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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如鳶跟桃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東廠里的侍衛給按上了巨輪。
那侍衛不清楚寧如鳶跟萬長安的關係,拿了繩索將寧如鳶的手腕給死死勒住,痛得她眼睛發紅起來,罵道:
「狗東西,你弄疼我了!」
萬長安叫後跟着小短腿百歲,眼神陰冷瞪向侍衛:「你輕點!」
嚇得那侍衛連忙鬆開了繩索:「屬下的錯,屬下沒長眼睛。」
誰讓督公你方才那樣凶的,他還以為是什麼罪犯。
巨輪船隊駛離碼頭,一路南下。
寧如鳶被安排在巨輪甲板之下最華美的一間船艙里,這屋子是萬長安自己搬出來的。
巨輪高五層,船艙下三層,之上有兩層,配備廚師,丫鬟僕從幾十名,吃的玩兒的什麼都有。
無聊的時候玩玩兒百歲跟萬琢玉,看看江景,吹吹寒冷的江風,凍得人直打哆嗦。
只是她不去找萬長安,萬長安也沒有來找她,雖然都同在一艘巨輪上,但幾乎沒有碰過面。
明日巨輪便抵達江南了,聽這船上的人說,萬長安這一走會離開幾年,寧如鳶的心又有些凝滯了起來。
她站在甲板上,垂着寒冷的江風吹了整整一個下午,身子都吹僵冷了也沒回船艙。
她在想,一走好幾年,自己是繼續這麼跟他僵着嗎?
萬長安站在她背後好一會兒了,入了船艙拿着披風后出來蓋在了她的肩頭上:
「入冬了,江上會更冷,進船艙吧,會着涼的。」
寧如鳶將披風脫下來扔給他:「你以為我是那種隨便哪個男人的關心示好,都會領情的人嗎?」
萬長安彎腰將地上的披風撿起來拿在手裏拍了拍塵埃,晦暗的神色凝重起來。
眸底愧疚之色無比的濃烈,舉起披風的手臂又無力的垂了下去:「如鳶,對不起。」
寧如鳶將頭撇了過去:
「別跟我說這些對不起的話,我不是來聽你的教育的。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上課。」
萬長安知道明日就要抵達江南了,這是他們最後一日能在同一處相處的時光了。
他不想跟寧如鳶吵,將這最後的平靜時光也給攪渾。
萬長安就閉了嘴,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側陪她吹冷風。
可他的身體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的,沒吹一會兒便咳嗽了起來,陰鬱深邃的面容蒼白無神起來。
寧如鳶沒好氣的道:「自己回船艙去。」
萬長安站在那甲板看,看着雲霧縹緲的江岸風景,對面是青黛色的山脈,綿延不盡。
他笑着道:「去江南準備住多久?我在江南有套宅子,沒人住,臨江的,要去看看嗎?」
寧如鳶:「不看。」
萬長安知道她心底有氣,輕聲道:
「生氣難受只是一時的,總比委屈難堪的過一輩子強。江南多才俊,你依舊貌美,尋個好郎君……」
寧如鳶走到他面前,手掌都高高舉起要打下來了。
她想打萬長安的那張嘴,那張可惡至極的嘴,可還是頓在了原處。
她憋紅了雙眼,淚光含在眸眶里不肯落下,但那眸底的傷心早就如這滔滔江水一般綿綿不盡了。
萬長安抬眼看去,看見她舉起的手腕在微微發抖,笑着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自己用力將她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臉上:
「該心狠的時候還是要心狠,長痛不如短痛。」
寧如鳶的淚雲集的眸前,她咬住自己的嘴唇生生咬出了齒痕,最後鬆口,字字有力的道:
「萬長安,我討厭你,討厭你不相信我,討厭你明明想和我在一起卻還是要拋棄我。
我去了江南,準備隨便找個人嫁了,亂七八糟的過一生。
後半輩子過得不好,你看着就開心了!」
萬長安捏着她的手腕微微用力起來:
「寧如鳶,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自己的遺憾,跟你沒關係,你難道不明白嗎?
為何要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報復我,你傻嗎?」
寧如鳶甩開自己的手腕,雙手推開他:
「是啊,傻,還很瘋,我是絕對可以干出這種事兒的人,你要相信我。」
萬長安是相信的,這麼多年來,他是最了解寧如鳶的人。
她是個風風火火,說干就乾的人,腦子還有些一根筋兒。
若是真的將她惹急了,說不定到了江南她就會這麼去做。
萬長安陰鬱的神色盤旋起一股風暴,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將人按在甲板的圍欄上:
「好,好,很好,你就喜歡用這樣的方式來逼瘋我是不是!」
若是自己知道寧如鳶過得不好,他在遙遠的天邊也會日日不安寧。
寧如鳶並不覺難受,因為萬長安掐自己的脖子根本沒用力。
她只是故作冷靜的看着他:「你都決定棄了我了,何必管我將來跟誰在一起?」
萬長安將人鬆開,轉身離開甲板自己走掉,寧如鳶也自己回了自己的房間。
剛剛一坐下,就聽見門砰的一聲的被人踢開。
桃子只是看了萬長安一眼,就被嚇得逃竄了出去。
船艙的所有的光線都是從側邊的小窗戶投射進來的,奈何此刻天光不作美,令這室內的光線昏暗迷濛。
萬長安逆光而站,只見那修長高大的身影形成一股黑影籠罩了過來,看不見他面容半分,只剩下一片死寂的暗。
萬長安在她面前坐了下來,聲色低沉冰冷:「我們可以在一起,但是,我有幾個條件。」
寧如鳶愣了愣有些驚訝,隨即道:「你說吧,我都會答應的。」
萬長安深呼吸了一口氣:
「一,不會舉行婚典,無名無分;
二,不會向任何人透露你我之間的關係,永遠隱藏。
就這兩個條件,你答應,我們便在一起。」
他一股腦兒說出了這些最傷女子情意的話,就是自己很清楚,
如寧如鳶這般驕傲如鸞鳥的女子,喜歡榮耀,性格張揚之女子,怎會忍受此番羞辱?
這天底下沒有哪個女子會接受的,光是沒有名分這一點,就足夠令人失望透頂了。
方才在甲板上那些話,萬長安知道那是氣話,可他還是想讓寧如鳶消散對自己的那股勁兒。
不要因為他,去做傷害自己的事情。
昏暗的船艙里空氣在一點一滴的結冰,寧如鳶像一樽冰雕坐在凳子上,半晌都沒有反應。
她眨了眨眼後,輕輕說了一句:「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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