上了車,沒什麼好氣的說:「陸總如果是要刁難我,真的不必浪費功夫,我知道陸總看我不爽,不過我應該很快就會辭職了,在我離開SY之前……」
「你辭不辭職,我不關心。你在SY的去留,不是我說了算,甚至不是你說了算,你應該懂,這事兒,得寒時說了算。」
喬予沒反駁,但也不認同。
她辭職了,找個地方躲起來,薄寒時難不成還能將她抓回去上班?
她都快死了,想不想工作,在哪裏工作,她自己說了算。
「薄總說了,他以後不會再管我了,也不會再插手我做什麼。」
言外之意是,她現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只要不涉及薄寒時本人就行。
陸之律輕蔑淡笑:「也許你在海市替寒時擋了一刀,他一時心軟,所以放過你。但喬予,你膽子真不是一般大,竟敢在背叛寒時之後,還藏着這麼大一個秘密。寒時要是知道了,你猜他是把你活剮還是鞭屍?」
「你知道了?」
喬予有些詫異,但也不算意外。
她已經給自己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所以被陸之律發現,她也還算鎮定。
陸之律問的很直接:「那個孩子,真是寒時的?」
喬予只跟一個男人睡過,那就是薄寒時。
不是他的,又能是誰的。
陸之律這麼問,明顯是想旁敲側擊,這些年,她有沒有勾搭其他男人。
她嘲弄勾唇,故意刺他:「不是薄寒時的,難不成是陸總的?」
「……」
陸之律明顯被激到了,臉色瞬間陰沉。
喬予覺得很爽,「陸總問完了嗎?問完我下車了,這條路離SY不遠,要是有其他同事看見我從陸總的車上下來,陸總和我,身上長着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喬予,你不會是在指望靠着那個孩子母憑子貴吧?我警告你,這種心思,你最好別有……」
她目光筆直的迎上他,擺爛的說:「就算我有這種心思又怎麼樣?怎麼,陸總也要把我活剮?」
反正一樣要死,誰活剮她,沒所謂。
她眼神很冷。
陸之律第一次發現,六年前那個躲在薄寒時身後,看起來乖順溫柔的喬予,似乎遠比他想的還要刺頭。
喬予不是沒有爪牙,而是她的爪牙,不對薄寒時張開。
他像是第一次認識喬予一般。
「我想不想母憑子貴,這是我的事,我能不能母憑子貴,這得看薄寒時怎麼想。至於陸總,應該把心思和精力放在南初身上,對南初好一點。」
說完,喬予便下了車。
車門砰一聲被甩上。
陸之律看着喬予的背影,氣笑了。
喬予這是在教育他,少管閒事嗎?
他手機響了起來,是南初打來的。
「陸之律,你沒有食言吧?希望你有點契約精神,別把我和予予給賣了……」
南初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怕陸之律這人臨陣倒戈薄寒時,所以特地打了這個電話來囑咐。
陸之律冷嘲道:「你那閨蜜,現在正想着母憑子貴,我要是把這件事告訴寒時,就等於在給她推波助瀾。」
「怎麼可能,予予不是那種人!」
「喬予是哪種人我不清楚,當初,她和寒時談的時候,寒時胃不好,她能在大雪天風雨無阻的給寒時送飯,誰看了不說一句恩愛。可就是這樣的死心塌地,也能扭頭在法庭上毫不猶豫的污衊寒時是肇事者。喬予比你想的瘋,她做出什麼事情都不奇怪,誰能保證她是不是想母憑子貴?」
南初始終是站在喬予這邊的,「就算予予想母憑子貴又有什麼錯,只要薄寒時願意,誰也擋不住。」
「喬予是你姘頭吧,你對她濾鏡那麼厚。」
南初嘴角微抽:「……」
……
喬予回了家。
「相思,媽媽回來了,給你帶了巧克力蛋糕,吃不吃呀?」
臥室里的小相思,剛想用平板給薄寒時發微信,就聽到媽媽的聲音。
她放下平板跑出去,「吃!我來了!」
喬予洗了手,拆開小蛋糕,遞給相思一個小叉子。
相思大眼亮晶晶的:「哇,媽媽,今天是什麼日子嗎?竟然有小蛋糕!」
相思喜歡吃蛋糕,冷飲,但是孩子腸胃虛弱,喬予平日裏就不怎麼給她吃垃圾食品。
但可能,相思很快就會被薄寒時接走。
她想讓相思記住,媽媽是很寵她的,也是很愛她的。
「不是什麼日子,媽媽就是覺得之前為了掙錢,總是沒時間陪相思,所以買個小蛋糕,補償一下我的小可愛。」
相思咧着小嘴挖了一勺,送進嘴裏。
喬予溫柔的看着她,「好吃嗎?」
「嗯嗯!好吃到冒泡!」
說着,小奶包又挖了一勺,遞到喬予嘴邊。
喬予張口吃下。
這些年,喬予總是把相思一個人丟在家裏。
之前在衛視台工作的時候,收入還可以,那時候相思也還小,她必須要工作掙錢,可相思也不能沒人帶。
當時她就找了個保姆帶相思,第一個保姆趁着喬予不在家,掐相思,掐的相思身上好幾處青紫淤痕。
喬予知道後,問保姆為什麼。
保姆說,這孩子太皮,欠管教。
喬予什麼也沒說,直接給了保姆一耳光,揪着保姆的頭髮往牆上撞。
當時那保姆嚇壞了,她似乎沒想到,看起來柔弱溫柔的喬予,下手會這麼狠。
喬予也沒想到自己會那麼失控。
都說為母則剛,喬予也不例外。
相思就是她的命根子,是她的紅線。
第一個保姆被她趕走後,她又找了第二個保姆,在家裏裝了監控。
相思那時太小,很黏她,抱着她的大腿哭着說:「媽媽,你別去上班了,陪陪相思。」
喬予也想陪她。
可有什麼辦法呢,她不出去工作,連相思的奶粉都買不起,更別說,療養院裏還有個母親等着她養。
這六年來,喬予自認,虧欠相思。
她怕到時候離別太痛苦,想了想,還是柔聲對孩子說:「相思,如果以後媽媽不在你身邊,你要記得,媽媽很愛你,真的很愛你。」
相思撅着小嘴看着她,「我知道媽媽很愛我,但我不想媽媽離開我,媽媽你要一直在我身邊。」
喬予看着她,一時無言。
看着她可愛無邪的小臉,真的很想承諾她,一直陪着她。
可是……命運似乎總是捉弄人。
好像活得越是努力,就越是折磨誰。
她的人生已經爛透了,但是相思,不能和她爛在一起。
晚上,她給徐正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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