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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輛黑色邁巴赫,緩緩開進院子裏。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喬予連忙站起身來,恭迎薄寒時大駕,不敢稍有怠慢。
後座車門打開,男人下車,邁着長腿朝這邊走來。
他穿着一套質感極好的黑襯衫黑西褲,左手臂挽着脫下的西裝外套,領帶不再是一絲不苟的系在脖子上,而是扯鬆了,襯衫領口也解開了三顆紐扣,露出冷白的男性鎖骨。
平日裏禁慾又高冷嚴肅的薄寒時,此刻,多了幾分鬆弛感和慵懶的野性。
他走到喬予身邊時,喬予明顯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不濃,卻也不淡了,大概喝了不少。
「等了很久?」
從七點等到現在凌晨一點多,快七個小時了。
但喬予不敢抱怨,只淡笑着說:「沒多久。」
男人眸光微動,就那樣看着喬予,目光深沉的令喬予下意識自省。
她又哪裏惹怒他了嗎?
薄寒時越過她,用指紋解鎖,並說:「密碼是20170710,下次你可以直接進來。」
2017年7月10號,是喬予在法庭上指證他的那一天。
喬予怔住了,她苦笑道:「對不起,讓你在那一天有那麼糟糕的回憶。」
是她不好。
「我用這個做密碼,只是用來時刻警告自己,你是我的仇人。至於回憶,你和我之間的回憶,除了你指證我這件事以外,其他的,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薄寒時背對着她,俊臉隱沒在昏暗裏,聲音冷的沒有情緒。
喬予眼底微熱,她扯唇說:「忘了也好。」
薄寒時的人生,應該是前途無量、意氣風發的,不該被那不堪的過去連累。
就像是她,只是粘在他鞋上的淤泥罷了,擦掉就好了。
別墅門打開了,喬予跟着薄寒時進屋。
今晚,薄寒時似乎很累,一進屋扯掉領帶,便靠在沙發上休息。
喬予手裏提了個禮品袋,始終沒放下,她猶豫了半天,不知道是直接放在桌上,還是跟他說一句比較好?
薄寒時自然也看見了,微微皺眉:「你手裏拿的什麼?」
「我……我跟南初逛商場的時候,剛好看見這個東西,覺得也許你能用得上,就自作主張的買了。是沉香條,櫃姐跟我說,這個塞在煙里起到清喉潤肺的作用。你可以試試,要是不喜歡,就丟了。要是覺得還不錯……」
「繼續買給我?」
「啊?」喬予慌神,反應了幾秒。
薄寒時大概是不喜歡她這種自作主張的行為。
她連忙說:「要是薄總覺得這個挺好用的,可以自己再買,或者是讓宋小姐……」
「為什麼忽然送我東西?」
薄寒時的提問方式,像是在審問犯人。
尤其是,他姿態放鬆的坐着,喬予拘謹的站在那兒。
喬予壓力就更大了,她一五一十的交代:「我聽南初說,薄總知道趙飛聯合陳強搶了我業績之後,就立刻讓人事部開除他們,這算幫我。而且上次,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薄總都救了我,這禮物也不值錢,就是我的一點心意而已。」
「開除趙飛和陳強,只是為集團清理門戶罷了,與你無關。」
喬予水眸微微垂着,點頭,「嗯,我知道,我不會自作多情的。」
她那樣子,乖的不行。
像是,他做什麼,她都不會生氣一般。
可她越是這般逆來順受,他卻越是覺得煩躁。
一抹高大的身影,籠罩住她。
屋裏只亮着一盞小夜燈,薄寒時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說:「既然想感謝我,就該知道這種小玩意遠遠不夠。」
「那薄總想讓我怎麼感謝?」
薄寒時沒說話。
可下一秒,喬予被推到沙發上。
薄寒時欺身而上,兩條大長腿跪在她身體兩側,桎梏住她整個人,「吻我。」
一雙漆黑的深眸直直的盯着她,那目光里,深邃冰冷,沒有一點愛意,卻又說出那樣令她臉紅心跳的兩個字眼。
喬予熱着臉,靠近他,仰頭,唇瓣貼上他的。
她動作里,全是小心翼翼,不敢像是從前那樣吻的很深,只淺淺的吻着他。
可那蜻蜓點水般的動作,卻像是故意撩撥。
薄寒時大手插進她濃密的髮絲里,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反客為主,吻的很深。
唇舌交纏。
面對薄寒時,喬予從來都沒有招架能力。
她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清醒沉淪。
明知,不會有未來……
吻着吻着,喬予眼角滑下一抹溫熱。
她感覺身體一輕,薄寒時抱着她去了臥室。
上次是在不清醒的情況下,和他發生了關係,可這次不一樣,她是清醒的。
各種情緒在心臟處堆積,快要爆發。
隱忍亦或是心痛的眼淚,將髮鬢染濕。
薄寒時卻誤會了,「覺得自己在出賣身體,所以委屈?不甘?」
她的確從未想過,她和他之間的魚水之歡,有一天會被當做交易。
她是賣家,而他是買家。
薄寒時的動作不溫柔,甚至有些兇殘。
他說:「一次一萬,別給我擺臉色。」
擺這種,不甘願的臉色。
會讓他覺得,他薄寒時竟然也會強求一個不甘願留在他身邊的女人,而這個女人,還是他的仇人。
他在犯賤,一次又一次。
喬予牽了牽唇角,努力對他笑。
可當她看見他左胸口那道明顯的疤痕時,卻怎麼也笑不出了。
這就是他在獄中差點被刺中心臟的那個刀疤吧?
她緩緩伸手撫了上去,將臉埋進薄寒時肩頭,淚水肆意……
好像她說再多的對不起,都顯得蒼白無力。
……
結束後,已經是下半夜。
薄寒時晚上喝了酒,胃疼的厲害。
喬予套上衣服,下樓去廚房給他沖蜂蜜水。
薄寒時靠在床頭,調整着呼吸,試圖讓胃痛緩解一點。
手機忽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他不想接,掐斷一次。
下一秒,又響起。
男人微微擰眉,接了起來:「誰?」
口氣很不好。
可那邊的小奶音軟軟的,很親切,「叔叔,是我呀!相思!你怎麼那麼凶?」
「……」
薄寒時有些無奈和語塞。
這大半夜的,這小鬼給他打什麼電話?
「你怎麼還不睡?」
雖然有些不耐煩,但薄寒時的口氣,卻比剛才柔和了許多。
那邊的小奶包嘆氣:「我本來睡着了,可做了個噩夢,就被嚇醒了!我媽媽不在家,她工作還沒回家,我不想打擾她,但是我又害怕,就想給叔叔打電話了。不過,叔叔原來也沒睡!我跟叔叔真是心有靈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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