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夏至一愣,循着他的視線低頭一看,突然尖叫一聲,轉身逃回衛生間,『呯』地一聲關上了門。
天啊!她到底做了什麼?
怎麼會忘記自己什麼都沒穿?
竟然就這樣赤條條地追出去跟他理論?
她是傻還是缺根筯?
真的糗大了!
夏至臉紅耳赤地跺腳,真的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永生永世都不要再見到裴曜辰。
可是門外卻傳來裴曜辰囂張的譏笑聲,「呵呵!慌張什麼?你想勾引我,我還沒那麼好的牙口呢!」
「去死!」夏至又羞又惱,隨手抓起洗臉台上的一瓶香水朝門狠狠地砸去。
裴曜辰吸了吸鼻子,皺眉說道:「你砸了一瓶世界上最名貴的香水,價值120萬人民幣,女人,你可真敗金!我要提醒你,你的服役期又得增加了。」
「什麼屁香水值120萬?你騙鬼啊!」夏至氣不過,隨後又抄起一瓶化妝水砸去。
「5萬!」
夏至咬牙,又拿起一瓶面霜狠狠砸下。
「30萬。」
「……」
隨着他一次一次漫不經心的報價,夏至終於哆嗦着住了手。
靠!
不過短短的十分鐘,她就欠下他兩百萬了!
再砸下去,就是把她論兩賣也還不起了!
她得好好平靜一下才行……
夏至深吸一口氣,奔到洗臉台前,打開冷水對着頭淋了起來。
冰冷的水不僅讓她渾身直打哆嗦,也讓她激動的情緒平靜下來,腦子便清楚不少,瞬間明白了她現在所處的處境有多糟糕。
想想梅林達今天所做的事情,對自己喜歡的許尚尚且那麼狠毒,更別提對她了,一定會想辦法在機場車場等地安排人圍堵,一心一意要置她於死地的。
而她在這裏舉目無親無依無靠,如果硬拼,不過是白白送死而已。
目前能幫她,而且肯幫她的,只有裴曜辰而已。
她巴結都來不及,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他呢?
還有許尚……
天啊!也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更不知道許尚是否還活着?
裴曜辰到底有沒有把他一起救回來啊?
如果有,那最好。
如果沒有,她現在立即得馬不停蹄地趕過去才行。
無論如何,也不能置許尚的生死於不顧!
夏至心亂如麻,急忙拾起地上已經濕透了的浴袍胡亂穿上,打開門走了出去,一眼看到裴曜辰正站在敞開的窗口迎風而立,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不知凝向何處。
夏至頓住腳步,用力地咳嗽幾聲,以期引得他的注意。
然而他一動不動,甚至眼睫毛都沒動一下,整個人像具冰冷而絕美的雕塑,明明有着極其勾人的誘惑,卻又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夏至皺了皺眉,無奈開口,「那個,我想問問許尚怎麼樣了?您一定也把他一同救回來了吧?」
「沒有。」他緩緩轉身,冷冷看她,「我救你是因為你欠我錢,救他沒理由。更何況,我向來不救畜牲!」
夏至聽了莫名懊惱,轉身就走。
裴曜辰走上一步,緊緊抓住了她的手,冷聲問道:「你去哪兒?」
「你不肯救他,我自己去救!」夏至脹紅着臉說道。
「就憑你?你知道這裏離那兒有多遠嗎?只怕等你坐你的11路趕到那兒的時候,他已經死透了!更何況,你也不想想你現在自身難保!或許那個梅林達正在那守株待兔呢!為了一個把你連賣兩次的負心男,你豁出自己的性命值得嗎?」裴曜辰冷冷地問。
「他的確做過錯事,可是他後悔了,也想辦法及時補救了,要不然我不可能安安全全地站在這裏。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對他見死不救!你可以不幫我,但是也請你不要阻止我!」夏至用力掙扎着想要擺脫他的桎梏。
他卻把她一把推壓在牆上,冷冷地說道:「你現在是我的女傭,你的時間全都屬於我,我不允許你為無關人等浪費時間財力!」
夏至索性耍賴,「誰說我是你女傭?我們簽了勞動合同嗎?如果有,現在請拿出來給我看一眼。如果沒有,那就什麼都不要談!」
裴曜辰抿緊薄唇冷冷看她。
「怎麼?拿不出來?拿不出來就別攔着我!我是個自由人!你若敢攔着我,我可以報警說你涉嫌防礙人身自由,你會坐牢的!」夏至威脅道。
裴曜辰突然笑了,伸出一根手指在她溫軟的紅唇上輕輕摩挲,低聲說道:「你倒挺伶牙利齒的。不得不說,你現在激起我的性慾了。」
話音未落,頭便低了下去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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