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做醫生也有胃病嗎?」夏至一愣,這才發現他臉色有些蒼白,額頭更是一層一層的冷汗頻頻冒了出來,不由很是擔心。
韓景苦笑,「醫生也不是神仙,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不得病。更何況,這胃病是多年前埋下的病根子。平時不犯還好,一犯就疼得有些受不了。大概是今天早上吃多了點,這才引發了病。」
夏至聽了,不由擔心地問道:「你有帶藥嗎?告訴我在哪裏,我去幫你拿。」
韓景見她一臉掩飾不住的焦急和擔心,不由微微有些愧疚。
她真的很單純很善良,竟然完全相信了他的謊言。
不像莫硯秋,每次他說謊話,總能一眼看穿,並無情地當面戳穿……
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內心激動的情緒,擺了擺手,「我自己下樓就行了。你還發着燒呢,得好好休息。呆會我會讓護士上來幫你打一針,那樣會恢復得快一點。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電話,你如果有什麼不舒服,或者有什麼急事需要找我幫忙,只管打,我二十四小時手機都不關機的。一定不會讓你找不到我。」
他說着遞上一張精緻的燙金名片。
夏至心裏暖暖的,急忙說道:「好的。我知道了。我送您出去吧?您能自己走嗎?需要我攙扶嗎?」
她說着就要伸手去扶他,韓景卻退後一步避開了她的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沒事。我走了。記着有事一定打我電話!」
「那你小心點。」夏至一直送他到門口,目送他下樓,這才關門,想起他剛才的異樣,仍然有些擔心。
但想想他是醫生,應該有能力讓他自己變得舒服一些,便又釋然不少。
不過一會兒,護士上來了,給她打了一針,又看着她吃下了藥,堅持扶她上了床,這才離開。
夏至到底身子虛,頭一挨枕頭,立即覺得全身又痛又乏,再也扛不住了,便閉了眼睛任由自己昏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裴曜辰一整天都在公司忙,因為最近公司開發出了一個新產品,現階段正為它的問世作着各種籌備工作,所以整整一天,裴曜辰都過得極其忙亂。
好不容易跟策劃部敲定方案,已經是晚上七點半,外面天色已黑,而他準備要出席的宴會應該已經開始了。
但他並不着急,因為剛才他的朋友已經發了一個現場視頻給他,在那個視頻里,今天晚上他想要的人已經千嬌百媚地出現在了那個宴會之上。
他慢條斯理地泡了個澡,精心打點了自己一番後,這才出了辦公室。
坐電梯到一樓,走在大廳里時,吸引了不少職員花痴的眼神。
但他步履匆匆目不斜視,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輕而易舉就顛倒了眾生。
半個小時後,他出現在希爾頓大酒店頂層奢華的宴會廳。
今天是弗蘭克.特里維康議員的生日宴會,整個紐約有權勢的人都前來捧場了。
其中包括一直希望他能躋身於政界的爺爺裴峻山。
若是往日,這種宴會,他是不屑參與的,可是今天,他卻為這次宴會很是花了點心思。
不僅拜託給弗蘭克.特里維康作秘書的朋友弄到了一張千金不換的請柬,更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
現在,他從容淡定地將大衣脫下招到知客的手裏,整了整領帶,一雙深邃的眸子淡淡地掃過全場。
很快,他就在衣香鬢影里找到了目標人物——梅林達。
今晚的她穿着一件簡單大方的吊帶裹胸魚尾裙,貼身的面料,精緻的裁剪,把她曲線婀娜的身體襯得極其完美。
她有着很清柔優雅的聲線,亦正亦邪的淺笑,還有一雙欲語還休的碧眸,讓她既有着優雅知性的一面,又不乏性感火辣的誘惑。
放眼整個大廳,不得不說她那些名媛的姣姣者。
如果不是知道她的惡行,裴曜辰也會覺得她算得上是一個很容易讓男人怦然心動的美麗尤物。
裴曜辰冷冷勾唇一笑,從一旁的侍者托盤裏取過一杯香檳,正要向她走去,一個人卻突兀地出現在他面前,正是他恨不得永世都不要再見一面的裴峻山。
對於他的到來,裴峻山顯然很是驚喜,笑問道:「曜辰?你怎麼來了?到底還是想開了吧?這裏啊,就該是你常出沒的地方。這能提高你的品味。」
裴曜辰冷冷地笑,「一個人的品味是高是低,得看他為人處事。一個沒有道德底線的人不配談品味!」
裴峻山不悅地皺眉,低聲說道:「你又胡說八道些什麼?」
「對不起。失陪!」裴曜辰不願意再跟他說下去,禮貌地微微一頷首,便走入人群。
正好一首舞曲響起,他眉頭一挑,以優美的舞步滑到梅林達面前,優雅地伸出手,「美麗的小姐,請問我有幸請您共舞一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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