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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予話音剛落,便拿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
「咔嚓」一聲。
拍下一張合照。
照片裏,喬予趴在他肩上,一手摟着他的脖子,一手比了個「耶」。
薄寒時背着她,剛才沒調整好神情,在照片裏顯得略嚴肅。
活脫脫成了喬予的背景板。
男人輕笑:「你是拍我和你,還是自拍?」
喬予低頭探究的去看他的臉,「你這張臉,怎麼拍都不可能丑。」
準確說,是怎麼拍,都很英俊。
因為大帥哥的臉,是沒有死角的,更不需要什麼氛圍感。
驚艷的五官輪廓,自帶濾鏡和高級感。
薄寒時也不在意照片的美醜,將她身子往上託了托,側眸道:「把照片發給我。」
「等我加個濾鏡,修好發給你。」
薄寒時微微挑眉,「不是說怎麼拍都不會丑,還需要修?」
喬予:「我只修我自己。」
「……」
不顧他死活是吧?
……
很快到了大教堂。
大晚上的,他們從側門溜了進去。
教堂里亮着燈,空蕩蕩的一片。
薄寒時一開始以為她進來是想拍旅遊照。
喬予站在他身旁,小聲尋思道:「要是有牧師在就好了。」
「要牧師做什麼?」
喬予心跳加速了下,站在他身旁,忽然轉頭眸光星亮的看着他,說:「這裏不是C國,這裏是R國,在這裏,沒有C國的媒體輿論,沒有眾人的唾沫,更不用管SY的股市跌宕。薄寒時,現在在R國,在這裏,沒了那些外力阻止。你……願意跟我結婚嗎?」
雖然她不崇洋媚外,平時也不信耶穌。
但眼下,這座教堂,是最好走儀式和宣誓的地方。
薄寒時眸光狠狠一怔,明顯頓住了,「予予……在這兒?你確定?」
在這裏,沒有鮮花,沒有賓客,沒有掌聲。
如她所言,連見證他們的牧師都沒有。
在這個空曠的一無所有的教堂里,太委屈她了。
喬予有些遲疑,「還是說……就算是沒有那些外力阻撓,你也不願意跟我結婚?」
薄寒時看她的目光很深。
他垂眸,執起她的手,胸腔處悶悶的疼,酸楚一片。
他輕輕嘆息說:「在這裏,太委屈你了。何況,求婚這種事,應該由男人來做。」
喬予連婚都求了。
是不是顯得他太被動,太渣了點?
她剛想說她不委屈。
薄寒時已經單膝跪地,他從大衣口袋裏摸出那枚粉鑽,失笑道:「還好帶了鑽戒。」
喬予驚訝,「你怎麼會把鑽戒帶過來?」
「這本就是屬於你的,我這次來R國,剛好看見它躺在我書桌上落灰,便想着帶給你,鑽戒戴在你手指上,是它最好看也最有價值的時候。」
他拿着那枚粉鑽,執起喬予的手,仰頭看着她,緩緩說:
「不管曾經我們經歷過什麼,發生過什麼,予予,我依舊覺得,愛上你……我從不後悔。」
過往種種,即使滄海桑田,他們之間,似乎什麼都變了,卻又什麼都沒變。
這些話沒什麼特別的,可她和薄寒時之間,實在經歷了太多……感情如初,實在太難太難。
薄寒時字句莊嚴的問:「喬予,你是否願意嫁給薄寒時,做他的妻子?無論富有還是更富有,無論健康還是更健康?」
喬予眼眶微微泛了紅,笑着彎唇提醒他:「你說錯了。」
是無論貧困還是富有,無論疾病還是健康。
薄寒時淡淡笑着,眸光縱容又寵溺,「沒說錯,我不願意你跟着我吃苦。嫁給我,跟我結婚,是為了更好的生活。如果喬予嫁給薄寒時,需要她去吃苦,是她悲劇的開始,那結婚就沒有意義了。」
喬予面上笑着,可眼淚卻掉了下來。
她下意識伸手捂住了嘴,嗓音因為微微的哽咽,有了些許走調:「只要跟你在一起,我願意……薄寒時,我願意。」
「不後悔?」
喬予吸了下鼻子,認真點頭,「不後悔。」
那枚粉鑽,套上她的左手中指。
薄寒時起身,微微俯身看着她,溫聲調侃道:「現在新郎是不是可以親吻新娘了?」
是這麼問着,可吻已經落了下來。
他一手捧着喬予的臉頰,吻的溫柔又情動。
兩人鼻尖輕輕抵着。
喬予微微睜開眼,問道:「現在我們算是夫妻了嗎?」
薄寒時自然知道她在顧慮什麼,安慰她說:「等回國,再去補個證,婚禮儀式也要有。」
喬予雙手抱住他的腰,微微仰頭說:「你現在是我的了。」
「嗯,我是你的,薄太太。」
他摸出錢夾,掏出一張副卡,放在她掌心裏。
喬予纖長手指夾着那張銀行卡,揶揄道:「這是家用嗎?」
男人長指捏了捏她的臉頰,「這回別再還給我了,薄太太。」
「那我想刷多少刷多少?」
「看你開心。」
回去的路上,喬予趴在他肩上,好奇的問:「那我們吵架了,你會不會把這張卡給凍結?」
薄寒時啞然失笑,「予予,我像是那么小氣的男人?」
要是真吵架了,她離家出走,他更不可能凍結她的銀行卡。
萬一在外面露宿街頭,餓着了,冷着了,他又沒辦法立刻找到她,她用他的副卡消費,他才能很快找到她。
喬予默默點頭,薄寒時似乎一直都對她很大方,在錢方面。
以前薄寒時還沒有像現在這樣的經濟實力時,她想要什麼,他也會給她買。
印象最深的是,以前她和南初去逛街,看中一條很貴的鑽石項鍊。
她在他面前隨便念叨了兩句,他便拉着她去專櫃買。
她覺得貴,可薄寒時卻眼睛眨也不眨的就刷卡買下了。
可那條鑽石項鍊戴在她脖子上,沒戴幾天,便被她給弄丟了。
她在教室里找了個遍,都沒找到,忍不住哭了出來。
那條鑽石項鍊,將近三萬塊。
對當時的薄寒時來說,三萬塊是一年的房租。
當時喬予覺得自己太敗家了,自責的不行,根本不敢回去面對他。
薄寒時來接她,問她為什麼哭。
她支支吾吾好半天,才紅着眼說出了實情。
當時薄寒時只是愣了下,他被氣笑了,揉着她的腦袋問:「就因為項鍊掉了,所以你賴在教室里不回家?」
喬予愧疚的不行,問他怎麼不罵她,罵她兩句她也比現在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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