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肖遙還跟着他們,許風還是非常不爽的。
「我說,咱們都已經把你帶到楊城來了,你幹嘛還要跟着我們啊?」
「許風,我說你到底有完沒完啊?」青蟬有些生氣說道,「如果肖遙願意的話,咱們即便將他帶回清風鏢局又如何?」
如果是別人說出這樣一番話,許風肯定不服氣,認為清風鏢局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
但是這句話既然是青蟬說的,他就無言以對了。
誰讓青蟬才是清風鏢局的大小姐呢?
只要青蟬願意,即便肖遙是個好吃懶做的傢伙,也能在清風鏢局待上一輩子,不愁吃穿。
「青蟬,我只是擔心,這小子來歷不明的……」
「人家肖遙是姜國人氏,而且還是個郎中,你還想要知道什麼?」青蟬皺着眉頭問道。
發現請禪是真的生氣了,許風也不再多言。
許漢看在眼裏,只是嘆了口氣。
自己這個兒子,還是腦子不夠用啊!誰都知道他喜歡青蟬,但是追求一個女孩,怎麼能用這樣的法子呢?應該順着女孩的心意來嘛!肖遙雖然是個不錯的人,可既然身手不行,身份也不算尊貴,自然談不上門當戶對,即便青蟬真的對肖遙傾心,又能如何?青蟬的父母會同意嗎?
這完全就是一個沒有威脅的對手嘛!
當然了,許漢看破不點破,否則,只會讓青蟬對他也產生不滿。
年輕人的事情還是讓年輕人自己去想算了,自己不需要跟在後面瞎攙和。
再說肖遙,在馬車上休息片刻後,體內的金丹,似乎變得更加精純了。
起初,在真武遺蹟的時候,他就意識到自己體內的金丹已經開始凝聚成形,可等離開了真武遺蹟之後,卻又發現金丹之上的金芒,隱約黯淡了些許,這讓他深感頭疼。
因為肖遙體內的金丹,原本就是由元丹轉換而成,金丹初聚形態,如果直接用上金丹的修為,恐怕金丹的凝聚也就到此為止了。
從真武遺蹟的傳承記憶中,肖遙意識到,金丹期是個非常特殊的階段。
金丹雖然是一個修為,可是一分為三,金丹,聖丹,神丹。
如果能夠將金丹凝聚成神丹,今後的修煉之路,恐怕也會越發的順利,甚至在真正的金丹境界,或許不能對付那些已經突破金丹期成就一重甚至二重的修煉者。
正是為了以後的考慮,肖遙才打算先藉助凝丹的修為,等到金丹徹底凝聚成形後,在一步躍入金丹期,成就不朽聖丹。
至於神丹,肖遙現在則是想都不敢想了。
那距離他實在是太遙遠了,即便是在真武時期,擁有神丹的金丹期修士,也得是萬中挑一。
在肖遙看來,只要自己有足夠的機會,能夠將體內的金丹升級成為聖丹,就已經算是心滿意足了,到時候在進入金丹境界,就會比起那些別的修仙者稍微高一些,或許就是他以後在靈武世界縱橫最大的依仗。
如果不是因為忌憚這些,昨天晚上肖遙拿出金丹期的修為,想要斬殺那個魁梧大漢,就會越發的簡單了。
不過,現在有凝丹期,肖遙已經算是非常知足了,最起碼,短時間內想要自保,還是足夠的,金丹修為的話,肖遙還是願意將這當成自己的保命符,一旦遇到自己沒有辦法對付的對手,立刻逃走,真逃不掉了,在遁入金丹期,與對方殊死一搏。
就在肖遙想這些的時候,跟在他後面的青蟬已經伸出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你想什麼呢?」青蟬問道。
「我在想,這楊城可真是夠繁華的。」肖遙笑着說道。
「那是當然了,雖然楊城不是北麓的國都,可也是富饒地帶,別的先不說,就說那酈王府里的酈王,可是現在北麓皇上的親弟弟,現在哥哥當了皇上,能虧待他?即便皇上不樂意,也得順應民心,在楊城,很多人都是念着酈王的好,如果不是因為酈王的話,恐怕現在的楊城也沒有這麼繁華。」
肖遙倒是對青蟬的這一番說辭感到好奇。
「聽你這麼說,那酈王還真是個有能耐的人了?」
「這是自然的。」青蟬說道,「雖然酈王府不是君王,也不是將才,不過卻非常重視輕重工業,不管是鐵器鑄造還是胭脂水粉,都有獨到的見解,比如楊城胭脂甲天下,還有楊城出名的絲綢,都非常不錯啊。」
肖遙點了點頭。
簡單的說,這個酈王就是抓經濟發展的好手嘛!
「其實啊,在我看來,酈王還是比較適合當皇上的,哎……」青蟬說道。
許漢立刻轉過身,看了眼青蟬,皺了皺眉頭,說道:「不能胡說,這裏還是在北麓。」
青蟬自知失言,趕緊點了點頭。
肖遙只是笑了笑,就當是沒聽見。
這話不要說是給北麓皇上聽到了,即便是給那個酈王聽見,怕也會想着要殺了青蟬。
禍從口出,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等到了酈王府,肖遙跟着眾人一起走了進去,只是進了大門,就有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帶着幾個家丁趕了過來,檢查一番東西後,那個管家就將許漢叫到了跟前。
「這是剩下的一千兩銀子,勞煩你們清風鏢局了。」管家笑着說道。
許漢收起銀票,笑了一聲。
「好了,你們現在可以走了。」管家揮了揮手,壓根就沒將清風鏢局的這些人當回事。
其實這也是挺正常的,你收快遞,還非得將送快遞的拉到家裏吃頓飯喝杯茶不成?
走出酈王府,許風倒是有些憤憤不平。
「哼,這酈王府還真是不簡單啊,一個管家,都這麼傲!」許風說道。
「等你以後如果能當上了酈王府的管家,或許,也能這麼傲了。」青蟬笑着說道。
管家說着似乎不是很好聽,地位也談不上多高,可這還是要分情況而言的。一個鄉紳的管家,比起酈王府的管家,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青蟬轉過臉,看了眼許漢,說道:「許叔叔,我們可以去逛一逛嗎?」
許漢想了想,點了點頭,笑着說道:「反正任務都已經完成了,你們想要逗留一會,也可以,不過記得早點回來。」
「好!」青蟬嘻嘻笑着,轉過臉對肖遙說道,「走吧,我們一起去!」
「啊?」肖遙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已經被青蟬給拉走了。
許風猶豫了一下,趕緊跟了上去。
不過剛跑到一半,又被許漢給叫住了。
許漢從自己的腰上解下一個錢袋,朝着許風扔了過去,捋了捋山羊鬍子,笑着說道:「別讓青蟬花錢,大男人,闊氣點。」
「是,謝謝爹!」許風大喜過望。
讓他開心的並不是手中的錢袋,而是許漢的態度。
這顯然就是支持他去追求青蟬嘛!
好不容易趕上青蟬和肖遙,許風已經氣喘吁吁。
這兩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來到楊城的青蟬,似乎對什麼都感興趣,最熱鬧的街市上,人來人往,路兩邊也都是一些商販,賣的是一些胭脂水粉,還有一些則是比較低端的玉器。
之前,肖遙都已經打算和他們告辭,暫且離開的。
畢竟,要不了多久,青蟬等人就要一起離開楊城了,可他還得留下來,找機會去酈王府看看那火龍珠。
「肖遙,你說,這個是什麼呀?」青蟬手裏拿着一個小玩意,好奇問道。
「這個叫撥浪鼓。」肖遙滿頭黑線,青蟬竟然連這種小孩兒的玩具都不知道?
看自己說出名字,青蟬還是一副不明白的樣子,肖遙索性接到手中發出響聲。
「哇!好玩好玩!好響亮啊!老闆,這麼多少錢?」青蟬拿過那個撥浪鼓自己玩着,又轉過臉看着中年攤主問道。
「五文錢。」
「五文錢?這麼貴?」青蟬想了想,還是扔了五分錢給他,又拉着肖遙朝着下一個有意思的地方轉悠着。
「你們魏國,沒有這樣的地方嗎?」肖遙忍不住問道。
「有啊!只是我爹娘都不給我出去。」青蟬撇了撇嘴說道。
肖遙笑了笑,說道:「看來,你爹娘對你也是疼愛有加。」
「才不是呢,他們只是怕有人把我綁架了,找他們要贖金,哼哼,我爹我娘可小氣了!」青蟬說道。
肖遙哈哈大笑起來。
青蟬這姑娘,還真是——真性情啊!
許風只能跟在兩人後面,手裏拿着錢袋,滿臉的鬱悶。
他覺得自己完全就是一個陪襯品。他不是不想湊上去,而是之前即便湊上去了,青蟬也沒搭理他,還是和肖遙聊着天。
這讓許風對肖遙簡直已經算是恨之入骨了。
就在青蟬挑選胭脂水粉的時候,忽然遠處傳來一陣陣馬蹄聲。
「閃開,閃開!」一群人騎着馬橫穿鬧市,最前面的一個男人,身下的馬還撞飛了兩人。
「媽的,沒交警管管嗎?」肖遙脫口而出道。
就這種的,要是放在地球,十二分都得扣光他!
跟酒駕似得。
這時候,那馬群竟然又朝着他們沖了過來。
肖遙眉頭一皺,連着青蟬和許風一起往右邊躲閃着。
可也就是這時候,其中一個俊俏女孩,竟然在他們的身邊停了下來。
高頭大馬上,女孩英姿颯爽,手中一隻短鞭,一雙馬靴,很是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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