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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買刮刮樂中了大獎,忍不住發了個朋友圈。
陸之律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猛子。
電話那邊,猛子狗腿的問:「律哥,獎中上沒?我給你弄了三十萬在裏頭,夠不夠?不夠下次再來,我再給你弄一手,看起來更像是真的。」
陸之律看一眼不遠處正樂呵的南初,匪氣笑了笑,「太多了,乾的不錯,有賞。」
「律哥,活該你有老婆,你這哄女人的手段,也太6了!下次也教教我怎麼追妹子唄!我還單着呢哥!」
「行,掛了,待會兒錢轉你。」
「好嘞。」
猛子是他手底下兄弟,這附近所有商場的體彩機,都是猛子承包的活兒。
這種哄人的小把戲,陸之律更是信手拈來。
陸之律接完電話,走到南初面前,「這就高興了?」
「陸之律,你運氣這麼好,是不是自帶什麼錦鯉系統了?」
薄總事業很成功,可薄總看上去異常努力,他和喬予無論做任何事,都是很拼命的人,不成功也很難。
所以她從不嫉妒薄寒時和喬予的成功,那是他們應得的。
可陸之律看起來吊兒郎當的,整天也沒個正行的樣子,就像是手持錦鯉系統一樣,從小到大壓根沒遇到什麼做不到的難事兒,輕輕鬆鬆就過了所有關卡。
他這種人,最遭人恨。
陸之律特囂張的說了五個字:「命好,沒辦法。」
人比人,會氣死人。
南初忽然心生好奇,「你從小到大就沒遇到什麼做不到的事情?」
「錢權管不着的事兒,我也做不到。」
他回答的很真誠。
需要用真心去換的東西,才是最難權衡利弊的。
但在他生活的圈子裏,他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想要什麼,對方便會巴巴兒的送到他眼前來。
遠遠用不着他用真心去換取。
南初:「那你還挺沒用。」
除了錢權,一無所有,真是個讓人羨慕嫉妒恨的全方位人生贏家。
陸之律拉住她的手朝樓上的電影院走,不怒反笑:「有用的人,請我看電影吃爆米花。」
……
醫院,病房裏。
喬予扶着薄寒時在走廊里活動。
收到一條微信。
南初發來的語音消息:【我今晚刮刮樂中了三十萬!回頭請你吃大餐!】
喬予都驚了,「三十萬,這麼多?什麼體彩機這麼會吐金幣?」
薄寒時:「你這閨蜜,有獎是真敢中,有財是真敢發。」
「有貓膩?」
「那體彩機,十成是姓陸。老陸要是個人牙子,把她拐去金三角都不是什麼難事。」
喬予:「……」
果然男人最了解男人的小把戲。
喬予想了想,又說:「不過陸律師肯花心思哄初初開心,說明也不是完全沒感情,當下開心就好了,以後的事,誰說得清。」
「她不是忘不掉蘇經年,怎麼不跟老陸離了,跟初戀複合?」
薄寒時難得八卦一回。
喬予愣了愣,笑問:「你怎麼忽然八卦別人的感情了?」
薄寒時目光深深的垂眸看她,很直白的說:「我有私心,希望所有破鏡能重圓。」
「但蘇經年畢竟不是你,我也不是南初。如果分開以後,都已經從別人那裏體會到了另一段感情的滋味,代表他們之前那段感情並沒有什麼排他性。既然沒有排他性,那就不具有什麼不可取代的地位。陸律師不一定是良配,但對南初來說,蘇經年肯定是成為過去式了。」
真的很愛一個人,是不需要刻意去等的。
會陷在裏面,甘願沉淪,很難再去另眼相看其他人,也會將所有遇到的人不自覺的和他進行對比,並且結論始終如一。
只要他一出現,只要他站在那兒,便會奪走她所有目光,其他人會自動變成虛影和配角。
蘇經年怎麼樣她不清楚。
但薄寒時,濃墨重彩,年少遇到,便是一生。
喬予扶着薄寒時準備回病房時,一道熟悉的女聲自他們背後響起。
「薄總!你怎麼住院了?」
喬予一轉身就看見周妙,臉色不自覺冷了冷,「你呢,來醫院幹什麼,看精神科嗎?」
周妙手裏捏着張B超單子,嘴角壓着笑意:「當然不是,我來做孕檢的!」
她將單子遞到薄寒時和喬予面前。
喬予接過單子,掃了一眼。
八周大了,胎兒看起來很健康。
喬予表情淡淡的沒什麼變化,只說:「恭喜你啊,要當母親了。」
周妙訕訕的用眼角餘光瞥着薄寒時,「應該要恭喜薄總,要當爸爸了。」
薄寒時冷聲說:「我是給人當爸爸了,不過這輩子我只會給予予生下的孩子當爸爸。你肚子裏的孩子,跟我沒關係,你要是還不清楚,就去精神科多看看腦子。」
周妙憤憤咬唇,委屈不已,「我知道你是礙着喬予,才不敢承認這個孩子,不過我會生下這個孩子的。我不求什麼,只希望你以後能來看看我們的孩子。」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喬予拉着薄寒時正想離開。
一樓大廳人來人往。
周妙拿着單子忽然跪在地上,衝着薄寒時的背影大聲哭訴道:「我知道你想拋棄我,跟這個女人在一起,可我們的孩子是無辜的!你不能不管我們的孩子啊!」
她這一歇斯底里,立馬吸引了周遭的人停住步子圍在一起看戲。
「這怎麼回事啊?連自己孩子都不認?男人果然冷血無情。」
「這很明顯啊,你看那個男的身邊站的那個女的多漂亮,一看就不是良家婦女,跪在地上這個估計是原配,懷孕了,但老公喜歡上大美女了,一時鬼迷心竅,拋妻棄子。」
「啊?這麼狗血?看着怎麼怪怪的?不像啊。」
「狗血什麼呀,這種事一抓一大把。可憐了這原配,大着肚子還在這兒求渣男回頭。」
那些難聽的流言蜚語,一時間朝喬予和薄寒時紛沓而至。
周妙看情勢不錯,想逼着薄寒時認子。
若是成功了,她便可以母憑子貴。
若是不成功……那就魚死網破好了,反正,她一個光腳的,根本不怕他們穿鞋的。
她指着喬予,對薄寒時恨恨道:「大學的時候我就喜歡你,是我先喜歡你的!可她橫刀奪愛,仗着自己長得漂亮,就去勾.引你!我好不容易懷上你的孩子,她憑什麼、憑什麼逼我打掉孩子!」
三言兩語,活脫脫將喬予塑造成了惡毒白蓮花。
薄寒時左手一攏,正想將喬予護到身後去。
喬予站了出來,看着跪在地上胡攪蠻纏的周妙,目光漸漸泛了寒意。
「你說你肚子裏懷的是薄寒時的孩子,那好,我現在就帶你去做羊水穿刺驗DNA。怎麼不起來?不敢嗎?」
周妙惡狠狠的瞪着她,「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我現在才懷孕八周,還不穩定,做羊水穿刺,你是想讓我小產嗎?」
「那你還跪在這裏幹什麼?不怕小產嗎?還是你想趁這個機會小產了,剛好賴上我們?」
「你……!」
喬予摸出手機,打開一段視頻,正是周妙和周金勝在博覽中心的老停車場偷.情的畫面。
「你不是跟你的好乾爹說,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怎麼一轉眼,就又變成另一個男人的了?別人生活所迫做表子尚且還能理解,可你這人,怎麼還上趕着做表子立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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