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神閣 www.bishen8.cc,最快更新她死後薄爺跪在墓碑前哭成狗喬予最新章節!
他頭一次被女人給狠狠耍了,一時怒急攻心。
在通訊錄里搜了一圈,沒找到那女人的號碼,反應幾秒,才想起來,那天捉完奸,甩下離婚協議後,一上飛機就把那女人的號碼給刪除了。
她發過一條短訊給他,談離婚的。
但他未讀短訊太多,大多是一些服務商發來的,手指在短訊頁面劃拉半天,才找到那串沒有備註的號碼。
正想打電話過去質問,可骨子裏的冷漠、理智和倨傲,終究戰勝怒火。
憑什麼?
她把他給綠了,擋在姦夫面前,是她在這段婚姻里犯了原則性錯誤。
他去質問什麼?
質問她為什麼要出.軌蘇經年?
夠傻逼的。
那股怒火一瞬間無處宣洩,在體內像是一團滾燙焰火,越燒越旺。
離婚證。
南初這女人是該死了點,但還沒那麼大本事在他本人沒到場的情況下,能把離婚證給領了。
十成概率是老爺子的傑作。
陸之律深吸一口氣,按捺一番情緒後,給老宅打去一通電話。
電話一通,他就冷聲問:「那離婚證什麼情況?」
老爺子毫不心虛,反而理直氣壯,「什麼什麼情況?不是你簽了離婚協議,讓我替你解決?怎麼,你不滿意?如果是那一千萬的事情,是她自己沒收,我總不能強塞給她。」
陸之律耐心快被磨光,皺眉說:「和一千萬沒關係。」
「那你現在不滿意什麼?我幫你妥善處理了這段沒有必要續存的婚姻,現在你在質問我?陸之律,你不是三歲了,你已經三十歲了,如果你做任何事還是這樣由着自己的性子來,總是心血來潮,我告訴你,你以後不會有好果子吃。」
陸老爺子語氣強硬至極。
陸之律重重吐出一口氣,似是不滿:「我是要跟她離婚,但你憑什麼擅自做主替我放了她跟她那個姦夫?」
「我告訴你,陸之律,現在你已經大禍臨頭不自知,要不是你現在人在國外,現在你已經被證監會帶走調查!」
陸老爺子被氣得不輕,聲量不自覺又高了幾度。
「你別他媽成天跟我扯這些南初北初的事情!要是早知道你那老丈人這麼不省心惹麻煩,三年前你就是把我氣死,我也不會准你娶這個南初進門!你現在應該慶幸,你跟南初已經拿到了離婚證,脫清了所有干係!否則,你現在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陸之律目光一怔,嗓音遲疑:「什麼意思?」
陸老爺子氣的血壓高,心臟很不舒服,他捂着胸口說:「南建安在世的時候,時常把我們家的名號掛在嘴邊,跟他那群炒股的狐朋狗友吹噓,你是不是透露過內幕消息給他?」
陸之律的怒意漸漸被冷靜取代,他快速思索回憶了一圈,很堅定的否定了。
「沒有,我從沒跟他說過這些事。」
陸老爺子輕輕鬆了口氣,又說:「南建安之前跟他那幫炒股的朋友說,他從你這兒得到內幕消息,有一隻股票會暴漲,他的朋友聽信了他的吹噓,買了那隻股票,結果輸得一塌糊塗。現在南建安死了,那群人沒處說理,沒地方要錢,憤恨不平,直接寫了實名制舉.報信,舉報你爸爸透露內部消息違.紀。不過我估計,這其中可能有你爸爸的對手摻和在裏頭攪動風雲。」
陸之律渾身一僵,急聲問:「我爸現在怎麼樣?」
陸老爺子緩了口氣,沉穩道:「你爸爸剛被帶走談話,等他回來才知道情況。你現在不要回帝都,暫且在國外避避風頭,陸之律,你以前不聽話也就罷了,這個關頭,你不要再給我惹事了。」
「……」
陸之律怔在那兒,沒開口。
陸老爺子又說:「你現在最好祈禱,南建安生前沒有做出太出格的事情,他頂着我們家的名義,所做的每一樁生意,都有可能害得你爸爸和陸家萬劫不復!」
老爺子的聲音,有些疲憊,滄桑感撲面而來。
這是第一次,陸之律這麼直面的感覺到自己的爺爺真的老了。
他心跳往下沉,手指不由握緊電話,難得的順從:「好,我知道了,有任何事,給我打電話。你心臟不好,趕緊休息吧。鍾叔在不在你旁邊?」
「你就別操心我了,只要你不讓我操心,我就沒什麼事!記住,這陣子千萬不要回來,目前的情況來看,你爸爸頂多是違.紀,在留.置室反思一陣子也許就過去了。但你,這期間,千萬不要再跟那個南初聯繫,之律,爺爺以前從來沒求過你什麼,現在算爺爺求你,行嗎?」
陸之律沉默了好半晌,再開口時,嗓音都啞透了:「好。」
……
掛掉電話後,陸之律又看一眼那串號碼。
手指在那串號碼上方,停留了幾秒,左滑,刪除。
他將手機摔到辦公桌上,往身後的大床倒去,周身氣壓頹廢又沉重。
沒想到有一天,家裏會因為他而出事。
也沒想到,一向對他嚴厲至極的爺爺,如今為了保全他,殫精竭慮。
一時間,深深的自責感像是海嘯一般,將他吞沒。
三年前,賭氣娶南初,到底是他錯了。
陸之律閉上眼,仿佛一葉孤舟,在洶湧海面隨波逐流,這一刻,所有東西失去了掌控,像是猛獸一般,朝他反噬。
他的爺爺,他的父親,甚至是整個陸家,都在為他不自量力的行為買單。
睡意全無。
在法國出差這段日子,他每天準時打電話回老宅,詢問情況,但陸卓遠一直沒回來,情況比想的要複雜。
但陸老爺子到底是疼這個獨苗孫子,在電話里不停地叮囑他,叫他別回來,哪怕是去周邊國家散散心也好,等風頭徹底過了再說。
這陣子,陸之律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瘋狂工作,酗煙酗酒,沒了往日的吊兒郎當和浪蕩不拘。
但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憔悴。
他結束併購案的合作後,沒接到老爺子的回國通知,在法國像個孤魂野鬼。
這日,接到一通電話。
他起初不知道是蘇經年的號碼,如果知道,他不會接。
電話一通,蘇經年問他:「你把南初逼去哪裏了?」
陸之律聽了覺得可笑,「我和她已經離婚了,她去哪裏,你不該來問我,更不是我逼得她。是你和她,在逼我。」
蘇經年找了她許多日子,但一無所獲,如今語氣有些沖:「你一點也不關心她去哪裏嗎?」
陸之律冷笑了聲:「我不找你們算賬,你們就該燒高香了。現在你來質問我?」
「可她還懷……」
陸之律現在沒半分心思聽他說這些,直接掐斷了電話。
蘇經年再打過來的時候,他看着那串號碼,眼底全是冷漠和厭棄,直接將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陸家要是真出什麼事兒,南初,她最好繞着他走。
……
一個月後,御景園內。
薄寒時和喬予正在佈置婚房,小相思也從南城過來湊熱鬧,不停地吹氣球,家裏一片喜氣洋洋。
門外,來了幾個穿着便服的人員。
他們亮出工作證:「你好,我們是證監會的,有人舉報,你違規操縱股價,請配合我們調查,跟我們走一趟!」
喬予一怔,擔憂的看向薄寒時,下意識攥住了他的手。
薄寒時安撫她說:「沒什麼大事,我跟他們走一趟,你跟相思在家等我。」
這陣子,陸家出了點事兒,他都知道,所以沒什麼意外。
查陸之律,捎帶着也調查到他頭上了。
不過,能查到他頭上,八成是有人背後攪動。
小相思跑過來,「爸爸,你晚上還回來吃飯嗎?」
薄寒時揉揉她小腦袋,說:「不確定,你在家要照顧好媽媽,跟媽媽要好好吃飯。」
等證監會的人把薄寒時帶走。
喬予站在門口,手指攥緊了門框,面色泛白,細細想了一圈,想到江嶼川頭上。
一定是他。
剛想吩咐張媽看着小相思,她要出去一趟,找江嶼川問個清楚。
電話就響了起來,是南初打來的。
「予予,我進舟市當地的電視台工作了!面試通過了!」
她聽上去心情不錯。
喬予也為她高興,只是薄寒時被證監會的帶走,聊天中,她有點心不在焉。
被南初發覺了:「予予,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喬予說了原委。
南初也怔住了,「你是說,陸家也被查了?」
喬予應聲道:「嗯,陸之律的父親已經被留置了小半個月,現在還不清楚什麼情況。薄寒時剛才被證監會帶走,我以為是江嶼川舉報的,可又不太對勁,這件事是從陸家開始查的,江嶼川要報仇的話,應該會直接衝着薄寒時來,不該衝着陸家去。」
南初聽出事情嚴重性,也有些着急了:「留置?這麼嚴重?那……那陸之律呢?他也被證監會的人帶走了?」
「陸律師在國外,陸老爺子沒準他回來,暫時沒事。只要他父親那邊沒什麼,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但現在薄寒時也被帶走了,這樣吧,我現在去陸家一趟,我去問問陸老爺子什麼情況。」
南初隱隱感覺不安,「那如果你問到情況,記得告訴我一聲。」
「好。」
掛掉電話後,南初也走神了。
孟靜怡做好飯,叫了好幾次,她置若罔聞。
……
這邊,喬予到了陸家,在書房跟陸老爺子談了半個多小時,弄清原委後,便急匆匆的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時,她大概是餓了有一陣子,又心急,怕證監會那邊出事,真的給薄寒時來個什麼量刑,腦袋一陣暈眩,眼前黑了過去。
背後,鍾叔驚呼:「喬小姐!」
喬予醒來的時候,姜嵐正端着紅糖雞蛋羹餵她。
見她臉色好一點,姜嵐鬆了口氣:「總算醒了,嚇死我了。」
喬予剛想說什麼,看見那碗中的白雞蛋,一股腥氣浮上鼻間。
「嘔……」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1s 4.135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