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鼓掌,對夏至豎起大姆指。
而杜澤更是興奮地撲上前緊緊把她抱在屋裏,竟有些哽咽地低語,「田宛,原來你真的肯為我做這些事情。你是在乎我的!比我想像的更在乎!」
夏至聽了,原本冷硬的心在這一刻融化了不少。
原來,他的不管不顧都只是因為想要試探她……
果然還是個幼稚的孩子……
她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在他耳邊用幾不可聞的聲音低聲說道:「我當然很在乎你。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弟弟呢!我沒有告訴過你吧,我在這個世界上沒什麼親人,而你一定是我僅剩下幾個親人中很有份量的一個!杜澤,謝謝你些年一直在我身邊!」
「親人?只是親人嗎?」杜澤深深地凝視着她。
她笑着挑眉,「在這個世界上,愛情、友情、親情都可能會背叛會遠離會變質,可是走到最後能回頭的,永遠只有親情。而我希望今後我們之間無論發生什麼,到最後你永遠是那個讓我一想起就禁不住內心溫暖的人。所以,我很希望能與你做親人。希望你也這樣想。」
杜澤很有些頹然,無力地靠在她的肩膀,苦澀地笑,「今天你為我做這麼多,我還沾沾自喜,覺得你真的對我有些什麼。現在看來,一切都只不過是自作多情!」
此時此刻,陳潔正好狼狽抬頭,一看到他們卿卿我我地粘在一起,不由越發地惱了,一跺腳,轉身就往外衝去。
夏至急忙推開杜澤,低聲說:「你趕緊去安慰一下她吧!千萬別讓她做出傻事來!」
杜澤卻不動,只抬頭叫道:「你們都趕緊撤了吧!順便幫我把陳潔安然無恙地送回家,我可不想明天被爸媽抓去給人家賠禮道歉!」
眾人應了,齊齊走了出去。
當整間房間只剩下他們倆,夏至起身站起,走到玻璃窗前向下看着舞池裏擁擠的人潮,皺眉問道:「為什麼這麼多人呢?我沒覺得這裏與其它夜店有什麼不同的啊!」
杜澤來到她身旁,笑道:「我也不知道。反正開張一個月後,生意便天天火爆成這樣了。或許是老天可憐我情場失意而給出的補償吧!」
「現在外面還有很多人嗎?照這樣的情形,他們只怕進不來吧?會一直等下去嗎?」夏至疑惑地問。
「我們這家夜店從晚上六點到第二天十點營業。一天總共有整整十四個小時的營業時間,已經比其它夜店多出好幾個小時了。可即便這樣,仍然滿足不了客戶的要求。所以,我們想出來一個法子,那就每三個半小時一場,這樣的話一個晚上就可以四個場次了。」
夏至愕然,「這麼說,每個人進場只能呆三個半小時?那他們願意嗎?憑什麼?」
杜澤得意洋洋地笑,「這叫財運來了擋都擋不住!沒有為什麼!」
夏至很有些疑惑,總覺得隱隱不對勁,但是卻又找不到哪裏不對勁。
她想可能酒精有些上頭,讓她大腦有些遲鈍了,她得去衛生間洗把冷水臉清醒一下才行。
她擺了擺手,「有財運就好。我去下衛生間。」
「呃。我怕味,所以這裏面沒設衛生間。不過在外面專門設了一下,只讓咱們自己用。所以絕對乾淨,你可以放心使用。出門右轉,走廊盡頭就是。」杜澤不安地看了她幾眼,「要不我帶你去?」
「不用了。我又不是七老八十!」夏至乾脆地拒絕,舉步匆匆走了出去。
走進衛生間,她幾步奔到流理台前,打開水籠頭,正欲捧水洗臉,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異響。
那急促的喘息聲讓她禁不住有些嘆息,現在的男女就像水籠頭一樣,輕輕一擰便激情迸發得厲害,這麼不分場地的作樂讓她種回到國外的感覺。
不過好在她在國外多年,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她搖了搖頭,連掬了幾把冷水撲到了臉上,感覺腦子輕鬆不少之後,便擦了紙巾擦臉,正擦着,一個嬌嗲嗲的女聲嬌柔地響起,「鄧宇棋,你看到杜澤那小子看那老女人的眼神了吧?那叫一個痴迷,真的讓人受不了!」
「什麼叫老女人?她看起來和你和陳潔差不多!」
「你眼神不好!」
「別說她了。趕緊穿好衣服,咱們去追陳潔他們吧!咱們業務得想辦法擴展一下才行。我可不滿足僅限於在這一個夜店裏!」
「是得擴展!要不然哪天給那老女人發現了不讓干怎麼辦?」
「她是國外回來的,思想沒那麼老舊!而且哪個人會跟錢過不去?就算她發現了,大不了再勻一份錢給她就是了!」
「你不知道,越有錢的人就越注意自己的聲譽。我聽杜澤說她錢多得很,毒這種東西只怕是絕對不願意沾染的。如果我們外面能夠擴展的話,最好能趕緊地從這裏轉移出去,也省得以後麻煩!」
夏至聽到這裏,不由眉頭緊蹙,當下脫下鞋光着腳無聲無息地走了出去。
回到房間,杜澤迎上前來,才發現她雙手拎着鞋,而眉頭緊鎖一臉凝重,不由心一驚,急忙關心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喝多了酒身體不舒服?走吧!我送你回家!」
夏至甩掉他的手,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閉了眼雙手在疼痛的太陽穴上輕揉着。
「到底怎麼了?」杜澤的心越發不安,在她身邊坐下來小心翼翼地問。
夏至睜開眼看他,嘆了口氣,問道:「杜澤,你實話告訴我,你缺錢嗎?」
「為什麼這麼問?」杜澤疑惑至極。
「你只回答我你缺不缺錢?是不是我給你一百萬的年薪太少了?還是你家裏最近一年是不是起了很嚴重的變故?如果有,實話告訴我!」
「我不缺錢。我家裏好得很。我幫你,只是因為我喜歡你,雖然這一兩年來我們相隔千里,可是只要一想到我在為你做事情,我便很開心!我只是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這樣問?難道你懷疑我會像顧長山他們一樣在你背後做手腳騙你的錢?」杜澤說到最後,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你誤會了。我從來沒這樣想過你!你知道的,若不信任你,我又怎麼可能將那麼大一個公司交給你?」
「既然如此,那我就更不明白了,你為什麼會置疑我缺錢?」杜澤越發疑惑了。
「鄧宇棋!」夏至緩緩地吐出一個名字。
杜澤皺眉,「怎麼扯到他了?」
「我方才去衛生間無意間偷聽到他和一個女孩的對話,才突然間明白了這裏為什麼生意如此火爆的原因。杜澤,我現在什麼都知道了。你真的覺得還有必要瞞着我嗎?」夏至不悅地皺眉。
她已經三番四次地暗示,只是希望杜澤可以自覺地告訴她,卻沒想到杜澤始終用這種打太極的方式來應對她,這讓她很有些失望。
杜澤卻仍然一臉懵逼,「田宛,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這樣吧!直接點!你到底想說什麼都直接說出來好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鄧宇棋,還有方才在房間裏的大部分人,他們都在利用這家夜店賣搖頭丸大麻之類的吧!我方才還聽到他們現在已經將這種生意想要擴展到其它夜店去。杜澤,你告訴我,這種生意,你在中間起了什麼作用?你又得到了多少利益?三成?四成?又或者是五成?」夏至挑眉冷冷地問。
杜澤愕然地瞪大眼睛,「搖頭丸?大麻?怎麼可能?我從來不知道這回事!田宛,你這樣說,有什麼證據?」
「要證據?很好。你跟我來!」夏至起身就走。
杜澤急忙緊隨在了她身邊。
夏至下樓,徑直地進入舞池。
讓杜澤意外的是,她竟然跳起舞來。
舞姿妖嬈而火爆,很快吸引了好幾個男人圍繞在她身邊。
夏至伸手抓住了其中一個看起來高高壯壯的男人的領子,親昵地湊到他耳邊說了句什麼。
男人一臉淫蕩地咧嘴笑了,乖乖地任由她牽着領子往外走。
杜澤急忙攔住了她,低聲說道:「田宛,你別胡鬧!你到底想做什麼?」
夏至溫柔地對他笑,「別問我想做什麼!你如果想湊熱鬧,我很歡迎你一起來!」
她說着嫵媚地瞟了男人一眼,「三人行,你不介意吧?」
男人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不介意不介意!說實話,我還沒玩得這麼大呢!我真的很期待!」
「你放心!一切都是值得期待的!」夏至眉眼彎彎,像極了一頭妖狐,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說不出來的風流之態,讓男人看得一身酥麻。
杜澤不明所以,很煩惱那男人的一臉垂涎,真恨不得一拳把他打暈,可是卻又怕惹得夏至不高興,所以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咬牙切齒地隨在了他們身後,途中一直緊張地注視着男人的手,只恐怕他會不安分地做出什麼過火的舉動來!
三人一起走出後門,來到了後巷子裏。
昏暗的路燈下,夏至慵懶地靠在了牆壁上,伸手解開了一顆紐扣,一臉誘惑地對着男人笑,「來吧!」
男人早就被她撩得不行,火急火燎地湊上前就欲親吻她。
不想還沒吻到,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痛,他捂頭愕然轉身,卻看到杜澤惡狠狠地舉着一根木棍朝他撲來。
e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4s 4.027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